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帆月上一世被蒙蔽了双眼,但她也不是笨蛋,在圈子里摸爬滚打,怎么可能听不出这句话里的弦外之音,她对姜池风的好感,也越来越高。
很好奇?姜池风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
纪帆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呆呆地望着姜池风,连忙摇摇头,我就是想看看你长得漂亮。
木晋城下意识地紧紧的抓着方向盘,生怕再犯同样的错误。
姜池风一双眼睛微微一眯,倏地张开嘴,用一种缓慢而缓慢的语气说道:纪帆月,外界怎么看我,你也听得见。
残忍?杀人如麻?或者说,他不喜欢女人?
意思是:你哪来的胆子要我给你送行?
四眼对视,明明没有任何动静,可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造成了一种奇异的影响。
姜池风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质,只是那双眼睛中,带着几分审视和深邃,明明没有任何的寒意,可仔细一想,就能感觉到他眼底的凝重和凶狠。
纪帆月心中想着:若是我说错了话,岂不是要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给扯回来了?
太困难了!
只是,纪帆月本人,又有几个人会想到,她会是一个转世之人?
于是,也不多想,纪帆月大大咧咧地一声轻笑:我凭什么要听凭别人的看法,不去想自己亲眼见到的,感觉到的?姜池风,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不相信你的话,而不是亲眼看到你说的话,用你的耳朵,用你的内心,去体会你的内心?
姜池风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团柔软的东西轻轻抚摸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眼睛猛地一瞪,随即眼前一花,什么都没有了。
木晋城几乎要鼓起了手掌,因为这里的情况,让他觉得,这位纪姑娘的答案,真的很不错。
姜池风没有立刻动手,一对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纪帆月,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东西来。
纪帆月立刻警惕起来,倒不是担心他会发现什么,而是担心他会被她最近的异常惊动,一脚把她踹下去。
沉默了足足三分钟,姜池风才微微一笑,缓声道:把纪姑娘带到她爷爷那里,晋城。她的笑容很优雅,很漂亮,就像是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在马车内盛开,煞是好看。
他的笑容……真特么的美!
纪帆月被他的笑容弄得一愣一愣的,直到车在林振国家五十多米外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到了,纪姑娘。木晋城彬彬有礼。
他第一个从车上下来,朝着行李架的位置走去。
姜池风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你还不满意吗?
纪帆月绷着一张脸,笑眯眯地没有说话,而是飞快地移开了视线,装作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包上。
是的,把你的行李放下来。
纪帆月连忙捡了起来,却因为太过兴奋,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正好掉在了他的脚下。
姜池风俯身过去,纪帆月也跟着俯身,将她的尸体给收了起来。
忽然,她的手碰到了他的手。
纪帆月先是松开了他的手臂,正要后撤,却被姜池风的大腿给抓了个正着。
她的肌肤很滑,很滑,很难想象,一个男子的肌肤会如此的好。
摸了摸,还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很有韧性的感觉,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
她是怎么做到的?
纪帆月的动作一僵,旋即像是从梦中醒来,有些慌乱,结结巴巴道:我……我错了。她整个人都倒在了椅
子上,整个人都站直了,眼神里满是惶恐,时不时的抬起头来,不敢直视他,就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不对,不对!
纪帆月真想抽自己一耳光,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好色之徒了?
姜池风一双眼睛,越来越黑。
这丫头……好大的口气!
可是,明明是她的罪魁祸首,她的眼睛里,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双眼睛里,更是透着一种妖异的光芒,直刺人心。
纪帆月又接着说道:呃……我不是有意碰你的。
她敢保证,她不会说摸。
真想骂人,这可如何是好?
姜池风拿着自己的包袱,手一颤,包都快摔到地上了。
这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个干什么?她一碰他的时候,他的身子......
姜池风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给晶莹如玉的眼睛蒙上了一抹诡异的色彩,让他的眼睛更加莹润,在黑暗中绽放出迷人的光彩。说完,他低声说:我把袋子交给你了,你下去。
这是在发火吗?
纪帆月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声音也柔和了下来,漆黑的眸子倒映着他的倒影:不要动怒。
这个贱|人,还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还真是……欠揍。
想到这里,姜池风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
哎呦?纪帆月一双眼泛着泪光:干吗?
姜池风:行了,我们算是扯平了,你可以走了。
纪帆月惊醒,生怕他又做出一些意外的举动,手忙脚乱地从车上下来,又从后面从木晋城手里接过一些行李,悄悄地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微红地瞥了一眼车上的男人,心想这男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也是应该的,于是柔声道:江公子,你怎么不下去?
碰了她,她就不认识她了,还叫她江公子?
姜池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看着她,眸光冰冷。
纪帆月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做了什么,心里很是憋屈,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抿了抿嘴唇,就像是一株被雨淋湿的小花,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扶起来,然后……将她按在地上,或者是干掉。
姜池风感觉自己并没有看到任何暧昧的东西,可特么的,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一抹暧昧的画面,这让他很是恼火。
纪帆月摸不清他的心思,见他低着头,一脸的茫然。
看到这一幕,木晋城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只想着带点礼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姜池风忽然抬起头来,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腕表上,我想起来了,在晋城,今晚应该是要开一场聚餐的。其实,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怒火,他被这个女子无意中挑逗,弄得浑身发抖......
唉,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他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姜池风顿时有些伤感……
木晋城这段时间也算是磨砺出了一颗铁石心肠,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令这位纪姑娘羞得低下了头,不过他还是能保持着镇定地点了点头,很有礼貌地说道:是,大人。还故作严肃地瞅了瞅时间,又很严肃地说: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还愣着干什么?他冷冷的看着木晋城。
再见,纪姑娘。她的声音不算温和,却透着一股暖意。
这一刻,木晋城心中一片冰冷,好冷!
姜池风并没有在意自己的金牌助理,而是心里暗道:以他对纪帆月的性格,这丫头肯定会感激他
把她带回去的,可他该说什么呢?既然之前都答应了,那就再来一次,总要找个借口才行,毕竟没必要让她以身相许。
正在思索的时候,纪帆月已经将手中的物品放到了自己的左手上,然后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摆了摆手,道:感谢你,你今天能带我回家。
他真的很强,很受欢迎!
但是姜池风的伤势很重,他的大脑也有些迟钝,开口说道:我的救命之恩,我可以不要,但我可以不要你的命。
是的,就是这么一个无聊的故事!
卧槽,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纪帆月面上一片通红,一双丹凤眼睁得大大的:……
木晋城整个人都懵逼了,张大了嘴巴:……
......
姜池风险些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仔细一瞧,姜池风的脸竟然涨的通红,他愤怒的盯着木晋城:快上车,让我下来接你?
纪帆月目瞪口呆地望着那辆车离去的背影!
都说女人容易变心,这个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么,他为什么要等三个多钟头,然后又回来?
纪帆月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愿意多思考,毕竟动脑筋容易导致死亡,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去多想。
想到这里,纪帆月竟然笑了起来,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对着那辆车招了招手,然后就转身回了爷爷的房间。
坐在马车里的姜赤风缓缓移开视线,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转过身去,装模作样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色。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望着他走远,又向他挥了挥手,很美。
副驾驶位置上,金牌助理木晋城端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开车。
实际上,他心中却是在腹诽:大爷,您就不能让我歇一歇吗?
他很想问问主子,你跑了这么久,也没有和纪姑娘说过话,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不敢问!
繁华的都市被隔绝在外,林家的房子就像是一个与生俱来的天堂,宁静而宁静,有一条溪流从别墅里流淌而出,偶尔有几只小鸟从他们身边掠过,留下一道道波纹。角落里种满了各种季小花,看起来很是喜庆。
纪帆月并没有跟林振国说,她今天是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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