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们现在就搬。”文志盟和林俊达很高兴,没想到这些货能卖五百两银子,也不知道朱光明是怎么办到的。给了背篼客们一些碎银,扛起货物进入土司府。
背篼客们千恩万谢的走了,他们平时的劳务费都是铜钱,很少有人给过碎银子。银元不好分,都是拿到银庄砍碎了使用,大块小块的,根据价值给银子。
赵坤领着几个商人进入府邸,在高墙大院里,走过十几座楼阁,放下了肩上的货物。银子是不用问了,知道自然是不会给他们的,也没有人去查看包裹里的货物,都知道反正值不了五百两银子。
赵坤依然在前面引路,穿过整座宣慰司,从东面往西的院门走去。“从这边出去,你们少爷会去接你们的。”赵坤说完转身就走,再穿过两座楼阁就到了院门,不必担心那些人找不到北。
三个人还没有走多远,突然出现百余官兵,远远的就大吼道:“什么人,竟然敢来宣慰司盗窃。”那些官兵不由分说,快速冲过来就用长矛招呼。
知道和官兵没什么好说的,顾天明等人只好接招,空手接白刃,以一敌十,展开殊死搏斗。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所有人都挂彩了,身上鲜血直流。
赵坤在远处看着直摇头,原以为那些人行走江湖,纵然不是武功盖世,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只好洋装返回,喝止官兵住手,道歉后送出府门。
田宗鼎带着朱光明走过几座楼阁,经正门上二楼。吃喝够了,在阳台上观看风景。语言和善地说道:“小伙子,这里风景还不错吧!我们思南府是不能跟江南相比的。有此乌江依托,也算是鱼米之乡了。”
“还可以吧!我一上码头就听说了,在思南府做买卖的小贩,不用交税。可见宣慰使大人**远瞩,对地方的贡献不小啊!”
朱光明说完,看着奔流不息的乌江水,对田宗鼎恭维了一番。反正说话又不要钱,恭维的话谁都喜欢听,只是有些人,偏偏就吝啬恭维别人。
田宗鼎很是受用,微笑道:“哪里哪里,这些小事是我应该做的,我呢也就是靠丹砂至富。小伙子,你可曾涉及这行业?”
朱光明注视着乌江水面,有些伤感地说道:“先父曾做过丹砂生意,几年前家道中落,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商人罢了,做不了丹砂生意。”
田宗鼎转身坐到椅子上,安慰道:“小伙子,过去的事不必多想。既然来到我思南府,就不必走了,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朱光明淡淡地说道:“谢谢宣慰使大人关心,我四海漂泊惯了,在此停留几天就走。”
田宗鼎很不满意,对方云淡风轻的语言,沉下脸说道:“我女儿可是第一次带男人去她的桂香阁,她配不上你吗?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请大人谅解……”朱光明话未说完,赵坤从外面赶来:“老爷,银子送来了,这位公子请过目。”
同来的还有几个家丁,手里端着放银子的礼盆。不待朱光明说话,田宗鼎黑着脸,大吼道:“银子拿回去,此人不识抬举,我田宗鼎的女儿花容月貌,哪里配不上你了?”
“告辞。”朱光明转身就走,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亡命天涯,哪里敢娶妻生子,知道想要离开思南府,怕是不大可能了。
田宗鼎面目阴沉,气得咬牙切齿,只能目送对方离去。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不识抬举,想不到这小子竟敢这般拒绝。要是平时不给面子的人,毫不犹豫就宰了他。
但这个人不能宰,要是宰喽,也许女儿就嫁不出去了,说不定还有可能反目成仇。自己一直都宠爱女儿,这点小事,只能暂时忍着心里的怒气。
赵坤目送朱光明下楼,转身毕恭毕敬地汇报:“老爷,他的那些手下,我让护卫试探过了,都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行了,你下去吧。盯着他们,竟然敢藐视我田家。”
田宗鼎脸色铁青,拂袖而去,来人不仅得罪了自己,还辜负了他的掌上明珠,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不宰朱光明,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赵坤转身下楼,很恼火朱光明这小子。纵然没有田宗鼎的命令,田飞雪看上的人,他也必须盯死喽,绝不能让其离开思南府。
早在建文帝元年,田宗鼎就任思州宣慰使,管辖贵州史前近一半的地区。宣慰使一职是朝廷任命的,管理当地的少数民族,生杀大权,就在一念之间。
《岑巩县志》记载,贵州史前的土司制,最早可以追溯到隋朝,历经831年之久。田家世袭思州土司,元朝时期,为争夺土司一职,导致家族相残。
公元,1294年,田宗鼎的祖父田仁厚,从岑巩县搬迁到思南府,田家在思州分成了两派,多次争夺丹砂,相互攻击。
…………
宣慰司外,等着三个人,都在焦急的等着朱光明出来,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贸然冲进去找人。身上又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服。
这点皮肉伤是算不了什么,他们担心的是朱光明在宣慰司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都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朱光明从里面出来,见到那般情景,自己的手下都受伤了,很恼火地说道:“你们怎么弄成这样了?走,找他们理论去。”
顾天明急忙迎过去,说道:“少爷,这点伤无关紧要,是那些家伙试探我们的武功。总算见到你了,银子拿到了吗?”
文志盟眼巴巴地等着回话,以为对方给的是银票。朱光明不急不躁地说道:“不要了,我们走。”
“少爷!什么情况?他们不给银子也要退货给我们的呀!”三个人很疑惑地跟在后面,都想知道,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光明带人走出宣慰司大院,头也不回的走了,也没解释银子没有拿到的原因。云淡风轻的行为,似乎并不意货物被扣,打算先让手下处理伤势,换身衣服填饱肚子,找家客栈住下来再说。
思南府大街上,最引人注目的食物,是非常好看的花甜粑,表面白色。每切开一片都是红白绿镶嵌,有的像漂亮的花朵,有的像镶在里面的小树枝。不仅好看也很好吃,用甜米酒煮熟后,深受往来的商人喜好,都要美美的吃几碗。
用桐子树叶包着蒸熟的麦粑,又香又好吃。一个有碗口那么大,重量不少于500克,彰显着思南人的大气:“不管是谁,来了就要让你吃饱喝足。”
大街上卖食品的吆喝声,是这样喊:“我们的花甜粑很好看,是粑中极品,非常好吃,可蒸可煮,可烧可烤。久放不烂,放心带走。”
那食品的主要原料是糯米,制作工艺复杂。可以久放不烂,前提是必须切成片晒干,在家里放一年半载不变质。亦或是放在水里泡起来,每两天换一次水,同样可以长期存放。
贵州别的地方很少有此食品,唯独思南县的花甜粑最好吃,挂在淘宝上的都是思南花甜粑。民族文化有著名的花灯,每年的甩神节文化更是一绝。从庙里请出两座像将军模样,一男一女的塑像,用两条长木杠固定好。
三生祭品仪式后,四个人抬着180度来来回回的甩。边甩边走边唱边跳,还要敲锣打鼓,是思南县一项古老的传承文化。
那神也是有来历的,据说是唐朝时期,对思南县有很大贡献的萧将军和其夫人,深受百姓爱戴。死后塑了金身,供所有人朝拜。
每年正月十五弄出来抬一天,长此以往,就形成了隆重的文化节,世代传承了下来。相当于一年一度的狂欢节,玩够了法师再请神归位。
最值得一提的是,思南县的花灯文化。据说北宋年间,太后娘娘眼睛浑,许愿三千六百堂花灯闹元宵。因为太后患眼疾,眼睛浑浊,看不清月亮,但可以赏花灯。
仁宗皇帝是个孝子,为尽力讨得母后欢心,下一道圣谕,各州府赴东京闹元宵节。思州花灯长途跋涉,不远千里赴首都东京,参与大宋世界杯。
思州花灯唱响皇城开封,拔得头魁,仁宗皇帝颁发一块金牌,以示奖励。民间有一部书,是用唱的,忘了叫什么书名,说的就是北宋那场花灯盛会。
仁宗皇帝的堂弟,五宣王在大街上,看中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子罗慧英,命令手下抢走,是包丞相破的案。
大宋世界杯之后,各地州县纷纷到思州取经。花灯文化世代相传,十里不同曲,百里不同腔,九州同一名“花灯”。
说起贵州的花灯文化,白果村别具一格,曲多音高,形成了一种习俗,每年春节必唱。都是走家窜户,由于传统的局限,只能两个人跳,三五个人敲锣打鼓,一大帮人围着观看。
不仅是花灯,白果村的船灯文化,更有观赏价值。配有竹编织的马,表面用纸贴上去的,方便舞台表演。
唱词都是高音,观众可以一起唱,全场气氛欢愉。高台戏也很不错哦,其中有寒江关“三请樊梨花,秦香莲送别陈世美,水打蓝桥。”等等的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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