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这才第一天，就自乱阵脚了？”

周焱既不慌张，也不忧愁，悠闲自在的很。

“可您看这店里，昨日还卖了好些的套票，结果今日就只有这么几个人来，这反差也太大了。”

褚九离倒是异常担忧，愁眉苦脸的，全没了平日里活泼开朗的样子。

“开业第一天，谁不想去凑个热闹，你要宽容点儿，要有耐心，恰饭不能急，急了就噎着了。”

周焱笑眯眯的看着大堂里那三桌总计六个客人，似乎还挺满意的。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六个呢么，那些套票一经购买，概不退换，所以他们来与不来，这钱都已经是咱们得了，你还怕什么呢？反正我们不会倒闭。”

褚九离撑着迎宾台，托着腮，嘟着嘴直叹气。

“虽然那些票还有一年才能过期……这些人总是要来的，可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天天来日日来，然后又能卖新的票出去……”

北苑门口人来人往的热闹极了，整条街上的青楼，除了北苑，都是门可罗雀，冷清的可怜。

褚九离羡慕的啊，鼻子都酸了。

“生意真好啊……那么多人，这得赚多少钱去……”

周焱负着手，也看向了热闹的北苑。

“咱们开业的时候，别人也是这么羡慕咱们的，所谓风水轮流转，看开点儿少年，不然没法儿活。”

“我是少女……”

“是……少女……”

“真羡慕啊……”

周焱不再说什么，他虽然变现的不担心，可是并不能说他就真的心大，无动于衷，他还是要好好筹谋一番才是。

“好好卖票、、精神点儿、、现在开始，来人就喊欢迎光临、、、”

“可是也没人来啊。”

褚九离不是很理解这种模式，都没个人上门，喊什么欢迎光临呢。

“我们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给他制造恐慌，然后，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褚九离拨了拨额头的刘海儿，一脸迷茫而萎靡的看着周焱。

“焱少爷你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根本听不懂。”

周焱想了想，决定给她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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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今天时间还充足，我就给你解释解释。”

“首先气势上，要给敌人一种我们很淡定不慌张的错觉，我们越淡定，给敌人的压迫感就越强，他就越慌张，他一慌张节奏就乱了，我们就能找到他的弱点，然后将他一举歼灭。”

褚九离好像有些明白了，眨眨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个就像是打仗的时候，对峙的越久，敌军就越没耐心。”

周焱倒是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还知道战场上的事。

“呦！不错啊、、、知道的还不少、、”

褚九离不好意思的捂着脸，脸上挂上了笑容，水灵灵的大眼睛，又神采奕奕起来。

“我也没知道很多，就是平时看过兵法的书，我记住了一些，再多我就不知道了。”

“没想到你还看兵法，我以为女孩子都看话本呢。”

周焱对褚九离更感兴趣了，这个少女跟别的女孩子倒是很不一样，从前倒不知道她还有这爱好。

对于周焱的表扬，褚九离非常受用，不自觉的就心花怒放起来。

“我是爱看话本啊！兵书那些都是我爹房里头的，我偶尔过去的时候，就随便翻翻，也没仔细研究过。”

“很不错，已经很不错了，心情好些了？”

褚九离愣了一下，脸红着点了点头。

“嗯，好多了，谢谢焱少爷。”

没想到，周焱竟然会哄她开心，褚九离心里的一处痒痒的，悸动不已。

“心情好了，就努力干活吧，生活还得继续不是么，高兴点儿，爱笑的女孩子，运气都不会差的。”

周焱甩了甩衣袖，昂首挺胸的回了房。

后院的大枣树又茂盛了不少，之前褚九离喂的那只鸽子，还在院子里晃悠，它拿清音南苑的后院当了自己家，有事没事就往这跑，要么吃要么玩儿，日子过的悠闲自在的很。

周焱看着大枣树出神，他想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看着这棵树。

说实在的，他总觉得他对这颗树有一股子特殊的情感。

可能是因为他在那上面上过吊的原因，所以格外喜欢它？周焱觉得他这个想法有点儿太变态了。

“七折……这是个财力雄厚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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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焱摩挲着手里的桃核手串，另一只手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击着窗棱。

“她们这一天的成本，能与多少呢？四百两留宿免费……嗯……”

一串又一串的数字，在周焱的脑子里飞快的划过，加加减减，乘乘除除，周焱在脑中估算着北苑的成本。

“如此一来……那她的底价应该是…………”

手指还在轻轻的敲击，手里的手钏转的越发快起来。

突然，周焱握住了手里的手钏，他手指也停止了敲击。

周焱幽幽的看着只留一线微白的天边，抿着嘴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直到天全都黑透了，周焱才抬手关上了窗户。

“陈刚，走，跟我去趟北苑。”

周焱一出门，一刻都没做耽搁，就带着陈刚直奔北苑而去。

今夜，他要去探一探这个北苑的虚实。

“林馆长那里如何。”

“一切正常，我看着她进了门，我才走的。”

“很好，一会儿好好观察一下那个北苑，留意一下那些让老鸨却别对待的客人。”

“明白。”

走了不过十步远，二人就到了北苑门口。

门口的一切都跟清音南苑一样，只不过大大的玄关屏风上，画着的是仕女戏水图。

“光天化日的，这也太张扬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开的是青楼么。”

陈刚对这样露骨的东西十分的厌恶，他更喜欢含蓄的美。

周焱嘴角一撇。

“她可不就是怕人不知道她既卖艺又卖身么。”

“她这是剽窃，而且模仿的十分低俗，真是不知廉耻。”

陈刚有些气愤，他是个十分直性子的人，对于竞争，他觉得就应该光明正大的较量，而不是搞剽窃搞恶趣味。

周焱拍拍陈刚的肩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他的这些伙计，三观都还挺正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以群分？

“先别生气，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才能找到致胜之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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