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不是来做客的,那请凩寒上神礼貌点离开吧,我可以当作无事发生过。”
“可本上神就是有事才来的。”
说着,凩寒步步走近,煞罗猴步步后退;
“你要做什么?”
“话,不说第二遍,它的脾气可是比本上神的还要不好。”
煞罗猴瑟瑟的看了眼他手中那把泛着寒光的残刃,说:“凩寒,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地方选得不错,但是,你觉得会对本上神有什么威胁吗?”
“凩寒上神还真如传闻中那样狂傲自大、目中无物,不过,我也不是毫无防备的。”
接着,煞罗猴打起了一个响指;
音落之时,院里的鹦鹉皆消失,同时一片如棋盘格线的光斑罩在上空,把整间书海舞池都围在里面,凩寒也被光斑的力量给定住了;
“看看,这于凩寒上神来说,算是威胁吗?”
“棋人阵。”
煞罗猴后退一步,诡笑几声,并且绕到他身侧,说:“上神就是上神,知道的东西就是比一般人的要多;不过,凩寒上神所知道的也只是一知半解。”
见到凩寒被棋人阵定住,秘史才斗胆的从花瓶后爬出,紧紧的跟在煞罗猴左右;
“哼!”
煞罗猴瞅了眼他,斥道:“怎么就收了你这个废物!”
秘史不敢出声,耷拉着脑袋任凭煞罗猴责骂;
“还愣着?”
“啊?”
秘史发懵,颤着胆子问:“主人,我,我……”
“阵已经开始了,接下来如何做,还要我教你吗?要想活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好好动动你那个生锈的脑袋!”
“是,是,属下明白了。”
秘史忍耐着腿软,快步走到院中,仰头望着光斑上的黑点,却迟迟未走出第一步棋。
他的反应早已在煞罗猴的意料之中,胆子是小了点,但是,他身上有一样东西是煞罗猴唯一欣赏的,那就是他精通棋艺;
也是因为这一点,煞罗猴才以他为中心琢磨出这个棋人阵。
普通的棋人阵是没有杀伤力的,作用相当于是一个困人的牢笼而已;但经过他的改造,这个棋人阵可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鹦鹉是黑棋,隐藏在人群中,且棋子数源源不断,而书海舞池里的所有人包括凩寒是白棋,棋子数量有限;
棋盘则是这片光斑,但实际上,这片光斑里的每个格子所代表的是整个帝国。
白棋一旦被黑棋包围,那么这人会变成一个炸点,随机落在帝国任何一个地方;
最后,“砰”,一声就没了。
煞罗猴重新拿起一个茶杯,倒上茶水,悠闲的坐在椅子上,说:“该怎么布局走棋,可要想好了。我不指望你可以杀了这位来自仙界的凩寒上神,只要你能将他困在此处一时半刻的,就行。”
“主人放心,这一次,属下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好,拭目以待。”
茶杯不大,总共就三口茶的量;
煞罗猴对自己这个首创的棋人阵很有信心,三口茶之内,一切定能如他所谋划那样完美实现。
不管是即将发现符玉再次出现的痕迹,还是凩寒被当成炸点与城同毁,然后就能占有那把举世无双的第一神武残刃;
以上,他不要三选一,他要全部!
就在他想得美滋滋、情不自禁的浅尝第一口茶的时候,秘史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棋;
其实,不管黑棋下在哪儿,凩寒都没有胜算。
因为,人是随意走动的,行动轨迹毫无预判性,而且,凩寒不能随便使用法术,以免惊扰到他们,那局面就更难掌控了。
放在凩寒面前的选择,如今只有一个,就是赌!
煞罗猴很嘚瑟的说:“凩寒上神,该你走棋了。你一个神仙对弈一个凡人,还要想这么久,不太好吧。”
凩寒启唇,冷语问道:“你觉得这个棋人阵能困住本上神多久?”
煞罗猴倒是谦虚,说:“可能不会太久,但是,有三口茶的时间就够了。”
“三口茶?本上神可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你玩这小玩意,但看在你辛苦改造的份上,本上神就赏你一口茶的得意!”
“你说什么?”
煞罗猴诧异问话的同时,白棋已走完了,棋盘却毫无变化;
在这个棋局里,凩寒不到最后一刻是动不了的,所以,刚才动的那颗白棋,凩寒选择的是一位小二;
他送茶水到客桌时,正好前后左右的人皆是鹦鹉化身的黑棋;
按照这棋人阵的规则,小二是要被当成炸点被投放到帝国的任何一座城池,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他们想要看到的变化。
“主人,这……”
煞罗猴忽然笑起来,说:“大意了,忘了凩寒上神还有古神神力。不过,凩寒上神为了保下这小二,可是花了不少古神神力吧?”
“怎么?你觉得可惜了?”
“那倒没有,这是凩寒上神的东西,何时轮得到我去可惜呢?”
接着,煞罗猴喝下第二口茶,对秘史说:“你做得很好,第二局,开始走棋吧。”
“是,主人。”
正当,秘史凝神布局的时候,一道剑气席卷而来,光斑上的黑点刹那间变成了粉末散落在秘史脸上;
秘史恐慌得忙用袖子掸去粉尘,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的看着煞罗猴。
见自己辛苦改造的棋人阵不到一杯茶的时间就被一剑给毁了,煞罗猴不淡定的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起身怒指凩寒,说:“堂堂凩寒上神竟不守规矩?”
凩寒视线直对煞罗猴,说:“守规矩也得看是什么人,对你这样的,认真就输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
“本上神已经让了你一口茶,给足了你面子,现在该你了。”
“凩寒上神,提醒你一句,动手之前,最好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
“人群聚集的地方又如何?收拾你,还不至于惊动他们!”
“是吗?凩寒上神就这么有自信吗?”
“自然!”
话落,凩寒看都不看一眼,随手将残刃挥出,残刃从秘史的眼角处擦过,直冲云霄,把光斑给破了。
随后,残刃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凩寒的手上。
“想好了吗?”
煞罗猴拍起手狂笑道:“凩寒,你是一个让我最想挑战的人,改日回到魔界,你我大战一场如何?”
这话刚说完,凩寒直接一个眼色扫去,接着就是两个大耳光狠狠的落在了煞罗猴的脸上,左右各一个;
“这是你直呼本上神名讳的代价。”
“你!可恶!!!”
“说的都是废话,那不必再浪费时间了,本上神只好亲自去拿了。”
“哈哈哈……蛊母乃我魔君的宠物,唯有魔君能驯服和使唤,岂能是你说拿就拿的?!”
“那试试。”
凩寒上前走了几步,最后在暗室的入口处停下,单手对着那方向,接着一缕缕古神神力缓缓输出;
不一会儿,挡在入口处的花架、花瓶、壁画还有那扇石砖门都被粉碎得拼都拼不起来。
煞罗猴发现事情即将超出自己能掌控的局面,便认真了起来,双手使出幽冥之力阻挡古神神力;
只是一成的幽冥之力而已,哪能敌过五成的古神神力;
当年魔君用全部的幽冥之力都无法敌过五成古神神力的凩寒加五成古神神力的残刃,还反被凩寒打得一身伤、狼狈滚回魔界。
所以,此时煞罗猴半边的身体被古神神力撕扯得不像样了,但他仍咬牙死扛;
“你想先死?本上神便成全你。”
说完,凩寒手中的残刃已架在煞罗猴的脖子上,但却没有进一步的趋势;
煞罗猴那起初瞪得大大的双眼这会儿垂下了,细细看了眼近在眼前但却不能拿的残刃,说:“好剑!不愧是第一神武!!!”
“…………”
“主人,我来救您了!!!”
秘史这会儿的胆子莫名的大了,抡起门口的扫帚向凩寒打去;
“念你是凡人,本上神给你一次机会改过,下次再见你与魔为伍,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随即,凩寒一个眼色使过去,他便被打出了石墙,不知落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到你了。”
凩寒收回指向密室的古神神力,将其全部聚集在残刃之上,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对着煞罗猴的是十成的古神神力。
煞罗猴全身在古神神力下变形得厉害,就在残刃贴近他皮肤、深入他血管之时,密室入口突然飞出一坨带着极其阴暗力量的东西打断了古神神力,随后附在煞罗猴的肩膀上;
凩寒召回残刃,虽然他没有受伤,但是那股力量不容小觑;
果然像墨夜挚所说的那样,跟百鬼窟洞里的那股神秘力量一样。
那力量会反吸仙泽,吸收得越多,它的力量就会变得越强大;所以,凩寒才不得不收回古神神力、召回残刃。
才刚刚侥幸捡回了一条命,煞罗猴又开始嘚瑟了;
他将肩膀上的蛊母抱在臂弯里,轻柔的抚摸着,说:“怎么样?凩寒上神,现在什么感觉?想杀了我却又干不掉我,滋味好受吗?”
“是什么让你觉得本上神杀不掉你?”
“哦,那刚才明明可以一剑杀了我,为何却把剑收回了呢?”
“既然是因为这样让你误会,那本上神就必须要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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