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隋青虽说面容依旧冰冷,但听得出言语间有些担心之意,毕竟苗疆与其他地方不同,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连她这种高手都被蛊术算计,我和李苍南等人要先独善其身恐怕也绝非易事,不过据松果刚布所言现在东方隋青身体内的蛊虫正在发生异变,一旦要是侵蚀五脏六腑必然药石无医,所以即便是前路危险依旧要继续向前,若真身死就当做是还了她的人情。
打定主意后我看着东方隋青道:“除此之外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办法?你先前多次救我,若此次我任由你自生自灭那岂不是畜生不如,去苗疆的事情已经定下,你就不要再继续劝说,不过对于你我倒是想提个建议,好歹咱们也是过命的交情,以后能不能不对我这么冷冰冰的,若让别人见到还以为我欠了你八百吊钱。”
东方隋青听后白了我一眼,扔下一句油嘴滑舌之后便行至颜清歌面前嘱咐着什么,我也没管她,继续往车上搬运行李,待到行李搬运完之后我们三人便搭乘出租车朝着松果刚布居住的旅馆驶去,十几分钟后我们接上松果刚布便直接驶向机场。
一路上东方隋青并未开口,目光看向窗外,心中不知在思量什么,倒是这李苍南一路喋喋不休,不停跟我探讨青乌门的事情,车行大概数分钟后东方隋青突然将头转过来,看着我说道:“目前除了天棺门之外江湖上还有不少术道觊觎五行天宝棺,都想据为己有从而改变天下运势,昨晚进入青乌门后我也曾仔细查看过,死者身上并未发现天棺门的任何痕迹,看样子灭青乌满门的凶手并非是天棺门所为,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麻烦?此话从何说起,现在据我们所知赤焰火棺已经落入天棺门之手,如果要是御水行棺再落入他们之手岂不是更麻烦,被别人抢走好歹还能使其实力分散,不至于太难对付。”李苍南看着东方隋青分析道。
“你这么分析不无道理,可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麻烦所在,如果说御水行棺被他人夺去,这就说明江湖上有跟天棺门同等势力的术道门派存在,这个门派既然能够灭青乌满门实力必然不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要对付的就不仅仅只是天棺门,还有其他的术道门派,这对咱们来说难道不是麻烦吗?”东方隋青冷声道。
听东方隋青说完我登时会意,她的意思是说如果只有天棺门的话我们可以专心对付这一个门派,但如果要是还有其他门派的话那凭借我们的实力恐难招架,而且最令人担心的就是这些觊觎五行天宝棺的术道门派会结盟,一旦要是如此的话就再难控制,毕竟通天灵杵现在才找到极海玄镔铁和北冥凌霄玉,剩下两样东西还未曾找到,如果要是在打造出通天灵杵之前让他们将五口棺材集齐,事情恐怕已经超出可控范围,待到那时天下必然大乱。
“东方姑娘,既然如此你有何高见?”我看着东方隋青问道。
东方隋青轻咳两声,继而说打造通天灵杵只是一条出路,另外一条出路就是寻找五行天宝棺,这五口棺材根据五行打造,五行之中相生相克,木生火者,木性温暖,火伏其中,钻灼而出,故木生火;火生土者,火热故能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故火生土;土生金者,金居石依山,津润而生,聚土成山,山必长石,故土生金;金生水者,少阴之气,润燥流津,销金亦为水,所以山石而从润,故金生水;水生木者,因水润而能生,故水生木也。
五行如此五口棺材亦是如此,现在我们已经得知赤焰火棺在天棺门手中,能够克制赤焰火棺的御水行棺被人盗走,故此无法克制,想要克制对方就只有找到墨土灵棺才行,先用土克水,再用水克火,如此一来御水行棺和赤焰火棺便可以轻易到手,不过现在最困难的事情就是找到墨土灵棺,只要找到这口棺材那么剩下的水火双棺就容易得到。
“东方姑娘,你说的倒是轻巧,可这墨土灵棺在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咱们如何寻找?”李苍南看着东方隋青问道。
“五行天宝棺乃是郭璞所造,郭璞乃是两晋时期最有名的方士,既然他能够预料到自己何时身死,必然能够预料到这五口棺材后世会沦落何处,依我之见在郭璞墓穴中必然藏有五口棺材下落之地,也就是说只要咱们找到郭璞的墓穴就很有可能能够得知五口棺材具体藏于何处!”东方隋青沉声道。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震,连忙追问东方隋青知不知道郭璞墓穴所在之地,东方隋青听后无奈叹口气,说道:“郭璞聪慧无比,这墓穴又岂能让后世随便盗取,所以我也不知道郭璞墓穴到底藏在哪,但如果利用五行八卦和河洛星术或许能够推算出来,等咱们从苗疆回来之后我会亲自去找一位世外高人,说不定能够从他推算中得知墓穴具体藏在何处。”
说话间我们一行四人已经来到机场,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办理好登机证之后我们便在候机大厅等待,不多时便乘坐飞机驶向苗疆。
我们此次要去往之地名叫腊尔山,距离最近的机场是铜仁机场,等我们到达机场之后距离目的地还有八十公里左右,若是乘车的话大概在一个小时上下,不过腊尔山附近多为山区,山路难行,恐怕会多耗费一些时间。
据松果刚布所言,湘西生苗与熟苗的交界就在乌巢河,也就是说只要我们顺利渡过乌巢河就等于进入了生苗境地,不过乌巢河十分宽阔,若想乘坐船只渡过十分危险。
“刚布大哥,这乌巢河上难道就没有大桥通行吗?”我看着松果刚布问道。
“原先有一座大桥,名叫乌巢河大桥,不过生苗百姓不想让外人打扰,于是便将这乌巢河大桥设立了路障,自此无法通过,咱们要是想不惊动生苗百姓进入其中还是需要从乌巢河上乘船过去。”松果刚布回应道。
李苍南听后不屑冷笑一声,说道:“不就是区区路障吗,咱们去了将这路障挪移开不就行了,这乌巢河可有数十米宽度,水流湍急,若是撑船过去恐怕有些危险,而且我还听说这乌巢河内有一只成精的大鳖,之前运送货物的船只不少在此此地出事。”
“李兄弟所言非虚,这乌巢河的确危险,可乌巢河大桥上被生苗百姓撒下了毒蛊,只要从此处经过便会被蛊虫侵蚀,这样一来还不如走水路更加安全,再说如果执意走大桥的话对面的生苗百姓也会发现,说不定双方会起争执,到时候会更加麻烦。”松果刚布无奈说道。
“刚布大哥,我刚才听李大哥说这乌巢河内有一只大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这其中内情吗?”我看着松果刚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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