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廷尉的部署都被阴浙看在眼里,既然徐廷尉出手了,那他就好好的给这个楚将上一课,让他知道他们晋国的厉害。
“不可轻敌,对方显示是有备而来的,这楚国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军队啊,我们晋国和燕国在正面战场上投入了这么多的兵力,楚国应该是应付不过来的,然而你看这三万大军哪儿有兵力不足的样子,光用来对付我们就用了三万左右的大军,这楚国确实不可小觑啊”。
季远停留在原地,并没有像阴浙那样自信过头,而是细细的分析起他们的处境来。
他被派遣来跟着血煞军从楚国背后进行突袭,他没有忘记,在来的时候,寒夜舒亲自交代给他,一定要带着这支晋国的精锐尽可能地在楚国地腹地进行穿插,他也是京可能地朝着这方面做。
明知道这次突袭凶险,他还是在登上西海城的陆地后,就劝谏阴浙将他们的船只全部都给烧了,绕地深后,唯有破釜沉舟,让血煞军抱着必死的决心去作战,他们才有存货下去的机会。
这一次,他押上了所有的身家性命,赌血煞军可以在楚国的背后捅上一刀子,让楚国自乱阵脚,为他们的大军进攻创造条件,若是成功了,那么他们居功至为,而且他预料过,楚国是没有多余的兵力来管他们的。
楚国的大军必然全部压在北境和东面的青云城上,楚国的内部必然兵力空虚,别看他们血煞军只有不到两万人,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万人等于是放出牢笼的猛虎,无人可抵挡,他们可以如入无人之境的,大肆给楚国造成巨大的困扰。
想法很美好,只可惜遇到了叶云逸,就算是全部增援前线,那也要分出一支军队来对付你。
由于血煞军是轻装从海上偷渡而来,粮草成了他们最大的难题,所以这也是他们一攻下西海城的时候,就大肆抢劫的原因。然而西海城已经不是当初那富庶的西海城了,经过叶云逸当初的治理,西海城才刚刚恢复过来。
只可惜西海城还没有恢复当初的元气,大量逃难走的百姓很难在短时间内迁移回来,西海的人口本来就少,粮食这些就算是给血煞军抢劫光了,也不能够支撑他们血煞军长时间作战。
迫于无赖,季远只好建议阴浙将西海的所有百姓集中关押起来,将他们的粮食全部抢走供应他们血煞军作战需求。
对于会被楚国的军队拦截季远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楚国的大军来的如此的迅速,在他们还没有离开栋天城的时候,就将他们堵在了栋天城里。
徐廷尉将三万大军部署完之后,并没有急着进攻,对于栋天城的具体情况他还不熟悉,既然对方是从海上攻过来的,必然没有跟上的粮草,他们完全可以将栋天城团团的围住,然后耗死对方。
毕竟是晋国的精锐,徐廷尉想再等等,让对方先做出反应来,对方居高临下,对自己的部署很顶了如指掌,但是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意图,不失为一种上策。
我就将自己的大军摆在你面前,我处于有利的地位,把焦虑的情绪交给对方,这才是徐廷尉的真正意图。
而且他此行的目的主要就是防止这些人在楚国的腹地搞事情,他只需要将他们拦在这西海,他们就是胜利的。
只是,接下来,楚国的前线不知道支撑的住不?就算是支撑住了,又能够支撑多久啊,徐廷尉内心还是有些担忧前线的战况,他不是信不过叶云逸,只是这一次,燕国和晋国同时进攻,就算是有统天的手段,他们也难测。
说实话,徐廷尉想的是尽快将浙西背后的敌人拔掉,他好带着这些蓝泽军去增援叶云逸,所以他不想拖下去。
再就是现在整个栋天城的百姓都在晋军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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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得越久,不知道他们会对百姓做成什么事情来。
“将军,我们接下来要等下去么”?阴浙身后的副手看自家的将军丝毫不为所动,他们看清楚了徐廷尉的意图正是对付楚国大军的好机会,可阴浙却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
“季策士,你说呢”?阴浙没有明说,反倒是问起了旁边的季远,季远抖了抖身上的袍子,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将军,这个人对你不敬,要不要我动手,他难道不知道我们血煞军从来都是统帅最大么,摆着一张丑脸,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没有他,我们照样打赢楚军.........”
副手还要继续说下去,阴浙却伸手制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跟着自己,他一个人朝着刚才季远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在前方的一个城墙处,季远站在哪儿没有动,阴浙走到了旁边,看着前面栋天城的一片废墟,等着季远开口。
“当初为什么不听我的建议,在西海城抢到粮草后就迅速转移,反倒是龟缩在这里,让楚军给包围住,你很清楚,我们虽说是晋国的精锐,在遇到楚国的大军的时候,依旧还是很乏力,”季远没有迟疑太久,平淡的开口道。
“我这样做有自己的考虑,就像季策士跟着我们来的时候,一样有背后之人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季策士是来监视我们呢?还是和我们一条心呢?”
阴浙没有正面直接回答,却又好像回答了,只不过只有他和季远听出了话里的言外之意,季远的话是责备当初的阴浙没有听自己的建议,导致了现在的困局。
而阴浙的话则是表示他这样做,是有别人的示意,同时反问季远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对他们是不是一条心得,还是说是奉命来监督他们的。
“一个小小的失误,带来的是一连锁的问题,这个时候纠结这些还有意思么?就算是我不是血煞军的人,可是要是你们战败被杀,你觉得我能够逃得掉么”?季远反手将手背在了背后,谈论起结果。
“有些时候,比死更可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要是我们都战败了,你会不会死,谁有说得准呢?”阴浙也不再咄咄逼人,放松了语气,半开玩笑的说到。
“呵,阴将军还真是幽默啊,既然来了这里,就像当初我们烧掉所有的船只后说的那样,我们唯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才有活下去的希望,你们活着,我才有活着的价值,你们死,我逃不掉”。
季远悠悠的说到,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执行这个偷袭计划的,他的才能是在军事上,但他更愿意在正面战场上和哪些将军谋士们较量。
“哦,这样的话,那我不妨直说,我们此行,我们听命于晋皇,晋皇的意思就是这一仗,我们晋国不可能在正面战场上击溃楚国的,寒夜舒想的太简单了,燕国不可能看到我们晋国一家吃掉楚国,而楚国的实力也不是那么的简单,这一战可能会打很久,晋皇的意思就是,站住脚跟,成为一把刀,扎在楚国的心脏附近,随时给楚国带去威胁,却不足以致命。”
“难怪”,阴浙的话让季远冷汗直冒,一开始他是天策阁的策士,是听命于寒夜舒,但是他们又同时属于晋皇的直接领导,没想到此刻听到消息,寒夜舒竟然和晋皇不是一条心的。
也难怪之前阴浙没有直接听他的建议,在这一刻,双方都明白他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各自放下了成见,互通了消息。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季远知道此刻只有听阴浙的话,他们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浙不因该问你么?你可是我们的谋士啊”,阴浙没有直接下令,反而是听起季远的建议,成见放下之后,他们才是真的站在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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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度思考问题。
听到了阴浙的话,知道对方同样信任了自己,也不在端着。
“西海城的粮草不够,不够我们长时间坚守,但是我们战局有利地形,对方也有进攻的意图,但是我们丝毫不惧,只要对方进攻,我们可以在城里依靠地形打对方措手不及。”
“怕的就是对方不进攻,将我们围困在这里,拖下去对我们极其的不利,再说了,我们将西海城的百姓都关在一起,时间久的话,恐发生哗乱”,季远分析到。
“和我想的一样,但是有一点我不同意,他们要是防守不进攻的话,我估计他们的处境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楚国的边境上需要抵御我们的大军,粮草也很紧张,他们因该也是优先考虑边境而不是城外的楚军。”
“再就是,他们要是防守的我,可别忘了我们血煞军最擅长的就是偷袭,我可以在夜间派小队去侵扰他们让他们疲于应付,现在就看谁能够撑的更久了”。
阴浙嗜血的表情的看着城外,他们可不是什么讲道义的,下三滥的手段,绝对可以让外面的这些楚军苦于应付。
“不妥,他们既然敢守着,恐怕也会有针对我们的手段,依我看,栋天城不适合防守,我们可以乘机出击,拜托对方,到时楚国的腹地各个州都没有足够的军力跟我们抵抗,还不是天高任我游,而且我观察过对方的大军至少有三万之众,他们兵分三路将我们围起来,表面上是占据优势,殊不知也暴露了他们的致命弱点。”
“血煞军的战斗力我有了解,一对一的话,丝毫不怂,对面楚国分兵,这就导致他们在一个地方只有一万左右的兵力,到时我们可以引诱一支军队进入,我们突袭出去,只有一万的大军,跟本抵挡不住我们的冲击”。
“不愧是天策阁出来的,这么大胆的决策,不过我喜欢,我们血煞军就喜欢这样的,不是我吹,对方只要不是三倍于我们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杀出去。”阴浙自信的指着下面整装待发的血煞军说到。
这可不是他无的放矢,而是他们血煞军真的有这样的底气。
西海城内外,两军相安无事了好几天,血煞军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位置,一直没有生火做饭,反倒是城外的蓝泽军的烟火就没有断过,喷香的食物味道飘进城里,让血煞军气的牙痒痒。
这几天血煞军丝毫没有懈怠,他们在等待着一个楚军松懈下来的契机,只要楚军一松懈,就是他们进攻的最佳时机。
徐廷尉看到对方也没有丝毫的动静,预感到对方也在憋着什么阴招,暗中调动着包围栋天城的士兵,他也拿不准这些晋国的精锐到底会从那个地方杀出来。
他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晋国士兵的身影,既然如此,那自己也暗中出手,表面上栋天城的北面和南面都还是一万的大军守着,殊不知徐廷尉已经借着夜色悄悄将这些大军调到了东面。
为了彻底地麻痹住对方,白天地时候,他们做饭的炊烟丝毫没有断过,还加快了士兵来回走动的次数,让对方误以为蓝泽军大军依旧是兵分三路,将对方围困住。
经过商讨,阴浙和季远自以为摸清了楚军的动向和兵力部署,他们发现徐廷尉的大营一直都是驻扎在栋天城的东面,擒贼先擒王,他们决定趁着今晚的夜色,冲出东门,直接杀向徐廷尉的大营。
徐廷尉也是想要的大军直接趁着夜色从大门冲杀进去,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对方还不知到他的大军早就已经大部分集结在了东门。到时南北两面的士兵再造出同时进攻的声势,他就不信这些晋国的士兵不中计。
双方的统帅都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东城门,双方也都会以为可以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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