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因为安逸的举动,诡异了。
“这……”
安桥康率先打破局面,朝薄南倾无声一笑,那寓意很简单。
礼物被下人拿着,不合适。
只是回应他的,只有薄南倾微微扬起的眉梢、安逸的面无表情。
依旧是诡异的静止中,安宁看着无动于衷的安逸,温和一笑:“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枚钻戒,但这个不行,这是我们的家传宝。”
家传?
安逸脸上图腾一拧,恼火更深了。
可笑,她父母留下的遗物,怎么就成了安宁的家传宝。
暗暗变掌为拳,安逸压着自己要打人的冲动。
这里是公爵府,她还不能随心所欲。
“小宁。”安桥康一扫安逸,眼睛笑成了狐狸:“爵爷,既然有人喜欢这祖母绿,那就留下了,只是这祖母绿需要定时养护,小宁有经验,到时候就多叨扰您了。”
什么是老奸巨猾。
这就是。
只要你收了礼,不但不能拒绝安桥康的好心。
原来,送祖母绿只是引子,他们父女的目的就是登堂入室。
敢这么利用她的遗物!
安逸心里波动一深,不禁朝薄南倾看去。
扳指,她是绝对不会还回去。
所以,薄南倾会拒绝安宁的别有用心吗?
这么想着,安逸看向薄南倾的视线刚一深,那么专属冷凝伴着茶香就直接射来。
“给我。”
清冷的命令砸下,薄南倾朝安逸伸出的手,如同钢刀。
不可能!
她的扳指谁也不给。
安逸无声,但目光刚毅又坚定。
这样的她,让薄南倾眼角略显一沉,下一秒那清冷的声色就夹了一丝不耐烦:“喜欢?”
继续无声,安逸并不打算回应。
反正,她是不会交出扳指的。
所以,她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薄南倾敢逼她,那她就破罐破摔。
就算是撕破脸,也绝对不妥协。
紧紧握拳,安逸将所有力气汇聚在足底,随时等着反击。
就在她这准备中,薄南倾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善。
她知道,这是薄南倾对自己有杀意的象征。
既然如此,那她今天就全力一战……
“既然喜欢,还不去找安小姐讨教玉石保养的诀窍。怎么你还打算让她帮你。”
耳边的凝重狠狠砸下,安逸刚下定的决心立即悬空,愣住了。
几个意思?
薄南倾不逼她拿出扳指了吗?
所以,她也不用孤注一掷的了对吗?
心里猛然一松,安逸紧握的拳头舒展了。
而她舒展的瞬间,安宁和安桥康的神情变得一精彩。
“爵爷,这是我们安家的传家绿。”安宁快速出声,语气一怒:“她拿不合适。”
“哦,你送东西,还打算带回去。”好闻的茶香四处散开,薄南倾的脸上尽是桀骜不驯的讽刺。
给爵爷送来,还想着拿回去。
这是绝对的不尊重,绝对的侮辱。
对爵爷不敬,那下场都是很可怕的,安逸凝神等着看好戏。
“爵爷喜欢礼物就好。”安桥康拉住了又要开口的安宁,笑的一坦诚。
闻声,安逸眉头一皱脸上图腾难看。
什么叫爵爷喜欢。
这屋里的人,是不知道薄南倾差点毁了扳指,这样的表现是喜欢吗!
这安桥康明显是居心叵测的想拿话让薄南倾做选择。
留下礼物就是接受了安家,不留,就要……
她的遗物,怎么能被这对父女这么利用。
再次紧了紧拳头,安逸决定动手了。
就在她这忍无可忍间,薄南倾朝安桥康走去:“知道送我不喜欢的东西,有什么下场吗!”
不是询问是肯定。
敢惹上薄南倾的人,从来没有。
因为不等你惹上,就已经被处理了。
安桥康脸上笑意一凝朝安逸看去:“姑娘谢谢你能喜欢爵爷的礼物,小宁你去和她去说说祖传绿的事。”
安桥康这客气的话落下,安逸看了眼一脸不甘心的安宁,心情大好。
对,这才是薄南倾。
不喜欢怎么了,只要他想,你就的感谢。
“爵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安宁的委屈传来,伴着浓浓的鼻音。
安逸听的一愣。
是啊,今天的薄南倾怎么对安宁这么冷静。
明明不久前的半决赛,他还特意为安宁去了现场。
难道是小情侣闹别扭了?
这个好,她可不想让薄南倾和安家父女交好。
这么想着,安逸快速跟上安宁委屈离开的步伐,朝院子外走去。
让安宁教她如何保养祖母绿,是薄南倾的命令。
既然是命令,她自然不会违背。
再说,就现在看来薄南倾做的事还都在她满意的范围内。
这么安抚着自己,安逸脚下的步履就淡然了。
“没人教过你吗!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
无人的花园里,安宁怒叱一声,抬手就朝身后安逸口袋抓去。
祖母绿,是很珍贵的,哪怕是安桥康是秘书长,也别想拿到一颗。
这么贵重的东西,安宁怎么会让一个下人拿着。
安逸了然点头,无声,捂紧了口袋。
她还不能在安宁面前,开口,不然,声音会暴露她就是武则天的事。
见此,安宁一磨牙:“你这样就能夺得爵爷的抬爱?别做梦了!我和爵爷是经历过生死的。”
让薄南倾抬爱,这种事她还真没兴趣。
安逸惬意耸肩,满脸的不在乎。
而她越是不在乎,安宁就越气恼。
“狗东西!”安宁怒目,对准安逸的脸颊打了上去。
下人而已,安宁有怎么会放在眼里。
安逸看着朝自己砸来的手掌,一个旋转抬脚就朝安宁狠狠跺去。
嘭!
安宁应声落地,一脚被踹在了花池中。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安宁的愤怒夹着威胁朝安逸刺来。
安逸点头,无声,步步紧逼。
“我会告诉爵爷的,你连我都敢打等死吧。”安宁目红耳赤,眼里都是杀意。
感受着这股杀意,安逸脚下一顿,对着安逸就又是一脚。
打安宁,她想打就打了。
怎么只许安宁演戏,她就不会吗!
眼看安宁起身就向别墅跑去,安逸弯腰抓起地上泥土就朝自己脸上、手臂上一模。
届时,脸上、眼上、身上的泥土、让她整个人都狼狈了。
苦肉计,这种戏码对付薄南倾,应该是不错的。
“爵爷,她打我。”
五分钟后的大厅里,安宁一出现就哭了出来。
安宁是谁,安秘书长的女儿,世人眼里薄南倾的意中人。
敢打她,那不就是打薄南倾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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