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阿平,十分不赞同地问道:什么意思?她要去和阿赞乍仑蓬斗法?我去,这斗得过吗?
不是我对阿赞l的法力没有信心,主要是这阿赞乍仑蓬他太邪乎了,根本就不是个头脑正常的人类啊!
阿平的脸上也浮现出前所未有的紧张,他在阿赞l的身前半跪下去,双手抓住阿赞l的胳膊,面上带着罕见的严肃地与她对谈起来。
我原本还以为他是要劝说阿赞l,让她不要冲动,可没想到,这两人才交流了几句,阿平居然就被说服了,还居然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站起来对我和大伟说:她不是要斗法啦,只是入定,去看看里面的情况罢了。
哈?
这样也行?
我张着嘴,半天也没想到要说出什么来,果然,这阿赞们的世界和我们的真是截然不同,之前和阿赞l混得太熟了,熟到我差点儿忘了她是一位阿赞,还是个法力不俗的阿赞。
但是,要是被疯子阿赞发现了怎么办呢?我问:他直接向阿赞l发难的话那怎么办?
不会的,只要他自己没有入定,就不会看到阿l,而且......阿平此时倒似完全放下心来,接着道:只要阿l不主动攻击他,那么就算被他知道是我们也没关系,反而更好。
迎上我诧异的目光,他解释道:我之前给阿赞乍仑蓬帮过一个大忙,如果知道是我,他应该会卖个面子的。
看到他如此笃定,我实在想象不来他能给疯子阿赞帮什么忙,可转念一想,人家阿平的家里可是有一尊肉身阿赞的法相啊。
试问在国,有几个牌商能有这通天的本事搞来一具斗法斗死的阿赞尸体,还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找来其他阿赞将其加持成一尊肉身法相呢?
或许,阿平比我想象中的更有实力也说不定。
未等我们开口,阿赞l便已经开始念诵经咒,她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飞快,快到在我听来就只是呜呜呀呀的胡言乱语声。
不一会儿,阿赞l的双眼便彻底合上,整个人一动不动,犹如一尊肉身法相。
阿平在一旁守着她,双眼死死盯着,同时示意我们时刻警惕着阿赞乍仑蓬法室那边的动静。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紧张的气氛下,我们谁也没再说话,静谧的空气中只隐隐传出我们每个人的呼吸声。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忽然,阿赞l猛地往回倒抽了一口气,睁开双眼。
本以为她缓过来以后会马上将她所看到的一切告诉我们,可阿赞l却沉默了许久,眼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是她。
末了,她终于无比简短地吐出了这句话。
是阿咪。
那箱子里装着的东西,是阿咪的尸体。
我怔怔地坐了下去。
虽然早已猜到阿咪被她丈夫杀害了,梦魇中她的求救声其实早就证实了这一点,可此时此刻,听到阿赞l的确认,我仍然觉得如遭雷击。
我和阿咪相识不久,只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我们一同经历过许多事情,其中很多事,是普通人一辈子也碰不上的。
一只手搂过我的肩膀,指尖用力,似是想要给我一丝安抚。
我的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看向阿赞l。
你确定没看错?那么小的箱子,他们是怎么把她装进去的?
阿平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将我的话翻译给了阿赞l。
阿赞l的眸中滑过一丝不忍,听后迟疑了一下,才说:被肢解了,他们用密封袋一样样装起来堆放在箱子里,箱子内侧都贴着符布,将
她的阴灵禁锢在里面。
我缓慢地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翻涌而上的怒意,又问:那她怎么会找到我?被禁锢住的话,她怎么还能来找我?
阿赞l的眼神飘到了大伟身上,转而移到大伟手心里那个法钉之上。
因为是阿赞乍仑蓬施法的,他的法门有共通性,她就是通过你的法钉找到你的。
我恍然大悟。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儿似乎一下子就有了答案。
阿咪之所以会来找我,并不是因为和我关系最近,而是她的阴灵被禁锢住了,她只能找到我。
那他们现在要做什么?把阿咪带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自觉的声音越来越高,心里似是有团火,一点点地燃烧着,越烧越旺。
大伟用力地拉扯了一下我的胳膊,示意我冷静下来,此时此刻,面前这三个人肯定在想我就是那个猪队友,不光他们,当我最后一个字说完,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可我忍不住,阿咪温柔的嗓音,和她笑起来,圆圆脸上那只有一个的可爱小浅窝仿佛就在我的眼前,我实在做不到淡然面对她的死亡,尤其还是如此惨无人道的死法。.
仿若是在等我冷静下来,他们几个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大伟紧紧地搂着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前,一下下拍抚着我的后背。
过了许久,阿赞l这才开口,说道:他们来是想找阿赞乍仑蓬处理掉阿咪的遗体,虽然说那个箱子已经被加持过,可以禁锢阿咪的阴灵,但尸体本身却难以存放,而且万一敬查找上门去,他们无论如何也撇不清关系。
处理?怎么处理?我咬牙切齿地问。
呃......阿赞l竟然面露难色,目光在大伟和阿平的脸上游移了一阵,这才接着道:他们想要把阿咪的遗体卖给阿赞乍仑蓬。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向正在给我翻译的大伟求证。
他们要把阿咪卖给乍仑蓬。
报敬,报敬!现在!
愤怒的火焰终于冲到了我的头顶,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丧尽天良,厚颜无耻的畜生!
我虽是极力压低了声音,言辞却无比坚定,这种人,若是不将他们绳之以法,简直对不起整个世界!
阅读悬丝诡偶最新章节 请关注不格小说网(www.bug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