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妖岭，白素贞正在闭关，所以未能一见，如今白素贞出关要见我，我也没有感觉有太大的意外，毕竟我是即将成为她女婿的人。

不过想起马上要和我见面的是我从小就在影视作品里面非常喜欢的白娘子，心里还是有那么的一些激动加紧张。

当我在青蛇的带领下来到妖皇宫内之后，青蛇便直接把我带到了妖皇谷，这妖皇谷是白素贞平日里闭关修炼的地方，上次我也正是在这里，帮她强渡了蛟龙劫，让她成为了这两千多年来继蛟龙皇之后的又一只蛟龙。

而白如霜她所待的青竹林离这里也离这里不远，这一整片妖皇谷，绝对是整个妖岭灵气最为葱郁的地方。

远远地，我便看到在之前白素贞渡蛟龙劫的那一块大石头上，一名穿着白衣的绝世女子此时正安静的站在那里。

和上一次见到她比起来，白素贞看起来明显年轻了不少，此时的她顶多三十岁出头的模样，反倒是我旁边的青蛇看起来像是比她老了一轮一般。

如此一位绝世女子，却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杂念，被说她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就算是素味平生，我也不敢对她起任何的歪心思。

就算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也能够感觉到从白素贞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强大的威严气息，让我忍不住心头有些紧张不安。

见我走路有些僵硬的姿态，一旁的青蛇看着我说道：“你不用太紧张，妖皇没你想象中那么的可怕。”

“我不紧张，前辈。”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时候，我最喜欢看的就是新白娘子传奇，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白娘子，当然，白娘子身边的小青也很喜欢，没想到如今白娘子和小青居然都站在我的面前，那种感觉，我说不出来。”

“呵呵。”青蛇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和我一路走向白素贞那边。

来到白素贞的面前，我第一时间给她行礼，然后说道：“晚辈吴道，见过白前辈。”

白素贞虽然是妖岭妖皇，实力更是有可能到了传说级，但是她并没有多大的架子，对着我点了点头，道：“不必多礼。”

随后白素贞看向一旁的小青，说道：“青儿，你先退下。”

青蛇点了点头，第一时间离开了这妖皇谷。

此时，就剩下我和白素贞站在这里，问我原本平复了一些的心情顿时又变得紧张起来。

白素贞一开始则没有说话，她先是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又朝着四周看了一下，最终又将目光落回到了我的身上。

“吴道。”白素贞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是，前辈。”我急忙回答。

“还记得上次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吗？”

“记得。”我连连点头：“上次在这里的时候，前辈你渡蛟龙劫，受到了阴轮法王他们的攻击，最后前辈你化蛇为蛟，彻底消灭掉了阴轮法王。”

“除此之外呢？”

我楞了一下，不明白这白素贞到底是个啥意思，为啥要明知故问，我心想她是不是想让我说我帮助她渡劫的这件事情，不过话到嘴边，我却是感觉不对，而脸上则是闪过了一丝的忧伤与愤怒：“如霜当时也是在这里，遭到了青禾的暗算，才会变成一条小白蛇，不能恢复人身。”

“不恢复人身，那不是很好吗？”白素贞反问：“如霜本就是一条蛇，并不是人。”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白素贞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而她这话，就好像是话中有话一样。

隐约间我的心底升腾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虽然白素贞至今啥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隐约间我却能够感觉到，这次我和白如霜的事情，可能并没有我一开始所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白素贞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我心中凉了半截，她的表情比起之前也是严肃了不少：“吴道，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你承认吗？”

我先是点了一下头，随后又摇头，道：“前辈，恕我直言，至今我尚未分清楚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此话怎么讲？”

“在我心中，我愿意守护的人，或者愿意守护我的人，便是正，要对我在乎的人不利的，便是邪。”

“呵呵。”白素贞突然笑了一声，道：“自古以来，人类以万物之尊自称，凡是与人类对立的，他们都认为是邪，你这便是典型的人类自私的思想。”

“我代表不了人类，只能代表我自己的本心。”我回答道。

“本心吗？”白素贞问道：“那你认为，我们妖，是正是邪。”

“有正有邪。”

“那如霜和青禾呢？”

“如霜正、青禾邪。”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如霜和青禾，都是当年我褪下的一层灵皮所化成的灵蛇，她们也都是我的女儿。”白素贞的语气中浮现出了一丝的感慨：“在我的心中，她们都是正，吴道，你现在一方面想娶我的女儿，另外一方面，却又想着要杀我的女儿，你说我该如何对你呢？”

我心中一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素贞见我这幅模样，立马道：“所以，这人世间，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会遇上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而且很多问题，压根就没有答案，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无论是人和妖、还是人和鬼、又或者是人和仙，他们一旦相恋，是肯定没有好结果的。”

“前辈”

“你先什么都别说，让我把话给你说完。”白如霜打断了我，继续说道：“聂小倩和宁采臣、七仙女和董永、又或者我白素贞和许仙，这每一个传说，都在民间广为流传，你自然也知道，这些传说之中，没有任何一对有过好下场。“

说完这句话后，白素贞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而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白素贞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我说道：“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毫不犹豫的便点了点头：“但是我并不认同。”

我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纵然已经大致了解了白素贞的意思，也没想到我居然也会遇到如此狗血的丈母娘，但是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狗血发生在我的身上。

“聂小倩和宁采臣最终成了悲剧，是因为有黑山老妖，董永和七仙女的悲剧则是因为有王母娘娘，这一切，也都是有人为操控，如若没有黑色老妖和王母，是不是他们之间的结局，就不会是悲剧？”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你和如霜在之间的黑山老妖或者王母？”白素贞突然说道。

“晚辈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说道：“我也啥意思都没有，我就是觉得，我喜欢如霜，如霜也喜欢我，所以我就要和她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如若没有黑色山妖和王母，聂小倩和宁采臣，董永和七仙女，同样不能在一起，因为他们之间，多了一个天道。”白素贞话锋一转，继续道：“就算是两千多年前的阴天子，为了到缥缈长河找回他红颜的三魂七魄，连杀七十二位高僧，并利用大追魂术撕裂虚空，不一样以失败告终，阴天子尚不是天道对手，又何况是这芸芸众生。”

我也懒得和白素贞扯什么阴天子，直接说道：“前辈，我不知道你和许仙到底是什么结局？但是我从小都喜欢看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结局，却是非常的圆满，白娘子和许仙，以及法海禅师，全都修成正果，位列仙班。”

“是事实呢？”白素贞的眼神突然变得犹如利刃一般：“你知道我和许仙最终的结局是什么吗？”

“你杀了许仙，并且将法海镇压在了雷峰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