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梦泽之行，想必有所收获？”鹿妖王毫不避讳自己在酒约上帮助两人之事，仔细想想，他的确没必要避讳，裁判又不是他。

“承蒙指点。”石青早就猜到大夫人背后是鹿妖王在指使。

“不用客气，怎么样，蕴魂之酒酿成了没？有信心让所有人都服气么？”

这问题石青就没法回答了，他把叶晓木唤回神来回答。

“啥？”叶晓木一时不清楚状况，待明白原委后，他有点不耐烦，“大哥，你有认为会输过么？”

“没有。”

“哈哈哈。”鹿妖王大笑，石青无奈笑笑，叶晓木继续入定感悟酒意去了，他不光是想赢，而是想真正的深入了解掌握酒这门手艺，当前酒席是不错的机会。

“此刻事杂，有缘再会时，好好聊聊。”周遭不仅有觥筹交错的修士，更有嬉戏打闹的小妖，鹿妖王与丁小穗之事已经传开，不时就有凑上来和他们打招呼的。

鹿妖王不找石青，石青也要找机会和他好好聊聊，于是欣然应下。

宴席在牛妖王携着余夫人先行离开后，就进入了尾声。修士和小妖们大概都顾忌着外来者的威胁，比之前次要有节制的多，倒是叶晓木为了真切的理解酒之为物，拿着半壶酒到处和人干杯起哄，最后还得靠石青将他背回了百草阁，将他两人的房间弄得满是酒气，嘿，第一次遇到他，不就是这副醉醺醺的样子么。

醉梦中的叶晓木回到了最原初的状态，石榴果里的每一个果子都被他的魂意感染包容，自然而然地向着他需要的方向发展。

石青感受着空间中隐隐出现的一缕缕鲜活酒意，入定神游起来。

...

雅云峰上，云雾缭绕，旭日将升，一点橘红在天边出现之时，石青和鹿妖王同时出现。

“将我们引去大梦泽，所谓何事？”石青开门见山。

“没什么复杂的目的，顺手施为罢了，毕竟血火魔人据我所知是个魂修，那么大梦泽就是不能错过的地方。”

鹿妖王言语之中的坦陈之意，让石青没有质疑的念头。

“余夫人之事，对于你们妖族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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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么？”石青还是有点纠结此事，毕竟他从小成长于东土神州。

“哈哈哈，真是有趣，我这个当事人丝毫不觉尴尬，你们这些毫不相关的人族倒是纠结在心，人族啊，哎，和妖族是两个极端。”

“此话怎讲？”

“麛驼岭，双峰坊，如此模样，你觉得是因为我喜好人族那一套么？不是的，我一点也不喜欢人族那一套繁琐又矫情的规矩。我的领地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不过是因为我从不干涉他们，无论是人还是妖，只要不做危害过巨之事，我都随他们自行处理。”

“你看，不加干涉就能得到友好的评价，一批又一批地帮我把领地建设得越来越热闹，仓库越来越满，那我也就默认了，何必去纠正他们的认知呢。懂了吗？”

石青明显没有懂，鹿妖王继续。

“大夫人，二夫人都是你们人族自己定的名分称呼，作为与我亲近之人，我会尊重她们个人的意愿，并在人前进行一定配合。这些都取决于她们，我在意的是她们本身，而不是她们的名分所代表的东西。举个例子吧，余夫人认为她自己要按照人族的规矩做我的夫人，那我便由着她，也给予相应的配合，一旦她不想再为人族的规矩所束缚，那么我也由着她。在我，本质上就是体味生命之美妙，各取所需罢了。”

“呃，你这样是否是一种无情，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样子。”

“有情无情在我眼中不过是矫情。在乎别人是怎样呢？在乎别人，所以不能由着别人，而要别人由着你？是不是反了？”

鹿妖王之言，石青有点无言以对，他想了一下，说道：“如果别人见知实在浅薄呢？”

“那就增加别人的见知。”鹿妖王的回答，石青问出问题后就自己想到了。

“增加别人的见知可是一件麻烦事。”石青喃喃，这句话背后可是复杂得很。

“对啊，所以我一般就由着别人。”

“这就是妖族所谓唯一的规矩就是不讲规矩？”

“哈哈，那不过是我噎狮妖王的嘴炮而已。哼，他们那些脑子不够的只不过循着本能作为罢了，根本搞不清楚到底何为妖族本质。”

“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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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本质，究竟是什么？”

“妖族本质就是百无禁忌，修炼壮大自身本灵，自身之外，规则越简单越好。”

“这...似乎是途径，而不是目标，不计一切强大自身，然后干嘛呢？”这个疑问石青不仅问向鹿妖王，同时也问向自身。

“你这么早就有此疑问了？妖族仅修自身，不计其余，迟早会自然产生目标之惑。人族修士所处环境可复杂多了，要出现目标之惑，得冲破无数迷障。”

石青暗骂，还不是被你引导出来的疑惑。

“嘿嘿，目标之惑虽说难解，但其实不过是个没啥实际关碍的东西，因为天下无敌之前，目标之惑都可以扔在一边。”

“天下无敌之后呢？”

“天下无敌之后？再说喽，你先天下无敌！”鹿妖王觉得石青在抬杠了。

“你为什么会和其他妖族妖王有那么大差别？”石青把话题回归鹿妖王自身。

“我？”鹿妖王犹豫了下，认真说道，“我灵魂深处有一点迷雾，它似乎一直在驱使我追寻妖族的本真。”

听到鹿妖王所说，石青内心波澜骤起，他灵魂深处的血红灵光何尝不是一点迷雾，在关键时刻左右着他的情绪，决定他的选择。

“你...有父母么？”石青问出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

“我...应该是有母亲的，但我记不大清了，她在我灵智大开之前就不见了踪影，把我托付给了别人。她一定存在！一定还在某处！”鹿妖王难得地出现了情绪的波动。

“你一直在找她？有线索么？”

“灵宗，一切线索都指向了那个销声匿迹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灵宗。”

“灵宗？”石青记得人虎和蓝天羽提起过。

“没错，据我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推断，灵宗是一个横压一世的强盛宗门，但很早之前就销声匿迹了，只留下一些下宗弃支和残灵散人，比如蛊神宗，比如人虎，又比如她，我的母亲。”说到这里，鹿妖王停了一停，看向石青，眼神灼灼道：“又比如你？”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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