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前我已经和p雄联系过,所以我们一下飞机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p雄在m城的豪宅。
这次给我们开门的女人有些面熟,也是p雄其中一个“老婆”,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就是上次过来p雄家的时候,从他怀里抱走他女儿的那个女人。
钱斌见到这栋豪宅的时候,表情和我当初一样,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我都有点儿想笑,觉得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种修行之人就应该过得苦一些。
p雄还是在上次的那间屋子,上次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次突然明白,这间屋子里竟然一件家具都没有,空荡荡的十分空旷。
见到我们来了,p雄也没有起身,就只是盘腿坐在蒲团上朝我们点头微笑,他穿着一身短袖的白色麻衣服饰,手臂上的刺符全都露在外面。
我一直都有些好奇,p雄如他所说是一个黑衣阿赞,可是他却没有一件像样的黑色服饰,不光是他,阿赞炳和阿赞颂宾也都是只爱穿白衫,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对着p雄挤出一丝假笑,然后就直截了当地道明来意。
p雄挂着他的招牌微笑,点头表示清楚,然后他双手抱起旁边地上放着的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大约女子小臂大小的东西,起身就往门外走,示意让我们跟着他。
我心里一阵不耐烦,本来连着飞了两趟就特别累,我心想他装什么高人啊,既然要出去,那刚才干嘛不直接让他老婆把我们带过去啊。
当然了,我也不敢开口抱怨,就只能拉着大伟的袖子跟在他们后面。
p雄把我们带到他别墅的后院,我刚一走近,就看到了一个,不对,是一群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东西。我害怕所有禽类,鸡、鸭、鸟,所有带羽毛带翅膀的东西都让我感到头皮发麻。而在今天之后,我更是对这些东西有了更深一层的恐惧。
后院看起来跟他的别墅风格很不搭,就像一个热带国家农村的院子。院子的最里面搭了一个茅草屋,茅草屋的两边围着两圈栅栏,里面都是走来走去的鸡。
p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把那个红布包裹着的东西用右手抱住,然后用左手把栅栏上的小门拉开一条缝,顺手从里面拎出了一只鸡。他抓鸡的手法十分娴熟,一手钳住那只鸡的翅膀,蹭的一下就提了出来。
我不敢看,但余光还是瞟见了那只鸡在他手上奋力挣扎的样子,哎呀,我真的是浑身难受的不行。
p雄拎着鸡,让我们跟他进去茅草屋里,我有些抗拒,脚步难以向前移动,可钱斌显然比我还要害怕,躲在我身后不停地把我往前推搡着,我都快哭了,扭头委屈的朝大伟瘪了瘪嘴,可他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害怕鸡,还以为我就只是单纯的害怕p雄,所以就拉住我的手带着我往进走。
茅草屋里的景象我真是无法描述,首先那股怪异的臭味儿就让我特别想吐。
这么说吧,这就是我想象中p雄应该生活的地方。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曼宾灵,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佛像,还有就是我之前在他芭城的家里看到的那些装着白灰,或者浑浊油液的瓶瓶罐罐,我在脑海里猜测了一下那些油的来历,心里更是泛起了一阵阵恶心。
p雄拎着鸡,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还能看明白他的眼色,但我还是秒懂了。
“钱斌,你先给阿赞师父把钱结了吧。”我硬着头皮把这句话说出来。
“啊?哦,好!”钱斌显然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我说完,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从兜里掏出手机。
“那个,我直接转给你行吗?你帮忙转给阿赞。”他看着我一脸真诚,还有一丝乞求?
我表示非常不解,说:“你来都来了,直接跟他说呀,转给我干嘛?再说了,你不就是因为不想转给我才非得过来这一趟的吗?”
“别,别逗了。”钱斌已经语无伦次了。
我看着他有点儿想笑,但还是给憋回去了,心想也能理解,普通人哪儿来过阿赞的法室啊。于是朝他点了点头,让他直接转给我。
手机传来“叮”的一声,我打开,看了眼上面的数字,朝p雄点了点头。p雄毫不磨叽,见我确认收款了,他就直接盘腿就地而坐,开始施法。
这一次,我也被吓傻了。
p雄嘴里低声念咒,把右手上抱着的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轻轻地放在他旁边地上,然后把左手上的那只鸡翻过来肚子朝上,一手抓着鸡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两只鸡爪用力抻开鸡的身体,然后他猛地朝着鸡胸的位置一口咬了下去,用力的往一边撕扯,鸡胸立马喷出鲜血溅了p雄一脸,他侧过头呸的一声,把嘴里的那块儿肉吐到地上,嘴边还粘着带血的鸡毛,而他手里的那只鸡痛苦万分,一边扭动挣扎着,一边发出凄厉的叫声。
我吓得跳到了大伟身上,把头埋在他怀里惊声尖叫!叫了一会儿,我突然感觉有点儿奇怪,怎么没听到钱斌的动静呢?我从大伟怀里侧眼儿看他,发现他竟然已经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我耳边还能传来后面那只鸡扑闪着翅膀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后来,就只剩下p雄低声念诵经咒的声音了。
我迟疑了好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只见p雄已经把鸡翻了过来,让它肚子朝下,把血都流在了地上他之前抱着的那个红布包裹着的东西上。
我忽然猜到了那个东西是什么,但又觉得这个猜测太大胆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死死盯着那个东西。
p雄最后又把鸡像是塑料袋似的挤了挤,让它流出了更多的血来,最后把它的尸首随手扔在了旁边地上。然后,他从旁边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后面拿出了一个很大的铁丝网,徒手将网对折起来,他一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还一边在念诵经咒,p雄的动作十分熟练,那铁丝网在他的手里弯着折着,最后就变成了一个像是仓鼠笼子一样的东西,不过要比仓鼠笼大了好几倍。
做好了笼子,他念诵经咒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然后将地上那个淋满鲜血的东西用双手像是抱婴儿似的抱了起来。
我随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我还是无法控制地想看他下一步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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