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苒看着云开与小秋在商量什么,原来小秋不认得简体字。
收诗词的很快走了过来,旁边的纨绔并非不学无术。
能在几息之间写出这么长一段,绝对是有备而来。
为了中秋提前写诗来凑热闹的自然不少,云二少爷写的这词儿明显跟月亮一点不沾边,就等着看笑话吧!
云开遮住众纨绔的视线,小秋偷偷把杨小苒的名字填了上去,直接扔给旁边已经候着的书院学子。
小秋心里怦怦跳:“哎,一会儿她要是找麻烦可跟我没关系!”
“她敢!”
杨小苒也是愣了,云开能写出来,倒也不出她所料,毕竟读书人平时也作些小诗,这时候再写出来也无不妥:“你能记起来以前的事了?”
“记起了那么一丢丢。”
“一丢丢?什么意思?”
“就是一点点,你个笨蛋。”
杨小苒挥了挥手,众纨绔立即散了。
转过头看着云开:“我看你...笑得很奸?”
“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抄...写了首词,你难道不应该佩服一下?”
“切,你肯定是抄的以前写过的。”
“那又怎么样?”
“等会我让你上台吟七步诗!”
“你敢!”
那你再写一首我瞧瞧?
别说一首,一百首都没问题。
旁边李澜心看着两人打闹,不禁好笑。
李坚正色道:“云二公子去年出了点变故,很多事记不起来,杨苒儿一直不离不弃,到处寻医问药,只是可惜,云二公子到现在都没完全康复!”
“变故?怎么回事?”李澜心好奇的问。
“据说是云二公子在蓝田后山练武时被石头砸了,又有人说他是偷偷配制火药受了伤。”
“偷配火药?他一介书生怎么还干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李澜心里一惊。
“年青人嘛,谁没点好奇心。”
“然后呢?”
“然后就变傻了,时好时坏,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前几天才恢复正常!”
“倒有点意思。”
“这事别外传,云家也一直守口如瓶,怕云二少爷的病反复。”
“那苒儿为什么故意捉弄他?”
“这小子今天上午跑去找你姑丈要求退婚!”
“哈哈哈,我这表妹也真...”
此时云该再跟杨苒儿半嘴,各怀鬼胎期待。
小秋仔细的看那铅笔写的字,越看越是吃惊:大气磅磗。
你看这么认真干什么?
少爷,这词写的真好。
云开笑了,后世几十年才出的鬼才,能差么:“我会唱,wq 要不要听?”
“真的?那你现在喝给我听听,好不好嘛,少爷。”小秋抱着云开胳膊晃,软绵绵的让云开心猿意马。
旁边的杨苒儿打了寒颤:“哎,你们说什么?”
小秋瞄了一眼小苒儿:“少爷说会唱词儿。”
杨苒儿来了兴趣:“你会唱...曲儿,唱一首给姑奶奶听听?”
云开一本正经没说话。
“咱们老帐一笔勾销!”
“我什么时候欠你的帐?”
“你觉得你今天让我丢人,就能这样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
“我还没想好。”
寒雪与清浅弦月听得好笑,又有些担忧,少爷头疾好了不久,可别再出事儿。
不她插嘴,不断拿起桌子上瓜果糕点往嘴里塞。
倒是旁边的李坚沉不住气:“云兄,你还会唱词儿?”
“你要是想学,我倒是可以教你。”
李坚摇了摇头:“微末之技,我才不会学。”
杨苒儿倒不在意,书生唱曲儿...新鲜:“你唱一曲我就放过你。”
“真的?”云开想到自己这便宜老婆倒是天真可爱,虽然小了一点,那么大一坐靠山,以哥超越几百年的见识,怎么不也得先捏在手心再说。
后世单身狗的日子可不好过,会所里的那些...不堪一提。
杨苒儿直接跳了过来,几个丫头嘻嘻哈哈的挤成了一团看着云开。
要唱歌,虽然他们说是唱曲儿,这有什么关系?
诗词我不如你们,唱歌还不把你们压死?
后世娱乐圈那么多的歌,随便拿两首出来就把你几位听傻眼。
“要不要给你找一把二胡?”杨苒儿瞪着漂亮的大眼。
清唱好象没气势:“小秋,去给少爷找两根棍子来!”
周星星都能敲凳子奏乐,难道我就不会么?
好呆以前闲着没事还练过两天非洲鼓!前世上小学的时候老妈强行给自己报了架子鼓,这时候多多少少能派上点用场。
“没小点的么?”云开看着两擀面杖粗的棍子。
“你又没说。”小秋撇了撇嘴。
云开无语,清了清嗓子,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声音有些破。
不过没关系。
沧海笑配打击乐,没法显示威力,男儿当自强嘛,那么牛的,得暂时留着。
云开轻轻的敲了几下手中的擀面杖,还好
咚咚呼的刺耳声响起,夹在人声鼎沸的诗会现场并不起眼。
云开开口:
小小的一片云呀
慢慢地走过来
请你嘛歇歇脚呀
暂时停下来
山上的山花儿开呀
我才到山上来
原来嘛你也是上山
看那山花开
LA....LA....
小小的一阵风呀
慢慢地走过来
请你嘛歇歇脚呀
暂时停下来
海上的浪花开呀
我才到海边来
原来嘛你也爱浪花
才到海边来
...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虽然鼓点单调,但配合着云开那公鸭嗓子,仍然有些震憾人心。
毕竟这年月,哪有人听过这种曲...呃...这种歌?
刚开始的时候,听的人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甚至想吐。
根本听不懂。
但云开的表现的确实足够真诚,唱的那样子好象还真是发自内心。
节奏很快,朗朗上口,高音低间,沓音掌握水到渠成。
无论这时代的丝竹或者琵琶六弦琴,根本没法配上仅是鼓点的曲儿。
没有娱乐的日子也就那样,如此完全不同的感觉...赞美不需要词汇。
没有天簌之音,只有磅磗大气,节奏轻快,显明带着欢快。
声音还在脑子里萦绕。
桌子边上能听到的人都在发懵。
杨苒儿眼冒星星:曲儿还能这样唱?
一众丫头心头狂跳:二少爷怎么会唱这种曲儿?
李坚愣了:这位同学,你这能叫曲儿?
不远处,李澜心心里一动,这声音听来让人不由起了一种欢愉,比那些软绵绵的曲确实完全不同,有如战场上的鼓点,却把内心的欢快完全体现。
周围几桌都被云开的公鸭嗓子给雷到。
这年青人...别开生面。
维持秩序的书院书生也注意吵闹声:“请你们不忧乱诗会,否则请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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