苏雅借口先溜了。

她本来就是想找师兄确认一下，这个克拉茨猜想是不是真的算是论证出了结果。

可谁曾想，师兄找到了系主任。

系主任又说了个匪夷所思的恐怖故事。

然后还要找院士？

还要召开龙国数学大会？

要公开克拉茨猜想的论证结果？

越整越大了。

苏雅真心不想卷进这种事情里。

反正论证过程都说给徐文新听了，马维清也看了整个过程，有什么需要开会的，让他们自己去开好了。

想找陈牧？

门都没有。

……

离开燕航科大，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算了，不去公司了。

今儿就当请病假好了。

苏雅一路打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简单洗了个澡后，回到卧室里一头栽倒在床上，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老女人一直拽着她的手大声呼喊。

但是苏雅什么都听不到。

最后，老女人在她面前，用血淋淋的手指在雪白的墙壁上写下两个阿拉伯数字。

一个1，一个2。

接着，在1和2之间画了个问号。

这个问号刚一画完，1和2中间地方就开始流血，皴裂，继而坍塌。

空间不断塌缩。

四周的物体全都被一股恐怖的吸力给吸了进去。

苏雅吓得疯狂挣扎，大声尖叫。

某一刻，就听咣当一声响，她从床上猛然坐起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天呢！

这个噩梦做的？

也太真实了。

低头看看手腕，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总感觉手腕被勒的生疼。

嘶！

脚指头也疼。

可能刚刚挣扎的太狠了，一脚踢在了床栏杆上。

连忙用手捂着脚趾揉了半天。

苏雅心里这个郁闷。

流年不利！

明天去红螺寺拜拜得了。

揉了半天，脚趾终于没那么疼了。

转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Mmp。

才凌晨两点左右。

接着睡吧。

苏雅重新躺下，把身旁的大抱枕紧紧搂在怀里，大腿用力夹着，慢慢闭上了双眼。

十几秒钟后。

她又睁开了眼。

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那个老太太的脸。

这不是邪门了么？

难道那老太太是马维清的爱人吗？

可是自己从来没见过他爱人，梦里的形象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苏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四十多分钟，最后无奈的坐起来，穿上睡衣走出了卧室。

外面，客厅的灯都没闭。

饿死了。

晚饭又没吃。

小腹涨呼呼的。

都是屎憋的。

苏雅摇摇晃晃的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想了想，拿起手机点开抖M，找到陈牧的直播间点了进去。

嗯！

这家伙依然在。

难道他不睡觉吗？

见到苏雅进了直播间，陈牧的眼神也亮了。

他看着镜头淡淡说道：“小雅，你来了。”

苏雅眉头直皱，飞快的回复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这句话？让我感觉你像个机器人。”

“抱歉。”

陈牧点了点头。

苏雅没想到他这么有礼貌，连忙回道：“没关系，我也就是发发牢骚。对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你的情况有什么变化吗？”

“有。”

陈牧点头道：“大脑进化5％了。智力还在提升，已经提升到了人类难以企及的高度。”

“有多夸张？”

“我无法形容。单纯从运算能力来讲，我的运算速度超越了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电脑，超出了一千万倍。”

“……”

苏雅扯了扯嘴角。

“另外，我又发现了身体上新的变化。”

“什么新的变化？”

陈牧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由于大脑的不断进化，继而引发了感官上的同步进化。我的感官在不断增强。”

“感官？是指五感吗？”苏雅奇道。

“包括且不限于五感。我的视力越来越好，听力也越来越灵敏，触觉味觉嗅觉全都在缓慢的提升。另外，我的情感系统也在慢慢恢复。”

“情感系统？”苏雅一愣。

“是的。简单来说，可能到今天晚上的某个时间点，我就会笑了。”

“……”

苏雅默然无语。

总感觉他好可怜啊。

一个简简单单的笑就让他这么期待。

“你在想什么？”

突然，陈牧开口问了一句。

苏雅眨了眨眼，慢慢回复了一句：“我今天去找人咨询关于你论证的克拉茨猜想了。”

“怎么样？有什么结论？”

“有人说，克拉茨猜想是个陷阱。因为你论证出的那个不存在的数字，其实是打开另外一个空间的钥匙。”

“……”

陈牧不说话了。

眼神多少有些古怪。

苏雅连忙追问了一句：“陈牧，你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呢？”

“我现在还解释不了。但是，我知道一部电影，可以推荐你去看一下。”

“什么电影？”

“《黑客帝国》。”

苏雅顿时一愣。

竟然是……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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