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遇南叔

妇人对扶着男人的嘉伟说道“我来吧，你先进去休息。”

“伯母，还是我来吧！反正也只有这一小节路。”

“看你汗水满头的，还是先进去休息，我们一会儿就进来了。”

嘉伟执坳不过妇人，而且南叔也让他先进去休息，自己便率先迈进屋里，室内的温度比外面是要高几度，进来便被一股温暖的空气包围。

走过一米多长的窄道，客厅的全局便显入眼中，窄道尽尾处还有一个鞋柜，嘉伟弯下腰，准备找双适合自己穿的鞋子，虽然还有几分疲惫，但这是在别人家，还是需要礼貌些。

“嘉伟，还换什么鞋呀，先进去休息，今天晚上把你累得……”南叔看见嘉伟准备换鞋，出声阻止道。

“顺手之事，没什么的……”嘉伟回道，脸上的笑意掩饰了那份疲惫感。

嘉伟在电视前的沙发下坐下休息，在电视右侧还立着一个单开柜子，柜子顶上还放鱼缸，鱼缸里有二只小红鱼在水草里嬉戏，还有一只沉底看着上面的热闹。这使嘉伟想起了他卧室里的那三条小丑鱼，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它喂食，妈妈应该会喂它们吧！

“怎么，你也喜欢鱼……”

“呃……南叔，你刚刚在说什么？”嘉伟回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侧面的单沙发上的南叔。

“我说你也喜欢鱼啊！在想什么，才这一会儿就走神了。”

“恩恩……”嘉伟点点头“也不知道我的妈妈会不会想起喂鱼。”

“这个……应该会吧！”南叔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刚刚把他拐杖放好的妇人说道“来，黄大姐，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年轻小伙叫嘉伟，他今晚可帮了我不少忙！要不是他，恐怕我今晚还到不了家。哦……怎么给忘了，我们今晚的晚饭还没有吃呢，那烧烤抵不了事，黄大姐去帮我弄点吃的吧，我都有点饿了，想必嘉伟也好不到那去。”

“饭菜我早就留着了，只等你回来，还好，今晚的菜多，饭也还多，够你俩吃，先等等，我去端出来。”妇人说完就朝厨房小跑而去。

“她是我老婆，一直都叫她黄大姐。”南叔对着妇人的背影说道。转头又对嘉伟说道“嘉伟……电视开着的，你想看那个台就换，在这里也不要拘谨，当成是自己的家一样看待。”

“恩，好的。南叔，你就叫我小伟吧！这样听着也亲切些。”

“嘉伟，小伟……你的名字取得可真好，是谁给你取的？”

“南叔可是在笑话我？”

“你这孩子，说什么笑不笑话……”知道是一句调侃的话，南叔也轻声笑起来。

“在笑什么，别一个人闷着头开心，说说呗！”妇人先拿着碗筷走来，一边说道“那菜有点凉了，我回了锅，马上就端来。”把碗筷放在茶几上后，妇人又转身离开。

一盘回锅肉，还有一盘素菜，番茄煎蛋汤还冒着热气，许些葱花被撒在上面，点缀之下增添几分胃口。嘉伟看着热气腾腾的蛋汤，那肯定是才煮的！感激的对妇人说道“劳烦伯母了！”

“什么劳烦呀，等她知道这一路你是怎么帮我的，咱的黄大姐感谢你还来不及……”

“这路上发生些什么事？”妇人打断南叔的话，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当自己的男人领着一个小伙进来时，好奇心就被打开，可不能当着客人的面就直接就追问原因。现在被南叔说到触头，妇人便把疑问抛出来。

“那你听我慢慢说来……”

“南叔，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惊天动地的事。”嘉伟试图阻止南叔继续说下去，可是毫无作用！南叔还是继续说着，把自己怎么去捡掉在路中的货以及嘉伟怎么相助说得详详细细……还有那条忐忑路时的场景也述说一遍。

“小伟……你南叔就是这脚在车祸后行动很不方便……这次真的很感谢你！”妇人有点语无伦次，但一脸的真诚是那么令人感动。

“换作是另一个人也会这样做的……”

“那可说不准，好人有，可坏人也不少！”妇人又说道“当年你南叔的事故就是因为另一个人的不承认，拖了很久才得到法院判决的。”

“老南，今晚还是把床让给小伟吧，在沙发上睡与受风寒又沾不上边……倒是不能委屈了小伟。”妇人和南叔打着商量。

“黄大姐，小涵呢？”

“小涵早就睡了，下午可把她忙坏了。”

说了很久的话，饭也早已吃好了，嘉伟刚把空碗和盘子放在一起，南嫂便说道“我来，我来……你先去洗澡，浴室在厨房旁。小伟，你有没有换洗衣服？”

“衣服……还在南叔的车里，那我去拿我衣服了，伯母。”嘉伟慌忙跑下去，上来时，茶几又恢复它的亮净，自己便径直向浴室走去。

确实该好好洗个澡，被汗水弄潮湿的衣服现在都干了，浑身粘滋粘滋……走出浴室，客厅里的沙发已被南叔放平在原地，被褥也被放在沙发上，而对面那间发出亮光的屋子，不断传来声响……

“你小点声，小涵……”离得有点远，加上伯母说的又小声，再往下就已经听不清。嘉伟看了眼旁边那间屋，黑乎乎的，想必就是他们女儿小涵的卧室吧！看那银白色木门上的贴图肯定也能猜到一个哆啦A梦占据了门的一半！

嘉伟抖抖还未干的头发，向沙发走去。自己怎么好意思睡在南叔他们的床上，今晚能有个住处已经不错了。

还没走到沙发前，南叔的声音便从屋内传出来“小伟，洗好了啊。我们也刚好把床整理出来，现在也不早了，快进来休息，明天可就开始上班了。”

“南叔，我就睡在沙发了……”嘉伟对着站在卧室门侧旁的南叔说道。

“那怎么行！都说好了，快进来。”

“南叔，你硬要我睡那间屋，那我就出去露宿街头！”说着，嘉伟同时也做出离开的架势。南叔妥协了……“别走……”

“明天我们就把书房的货搬到超市去，弄干净后，你以后就睡书房。只是……”

“只是，今晚已经不早了，南叔，伯母，晚安！”嘉伟打断南叔的话语，自己躺在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严。

看嘉伟这举动，南叔知道也只有这样。关了所有灯后，两人在卧室轻声交谈着……睡在沙发上的嘉伟翻来覆去的也不曾睡着，听完南叔和伯母屋内的响动后（只听见他们轻声商量着，应该把书房怎么整理，后来的话说得更小声，也就没有听到，只是一些轻笑或咳嗽声传来。其实，嘉伟并不是有意要听的，只是因为睡不着！），又继续听客厅里挂钟的滴答声……

沙发偏硬，不咋软性，睡在上面，嘉伟犹如躺在钢板上，把身体放哪儿也感觉不自在！以前，一直都是睡席梦思。

“用‘以假乱真’试试？”嘉伟心里对自己说道。把现在的沙发幻想成自己在家中的柔软大床……还想到了妈妈，还有他不过，一瞬及逝。嘉伟回忆起曾经与苏合温暖的画面：去游乐场，一起晨跑，一起逛街，……聊些学校里有趣的事……随着年龄的成长，陪伴妈妈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对现在这个决定，嘉伟感到迷茫。而他呢，一天到晚到只知道在外面，只知道忙于他的工作！

回忆占领了嘉伟睡在沙发上的不舒服感……一阵又一阵的困意还是把嘉伟包围了……窗外又出来调皮的小星，眨巴眨巴着它的眼睛，还把拉月亮的车推到一座山顶上。

醒来的嘉伟揉揉眼睛，感觉浑身上下都酸痛着，撑个懒腰……“小伟，醒了……”

“嗯，伯母早。”嘉伟对着正在摆放碗筷的南嫂说道。

“洗漱好后，就吃饭了。”

“老南，叫你闺女吃饭了，整一大懒虫，到现在了还不起床。”南嫂对着在刷牙的南叔说道。“人家小伟那么晚睡都起来了！”

“你去叫不也一样吗，我正在刷牙呢！”

嘉伟饶兴看着这很家常的一幕幕，知道南叔他们两人已经把自己都当成他们一家成员了，莫名出现温馨感……

吃过早饭，南叔女儿—小涵都还没有起床，嘉伟猜想，那个叫小涵的，肯定不是‘中等体型！’超市还要开门，还要拉些存放在书房里的货，嘉伟便和南叔先把货给拉去，南嫂留在家里打扫一番，顺便买些用品。

十多分钟后，长安车在“雅雅超市”前停下，听南叔说，这里便是他们开的店面。

“嘉伟，你先把卷帘门打开，然后帮我把货抬进去……”南叔拿出一串钥匙，选出其中一把，递给嘉伟。

“南叔，这个‘麻辣水煮底料’放在哪里？”嘉伟抬出一个箱子，询问着南叔，似乎有点重，嘉伟不得不弓着背。

“从左至右数，第三排……”

“那这个圆筒卫生纸呢？”“最尾那排的货架顶上！”

超市里的格局简单，大雅，一排相距着一排，货架上的物品很有规律的站着。嘉伟没用多久就大致熟悉环境，接下来的几箱货都被自己找到位置而把它放好，南叔呢，正拿着抹布擦货架……“南叔，我来！”嘉伟走近后说道。

“事呢，也不多，主要就是帮我上货，下货，偶而在超市帮帮忙就行。”南叔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小伟，你开始上班了哦，今早表现不错，有待继续！”

听到南叔的赞扬，嘉伟不免有点窃喜，更是在心中说道：一定要做好这份工作！真正的第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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