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刚要打道回山,却听到前面河滩上传来年老女性的呼救声:“救命啊!谁来帮帮我?”
楚楚紧赶几步,跳过一堆大石头,看到一个头发灰白乱蓬蓬、脸色黑黄皱巴巴、衣服破烂脏兮兮的山村老太太横躺在卵石滩上。
“老婆婆,你这是怎么了?”楚楚上前问到。
“刚才,我在这里打水,”老婆婆指着河滩岸边山体下的一个石臼说,石臼旁边摆着两个塑料水桶,一副扁担。那个石臼里不停有清澈的泉水从山体石缝中涌出来,溢满石臼便流进河里。像这样的泉水取水点泰山里不知道有多少,很多人还是习惯从这些地方打山泉水吃。老婆婆接着讲“突然有个年轻人从后面跳到我上面的坡上,蹬下一块大石头,正砸到我的腰上。我这老腰本来就不好,哪受得了这一撞!现在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楚楚掀起老婆婆的衣服检查了一下,失去弹性、干枯的皮肤上一片淤青,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多长时间了?”楚楚问。
“一个来钟头了!这片地方很少有人来,躺了这半天才遇到你一个人。”老太太对半天时间的标准非常模糊。
“那个年轻人长什么样?”楚楚估摸着和星河经过的时间差不多,但不敢想象这个傻弟弟竟然开始闯祸!
“长的又高又壮,穿一身他们城里人进山旅游经常穿那种一抹色儿的灰色衣服!”老太太模糊的描述着,楚楚基本确定就是穿着登山服的星河了。
“婆婆,你家住哪里?附近有医务室吗?”
“我就住在下面的苦水村,昨天正好山里的三清道人在村里行医,你帮我回去让他看看就行!”
听说三清正在这附近的村里,楚楚不由得一阵欣喜。她背起老婆婆,要往村里去。老婆婆趴在楚楚的背上,竟然说:“桶,我的水桶和扁担!”
真是舍命不舍蝇头财!楚楚只好把两个空桶让背后的老太太一手拿一个,自己把扁担当拐杖拄着,一手托着背后老太太的屁股,按照她的指引向山脚下的苦水村走去。
这个山村不大,就着平缓的山势北高南低。村里的住户从住房看明显的贫富不均,有的住家高墙大院,甚至三层小楼;有的红砖瓦房,紧凑的小院儿。楚楚被指引来到的是一道低矮的用石片摞起来的院墙,从外面可以看到乱糟糟、杂草丛生的院里,木片钉起来的院门半开着,推门进去,老婆婆把手里的塑料水桶放手一扔,随着“扑通、扑通”两声水桶落地的声音,泥胚瓦房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咒骂声:“死老太婆!一大早就出去,怎么现在才回来?”
一个光膀子披着外衣的男人,跻拉着鞋走出门来。看到老娘被一个漂亮的姑娘背着回家了,愣了愣神,继而高声说道:“你不是打水去了吗?这是怎么了?”
“被人丢石头砸着腰了!老二,你去村里找找三清道人,让他来给俺瞧瞧!”老太婆趴在楚楚背上嘟囔着。
“被谁伤着了这是?”男人仍旧在喋喋不休的继续自己的问题。
楚楚这时候不耐烦了,冲男人吼到:“你先看看把你娘放在哪儿?”
男人被楚楚呛的一愣,才转身指引背着老太婆的楚楚走进西屋,把老太婆放到一张砖头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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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木板床上。
闻着屋里的骚臭味,楚楚皱眉憋气快步出到屋外,问同步走出来的男人:“三清道人在哪里?找他开一点跌打药膏贴两天就好了!骨头没事。”
“你把俺娘伤成这样,你说没事就没事?”突然男人脸色一变,厉声冲楚楚说到。
“我是路过救了你娘,谁说是我伤的她?”楚楚没想到对方竟然倒打一耙,急忙辩解。
“不是你伤的你干嘛要把她背回来?别废话!”男人高声嚷嚷,显得有理有据。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咱们回去问问你娘,看是谁伤了她?”楚楚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于是又回到屋里,被迫再到老太婆的床前对峙。
“娘,你想清楚,是不是这个女的伤的你?”男人弯腰趴在老太婆的耳朵边提醒着。
“肯定是这个女娃儿做了坏事不敢承认!不能让她走喽!”这时,另一个男人走进屋抢话说到。看面相、身形与第一个男人应该是兄弟俩。
老太婆紧闭着眼睛,嘴唇哆嗦了一阵,支吾的说着:“我被砸懵了,没看清谁伤的我!”
“你!你不是看到一个年轻人蹬下了石头吗?”
“别狡辩了,就是你了!赔钱!”老二声色俱厉。
“兄弟,别让她赔钱了,就留她在咱们家伺候咱娘就行!”老大色眯眯的狞笑!
“我看不用和你们讲理了!今天救你们这个人算我瞎了眼!”楚楚没再辩解争论,抽身快步向屋外走去。
两个无赖男人哪能看着这么一块鲜肉从嘴边溜走,纷纷跟着追出屋来,张牙舞爪分左右扑向楚楚:“别想走!”“干了坏事就想跑?没门!”
与此同时,楚楚心中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慌闷,倒不是因为两个无赖和愚蠢的老太婆。
“哼!我想走,就凭你们还想留住我?”楚楚没再客气,回身两个连环踢!
“砰!砰!”“哐!哐!”两个男人被踢飞,分别撞到院里的两个空水缸上。缸碎,人瘫!
楚楚没再耽搁,走出破院子,在门口张望的几个村民的注视下快速离开。走了一条街,楚楚想起三清昨天在这个村行医的事,便找了街口一个中年妇女打听三清道人的行踪。得知三清已经离开苦水村,按照惯例应该是去东边的甘泉村了。问了去甘泉村的路,楚楚道谢,赶去甘泉村找三清。
沿着一条柏油铺就的行车路,虽然沿着沟坡弯弯曲曲,但平坦,挺好走!走了三里左右路程,一个白石构筑的牌坊横跨在路上,牌坊后面是一个秀丽的小村庄。之所以说小,因为在村头就能看到村中有一棵硕大、开着百花的巨树。云一样的大树冠感觉覆盖了小半个村庄,远远就闻到了清心的花香。走近了感觉更加震撼!这棵千年巨木主干得四五个人联手才能合抱,花开如一大片密云漂浮在头顶,花瓣似下垂的银丝。据村里人说,此树名叫流苏,方圆几里只此一棵,不根生,也不种生,阅尽千年人世悲欢,每年按时开花,按时落叶,孑然遗世独立!
沿途停了好多各地牌照的轿车,游人出出入入,络绎不绝,都是为参拜这棵巨树而来。
楚楚向树下一个卖工艺葫芦的老汉打听三清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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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回答:“是啊!三清先生今天早晨来的俺们村,上午正在树下正和我聊着天呢,他突然脸色一变,站起来手摸这棵流苏树的花瓣,面色越来越难看,之后匆匆收拾东西走了!”
“脸色一变,手摸花瓣!?”楚楚默念着,想起来自己上午也有一阵没来由的烦闷,于是也举手摸向头顶的流苏花瓣!
楚楚手指碰到触须一样的花瓣的瞬间,一股酥麻的流体穿过楚楚的手臂。楚楚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脑海中,火雀像一道红色的闪电穿越时空。之后,一段模糊的影像呈现在楚楚眼前:几匹战马在这附近的山路上疾驰,第一匹马上坐着两个女人,前面的赫然就是自己,闭着眼睛,昏倒在后面女人的怀里!“母亲!”两个字出现在楚楚心中。在此之前,楚楚已经没有了对母亲的印象,但看到这个策马狂奔、一脸愁容、美貌冷峻、怀护自己的女人,楚楚马上就恢复了自己对父母容貌的记忆!
跟在后面不远的马上正是父亲,他控制自己马的速度始终与前马保持一定的距离,为的是阻挡后面追赶的人马。身穿黑衣的六个追赶者轻骑快马、手持钢刀、杀气腾腾,逐渐追近前面的两马三人。父亲突然在马上回转身型,手端一把轻巧的袖箭,嗖嗖嗖连发三箭,后面应声从马上栽下三个黑衣人。剩下的三名追击者迅速散开,呈扇形向前面两马包抄。其中右侧一个绕过父亲,向母亲和自己的马靠近!另两个继续纠缠父亲。
两人一马,速度上必然吃亏。很快,黑衣人举起大刀向母亲逼近!而后面父亲正在与其余的两名敌人短兵相接,一时顾不上前来营救。
只见此时的母亲用左手抓着缰绳同时护好昏迷中的自己,抬起右手,一支袖箭夺命而出,生生钉入对方的咽喉。只见那个黑衣人当啷一声大刀脱手落地,尸体趴在马背上随马而走。
父亲这边见亲人已经转危为安,手中的长刀沉稳了很多。对方两个人都是武林高手,左右夹击之下仍不能占到父亲的上风,反被父亲逼的马步后退。只见父亲举刀作势要砍左前方的黑衣人,这个黑衣人知道对方的刀沉力猛,做好了架势迎接这一刀。没想到父亲突然向后倒身躺在马屁股上,将刀插入左后方冲过来想要偷袭的黑衣人的胸口。抽刀回来再去攻击最后剩下的一个黑衣人,这个家伙一看形势不妙,拨马就走,落荒而逃!
父母也不去追击,继续顺原来的方向骑马而去。一阵红光,时间转换,还是这段山路上,父母这次却是被捆绑着,四个官差提刀押送,向北而走。明显,父母都受了重伤,步履维艰,后面的官差推推搡搡,骂骂咧咧!楚楚看的着急,脱口而出“爹!娘!”怎奈那只是曾经的影像,时光相隔,自己无能为力!
又是火雀呼啸而来,这次却是从远处往回飞,但飞着飞着,突然一头扎向了地面,并且挣扎在地面上起不来了!
影像消失,楚楚惊吓中睁开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看来这棵千年古树能够传导这附近发生的与接触人有关的事件。那么说,火雀出问题了?所以三清也接受到了相关的信号,所以匆匆收摊回去了?
楚楚虽然因为看到父母受难而心情压抑,但必须先去救眼前的朋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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