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着，本来这个电话是应该打给老郑的，估计老郑比较轴，所以杨威就让多娜绕开了老郑。

我表述完以后，老郑似乎要说话。我忙踩了他一脚。

轴不代表笨，老郑马上闭嘴，专心吃牛肉，还差点把牛肉塞到鼻孔里去了。

就这样，我们坐上多娜的商务车，匆匆去了哈里逊的公司，哈里逊和多娜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那个亚裔商务负责人拿出了合同文本，这效率不可谓不高，我先让所有的人看了一遍合同，我再看。

都说没有问题了以后，我才郑重的在合同上签上了牛强的大名。我感觉杨威至少可以从中拿到三百万欧元。

签过合同以后，哈里逊招待我们吃了正餐。

下午，我们先去和富林道了别，然后在波姬丝的带领下，又去了购物中心。

看到江流花买了名牌包包，我也给孙小佳买了一个。最后，我就成了江流花的副官，专门负责为她提东西。

晚上吃饭的时候，波姬丝自然在场。

艾丽丝也兴冲冲的赶来了，杨威问我她是干什么的？

我让艾丽丝坐我身边，人畜无害地说，和郑总一样，同学。

除了老外，所有的人都笑喷。

大家笑过以后，我从包包里拿出我的方案，交给杨威看。

杨威没想到我工作这么上心，阅后大加赞赏，并顺手将方案给了老郑看。

我这才说，这个女人是搞面料研发的，我想请她到芳花公司专门负责面料研发，而不是抄袭别人的面料。

老郑看完后，也击节说道，我看这个方案完全可以，艾丽丝设计出有意国风格的面料，飞达做成意国服装。

让波姬丝在意国开拓市场，那么芳花就成了国际品牌，再以意国为桥头堡，直接可以打开整个欧圈市场。

可以理解为大唐的成本、意国的风格、欧洲的市场。这两个人定下来了，我们就成功了一半。

这老郑，还真是夹带私货的高手。现在意国就业紧张，象艾丽丝都找不到好工作，波姬丝只能是领失业补助了。

不过老郑的一石二鸟，也从客观上拓宽了我的思路，说不定波姬丝还真的能帮上芳花公司。

杨威给我竖了个大姆指说，小牛脑子就是好用，这个方案你再完善一下，我要报董事局。

杨威又鞭策冯云山说，冯总，老郑很看好你，但你也要多多向牛强学习。出来了就要有所收获。

冯云山鼻尖都冒汉，忙点头说，请领导放心，我会努力的。

冯云山心里却骂开了，狗日的牛强，泡个洋妞还玩出这么多花样，害得我吃肉都不香。

第二天波姬丝带领我们，从意思飞希国。艾丽丝因为工作原因未能同行。

到了美丽的爱琴海，我们就住在海滨，领略着希腊半岛悠久的古文化。这里的古战场和爱的传说，总是那样的迷人。

在希国玩了三天，茹明阳和林艳芳都没有少给我打国际长途。

林艳芳只是正常的汇报公司来了哪些人？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好在都没有大事，小事她们就能处理。

而茹明阳就不同，他被搞得焦头烂额，独木难支。

首先是向伟打电话给他，逼着他上门去和周天明谈判。

这明明是人家有求于己，却被向伟整成了有求于人，茹明阳心里那个憋曲啊，都没办法提。

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茹明阳还是不得不去了一趟周天明那里。

令茹明阳没有想到的是，笑面虎一样的周天明，直接拿出了一份合同给茹明阳签。

茹明阳看了一眼合同，一百来万设备的厂子，张口要六百万。你咋不去抢呢？

茹明阳心生一计，记起了我教他的拖字决。于是没有当面拒绝周天明，只是客气地说，周总，这合同我拿回去研究一下。

周天明一听老茹说要研究，就很不耐烦了，摆着老领导的架子说，研究个啥？以后我们又是一家人了，我还能亏了你。今天你不签了字，可不能走。

茹明阳一听这话就火了，你还能威逼成奸不成？老子就不尿你，于是直接说，二十万元以上的合同要牛总签，我没有这个权利。

说完茹明就走了，还给脸不要脸了。

周天明没想到茹明阳会翻脸，一时尴尬地坐在那里。

想了半天后，周天明又打电话给向伟，因为这六百万有四百万是要给向伟的，他的利益让他自己去搞定。

向伟听到茹明阳甩脸子，一面怪周天明不会办事，一面亲自去了一趟飞达公司。

向伟以中层干部会的方式，对茹明阳同志展开了批评教育，还是要茹明阳再去一次双雄公司。

茹明阳当面不敢顶撞，嘴里是答应了，心里却说，谁特么爱去，谁去，我才不去呢。

事情就这样杠着，茹明阳急等我回去处理。

当然，我对茹明阳还是好好的安慰了一翻。并对他的处理方式大加赞赏。

因为这种情况下，向伟就没有抓手了，总不可能他自己去代签合同吧？况且就算是他代签也没用，因为公章在林艳芳那里保管，林艳芳才不尿他呢。

三天后，我们要飞回国内了，波姬丝拥抱着老大叔郑兵顺哭泣。

我惊奇的发现，好象有波姬丝在的日子里，老郑居然没有尿频尿不净。

劳燕就此纷飞，上了飞机回到申城机场以后，郑兵顺郑重地申明，国外的事国外了，大家决不可在国内提半个字。

到了这个层次的人，都是人精，意思很明显，偷了油吃，一定要把嘴巴抹干净。

杨威很赞同地说，郑总的话很有道理，君不密则失其身，臣不密则失其国。

我一腚的屎，当然打死也不敢说，大家最担心的就是冯云山，似乎他最干净。

可是当我们坐上了回两江市的航班以后，大伙的一颗小心脏，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因为上次和冯云山邻座的那姑娘，居然又奇迹般的坐了同一航班。而且那冯云山还让我和那姑娘换了位置。

这要是没有鬼，那么连鬼都不相信。

我仔细看了一下，那姑娘是个单眼皮美人，象林忆莲。

这回，老大别说老二，老二别说老三，老三别说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