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辛沐已经不太疼了,他的经脉重塑,坚韧无比,已经能够忍受二百八十九道势气的肆虐。
他的灵龟养志法阴差阳错下大成,如果他想的话,现在完全可以用金符束缚住势气,不让他们乱窜。
但他不敢乱搞,他不知道棋子对势气的掌控是什么境界,能不能察觉到异常。
他得了天大的好处,默默的暗运灵龟养志法,修补经脉,滋养势场。
棋子看他不吱声,也冷静下来。
这半个时辰,她从一开始的嗔怒,到后来的惊讶、再到震惊,现在反而生出一丝敬佩。
她知道自己的天元势气有多么恐怖,那可是二百八十九道势气呀!
这世上有谁能忍受经脉里有两百多道势气,乱砍乱杀?
那是人能受得了的吗?
眼前这名少年给她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这人好像永远打不倒,打不死,永远倔强,永不屈服。
这脾气真特么……像自己啊!
棋子默然半晌,嗤嗤的收回天元势气。
“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啦!”
辛沐摊在地上不想吱声,营外却传来一个声音:“棋子泰安!小人奉楚国昭滑将军之命,送上一封密信。”
棋子皱了皱眉,飘出大营。
棋子接过密信,淡淡的道:“你是昭滑属下?任何职位?”
“小人是一名小小的都尉,不值一提。”
一道白光闪过,来人痛呼一声,惊怒道:“棋子大家何故伤我!”
“昭滑手下只有军中侯,哪来的都尉!”
棋子放开势场,射出数道势气,那人手忙脚乱的左冲右挡,险象环生。他的兵刃是一柄奇形怪状的弯刀。
兵刃与势气相撞,玎珰倥偬。
棋子冷笑道:“天音阁?哼,郑灵琴搞什么鬼,想死吗!”
辛沐正纳闷呢,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母老虎头上动土,一个玲珑有致的身影跳了出来,紧张的道:“快走!”
熟悉的花香袭来,辛沐奇道:“琴子大家?”
郑灵琴比了个嘘声手势,拉起他向营后跑去。
赵国大营的一角被割开一个虚掩的大洞,琴子拉着辛沐从洞中钻出去,几个接应的蒙面人掩好营帐毡布,把割开的两层木桩重新摆正,再把大营外层的牛皮毡子盖好,乍眼一看,愣是看不出一点儿痕迹。
辛沐迷迷糊糊的跟着跑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惊恐道:“卧槽!琴子大家,你这是干啥,带我去哪?”
“你不说棋子追杀你么,我来救你呀!放心,棋子被人缠住啦,一时半会追不上来,快跟我走就是了。”
“我不敢跑啊!棋子答应过别人,我不逃她就不杀我,我这一跑,不正中她的下怀吗!”
琴子愣了,什么意思,不是你说的棋子追杀你么,我特么好心来救你,不惜动用重大人情势力,你告诉我你不跑了?
“你什么意思,那你不逃了呗?和棋子又好了呗?我管闲事了呗?”
“不是,关键我就这么跑了,棋子就真的追杀我了啊!那我就真的死定了啊!”
“切,你以为你不跑就没事啦?她这人喜怒无常,你确定要回去吗?
我费了好大代价才拖住她,现在跑还来得及,沐公子,我不勉强你,反正人情我是卖给你了,一句话,你逃还是不逃?”
辛沐眼珠子一转,义正严词道:“咳,琴子大家,我没逃啊,我是被你强行掳走的!你们两大高手都来抓我,我也没办法呀!棋子来了我也有话说,我是被逼的啊!
你还杵着干啥,看啥呢,快跑呀!”当即先一步蹿了出去。
琴子懵了,嘴巴张成O型,这货……是辛沐吗?故乡的原风景是他吹的?我没认错人吧!
辛沐跑出去没多远,触发了棋子预设的示警法阵,地面上冲天而起几束势气白光。
棋子正在单方面殴打那名送信人,惊闻法阵示警,柳眉倒竖,好你个辛沐,真敢逃呀!
棋子放下来人,飞掠向后方大阵,还在空中,四周响起“噗噗”的破空声,四面八方射来无数箭矢!
“韩军劲弩!”
棋子娇吒一声,势场盘旋升空,巨大的棋盘呼啸着散射势气,将漫天飞矢击散。
棋子望向辛沐飞逃的方向,怒道:“郑灵琴!你敢私调韩军,夜袭赵营,你想挑起韩赵国战吗!辛沐!你还真敢逃,你想死吗!”
辛沐大声呼道:“我不想跑啊棋子大家,我被人抓走啦!我是被逼的啊!”郑灵琴狠狠剜了他一眼,也没分辩。
棋子怒喝道:“天元之势!”棋盘势场迅速涨大,纵横十七道纹路清晰显现。
“刺!”
数道势气瞬间追上郑灵琴,专刺她的势场薄弱之处。
郑灵琴勉力抵挡一下,喉咙发甜。
棋子冲破漫天箭雨,直追上去,身形掠至一半,胸前飘起淡淡的白烟。
刚才那封书信被棋子收在怀里,冒出一股烟儿的白雾,笼罩住她全身。
轰!!
棋子势场怒放,射出万千毫光,消弭了那封信的白色烟气。
“巫门蛊势!”棋子怒喝道:“唐昧!你竟敢勾结天音阁暗算我!”
四周传来沉稳的回声:“灵棋仙子莫怒,巫门小术,只为暂留棋子片刻,稍后唐昧双手奉上解药。”
“好呀唐昧,你出来一战!你代楚国我代大赵,今日论道争势!”
“棋子息怒,唐某受人之托,只为还一份恩情,与大楚无关。棋子,你稍安勿躁,我不想伤你。”
“我看你如何伤我!”棋子势场毫光万丈,顶着一团烈日般的光芒继续追去。
唐昧叹道:“棋子,留下吧!”
暗处的韩军又射出一轮箭雨,这波箭雨形势古怪,在空中像雨线洒落。
棋子那封书信的白雾被她毫光吹散,还残留些在空中,韩军箭雨铺天盖地洒过来,箭雨遇上白雾,嗤嗤的燃烧生成浓浓的烟雾。
棋子身形一滞,从空中踉跄的跌落地上,唐昧温和的声音响起:“棋子大家,今日为了阻你,我苦炼三年的蛊势一朝用尽,你别再追啦!现在打坐调息,默守势灵,当无大碍。”
棋子咬牙运势,飞身从白雾淡薄的地方突破,地面倏忽窜起一丝白烟,又在空中凝结。
“此地我已布置巫门杀阵,棋子大家切切小心,不可乱动,只需稍候片刻即可。”
棋子咬牙不语,又从另一方向突破,唐昧的巫门杀阵好像知道她从哪儿走,她的形迹路线总有白烟在脚下窜起,棋子的势场渐渐被蛊势染上朦胧的灰意,棋子强自运动势气,“噗”的喷出一口心血。
“唉!棋子大家,唐某擅卜,这一局我已卜算多时,你若强行破阵,九死一生。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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