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男?卓少爽朗地大笑起来,“路潇潇,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这学校没进去几天,会的词还真不少。你明白瓷男的意思吗?”
“明白不明白的不重要,能用就好,干嘛追究那么多。喂,你是要纠结在我学词上,还是纠结在比赛上?”
哥,跑偏了,重点不是比赛吗?
卓越也不再争辩什么瓷男不瓷男的,实施胜过雄辩,要让这个小妮子低头得让她心服口服。
他以口哨为口令,开始两个人的越野比赛。
一个矫健地起跑,他的车子已经跑出了很远。
路潇潇很久没有骑车了,脚蹬没踩好,差点把车扔了。
我去,这叫什么事。
她不甘示弱,努力调整心态,找到感觉之后紧追不舍。
他可真能折腾人,选的这些路風雨文学,还全是土路,土路就土路吧,还尼玛全是沟沟坑坑的土路。
他在前面飞奔如马,她在身后被车子颠的身子散架,尤其是屁股,那真是如坐针毡。
不行,这样下去输是一定的了。
得想个办法中断比赛。
一个不留神,前面突出的高地一下子阻隔了她的前进,她完美地摔进了路旁的沟沟里。
啊!一声惨叫吓飞了路边白桦树上的几只飞鸟。
卓越听到叫声,停下来掉头回来。
路潇潇真不知道路沟沟里有锯齿之类的野草,她现在果真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整个身上几乎全被那些毛刺扎到,可怜穿的又是针织衫。
“快救我!”她伸出手哀号。
“路潇潇,很好玩吧?”他冷笑了一下,“自己上来!”
沟又不深,这货不就是想中断比赛吗?弄得像是受了重伤似的。
没劲!路潇潇灰头灰脸地爬上来,揪着身上的毛刺,一脸苦瓜脸。
“大爷的,今天出门不顺居然会在阴沟里翻船。不比了不比了。”
“路潇潇,你这是认输了吗?”他挑眉,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认输?喂,你看清楚,这是意外。”她挥着胳膊让他看清楚自己针织衫上的毛刺。
“人为的意外。”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怕输才故意掉到沟里的吗?我才没有那么笨呢。”你比猪强不到哪里去。
“意外就意外,那这场比试不算,公平吧!”他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捉弄她的机会。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还要继续?”
他很郑重地点点头。
去,早知道她何苦演这场失败的戏码,害自己弄了一身的刺。
“我说卓少,你那么一个大忙人,不去工作一天到晚地玩这些,你家人知道吗?”玩物丧志的大哥。
“谢谢关心,我很懂得娱乐和工作的重要性。”他好笑地挑着眉头,嘴角的笑意浓浓的。
“喝,你这样贪玩早晚会败家的!”她争取能够拖延比赛的时间。
“好像跟你没关系。”
“姐是本着一人为善的原则教导你。”她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希望他能够改变想法。
“路潇潇,今天不分出胜负我是不会罢休的,你就耗吧,耗到天黑也没
关系。”他摆出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她忽悠的精明样子。
抓狂!路潇潇知道在劫难逃,好吧,比就比,输了就去找唐槊要钱。
她拍了拍手,继续骑上山地车,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模样:“比就比,谁怕谁!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可是屁股呀,挨到车座就火辣辣地烧心。
卓越瞟了她一眼,摇摇头,骑上车发起命令。
天空里漂浮着几多白云,阳光躲进了云层,羞于看到这么差劲的路潇潇落后的狼狈。
呀呀,快快快!快呀,她使劲蹬!
怎么都跑不过他,怎么都是被他甩在身后。
太尼玛气人了,明明他是骑车老手,偏偏跟她这么一位生手比赛,丢不丢人?
穿过一条小路,前面是大片的水田,稻田里绿油油的稻子饱满地低垂着脑袋,偶尔有几个农人挑着水桶沿着田埂走着。
这么美的风景,用来比赛真是浪费。
反正也比不过他,不如用这些时间来欣赏风景,她不再为追赶前面的人而懊恼,也不再为追不上他而焦虑,她恬淡的心境让自己的心轻松了许多。
骑过一段土路,车子闯进了稻田里的小路上,小路两边有农人栽种的绿色蔬菜,一些时令蔬菜长势特别好。
为了预防有车辆会冲进菜地,路边都有水沟。
正在她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时,一只鸭子嘎嘎尖叫着从田里的水沟里扑腾着爬上岸,冲进小路上。
路潇潇左躲右闪,受惊的鸭子胡乱地跑着。
为了不伤害这么幼小的生命,路潇潇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让她漂亮地摔倒了旁边的水沟里。
扑腾一声!
丫的,这水沟要不要这么深!
杯具呀,她浑身湿透不说,貌似水沟里还放了一些暗器,她很不幸地被这些暗器伤到。
“救命呀!”她凄惨地喊叫。
姐这是得罪那位大仙了,要这么针对她吗?
卓越返回来就看到她狼狈地在水沟里挣扎,满身满脸的泥水。
“路潇潇,戏演一遍就行了,不用制造这些有视觉的效果。”他忍得好难受呀。
这妮子是卓别林转世吗?
“你丫的弄清楚状况好不好?姐是为了躲避那只该死的鸭子!”她暴怒着爬起来,指着路边那只受惊的鸭子喊。
卓越这才发现路边蜷缩着一只受伤的鸭子。
“你为了躲它?”卓少指着那只鸭子,不敢置信她的行为。
“怎么我躲它不对吗?好歹它也是一条生命。我摔倒大不了摔一下,可是它要是被我撞了,就死翘翘了。”路潇潇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却抹得脸颊像戏台上的包龙图。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慈悲的一面。”他确实小看她了。
“我去,好歹姐也是一个看花落泪的女人,打小就知道珍惜生命,一只飞蛾都不舍得捏死的好娃。”她说着想爬上来,结果沟边太滑,她试了几次没有成功。
“你有点爱心好不好?”她气愤地骂站着纹丝不动的卓少,“看在姐这么美丽的份上,拉姐一把行不行?”
杵在那里晒神呐!
卓少真心想拉她,真心不喜欢自己这么洁白干净的手去碰她满手的污泥。
他纠结了半天,还是走过去伸出自己修长白皙的大手,可是在路潇潇刚要碰到他那只救命的大手时,他及时收了回去,害的某人再次华丽丽地跌回水沟里。
姐嘞个去!卓少,你大爷的!
落井下石也用不着这样吧?
“混蛋,卓越你丫的伪君子!”
卓越抽抽着脸颊,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他有洁癖的好吧。
转头看到不远处有跟拇指粗的木棍,他捡起来,再次来到骂骂咧咧的路潇潇面前。
“喂,再胡咧咧我可就走了。”他蹙眉,不知道这小妮子里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词哪来的。
路潇潇望着他伸过来的木棍,恨得牙根痒痒,“你特么是嫌我脏是吧?”
“你觉得你现在很干净吗?”他好笑。
懒得跟这么一个不懂爱心的人讲解,她抓着木棍的一头,爬上岸。
拧着身上的污水,路潇潇嗅到一股臭臭的味道。
天哪,这个水沟里到底有多少污物在里面上。
卓越后退几步离她远一点,好怕她身上那股污垢散发出来的臭味污染到自己,揉了揉鼻子,很嫌恶的样子。
她这边还没有弄干净,从稻田里的小路上快速跑来一个矮小的中年妇女,她跑到两个人跟前,左右找了一下,看到路边蜷缩的鸭子,她抱起那只有些惊恐的鸭子,冲着两个人大骂。
“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城里人,没事干嘛弄伤我的鸭子!”
“大姐,它不是我弄伤的。”路潇潇开口解释。
“不是你弄伤的,它为什么会受伤,你看你看……”妇女把鸭子一只受伤的爪子拉出来给她看。
那只鸭子的一只爪子被什么抓伤了,流着血。
问题跟她有毛关系?
“我说了不是我们弄伤它的!”路潇潇眼看要爆了。
卓越走过来沉着脸对妇女说:“她都为了你这只鸭子摔到了水沟里,你怎么还能这么诬陷好人!”
“你们这些长得人模狗样的城里人,穿的都像个人样,骨子里没有一点爱心……”妇女叽叽哇哇地说罗着,面部表情更是丰富多彩。
哇咔,姐这暴脾气!路潇潇大吼一声止住了妇女的叫骂。
“喂,我告诉你再骂信不信我让你晚上吃鸭肉!”她撸胳膊挽袖子,一副粗俗野蛮的样子吓得那妇女后退了几步,不甘示弱地伸长脖子大骂一些污言秽语。
“够了!”路潇潇忍无可忍想出手,卓越急忙上前拦住她。
那妇女眼看自己一个人怕吃亏,放开鸭子,跑到路潇潇骑的那辆山地车前扶起车子,骑上就跑,大概没有骑过山地车,跑出不远,很闪亮地摔倒在了水沟里。
路潇潇被这妇女一系列滑稽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肚子开始抽筋。
“这就是泼妇的下场!”她笑着笑着,停了下来,轻手轻脚靠近那只被丢弃的鸭子身边,伸出手抱起它,小心地看了看它的伤口。
“喂,卓少是你献爱心的时候到了。”她眨巴着眼睛望着卓越。
什么意思?卓越抵触地瞥了瞥她,“你想干嘛?”
“你养鸭子吗?”
晕死吧!养鸭子,这么难听的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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