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人上场后也没废话，只是对着那名眼线露出冷笑，笑的那位眼线起了一身鸡皮，白毛汗都冒出来了。

原本咬死不认的态度出现崩溃，一颗心高高提起，总觉得付大人的笑不是笑。

“不错不错，你的嘴很硬啊，但愿你能硬到底。”

说完付大人的脸上露出死神般的微笑。

讲真的，不笑的付大人很恐怖，笑的付大人更恐怖，笑的那位眼线双、腿开始打颤，嘴唇哆嗦个不停。

“我，我，我我我说。”

终于那名眼线败在了付大人的微笑下，愿意主动配合招认。

李东阳看到这里挺失望，以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差不多就结束了，轮不渡神火上场。

没想到事情出现反转，现在不是眼线想招就能招，而是付大人愿不愿意放过他，事实是付大人根本不想放过他。

正如九华说的那般，绑在台上的就没有平安下来过的，全部被渡神火照顾成白、痴了。

在那名眼线的期待注视下，一团毫不起眼的普通火焰出现在台上，刚开始那名眼线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普通火焰。

没想到那看似普通的火焰落在那位眼线身上后光芒大作，眨眼功夫把眼线包裹，很快火焰中传出眼线凄惨的叫声。

“我招，我真的招，求求您放过我吧，啊啊啊......”

那位眼线崩溃了，他听说过渡神火的厉害，没想到如此变、态，居然在吞噬他的意识，没了自己的意识那自己还是自己吗？

不会变成阿猫阿狗吧？

最重要的是那个阿猫阿狗还顶着他的脸活着。

想到这儿那位眼线哀求的声音更大了，诅咒发誓愿意为付大人效忠，愿意成为付大人的狗，只求付大人可以放他一马。

不管付大人想听到什么，他都可以说，他愿意配合，特别愿意，之前他错了，他是被猪油蒙了心，求放过。

那真是好话说一堆，效忠的誓言发一串，把自己的主子戾风神王出卖个彻底。

如果付大人愿意他可以配合付大人指认戾风神王，把戾风神王订死在太耻辱柱上，让戾风神王再无翻身的机会。

“我问你，宝库是谁偷的？”

一个时辰后，付大人欣赏够了自己的作品，这才开口问话。

这个？那位眼线的哀求停止，思考了片刻后决定老实回答。

“我不知道。”

“哦？”付大人眉头上扬，“这都不知道那留你何用？”

“不不不，我知道是戾风神王偷的。”

那位眼线回完大气不敢出，期待的眼神望着付大人，不知这答案可是付大人想听到的。

“证据呢？”付大人又问。

证据？那位眼线真的没有证据，但是为了活着，没有证据也得说有，于是那位眼线开始飙戏。

说起证据来那真是环环相扣，如果不是李东阳亲自动手搬空宝库，他都要相信眼线的鬼话了。

没想到这眼线的脑回路很清奇，也是一个人才啊，怪不得被派到嗜杀狂神身边坐卧底，有本事。

李东阳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可惜证据说的太完美也不是好事，太完美的东西往往很容易出事，因为聪明人不会相信世间有这么完美的事情发生。

就像这个世界没有完人一样，如果哪天真的遇到了一位完美无缺的人，那就得当心了。

因为他的完美百分百是演出来的。

付大人笑完缓缓摇头，说出让眼线更崩溃的话。

“不是戾风神王偷的。”

不是？那位眼线哭了，不是让他指认戾风神王吗？难道是让他指认嗜杀狂神？眼线想到这儿眼前一亮，立刻改口。

这位眼线也是一位说谎高手，撒起谎来眼睛都不待眨的，很快一套新的说辞出现，一样的完美无缺。

付大人听完再次摇头，仍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这让眼线犯了难。

这不是那不是，那是谁呢？眼线张嘴欲寻问，却发现付大人转身走了。

两个答案都不是他想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要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太完美的答案不是帮他，是害他。

聪明的付大人很会取舍，聪明人不如白、痴好养，再说了能背叛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

当死亡临头时，这个眼线肯定会下意识的再次背叛，付大人心知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老子才不要那蠢货呢。

因为渡神火吞噬一个神灵的意识需要月余时间，付大人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这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看着大门合上，付大人的身影彻底消失，眼线疯了，他拼尽全力挣扎无果，绝望的大哭。

那几个执法堂的成员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画面，欣赏了一会杰作后就散到了四周，这段时间局势不稳，他们还是认真看守吧。

很快秘牢内哭声回荡，再无人关注那个眼线，李东阳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立刻出了牢房来到了高台前，仔细打量面前的圣火，同时与自己的圣火沟通，有没有把握，如果没有把握就再寻机会。

不成想李东阳的圣火很兴奋，男人不能说不行，那是必须行，一定行，上！

圣火嗷嗷叫着要冲锋，李东阳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配合了。

很快李东阳的圣火出现在高台上，融进了那堆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两种火焰一相遇第一个得到好处的就是那位眼线，他发现自己的意识不再消失，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也跟着减少。

反观那团火焰反而跳的更欢，像是狂舞一般扭来扭去，不大会高台上火焰狂舞闪瞎人眼。

“怎么回事？他怎么不叫了？”小队长发出疑问，快步走向高台。

他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大家都听清楚，眼线听到后知道自己大意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得演。

于是小队长还没走到高台，那位眼线的惨叫声已经响起，叫声渗人。

嗯，就是这个调调，这才是接受渡神火惩罚应有的样子，小队长看着兴奋的火焰心里怵的慌的，立刻停下脚步。

李东阳一边看圣火的战斗，一边在秘牢内转悠起来，仔细查看各个牢房之间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