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连连后退,退无可退,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好巧不巧,刚好躺在纪帆月的面前。他嘴里叨叨着:“今天连续输了三十六场,一次都没赢,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纪帆月冷冷一笑,果然,倒霉蛋这三个字不是一般人可以配得上的。她一脚踩在六指的胸上:“有家不回,女人不养,你说说,你除了赌还会什么?”
六指猛然睁开眼睛,他没有望清楚纪帆月的脸,倒看到了高高隆起的肚子,想到昨晚找他的人给的条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自己的猎物被别人截胡,刚才与六指赌的人有些不爽的问:“喂,大婶,你谁啊?”
大婶你妈才是大婶!她明明很年轻的好吗?心里虽然发怒,不过表面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她表情丝丝悲凉:“我曾经是他最重要的人……”
“……”对手一时无话:“所以,你要救他?”
“我为什么要救他?他那样对我,让我,让我……”
她突然抹去泪水,眸子闪着亮光:“算了,我能不能请求你给我一个面子,别让他脱,光,至少留一件贴身的!”
“不可能,愿赌服输,这是他与的赌注!”
“那你要怎样?”
对手道:“你跟我赌,赢了他可以不脱,输了………”
纪帆月后退一步,护住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道:“你不会让我脱吧?”
对手摇摇手指:“不不不,我是男人,从来不为难女人,更别说是孕妇!如果输了,把他的头发剃了。这个赌注不过分吧。”
纪帆月点头:“这个可以有!”
六指急忙起来,紧张的问:“喂,你行吗?”
纪帆月很诚实的摇头:“我不行,没赌过!”
六指一个激动大叫:“没赌过你敢跟他赌?你想害死我吗?”
纪帆月反问:“你急什么?不就是剃头发吗?你连脱内,裤都敢赌,剃头发怕什么?”
“就是,六指,你看看你,连一个女人都比不上,活该这么倒霉,大婶来,咱们开始吧。”
纪帆月坐下:“怎么比?”
“大小!你不会赌,我也不欺负你,我先摇。”
纪帆月点头:“可以”
骰子在筛盅里摇晃发出整纪而规律的声音,纵然是纪帆月这个小白都知道对面的家伙有点手段,几下后,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到你了。”
纪帆月把筛子放进筛盅,上到下揺了一圈:“可以了。”
对手有些错愕:“这就行了?”
纪帆月反问:“不然呢?”
“好,我先开!”
对方五五六,大!
纪帆月慢慢掀开,四四五小,她耸肩:“我输了,你把他给剃了吧,只是好歹留条内裤!”
她摸着肚子:“在孩子面前,好歹给这个赌徒一个面子。”
“小姐,够直爽,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不脱他衣服,头发也不剃了,交个朋友怎样?我在赌场小有名气,人称胜赌圣,不知道小姐名外面,六指绕着纪帆月走了一圈:“我的合作对象就是你?真是想不到!”
“少废话,做好准备,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她冷笑一下,随手就给了六指一耳光:“说吧,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你就不用回家了。”
六指被她打得糊里糊涂,女人做事都是这么不用章法吗?说打就打啊?
“这个,我一定戒赌……”
纪帆月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已经受够了,每天活在自欺欺人的谎言里,够了!”
暗处的蝎子不屑的冷哼,女人什么了不起?会生孩子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可悲到连一个男人都管不住?看来狼的担心真是多余了,一个
赌鬼的老婆,能有什么大背景?
这样想着,他迫不及待从黑暗中出来,他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狠狠羞辱她一番。
“哟,大婶,教训男人都教训到外面来了,你瞧瞧你多可怜,多可悲!”
纪帆月一副泼妇样:“又是你?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给我滚!”
蝎子脸色变得阴沉:“我不会滚,不过,老子倒不介意让你们一起滚!”这一次,他放弃了枪,而是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
六指吓得连忙挡在纪帆月的面前,就在这个空挡,纪帆月手里出现了一把枪,黑暗中给了它良好的掩饰,以至于蝎子根本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砰砰砰砰”几声,蝎子动作一顿,扬着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人已经倒地不起,纪帆月推开六指走到蝎子面前:“你知道吗,你最大的特点就是鲁莽,而你,也将死在鲁莽上!”
“你,你……”蝎子死不瞑目。
“你放心,你的老相好很快下来陪你,你不会孤单的。”
漂阳从暗处出来,紧握着枪的手心都有些湿润,他紧抓纪帆月的肩:“以身犯险,你知道如果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鲁莽,现在死的就是你!”
纪帆月拍一下深阳的肩:“我说过,我相信你,你看,你没让我失望吧?资料是真的,蝎子除了小气抠门,是个基佬以外,行事还特别鲁莽!”
深阳简直被纪帆月气炸了:“你真是够了,从今天开始,一切你都不要管了,养你的胎去吧。”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纪帆月耸肩:“大男人,生什么气?”
她拍一下六指的肩:“走吧,你短时间不用出来了,除非你想死!”
六指问道:“那我的钱呢?”
“少不了你的!”
一个小时以后,狼终于按捺不住了,蝎子这么久还没回家,定然遇上了不可解决的麻烦。顺着蝎子跟他说的计划去找,费了一番心思,终于找到了身体已经僵硬的蝎子,他颤抖着手把人搂在怀里,然后离开。你放心,杀你的,一个都别想活!
深夜,狼接通了野王的电话:“杜成的事情已经解决。”
野王身穿浴袍大刺刺坐在沙发上:“嗯,解决了就回来吧,y国最近不太平,有些老鼠需要消灭了。”
“我可能短时间来不了了。”
“怎么了?”野王皱眉。
狼脸色变得阴沉:“蝎子死了。”
“死了?”野王猛地坐直身体:“怎么回事?”
“杀他的是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女人,我以前只是怀疑她是杀杜成的凶手,现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凶手就是她。”
想到蝎子的死状,狼眼中怒意越发强烈,他要杀了她!
“怎么回事,一个女人,让我失去了两个人!”
野王被这些糟心的事弄得烦不胜烦:“行了行了,去做吧,短时间你也不用回来了。过几天就是商业峰会,在那里接应青蠢。”
狼点头:“是。”
随着时间推移,纪帆月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更大,她现在再也不想出去散心了。只要有机会,随便躺在哪里就过一天。
孕后期总让人难受,很多时候感觉连呼吸都有些不够用,漂阳从远处走来,纪帆月疑惑,他已经好几天没出现,这会儿出现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吧?
“对了,狼这么久不见行动,是不是在计划什么?”
“这个不是你该担心的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养胎,给吴家生出一个健康的宝宝。”
纪帆月顿时觉得无趣:“不说就不说,什么了不起?”
这个时候,她格外想念顾亦深了,也不知道他在y国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三天以后就是商业峰会,会有很多人来,这段
时间龙蛇混杂,你最好不要乱跑。”
深阳挥手,几个保镖出现:“这些是我给你找的保镖,去哪里,必须带着他们。”
纪帆月数了数,足足有十个保镖:“不是吧,这么夸张?”
“这算少的。”
他才不会告诉她,暗中还有很多保镖呢。
“少,少……”纪帆月感觉连笑都笑不出来:“带着保镖,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别人不打劫我打劫谁?”
“抗议无效,直到我哥回来为止。”
纪帆月仰天长啸,顾亦深,你给我回来吧!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发疯的。
一个保镖拦住了她,礼貌问道:“夫人,您去哪里?”
纪帆月双手叉腰:“我上厕所不行啊!上厕所你也要跟吗?”
保镖恭敬:“不敢!”
“哼!我看你敢的很!”
纪帆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距离商业峰会还有两天,y国国际机场,一个姿势挺拔,身穿西装,带着墨镜,还留着胡子的男人挽着一个大波浪卷,身穿大红色长裙,化着浓妆,带着同款墨镜的美女跟着人群上了飞机。
“老吴,我这样真的行吗?”
苏漠北小声问道。
顾亦深回答:“很美,一定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而这时,首都某个酒店里,柳江淮站在床前瞭望远处,柳岩在他身后:“先生,既然您提前来,不去见见小姐吗?”
柳江淮挥手:“不急,先跟我说说,帆月过得怎样。”
“小姐刚回顾家老宅时顾家很多人不太支持她做当家主母,您也知道,对于顾家这样的大家族,当家主母不可能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她最起码要撑得起一片天空。”
“这些人当中,最突出的便是姑爷的弟弟,叫深阳,深阳不是顾家亲生儿子,是姑爷小时候捡来的孤儿,从小带在身边,后来顾家老爷子把他收为义子,对顾家忠心耿耿,而且是个极少的人才。”
“嗯!”柳江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姑爷去了y国,小姐跟深阳倒是做了几件大事。”
“哦?”柳江淮回头”说说,都是些什么事?”
“先生听说了吧,杜成的死闹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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