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到跟前,我随手从旁边的空桌旁拉了把椅子过来请她入座,不咸不淡地为她们互相介绍。
孙玥予也是个场面人,落落大方的与大家一一握手,微笑着打招呼。
然而听到我说阿赞li一名t国的阿赞时,她的脸色蓦地僵了僵,旋即飞快地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没去握阿赞li,而是双手合十对着阿赞li了拜。
哟呵,这还挺懂异国文化啊。
我略带嘲讽地在心里暗笑。可笑完就觉得不对了,她之所以这样怕不是因为了解t国文化,而是不想也不敢去握一个阿赞的手吧。
我没有揭穿她,叫服务员拿了一个杯子,给孙玥予倒了杯酒推到她面前,之后才问: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其实就算她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得出来,还能有什么事儿啊,当然还是为了付冰而来的,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孙玥予对付冰可比对我仗义多了。
可能是被阿赞li朋克外型震慑住了,孙玥予一时间竟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猛灌了好几口酒,这才为难地开了口。
我想拜托你,帮帮她。孙玥予双手捧着杯子,低头极其刻意的低声下气道。
先前被她指责谩骂的事儿我还没忘,心里面还记着仇,所以故意拿乔装傻,问:帮谁啊?
见我这样,孙玥予的指甲一下下地抠着杯子边缘,磨叽了好半天,才说:哎呀,就付冰嘛。
我继续装,说:付冰?她好点儿了没啊?上次说是怎的,有自杀倾向?得抑郁症了?
孙玥予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不给面子,倏地抬起头,眸子似利刃般射向了我。
看得出来,这家伙已经开始憋不住火儿了。
果然。
你明知道她不是因为抑郁,分明就是被你卖给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的!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个八度,引得我们隔壁桌的两个女孩向我们行来了注目礼。
我蹙起眉头,举起杯子抿了一口,又不紧不慢地放回到桌子上,然后不悦地回怼道:孙玥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卖给她什么了?付冰从我手里买走的东西可就只有当初让我帮她从霓虹带回来的那些化妆品,那可都是有小票的!
孙玥予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拿着杯子的手都开始发抖,杯中的液体随着她的抖动都快要荡出杯沿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咱能不能别装了!圆子,你家破产的事儿我知道,可就算缺钱你也不能缺德吧?大家都是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么害她自己能安心吗?
还真是......哪儿疼就往哪儿戳啊!
孙玥予的话犹如一把尖刀,刺向了我心底最脆弱的伤口,不过嘛......
看到她如此义愤填膺地帮付冰说话,我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从前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以至于家里一出事就树倒猢狲散,朋友说散就散,现如今能像孙玥予帮付冰出头这样帮我的人,恐怕也只剩下刘洋了。
见我沉默不语,脸色难看,大伟温暖的手掌轻轻在我的手背上拍了两下,然后仿佛想要安慰我一般将我的手握在掌间,替我开口道:现在纠结这个有意义吗?先说说你那朋友目前什么情况吧。
孙玥予听罢清了清嗓子,目光从我们交握的手上一扫而过,随即移开视线看向大伟。
我朋友从她店里买了两个古曼童,听说一个招财,另一个是管感情的。招财的那个就不说了,可这管感情的简直就是个坑人玩意儿,我朋友被她单位领导的老婆当众扯着头发又打又骂,现在整个人都抑郁了,只要醒来不是发疯就是闹自杀,非得用镇定剂
才能稳住。这手腕儿上都不知道割了多少刀了!
我静静听着,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余光瞥见阿平正在一旁给阿赞li译着。
孙玥予说得咬牙切齿,那样子就像是恨不得扯过我的手腕儿,在我胳膊上也拉两刀似的。
可说句实在话,听到最后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儿冤枉。她从始至终也没说出什么跟坲牌古曼有关的事儿来,反倒感觉像是付冰得病了,因为感情问题引起的心理上的疾病,需要就医治疗的那种。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为什么会被人当众打骂?感情问题吗?
大伟一句话就戳中要害,孙玥予一怔。
呃......是感情问题,但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大伟又问:她插足了人家的婚姻,是吧?所以这和她供不供古曼根本没有关系,是她自己的行为本身出了差池不是吗?你既然来请圆子帮忙,那就先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有时候不一定是信仰问题,也有可能是她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嘛。
我都要在心里给大伟鼓掌喝彩了,这可真是太解气了。
孙玥予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憋红了脸地讷讷道:唉,我也知道这事儿她做的不算地道,但是感情这种事吧哪有那么简单,爱了就是爱了,哪能分清对错呢。反正她现在住院,医生已经给她诊断成重度抑郁症了,你说她现在还那么年轻,也不能因为这点儿小错就把后半辈子给毁了呀!说到底,还是圆子不地道,卖给她那什么小鬼!那正常人失个恋,丢个脸,咋可能就像她那样疯了似的要死要活呢!Z.br>
听了半天,我总算是把付冰的情况给捋清了。
想来应该是付冰给她们单位领导当了小三儿,并且还是知三当三的那种,当初之所以要请一尊锁心的古曼童,也是因为她想让那领导跟他老婆离婚,把她扶正。
想到这儿,我隐约觉得她之前请那尊招财古曼或许也和这位领导有关,不过既然孙玥予没提,我就也没再问,干嘛没事找事给自己添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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