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空棺?”大爷一听惊的烟都掉了:“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葬处空棺在这里?”
我关上电脑,起身看着大爷道:这还不明显吗,肯定是那道士搞的鬼。
“家主,看得出那道士什么来路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不过看道袍,倒是和全真派的道袍有几分相似。
“全真派?那他就是个散居道士了?”钟安虎问道。
我又摇了摇头: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外表虽然看不出什么,但看他作法的动作,以及使用的符箓看的话,应该是个民间的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不会吧?陈家婶子怎么会找来这么个江湖骗子?”钟安虎一句又一句的疑惑脱口而出。
你可别小瞧阴阳先生,有些是阴阳先生是江湖骗子,可有些是学习过正规法术的道士,功法法术都是有师傅口口相传的,实力不比一般道士差。
“那还愣着干什么,找到他问问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我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说你聪明的时候,你比谁都聪明。说你笨的时候,你又比谁都笨。你认识他吗?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吗?又知道他的住处吗?
“哦,也对啊。”钟安虎突然醒悟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如果把那些不健康的想法用到正事上绝对不差。努力吧,干得好的花我在地府给你挂个职也说不定。
钟安虎高兴笑道:“没问题家主,我一定把毛病改掉。”
我嗯了声,再次打开电脑,找出刚刚男子正脸的样子,用手机拍了下来。编辑成彩信发给了沈盟盟,下面附着一句话:还望沈警官帮忙查查这个人的信息,急,急,急!
也不知道沈盟盟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心说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能不能找到关键信息就看她了。
我抱着手机一直等到了第二天凌晨,这个时候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可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回应。
算了,我起身伸了个懒腰。坐了一晚上骨头都快散架了。
钟安虎还真是心大,睡得比猪都死,呼噜声此起彼伏,颇有节奏感。
我过去踢了他一脚:起来了起来了,干活!
钟安虎睡眼朦胧的看着我:“啊?干什么活啊?”
当然是把棺材复原了,天马上就亮了,你想被人发现吗!
钟安虎一脸不情愿的起身,和我一起返回陈院长的墓前,有条不紊的开始复原工程。
一直忙到了早上六点多钟,墓地已经陆续有人来了。
我先和大爷告别,并且特地嘱咐道:没找到那阴阳先生之前,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以免生出是非。
大爷嗯了声,叫我放心,因为这毕竟是关于他的名声,他也很在意。
我们返回酒店,我饭也没吃,刚躺在床上就觉得一阵睡意袭来,眼皮出奇的重。
我刚要睡着,就听手机叮铃响了一声。我眯着眼翻看,居然是条短信。我打开看去,发件人居然是沈盟盟。我突然睁大了眼睛,顿时睡意全无。
信息里长长的一段,写着:“徐牛力,男,年龄三十九岁,未婚,家住敦城市泗河区175号上泉小区,73号楼,一单元301。”
我心说不愧是沈盟盟,地址真是详细。
我继续向下翻,下面还附着一段跟我说的话:“钟浮,单看资料没什么,但是我经过国家系统查过,这个人的信息里面也有记录,危险等级是七级,只比你少两级,不管什么事,千万记得小心为妙。”
我关上手机,双手枕在后面,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我原本想在睡一会,可脑子一片混乱,根本静不下心。
我起身穿上外套,心说算了,还是先去会会那阴阳先生吧。
钟兴业已经没事了,我便让钟安虎去休息,兴业开车跟我去一趟。一是钟安虎熬了一晚上太累了。二是他的性格太过鲁莽,不像钟兴业那么稳重。
我们按照沈盟盟给的地址,驱车前往。
路上钟兴业和我闲聊道:“家主,你有时间的话应该去学个驾照了,也方便不是。如果哪天我不在了,谁给你开车啊是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哈,怎么了这是?出了回事就变得这么能感慨了吗,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钟兴业挠头苦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家主,我们到了。”
钟兴业熄火下车,帮我打开了后门:“家主,进去吗?”
我怔了怔身子,目视前方一栋老小区道:进,成与不成也算我们先礼后兵了。
小区很老,破旧的大门、凌乱的环境、满是垃圾尘土的水泥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按照短信上的住址,走到了七十三号楼楼下。
姜玫说过我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我今天来我还特意穿上了新买的西服。怎么说我也是个家主,最起码面子上得过得去,见外人可不能太寒碜。
钟兴业走在我前头,看了看门牌号,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伸出手准备去敲门。
我微微点了点头:敲门吧。
“咚咚咚。”敲了三下没人回应。又敲了三下还是没人回应。
钟兴业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后,我直接开口道:再敲!
一连敲了十几次,门终于被打开了。开门人正是那位阴阳先生,只见他穿着睡衣,半眯着眼睛,头发乱哄哄,像是刚起床一样。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身份,绝对看不出他是一位阴阳先生。
男子看我们面生,用他那好似公鸭嗓的声音,疑惑问出口:“你们谁啊,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看了看手表,心想:眼看都快中午头了,还早什么早啊。
我没有说出心里的想法,陪笑道:您好大哥,我们是王存兰(陈院长家婶子)介绍过来的。听她说您本事高,这不,一大早就来麻烦您了。
那阴阳先生打量了我一番,随即问道:“看你这身行头,是哪个公司的啊?规矩都懂吗?”
他看我穿着西服衬衫,还以为我是公司职员。这样也好,免得我还要再想其他身份。
我继续陪笑,伸出双手握住他耷拉在门外的手,道:我是城发公司的,鄙人姓钟,钟安城,您叫我小钟就好了。
那人打了个哈欠:“进来吧。”
我躬身点了点头,示意钟兴业进去。
男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右手扣了扣脚道:“你们是王存兰介绍来的?就是老公是医院院长的那个?”
我点了点头:是的先生。
男子没多啰嗦,开门见山道:“规矩都懂吧?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一沓带着封签的钱,放在桌子上:这只是定金,事成以后多加十万。
男子看后一惊,没想到我居然是个财主,顿时变了态度:“哈哈,都是熟人介绍过来的,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有事你直接说就行了,根本不用这么见外。”话是这么说,可男子还是把手伸到了桌子上,拿走了那一万块钱。
我心里暗骂一句:什么东西!
我把来之前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实不相瞒,鄙人这次来呢,是有件事想要麻烦您。您也看出来了,我就是个小经理,已经五六年了,一直升不上去,这不,我听说您有本事,所以就来找您了不是。
男子起身坐到我旁边,右手搭在我肩膀上,小声嘀咕道:“简单,两种办法,一,杀了你上司,我自然能让你升职。二,迁坟,找一处依山傍水的绝佳位置,保你子孙后代发大财。当然了,只要钱到位,这都不是问题!”
钟兴业这时开口问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还敢杀人?”
男子收回手,站起来讥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我还能拿着刀去公司捅了他不成?”
“那你怎么做?”
“我呢,自然有我的办法,您二位也无需多问,做就做,不做这钱你拿回去。”男子把钱甩了回来。
我暗地踢了钟兴业一脚,面向男子道:别别别,杀人我不想。我选其二,先生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男子不屑一顾,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找我办事不仅仅只是钱的问题。钱虽然是好东西,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时间必须听我的!
好,这没问题。那我等您的通知。
男子又打了个哈欠:“我得再睡一会。不送!”
走出小区回到车上,钟兴业气道:“什么东西啊,不过是个不入流的阴阳先生,拽什么拽。”
我们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比什么都强。你也不用气,鱼已经上钩了,你只需要找口锅就行了。
“锅?什么意思?”我笑了笑,钟兴业瞬间明白我的意思:“您是想炖鱼?”
孺子可教,哈哈。走,我们回去,这几日我们就死等!
“得嘞,您坐好!”钟兴业发动车子,向者酒店返航。
返回酒店内却不见钟安城两兄弟,打过电话才知道,原来这俩小子没忍住嘴去楼下吃烧烤了!
我电话里骂道:你们两个臭小子,我们都累成这样了,你们居然还背着我们吃独食!
电话那头钟安城无奈道:“其实我们两个也不是您说的那样,我们也暗自调查了啊,我们也有收获的。”
有收获是吧?等我,我这就过去。如果你的收获对我来说不算收获,那我就让你变成收获!
我和钟兴业赶到楼下烧烤店,钟安城二人马上起身把我迎下。
“家主,想吃什么我请客!”钟安城拍胸脯道。
好啊,你说的。我大喊道:服务员,十串腰子,二十串牛鞭,三十只生蚝!
“不是家主...您点这么多吃得完吗?”钟安城一脸苦笑看着我。
吃不了我愿意看,怎么样?
“好...好吧,只要您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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