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萧煜宸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倒是难得的客气。

“嗯。”止羽应了一声，视线落在两个孩子十指相交牵在一起的手上，抬眸问道：“怎么，不舍得放手？”

啊！竟然被师父调侃了！风倾颜脸一红，用力甩了甩小手：“宸哥哥……”

然而，那只手，却是握得更紧了！并且，还用力将她身侧带了带！一下子，两人站得又近了些，几乎是手臂紧贴着手臂！

这个霸道的小宸宸！还怕她跑了怎么的？！

“师父……”风倾颜只好尴尬不已地开了口，意欲解释。

谁知，萧煜宸也同时开了口：“前辈，”而且，还快了一步！“这湖岸边湿滑，怕颜颜失足落水而已。”

还知道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风倾颜松了口气。

这一口气还没喘回来呢，又听他继续说道：“不过，也的确是不舍得放开。毕竟，惦记她的人，不在少数，自然得看紧了。”说着，视线状似无意地从凌初的身上飘过。

止羽瞬间了然，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侧后方的大徒弟，雪眸中的神色略显复杂。

凌初只是眸光微凝了一瞬，却并没有过多的异样表现出来。他心中清楚得很：萧煜宸的话是说给他听的，那手，也是特意牵给他看的。可是他……呵呵……小师妹恐怕也只能是他的小师妹罢了。更多的，他并不奢求。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他不能奢求，不能让她为难，不想看到她伤心落泪……只要她是快乐的，幸福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于是，微微颔首，算是与萧煜宸打了招呼。跟在师父身边时，他常常是这样默不作声，话很少。

对于凌初的心中所想，止羽毕竟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师父，只凭他的那一个眼神，便猜到了七八分。虽然，作为师父，更希望这唯二的两个徒弟，能够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却也深知，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

不过，不可否认的，萧煜宸的确比凌初更加适合他的小徒弟。他的乖乖徒儿，值得最好的。

终是，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一声叹惜。

“师父，师兄。”小手被束缚着，风倾颜只能站在原地，笑盈盈地唤了一声。

“嗯。”止羽微微点头。

“小师妹。”凌初倒是应了一声。

“对了，师兄，你的伤——”风倾颜打量了一眼，见其面色无异，应该是恢复得不错。

这几日一直忙着，也没空再去看看师兄的伤势。而且，她去心悦客栈只能偷偷摸摸地，避人耳目，不甚方便。不过，按她的估计，以师兄的身体素质，加上灵泉水的神奇效果，三五日的伤口就能愈合得差不多。

昨日宫宴，她也只是悄悄打量了一下师兄的面色和举手投足的动作，完全没有看出任何问题，心中已然安下了大半。只是，碍于场合，并没有寻到机会开口仔细询问。这会儿，才终于问了起来。

凌初摇了摇头，淡然如水的笑容温和依旧：“已经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