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宴盛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秋衣一把塞了回去!
他眼神放空放直,转头问君菀说:“这是你给我挑的?”
他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其实君菀根本没看见,但君菀是个实诚宝宝,她点头了,“我挑的,精挑细选!”
让店长精挑细选也是一样的对吧。
心意到了就好。
“你喜欢这样的?”宴盛司简直不敢相信。
“是啊。”很厚啊。
君菀有点不高兴了,“你到底是在不满意什么,不喜欢就还给我。”
宴盛司:“……倒也不是。”
他说的有些艰难。
“那就穿呗。”君菀无奈,“干嘛还扭扭捏捏的,又不是女孩子。”
宴盛司觉得自己手上的秋衣有千金之沉,还格外烫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君菀。
“我会好好穿的。”ぷ99.
只要是你送的,无论如何都穿。
君菀并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套简简单单的秋衣,却被他弄出要英勇就义的感觉。
搞不懂这男人。
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我睡一会儿。”
她裹着被子在旁边的陪护床上躺下了。
宴盛司没睡觉,他得起来处理一些工作的事情,毕竟陪着君菀在射击场玩了一整天了。
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半趴在桌子上悄悄的从侧面看着君菀。
她眼下有很淡的黑青,看起来最近应该没睡好,没过一会儿就响起了君菀睡熟了的呼吸声。
宴盛司这才放下电脑,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君菀身边。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很难闻,走到君菀身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才觉得好了一些。
宴盛司盘腿就那么坐在了地上,视线温柔的在君菀脸上游走。
门外的小护士本来是要来测体温的,结果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了这一幕。
看护的那个沉沉的睡着。
病人神情温柔,眼里只有她。
小护士不由得想到了刚才同事们说的,“那种联姻能有什么爱?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表面上是结婚了,实际婚后都是各玩儿各的。”
小护士是信了他们说的。
但看着面前这一幕,她还信,凡事总有例外这句话。
宴盛司靠在她身边,却见君菀还没熟睡多久呢,她放在旁边的手机就发疯一样的震动起来。
上面显示的是君老太的来电。
“恩……。”君菀挣扎着要醒过来,宴盛司一手就拿过了她的手机,另一只手稳稳的按住了君菀的额头。
他手掌温热,轻轻抚过她柔软的发。
“是我的手机在响,你接着睡吧。”宴盛司轻声说。
君菀果然没怎么挣扎继续睡了过去。
宴盛司寒着脸拿着手机走到了外面。
点开君老太的咆哮声就气急败坏的传了过来,“君菀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声不吭的把森先生给撤掉了?还有医院也换了?”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以后你就不用回君家了!”
君老太今天早上接到医院通知的时候人都懵了。
君菀好好的为什么把纪林白接走?是不信任她这个奶奶了?
没有纪林白的话,她后期拿什么去控制君菀?
一想到这个可能君老太就暴躁的不行。
君老太等了一会儿,那边都寂静无声,她怒斥:“你怎么不吱声!”
直到那边传来了男人的笑声。
君老太一懵,“你是谁?”
她特地看了一眼。
是君菀的手机号没错啊。
“是我,宴盛司。”宴盛司简单明了的说:“君菀休息了。”
“把她给我叫起来!”君老太更气了,“一声不吭的做出这种事情还好意思睡觉?”真有些想大耳刮子好好抽抽她了!
“那恐怕不行。”宴盛司靠着医院的墙壁,盯着脚下擦的干干净净的地砖花纹,声音沉下来,“老太太有什么话还是等她醒了之后再说吧,不然容易心情不好。”
君老太气急反笑,“我还管她心情好不好?她到底有没有尊重过我这个奶奶?”
“不是她心情不好。”宴盛司打断她,语速极快,“是我会心情不好!”
君老太一顿。
“至于纪林白的事情,那件事不是君菀安排的。”宴盛司轻轻松松的就将事情揽过去了,“是我安排的医院,也是我安排的医生团队,比森先生更出色更优秀专业。”
“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讨好她啊。”宴盛司抬脚往楼上走,他记得纪林白转过来就住在楼上那层,“我们君菀不就那么一个哥哥吗?我想让她更喜欢我,所以在他哥哥身上下了点功夫。”
宴盛司一步步走上楼。
“老太太你那么疼君菀,他哥哥得到更好的治疗你不高兴吗?”宴盛司声音越来越沉,压在君老太心底一般,觉得沉甸甸的,“老太太你的疼爱总不能是装的吧?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
君老太明明准备了一箩筐的话,却都被堵住了。
君老太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宴盛司说:“这次靠着我的项目,还有三位老师的帮忙,老太太您赚了不少钱吧?”
“嘶……让我算算,截止到现在已经有两个亿了吧?这项目可还远没有走完,这时候要是你被踹出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损失几十个亿你说是不是?”
这项目可比南山开发还赚。
君老太喉咙一紧,“你敢?你父亲可没放话。”
“老太太,先不提我父亲并不会听你的,但从我自己身上来看,你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听话的孩子,你赌我敢不敢啊?”宴明成那人,只要宴盛司不是招惹到他自己头上没有触碰到宴家利益的,在外面咬了谁动了谁,他一概不管。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护着宴盛司,为了宴家的面子。
“贼小子,别一张口就威胁人。”君老太努力沉住气,“合作中途毁约,你的损失也不小。”
“没事,反正都能赚得回来。”宴盛司笑了笑,“毕竟这个项目比我想象中的赚多了,就连我父亲都觉得早知道就不带着别家一起了,宴家独吞不是赚的更多?”
宴盛司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了下来,往里看了一眼,肉包正挺着肉乎乎的小肚子在床上呼呼大睡。
在医院这段时间他住的比家里舒服多了,睡的面色红润的。
而隔壁病房就是纪林白住的。
“老太太,我不是威胁你,但你要知道,撑起这个新项目的三位重要老师,那是君菀的老师们。”
“而这个项目的主负责人是我,我是君菀的男人。”
宴盛司抬起眼,里面一片冰霜凝聚,“君菀尊敬你,把你看成奶奶,可我不是。”
“我再重申一次,现在君家是沾了我们君菀的光,再对我们君菀呼来喝去的话,我可能就要和老太太您掰一掰了,明白吗?”
宴盛司挂断了电话。
“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老妖婆。”宴盛司冷嗤。
别人的哥哥,人家想请谁看病,还需要她的同意了?
宴盛司推开门走进去,纪林白难得的正在看书,“你过来干什么?”
他诧异的看着宴盛司身上的病号服。
宴盛司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看哥哥你啊。”
“谁是你哥哥?”纪林白放下了书,皱眉说:“我和你没什么好……。”
“君菀来了。”宴盛司说。
纪林白顿住。
“但是因为我病了,所以她先在楼下照顾的我。”宴盛司靠在了沙发上,眼眸含笑,“哥哥你不会介意的吧?”
纪林白笑容都没了,“那大概是看你可怜。”
宴盛司笑的露出右边一颗尖牙,“那看来我还要再可怜点。”
“你下楼,等会儿我有客人要来。”纪林白气的在心底翻白眼。
宴盛司摊手,转过身却正好撞上那位客人过来。
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正好推门而进,手上还拖着一个行李箱,像是才从机场赶过来。
宴盛司盯着她眯起了眼睛。
“君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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