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低着头望着怀中的月瑶，眸光染上了几分柔软。

“叫哥哥。”

佑佑捏了捏她的肉爪子，柔软的触感，令他心中莫名得涌现几分柔情。

只是，他让她叫，她却不叫了。

似是听不懂他的话，就看见她歪了歪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轻轻地眨呀眨，与佑佑大眼瞪大眼，却是满脸迷茫。

“你刚刚不是叫‘哥哥’的嘛？”

佑佑摇了摇她的小手，又道，“再叫哥哥听听。”

月瑶咿咿呀呀地抓着他的脸，目光忽然落在他的胸口，她裂开嘴，又露出那粉嫩粉嫩的牙床，忽然大张了嘴巴，“啊呜”一口咬住了他胸口的衣服。

佑佑脸上一下子青了！

他僵硬地告诉她：“我没有奶给你喝！”

月瑶却听不懂，小手胡乱地扒着他的衣服，小嘴咬着他的衣服，口水沾染了衣服上。

云诗诗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佑佑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婴儿床边，小月瑶咬着他的衣服，像是吃奶的样子。

月瑶已经断奶很久了，之后一直是用奶粉哺乳。

望见这一幕，云诗诗哭笑不得，立即走过来将奶瓶放在了一边，从佑佑怀中接过了月瑶，抱着月瑶，哄着说，“饿了吧？”

她一边哄着，伸手要去抓奶瓶。

佑佑却已经将奶瓶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对上了月瑶的嘴。

月瑶含住了奶.嘴，津津有味地砸吧了起来。

“咗咗……”

伴随着咗奶的声音，月瑶小手抱着奶瓶，喝得滋滋有味。

佑佑安静地陪在身边，却并没有看月瑶，而是出神地望着云诗诗，眸光中，一瞬间闪过诸多复杂的情绪。

云诗诗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在旁边一直盯着她，暗自地道，“你小时候，比妹妹乖多了，有时候，半夜饿了，也不哭，一觉到天亮，都没有吵醒妈咪。妈咪醒过来，慌慌张张跑到婴儿床，却看到你抱着手指啃得津津有味的！那时候，我就在想，一定是你心疼妈咪工作辛苦，所以，才不舍得吵醒妈咪。”

佑佑有些意外：“你……你那时候还工作吗？”

“嗯。”

云诗诗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时候，白天做一些兼职，下午就下班回来，直到你断奶之后，我才安心地正式上班。”

“爹地呢？”

他刚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竟然喊了“爹地”，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别扭地转过头，不看她。

云诗诗听了，却欣慰一笑，马上道，“那时候，你爹地……不在我们身边。你知道吗？以前，没有爹地，没有哥哥，只有我和你。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虽然日子不像现在那么好，但是有你，妈咪真的好幸福。”

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起曾经幸福的过往，云诗诗眼睛忽然一阵酸涩，她眨了眨眼睛，将眼泪

逼退了回去，转过头望向佑佑，却见他也定定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佑佑……”

云诗诗深吸了一口凉气，“不要再离开妈咪了，好吗？”

这样的痛，她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