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办公室内。

咔的一声。

电话被那头的程风先挂断。

蒋博海也不恼，指着话筒笑骂道：“这小程啊，就是这种性格，雷厉风行实干派！”

有人催促道：“好了老蒋，包车很快到了，都知道下半首诗了，就赶紧继续拨电话吧！”

蒋博海想起正事，连忙再次拨通了老朋友的号码。

一分钟后。

办公室内回荡着欢快的笑声。

“成了！老李很满意！哈哈哈！”

办公楼外，一辆老式包车缓缓停下。

这群领导收拾着手头上的东西，并且拉着蒋博海往外赶出去，边走边道道：

“走了老蒋，等下次有机会你再好好聊吧！”

“程风这青年真不得了，五千年的象形文字，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这用词绝了，很符合现在我们的现状和要走的路啊！”

“满满的民族自信，而且听老李说他还要帮着送上各大报刊，想要登报呢！”

“还别说，我觉着有这机会，等下次到红星轧钢厂，一定得好好认识一下程风这人！”

忽然，杨厂长眼色微动，带着于海棠，快步跟上了蒋博海，问道：

“蒋副厅，您的助理不在身边，很多事处理得不方便吧，这是我们的广播员于海棠，您看要是用得着的话，正好......”

“哎，我正愁这个呢！小杨你可真贴心！”蒋博海笑道：

“用得着，走，于同志，跟我们先上车吧！需要什么衣物被褥之类的，后续还有辆车专门送这些的，通知一下于同志的家人收拾一下，在随后那辆卡车上放着即可！”

于海棠怀揣着惊喜的心态，有些紧张地上了车，随包车离开。

一开始于海棠还很忐忑，生怕无法融入。

在一众领导们的询问下，她开始说起了程风当初的一言一行，惹得众人对程风的好奇心更重了，心中全都暗自赞叹：

这年轻人，是个人才！

广播上，来回播报着辞退何雨柱，贬罚一食堂员工们的消息。

这让蒋博海也轻轻颔首，对王副厂长工作态度的那一丝不满，消散而去。

杨厂长目送着包车离开，松了一大口气。

回想着刚才在办公室内听到的话，对手下交代道：

“都听到了吧，于海棠和程风两人的假条，安排一下，嗯......带薪请假！”

“于海棠工作得体大方，在原基础上升一级，而程风......给他一食堂大厨的位置，能够令蒋副厅流连忘返，就给五级炊事员的工资吧！”

手下大吃一惊道：“五级炊事员，红星轧钢厂内头一遭！之前炊事员最高的还是何雨柱，不过六级呢！”

“我知道！所以......就按我所说的办！”

杨厂长沉吟了一会，接着道：

“这两天需要整顿一下车间的卫生和纪律，轧钢厂准备与外国的几家公司进行合作，引入新的器械，你留心一下。”

“好！”

“对了，易中海此人，最近工作作风有问题...

我刚去审查了一遍，七车间的秦淮茹缺勤，他身为一车间的班长竟然逾越过界，还包庇对方并且隐瞒了这件事，还不是一次两次了，待会让他写份检讨书送上来！

同时让易中海安排秦淮茹赶紧回归岗位，这老不羞的，寡妇都要闹！”

杨厂长摇了摇头，手下的眼神也带着鄙夷。

虽然杨厂长知道易中海有些作风和违纪问题，但他可是八级钳工，工人中的天花板，红星轧钢厂的门面！

所以某些时候，也只能只眼闭只眼睁了。

只要不涉及底线问题，一切都好说！

......

协和医院内。

女护士带着不好意思的语气：

“真的十分道歉，急救室内刚刚送进去了病人，你们暂时需要等待一会。这位女孩的病......

比较罕见，或许要用到骨穿，我建议先检查一下血常规，看看是否有异样情况。

如果有的话，请及时送往就近医院治理，血液科和骨科的主治医生到外地交流了，可能没有医生能够......”

这句话，在程风和江晓樱的耳中，如雷灌顶！

江晓樱背倚医院的白墙，无力地靠着，缓缓蹲下，再也绷不住了，抱着程安安的手都在发抖。

“安安......安安，你为什么这么命苦啊。”

在医院洁白的灯光照耀下，程安安面部浅表的血管相当明显，她的身子都在发抖，脸上还开始冒出汗来，情况进一步恶化。

程风静静地盯着这一幕，牙关紧咬。

如果再转下一家医院的话，还来得及吗？

“医生！”

江晓樱想起什么，死死地盯着说话的护士，从口袋中掏出一块裹着钱的灰布。

因为一只手没法打开，她激动之下，将零钱哗啦一下抖落在地，带着哭腔道：

“医生，我们有钱治病的，真的有钱，不要担心我们会赖账！”

女护士一脸为难，但眸中也载满同情与怜悯，有些束手无策了。

江晓樱扯着程风的裤脚，哭声凄冷：

“程风，你说句话啊，快把你兜里的钱也掏出来，证明我们有钱啊，不然安安怎么办啊！”

哭声回荡在走廊。

路过的病人们驻步观望，王德发和钟助理也沉默了。

“谁在哭？”

这时，妇产科有位中年女医循声走了出来，她一路小跑了过来，很快便看到了哭泣的江晓樱，也看到了那可怜的小女孩。

她惊叫出声：

“这是不是先天血管发育异常，才导致的血管扩张显露？”

终于有医生能看出点什么东西了，程风上前递出好几张大团结给她，并且摇头回应：

“以前安安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来，这位医生，您能救吗？这是一点小心意......”

“既然如此，那应该是引流面部血液，这让回流入心的近端血管受到压迫从而堵塞，导致面部血管显露明显，真是抱歉呐，我也只能看出这些问题。

我就只是一产科大夫，丈夫是血科那边的，所以学到一点东西，但也仅此而已，我丈夫和好几位同事都外出交流了，医院现在真的没有能力救治您的女儿......

先生，医院有规矩，这我们不能收的......”

程风脸色铁青，手顿在了空中。

还没就医，就像是听到了病危通知书！

这时，身后有道声音响起：

“我知道附近有位老医生，解决过很多疑难杂症，这种奇怪的病......或许他能治！”

程风猛地回头，但看到说话者后。

他有些发愣，脸色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