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为什么我施展打拳时没有这等气势，而且武道进境也像是陷在沼泽里，往前走一步都难。”

黑色长夜酒吧的修炼室中，武清山极为恭敬跟楚阳修炼着。

这几天，武清山一直跟楚阳认真修炼，越是深入接触，越是发现楚阳的恐怖之处，虽然境界没比他高多少，但对于武技的掌握简直骇人听闻，几门刚开始修行的旧术，进境速度让人震撼。

而每次询问时，楚阳话不多但直中要害，一针见血，大有让人豁然开朗之意，让他有不小的收获。

此时，听到武清山的话，楚阳手上未停，缓缓说道：“你心中的那口气散了！出手时顾忌太多，畏手畏脚，自然气不足神不凝，本来有十成本事，最后也只能施展出六七分来。”

武清山一时默然。

确实如此，要不是没了这股气，又岂会败在人手，连李继华这种人都能欺负到头上？

“烟酒戒了吧，消磨意志。”楚阳说道。

“好！”武清山连忙应道。

在楚阳的指点下，武清山对武技的感悟飞速进展，对于这个差了许多岁的小辈，反而有种以前面对师傅的感觉，实在是楚阳身上那股渊渟岳峙的雄浑气势，让人忽略了年龄。

又修炼了两个小时左右，楚阳下去把一个闹事的酒鬼扔酒吧，回来后就见一直凝神思索的武清山站着身来，冲着他拱手恭敬说道：“楚哥，我和你对练一下，请指教！”

“不错，有些悟性，想要借我手养你心中气？”楚阳含笑问道。

“不瞒楚哥，确实如此，你那天击败李继华太让人心旌摇曳，若是不敢和你动手，这口气怕是难以再续上了。”武清山沉声说道。

“嗯！”楚阳淡然点头，“八极拳我也懂一些，互相切磋吧！”

武清山修炼的是旧术中的八极拳和戳脚，只是境界在粗通左右。

楚阳也在修炼八极拳，白天和周景陵也在切磋，自然无比熟悉。

“楚哥，请指教！”武清山凝神以待。

楚阳看其严肃模样，笑着说道：“不必如此紧张，我下手自有分寸，而且你紧张之下，身体肌肉紧绷，气血躁动，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记着临阵不惧，虽危不乱。”

武清山感激的点头，随即深深吸了口气，摆出拳架，而后猛然震步，地板发出“嗵”的一声闷响，人如疯牛般撞来，长拳直轰楚阳胸膛。

“不错，只是慢了一些。”

楚阳脚步一错，手掌快如闪电的拿上其手腕，脚底一拦，武清山直接的身陷在缠丝中，被楚阳牵着走，脚步不稳，直接飞了起来，落地“腾腾腾”往前跑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若是生死搏杀，自己这一招前机丧尽，肯定是被压着打到死的结果。

“太极？”武清山说道。

楚阳点点头，“这样，我不用其他旧术，也用八极拳，再来！”

看到楚阳摆出来的八级拳架神完气足，武清山知道境界在自己之上，为了武道，一咬牙，再次跺脚上前。

这回两人皆是用八极拳硬碰硬，修炼室中“砰砰砰！”的闷响响彻不休，武清山使出浑身手段，越打心中越是畅快，仿佛淤积多年的仇怨都释放出来，通透无比。

最终武清山体力透支，气血耗尽跌在地上，楚阳才意犹未尽的收了手。

现在武清山的心中满是感激，更多崇拜，在楚阳的刻意指点下，方才拼斗之时也能看出其施展八极拳时的些许精髓，而且若不是其留手，几乎随时会被其取走性命。

尤其最后，楚阳故意为他演练的八极拳杀招中的猛虎硬爬山，让他心中有了几许明悟。

“多谢楚哥指教。”武清山现在对楚阳简直佩服的不行。

楚阳笑着道：“互相切磋，能有所得，也是你自己悟性不错！记住舍身无我，临危当先，心合拳意才能发挥出最大实力。”

看，什么叫高手，什么叫气度！

武清山心里暗室感慨，哪像还躺在医院里的李继华，成天不干人事，就知道作威作福。

看了眼时间，快要下班了，楚阳进更衣室换了衣服后，就见赵闯走了过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说道：“一起走走？”

楚阳略感诧异，这赵闯来了就是修炼，其他事情一概不理，透明的很，怎么找上自己了？他可知道赵闯没那么木讷，前两天坐看李继华被自己打成重伤，都没出手。

“好！”楚阳说道，既来之则安之，看这赵闯是什么意思？转身对跟在身后的武清山说道：“不用送了，不必如此客气！”

武清山一身酸疼的不行，也就没再故作恭敬，先去恢复了。

楚阳和赵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吧，凌晨三点，街面空荡荡，远处的建筑只剩下耸立的黑影，昏暗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赵闯先开口说道：“现在的修炼室，我挺喜欢的！”

楚阳转头看了他一眼，原本的修炼室武清山他们不是在喝酒，就是戴着虚拟头盔玩乐，自从李继华被他打进医院后，武清山洗心革面跟在屁股后苦心修炼，剩下两个武者，倒也是勤奋许多。

楚阳笑着问道：“既然你不喜欢李继华的为人，为何不出手？反倒是借我的手惩治？”

这赵闯看上去严肃，心里蔫坏蔫坏的！

“他那种人，敢对我动手么？更何况，人心管不住，没有向道之心，他在不在还是那个样！”赵闯淡淡说道。

“这倒也是。”楚阳应道，若不是武清山重新燃起武道之心，不甘于平庸，依旧无非是混日子的街头武者而已。

忽然，赵闯目光灼灼的看着楚阳，问道：“知道镇守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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