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晚饭便是黄叔带来的那半只烧鹅。羽凛为了避免吃得过腻特地炒了的两颗青菜。我记得这个家伙在不久前好像还只是一个只依靠营养果冻填腹的笨蛋而已,但这才过去了几天的时间啊?现在煮饭煮粥做菜却是样样精通?
“还能怎样?当然是自己学的啊。”她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若无其事的暴露着自己可以轻易看穿我心思的这个事实,“再说了,炒几个菜而已,只要上网找一两个教程不就可以学到了?其实最麻烦的还是买菜这一回事,不过还好就是现在超市买东西都可以自助付款,倒也不像以前那样不方便了。”
“欸...”
明明是个笨蛋,却只花了不到几天的时间就学会了做饭。
话说这奇怪的氛围到底是怎么回事?躺在地板上看着在厨房里洗碗的羽凛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这老夫老妻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不太对吧?
为了逃避这个问题,逃避这个令人不知如何言语的事实,我打开羽凛随手扔在桌面上的手机,熟练的用她的生日打开屏幕后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艾莉丝的,一个则是给学姐的。
哦吼,想不到自己的生活在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变得如此五颜六色了。难道我也要走上后宫男主的种-马之路了吗?呜呼!二十多年的边缘人生总算是熬到头了吗?
只不过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这两位美女却不怎么理会我。
“是杨北啊?”我自报身份后,学姐的言语中似乎充满了无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干嘛?不是干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欸?那我该干嘛呢?我就想关心一下夕乐的情况而已,你干嘛一副‘求求你别打电话过来’的语气啊?”
“夕乐啊...夕乐的情况现在还算稳定,短时间内没什么问题的,用不着你操心。”
“欸...”我的心里却是忽然一紧,特别是下午的那个梦,梦见五年前学姐不告而别的那个梦。
我猜想着那可能意味着什么。
“还有你不是快要考试了吗?好好跟羽凛小姐学知道吧?等考试结束后你再过来吧。就这样!挂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那边就已经传来嘟嘟嘟的电子声。
学姐对我如此冷淡我还可以理解,毕竟她之前的告白刚被我拒绝了嘛!所以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但是另一边我打电话过去给艾莉丝的时候,接电话的是唐柔小姐。
“丫头怎么样了?听说上午去医院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杨北先生呀。小姐我是不会再交给你的了,给我死心吧!”
她狠狠地撇下这一句话后,便挂断了我的电话。
嗯好,那看样子应该是没问题,丫头的确是在艾莉丝那边,安全方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丫头过得开不开心?那不是我考虑的范围。
洗完碗筷之后羽凛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便让我把昨天复习的内容看一遍,等会她洗完澡之后还要考我一番。
我说我这还感冒呢,学不下的。事实上也是这样吧?学习这玩意就应该得在脑袋状态好的情况下进行,否则一味的死读书是读不出什么的!那只是无意义的浪费时间而已。
“呵,要是回答不出来我管你有没有生病,等你病好了总有你好看的。”
“你是魔鬼吧?!我可是病人!”
她顶着窈窕的身姿,如母鹿一般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浴室,将我的吐槽弃之脑后,全然没有理会。
“这个我不管。”
和这家伙相处一天后我充分证明了一个以前未敢肯定的结论:女人都是不讲理的生物,即使是上帝也没办法将讲理这种理念灌输到她们被矫情充斥的脑袋。
洗完澡带着沐浴露香水味走出来的羽凛遵循她在洗澡前的承诺,用昨天复习到的知识点问了我几个问题。而在她洗澡期间一直坐在浴室门口试图从门缝中看到些许福礼画面的我,自然是没能全部回答上。
“呵,你可真是好样的。”最后,她露出恶鬼班主任特有的一种笑容。那是集齐嘲讽、威吓、失望于一体的一种笑容。
考虑到我还在发烧的缘故,复习的进程只持续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差不多十点的时候,羽凛熄了灯,无视我想要回家的意愿将我揣上了床上。
“我给你规定好复习的时间表了,十点的时候闭上眼睛睡觉,明早六点起床。这样就刚好可以让你睡够八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让你的身体得到充分的休息。”
“你这家伙是不是没考虑到我下午是四点起的床?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啊?而且你是把我当成小学生了吗?十点上床睡觉?正常的当代年轻人都是不到两点不睡觉的知道吧?!”
“年轻人就是太过占着自己年纪轻,身体好就肆意折腾自己的身体,晚上不睡觉,白天又睡到昏天暗地。等你们老了总有你们好受的!”
我揉了揉眼睛,差点,只差一点点,羽凛这家伙的身影就和老妈的形象重叠了。
“被人送以黑夜大人称号的你应该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吧?既然你让我现在就睡,那你倒是和我一起睡啊!看你能不能睡得着?”
她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从衣柜里又翻出一整套的被单铺在床铺的右下方,又将被我坐在屁股后面的那个枕头夺了过去,穿着黑色的睡衣朝我得意地笑了笑。
“干嘛呢你?”
“什么干嘛?难道你以为我还会跟你睡一张床啊?恶不恶心啊你?”
“不是,你当真要留我这个四肢健全的男孩子待在家里一起睡觉?昨天的话就算了,毕竟我发烧到晕倒了,即使是被占便宜也是我而已,但——”
我站起身穿上被披在床头的外套,接着说道:“现在我已经差不多退烧了,怎么能在你这里睡觉呢?传出去肯定会出事的。到时即使你狡辩自己和我的关系事实上只是假的,到时也肯定没人相信的。”
虽说下午我在她床上穿衣服的一幕已经被那位黄叔看到了...
‘有什么关系...’她似乎嘟囔了一句啥。
“什么?”
她似乎被我的逼问惹急了,眉间皱成一个八字。紧接着以我没办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忽然站起,置换身份似的摆出一副耍赖的表情将我推回床上。
从她身上传来淡淡的梨花酒香,可能是刚才喝了几口梨花酒的缘故,她现在脸似乎有点红。
“我说,就你这个废物又能把我怎么样?恩?半夜偷袭我?你有这个能力吗?恩?再说了,即使你有这个能力,就你这只会平时扯骚话关键时刻就连手都不敢动一下的性子,你又敢袭击我吗?”
“谁...谁说的?”
我绝不准许自己身为男人,身为lsp的尊严被这么一个死家里蹲污蔑。
虽然我的确打不过她,但是!她又怎么敢说我没有胆子对她动手动脚呢?这是对我身为男人,对我身为资深lsp的侮辱啊!
在混乱的意识作用下,我反手抱著她那盈盈一握的腰部。
“怎么样?还...还敢说我不敢动手动脚吗?恩?”
我也不知道只是抱住她的腰部有什么骄傲的,按理来说只是轻轻抱住女生的腰部的话,我心里的浮动应该不会像现在这般剧烈,因为在过去二十年里我经常性和我那笨蛋老姐摔跤,又一直深陷可儿那个二货的纠缠,所以一般的肢体接触不应该让我有这种骄傲情绪产生才是。
她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神似乎多了些慌张。
“哼,也就这样而已嘛!有胆子点的处男都比你强得多。”却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这样啊这样啊?我可是考虑到这里没有泥水可以给你漱口才仅仅只是这样哦!不然现在你就得躺在床上哭了。”
“真是胆小鬼。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夜里可以选择袭击我的权力,但是明天早上我醒来发现你对我动了手脚的话,可就别怪我喜欢动手动脚了。”
“我想你这个动手动脚应该和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不一样吧?”
她将我的手指一根根硬生生地掰开后,坐在我的大腿上对我展露出有如屠夫看着小猪仔一般的笑容。
“你能理解这个道理那是最好不过了。”
“...”
亏我发烧的时候会把她误认为天使...果然是发烧呢,把脑子都给烧坏掉了,连恶魔和天使都会混淆一同。
因为枕头被她拿走了,我只能将自己的外套叠了四层充当作枕头。虽说是下午四点起的床,但因为身体方面还在发烧以及之后又跟着羽凛学了两个小时功课的缘由,躺下之后还算可以感觉得到身体有些疲倦的。
不过距离睡眠却还有一段距离。
羽凛早已熄了灯,盖着被子躺在铺在床底下的那张被单上。可能是她睡觉的时候喜欢侧边睡觉,于是从我这个视角看只能看到她那披散在枕头上的长发。
空阔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像是那沉入海底的泰坦尼克号一般,悄无声息的,只有被倒映在天花板上的水色在不时摇曳着。
“侧身睡觉很容易流口水的哦!”我用细微的声音说道。
如果她是醒着的话,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我相信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出声吐槽。
可惜我的敲门砖并不能敲破这一扇沉默的大门。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的耳边便接收到羽凛发出的阵阵鼻息,想来是已经陷入了熟睡。
我本想着按她的生物钟应该是不可能这么早就睡得着的才对啊。看来她说自己二十小时没有闭眼这句话,果然是真的啊...
哎呀...
没想到,那位黑夜大人居然会通宵照顾我啊...
带着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情,我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闭上眼皮后轻易的陷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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