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有人了,你这个蠢货”女人大方承认。“现在才知道吗?蠢货!”
“是不是隔壁的老李,我就知道,这些时间你一直和他眉来眼去的。”男人激动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房子漂亮点吗?他都已经秃了,没我一半英俊!”
“你找一面镜子照一下你死狗一样的脸吧!你这个废物,只想等着别人的救济混吃等死!我受够了这些日子!人家的丈夫会给老婆买各种各样的东西,而你只会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换酒。”女人毫不留情的讥讽起来。
“你……”男人好像被激怒了的公牛。
“你什么你,你连见像样的衣服都未曾送我。”女人准备出门了!扭动着水桶一样她自以为很性感的小腰。
“你要去哪里!”男人握着酒瓶。
“我去哪里你管的着吗?”
“你是我的老婆,我怎么就不能管!”男人涨红了脸。
“别仗着丈夫的身份跟我指手画脚,否则我们就离婚,你自己跟你的酒瓶过去。”
“你……我以前有钱的时候你可不会这样,”男人怒目而视。
“那钱是怎么来的,是你凭自己的能力找来的吗?你不过是年轻时候靠父母,老年时候靠女儿!你的钱都是别人给你的,别人给你的,能叫是你的吗?”女人不屑扭头。“该死的蠢蛋,更让人生气的是你居然为了钱把女儿卖了!真想念她啊,不然我们完全可以靠她养活!”
“哼,你这蠢女人,现在说这些,当时不是你数钱数的最开心吗?”
他们大吵了起来,都在指着对方的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子里何时进来了一个陌生人!
进门的人穿着得体的服装,脖子上挂着蝴蝶结,手上抱着档案袋,头发往后梳理,喷了发胶定型,与这里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应该是走在写字楼中的经融精英。
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以此来打断屋内两人的争吵。
两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是舒林先生与王春花女士吗?”男人手握文件袋,微微的出声询问。
“是我们,你是!”舒林有些疑惑。
“我是您女儿律师,她和现任的丈夫离婚了,想要回到这里,为此,托我来询问一下,她!是否可以回来,你们又是否可以接纳她?”男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转动手中的笔。
“这……当然……当然……”舒林与王春花异口同声,显得很激动,好像很高兴,但!他们高兴的不是因为女儿要回来,而是女儿回来了,就可以出去挣钱,挣钱给他们用。有了女儿的钱,男人可以喝好酒,女人可以买新衣服。他们不会再为此争吵。
“当然,我需要补充的是,她现在已经精神失常了,可能无法起居,需要你们照顾。”
“啊?”舒林与王春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笑容僵硬在脸上,他们要的可不是累赘,而是可以制造经济的劳动力啊!
“这……”他们沉默了。
“请问,是否可以呢?”男子不骄不躁!
“我们这的情况你看到了,根本没法养活她的!”王春花扭扭咧咧。
“这就是说,你们不同意接纳她,对吗?”男子问。
“对……”
“可是,她是你们的女儿,如果没人照顾的话她可能会死去!”
“她回来的话我们就会死的!”王春花摆手。
“这么说的话也对……那么她怎么办呢?”
“抱歉,我们管不了,你走吧!”舒林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样吗……看来你们也是没办法了,那就只能用第二方案了,把她卖了怎么样……”男子说的很正经。
“卖……现在买卖人口可是犯法的!”舒林神色有些不自然。
男子凑到他的耳边,嘴角裂开,脸上笑意昂扬!“放心,这事只有你我知道……而且你们不是一直准备这样干吗!”
“那就卖了吧,找个好人家,也算对得起她了!”舒林也小声的说:“告诉她,我们对她的爱意一点没变。”
“我看,就别那么麻烦了,直接把她卖给我……”男子对着舒林的耳边接着说。
“你……你能给多少?”
“你看,你女儿值多少?”
舒林低头想了想:“怎么也得……”
“停,不用说出来……”男子打断了他,从档案袋里抽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纸张是羊皮的……上面写满了内容。
“在这填你想要的数字,然后在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男子用手掩口咳嗽,目光低迷。
舒林接过纸条看,上面的很多文字他都不认识,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更不是阿拉伯语!他有些疑惑,但还是填上了数字,并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男子接过,只是轻瞥了一眼,就放入了文件袋中:“那么,现在她属于我了,对吗?”
“是的,她的一切都属于您了,您想干什么都可以,当然!想做什么的前提是您得先把钱付了……”舒林搓着手掌!
“呵呵,”男子笑了一下,取出钱夹,摸出一张银行卡,扔给了舒林,“里面,是你想要的数字……”
“好的,好的……”女人和男人喜出望外,手握着银行卡。
男子整理好衣衫站了起来,抱着文件夹走了出去!他站在门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们这样的人,怎么还配活在世上呢?”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男人与女人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硕大的影子从地面窜出,锁住了他们的咽喉,以虚无的利剑刺入了他们的胸膛,舒林与王春花还保持着手捧银行卡的样子,矗立在原地!只是眼球凹陷了出来。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简文杰打开了关闭的手机,这几天他一直处在失联状态,手机打开的时候,无数的消息一股脑的占满了屏幕。
最后一条的发件日期是今天早上,来自黑色长城信息部,任务等级a!
他关闭了手机,扔在一旁,“我们暂时回不去了,来活了。”
他加了一脚油门,房车从路口掉头!
……
火车行驶在山间,它所经过的这条铁路年代久远,途径洛河到达夕阳,期间要经过15个站点,从起始站到达终点站大概需要48小时!
铁路周围罕有人迹,原始丛林居多,每个季节都能看见不同的景色,春田花开复苏,夏季金色阳光照耀绿林,秋天金黄枯叶从空坠落,冬天白雪皑皑覆盖满山。
行驶在这条铁路上的列车是k301,同样是年代久远的绿皮火车。
选择这列火车的人大多不是为了赶时间,因为它的速度极其慢,而是为了沿途的风景,每经过一片绿林的时候,总是会让车厢里的客人全部看着窗外,看着花瓣敲打在玻璃窗上。
路程差不多已行驶了一半,下一站是威舍站,那是一个掩藏在5线小城市中的小车站,除了开学或者放假,平时大多没多少人,火车站离空荡荡的,连里面小卖部都营业员也打起了瞌睡,因为实在没什么可做的。
火车缓缓停住,有的乘客在这里下车,有的在这里上车,换乘旅客不超过20人,检票员也难得的轻松。
在威舍站停了半个小时,火车再次启航,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到达下一站需要航行6个小时。
每个车厢都零零散散的坐着旅客,他们都在一天的旅行中有些疲倦,打起了瞌睡,还好现在不是出行的高峰期,所以大多数人都能单独找到一张椅子躺下。
第九节车厢与第十节车厢的链接出,杨信灿蹲在地上,正在抽着烟,他在大热的天气中却用帽子遮住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眼睛,正在环顾四周。
第九节车厢内有10个人,其中有3对情侣,一个采风的文艺画家,还有一家三口。
第十节车厢里面是一个年轻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看报纸的头发花白的老年人。一个中年人,还有两个家庭,同样是10个人。
杨信灿29岁,与社会脱节了15年,从14岁起就被关押在了某个地方,一个常年下雪,黑暗且无光的地方。
把他送到那个地方的是他的父母,因为他从小就与众不同,时常会无意识的突然暴躁,暴躁起来的杨信灿力气极大,他的父亲被他打伤过10次,最严重的一次是手臂粉碎性骨折。母亲被他伤过15次,导致大腿残疾。而他的街坊邻居更是多多少少都被他伤过。
但是,他在清醒时与正常人无异,并且清醒过来的时候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
他在六岁的时候就对那些绝美的女子有变态般的痴迷,他喜欢收藏女士的内衣。
因为这些事,他在七岁的时候就被铁链锁在家中,但每一次他都能挣脱开来,那些可以绑住千斤的铁链在他的手中像是玩具一样脆弱。
父母带他走遍了全国医院,诊断结果皆为他是精神病患者,有好几家医院都收纳过他治疗,但不出三天他就会被强制出院,因为医院根本管不住他,从医护人员到病人都被他收拾过,他进入医院就像是老虎进了养鸡场。
似乎他来到这个人间就是错误,父母没有办法只能把她领回家,并且生出了放弃他的想法。
这样一个人养在家中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在他14岁的时候,一群神秘人找上了他的父母,声称可以接纳他。
他父母已经饱受折磨,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至此!他被关入了常年积雪不会融化的地方。
这就是他的前半生,只有在那个地方,他才像找到了同类,因为那个地方关押的人都和他一样,是怪物,是异类,是被世界所抛弃的人。
他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并且在闲暇时间他还会画画。
但就在10几天前,忽然有一个陌生人来到他的房间,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之后!他又转变成了以前的样子,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撕碎了看守他的女子,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怀中只有一摊血迹,他很害怕,从关押的地方逃了出来。
他以前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但却清楚的知道他所在的地方是哪里,并且衣兜里不知何时有了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他用那张身份证购买了从莫斯科到达北 京的k3次列车,经过八天八夜的航行到达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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