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二人驾车飞驶到破车阻堵路的中断,三支枪向他们开火,未击中。
余加零朝对方怒开三枪。
甘宁踩下油门,“呜”的一声,豪车上了正路。
开火者就是三副头的女人。
一直认为三个女人得到松绑会安安静静地呆在原地闹情绪,谁知人群离开之后就鬼使神差地向大路而来。
来了之后又不知是从那几个死人的手上搞到家伙,居然还有子弹。她们爬上一辆外壳稀巴烂的车上,见有车来便笨手笨脚地撸了几发。
飞车未撸中,倒是射进了一辆烂车的油箱,顿时一声爆响,烈火铺地,浓烟升腾。
接着又一声巨响,如地龙吐火,欲焚天灭地。
如此再来一声,恰似爱火喷怒,欲杀情绝恨!
果然,这一响中夹着女人被凶器穿心时的“呃”的一声哑叫。
“轰!”
“boom”
……
一声接着一声爆炸,声声入耳!
不到十分钟,三百来米长的路段在火海中潇洒,偶听得噼啪的烧尸声,犹有亡魂啕号!
此时刻,学生已上了外环高速。
平时这个时候,有不少搞飚车玩漂移的玩主在此路狂欢,而今晚出奇的安静。
外环全程八十公里,而他两居然以二百五十公里的时速疯狂飞驰。年青人,车不是你的就算了,难道命还不是你的吗?
终于安全地跑完一圈。
这条路像是有某种魔力的存在,一但上路不但没有停下来的希望,甚至毫无减速的可能。
之前的三排车队齐头并进已经够振撼,而现在一家独霸,任性豪玩!
难道人生于此,不在乎生命,讲究的是激情?
激情在,速度在,一切皆在!
在第四圈半的时候,燃油耗尽。豪车犹如在床上大战九十分钟的男人,开始变得软而无力,最后一蹶不振。
二人出车,甘宁道:“车子不错!只是不知道它的主人整样了?”
“管他怎样,反正不是个好东西!”余加零道。
“我们现在咋个整?事情好像有点复杂。”
“放心,他们一个也回不来了。”
“怎么可能?”
“当然,你还不知道真相!”
于是,他们一边往出口处走,一边余加零详细讲了之前在音乐厅事情的过程。
他们进入一条不算宽大的路,此路可通连拜风城的主路。
行进不多远,余加零顿感头痛欲裂,仿佛有两方军马在脑中交战。他双手抱头不停地打转。
“我操,怎么会这样?”他自顾自地问。
他又使劲拍打头的四边,心想着凉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于是他蹲下来。
“甘宁!”他叫。
不应,又复叫还是不应。
他站起来直望同学再叫一声。
甘宁才应道:“你叫谁?是我吗?”
余加零的头痛仿佛减轻一些,道:“不是你还是谁?”
“我是甘宁?”甘宁仿佛变呆变傻一样。其实是诅咒的邪力起了作用。
此时,余加零觉察到同学好像有点不对劲。他们谁也不知道已遭诅咒,而现在诅咒开始发力,之前的点点滴滴都被忘却了。
余加零要不是早年学巫术语言获得的正能量抵抗这股邪恶的力量便是和甘宁无异。
正邪两种力量在他脑中大战时,他痛不欲生。一但缓和感觉又归于平静。
余加零强忍痛楚,打量他的同学一翻,发现甘宁对周围都是一副好奇的眼神一如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一样。
“你是甘宁啊!我们回学校去。”
“我们回学校去?”
“拜风城国联高中!”
“拜风城?”
“是啊,是拜风城!西部王国联盟的盟主拜风王国的首都拜风城!”
“你是谁?”
“我是余加零,你同学啊!”
余加零欲哭无泪,已确定他的同学中了什么邪或者患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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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神经性疾病;而他把自己的头痛归于重型感冒。
“我有同学吗?”
“是的!”余加零降低了音量。
他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放眼拜风城。一阵路风吹过他额前的头发,轻轻飘动!此刻,圆月西走,罪恶与善良在这座非凡的城市正比肩同眠!
怎么办?无数个问号在心头升起。
巫师老不点——他向来睿智卓越,却依然杳无音信;甘宁——数分钟之前还是那么活跃,斗志昂扬;此刻变得像个残废;自己这该死的头痛来得猝不及防,连死亡的权利似乎都已被剥削。
然而,七天之内如果邪咒得不到根除甘宁必死,如果他有限的抵抗力一旦被邪力吞噬,他也必死。这种情况如定时炸弹远胜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危险。
他转过头来,悲伤地看着同学,“坐下来……休息!”
同学简单应道:“好!”
看来无畏的青春把他们弄得有点疲惫了!
坐下来不到一分钟,甘宁趟在地上就沉沉睡去。
余加零拿出手机,向其它四位同学求救。从踏上开往国王区公交的那一刻起都没好好地摸过手机,几乎忘了手机长成啥样了!
他发信息:老铁们,有难求救,城东边离魂支路。
他也想睡它一觉,以苍天作被,大地为床。
岂料一趟下,巨痛猛然袭来,他双手捂头。
“啊……啊,爽!”他在地上抱头一翻一滚。
“来吧!,继续吧!我操,死头痛!”
这就是他余加零。
他这样豪性挣扎,内心无穷的强力斗志恰恰增加他的巫师语言的正力,于是痛苦又极度离去继而变成隐隐作痛。
“你妹的,爽死我也!”
他自言自语,坐起来双手抱膝,头搭在双膝上,以这种斗争的方式打盹休息!
真是睡也战斗,醒也战斗!
……
东方开始发白,发亮了!
厚厚的云团如同被子,太阳好似懒床的家伙磨磨蹭蹭才害羞地露出头脸。据说月亮是穿着衣服的,太阳却一丝不挂,如若有人要看,必遭金针刺眼。
手机铃声响起了,这是一首歌曲:
很多时候一句暧心的问候足以让阳光来到心头;
很多时候一句真诚的祝福足以让信心不在溜走,
一次次冷寂街中;
一回回凛寒路口,
是你……
——
余加零按下接听键:
“喂!”电话哪头的声音叫醒昏昏沉沉的余加零。
“在哪里,老铁?”这是贝丰罗的声音,大而亮。
“这里是离魂支路。”他有气无力地应声。
“倒底是怎么回事?”
“我头巨痛,疼得根本停不下来,甘宁又好像失去了记忆,事情难搞得很!”
“我们这就过来!”
一个半小时后,贝丰罗、何安门,福多斯,钟图齐齐来到。四人重新修了发型。
贝丰罗的清爽短碎发,有吓鬼神无阻之气,
何安门的杨梅圆形发,示镇邪门歪道之态,
福多斯的剃边短寸发,现压群魔乱舞之雄,
钟图的两边铲飞机头,展挡百毒不侵之象;
甘宁的铜色浓密蓬松,露握艺术慑灭之形,
余加零的长发四六分,张行移挪乾坤之势。
甘宁见来者,睁大惊疑的眼睛,面前的同学陌生仿若阴阳之隔。
“来得好,”余加零握拳锤着后脑勺,“好痛啊,我都快崩溃了!”
四同学见状无不惊讶。
贝丰罗问:“是谁干的?”那样子马上就想打人。
余摇头道:“没有。”
“甘宁?”福多斯看着他异样的表情,心里非常难受。
“你认识我吗?”甘宁望他道。
“认得!”
“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福多多急忙背过头去,忍住欲出的泪水。
余加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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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我们大家都是朋友了,别紧张!”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钟图!”钟图忙拉他的手道。
“何安门很荣幸,我的朋友!”何安门一把握着他的手。
甘宁只机械般的一点头。
瞬间,他们拥抱在一起,任凭真诚与友谊化着珍珠泪,凝聚天灯光和热。
此时,傍边传出一个声音:主啊!如果青春需要打击,为何多少诚实仍旧徘徊在黑暗?是从何时,我们的世界无需此般美德?
再一个小时后,拜风城东区医院迎来了这两个年青的看病者。
正邪两股力量交汇在余加零的身上,斗争不止,前者守护后者进攻,使他的精神时而萎靡时而亢奋。萎靡时身心剧痛如毒虫叮刺;亢奋时舒爽如病后沐浴春风。前者胜,他继续受罪,后者胜七日到必死。
医生:你什么情况?
余加零:有时全身不爽,像虫咬像刀割,脑中仿佛万马奔腾,刀枪四起!随时会昏厥晕倒!
医生一听毛骨悚然,慎重地盯了他一眼,唯恐他马上倒在地上碍事。
医生问甘宁:你呢?
甘宁:我不知道!
余加零:他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他是我的同学,我们同一天同一时间患上的病。
医生:去开单做个检查!
一个半小时之后,七八个项目检查完毕,医生逐一细看他俩带来的结果。
医生:结果正常得很,你们没生病。
余加零:我的头现在特么痛啊!
医生:多久了?
余加零:昨晚上开始。
医生:多大年纪?
余加零:十六岁已用完。
医生:嗯!
余加零:医生我感到我脑壳里有战事,又重又沉又乱好像快晕了。
果不其然,一下子就晕倒过去,医吓得赶紧跑出去叫保安人员。实则是他想在地上滚一下症状会减轻。
甘宁只面无表情地呆看着。
两个保安人员跑到,余加零正困难地撑起来。
保安:小子,你应该去拜风城皇家医院。
病者无语。两个保安凶煞煞的仿佛地狱的元素参与造就的一样!
医生:你们的病应该是为情所困样炎症!年青人嘛火气重。多注意锻练,少熬夜,饮食要清淡,放松心情!注意力集中在重点上来!
这些医生不管看什么病,总喜欢带个“某某样”。不搞这种模糊定论唯恐摊上责任。因为这是仪器在看病不是人在看病。
他边说边用一只铅笔鬼画符图一样哗哗哗写了五六行。不知道上帝能否看得明白。
医生递过单子:去开点药调理调理!
余加零很是恼火,心想:这哪里是医生啊?一堆操作仪器的工人!开单的能手,模板一样的废话还落不到重点。工具说没病我他妈开什么药?
他倍受折磨,总觉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四个同学同他两人从医院出来,余加零突然想起来刘长弓交给他的信封。便摸摸裤兜,还在。
于是在经过一家路边报亭时去看看报纸有没有刘长弓死的消息,顺便买些饮料。
果然各大报以头版头条报道。
《西陆早报》的标题为:豪车排队送死车主陪葬。
副标题:——记拜风城通南大道群杀案!
《拜风新闻》的标题为:通南路上三百余人命案。
《西联都市报》的标题为:百辆豪车自毁车主自杀。
副标题:——记拜风城通南大路亡命案!
……
各家报纸都把标题做得吸人眼球。
余加零确定刘老板必死无疑,决定打开信封看看倒底是装了什么锦囊妙计。
一看差点没被气死,里面白纸写上四个大字“务必保密”。
保什么密?余加零心头暗自大叫:我保你小女儿!
该死的头痛一如疯狂的魔鬼决心要鞭他一样肆无忌惮地袭来。
此刻,他想到了回家!
交待四个同学照顾好甘宁后踏上归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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