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忽然感慨:“不知道你要跑出来干嘛,当个大领导不好吗。”
陈梓林说:“国家缺外汇啊,我只是尽量发挥个人特长。倒是要麻烦蛾子姐了,暂时担起公司的董事长。”
娄小娥无所谓地说:“我平常就管着两个孩子,也没多少事情,再说是你的事,我肯定要帮到底了。”
2点55分,门铃再次响起,李富荣起身从猫眼往外看去,认识是娄家的律师江亚夫,还是向娄小娥报告:“大小姐,是江亚夫江律师。”
娄小娥说:“让他进来。”
江亚夫文质彬彬,戴个金丝眼镜,外面32°也是西装领带一丝不苟,见到娄小娥便打招呼:“娄小姐,你好啊。”
娄小娥很信任江亚夫,连忙招呼进茶室,顺手还关上了门:“江生,这是我内弟的表弟陈芝林,就是那个宝芝林的芝林,投度来投奔我的。表弟,给江生打招呼。”
陈梓林假装得略带腼腆,突兀地伸手道:“江生,你好呀!”
江亚夫微微一笑,握着陈芝林的手摇了摇说:“陈生年纪不大吧。”
陈梓林说:“我今年27岁。”
三人落座,江亚夫知道是要给陈芝林办合法留岗手续,呷了口茶,缓缓地说:“那就一起去北角井署吧,以娄家的实力,收留个内弟来的亲戚,很容易的。就是走一趟就能解决的了。”
于是四人开两台车,就近去了北角井署,果然有律师在场加之娄氏制衣的实力,接待的条子很快让陈梓林登记了表格,
条子通知移民输的官员前来,便办出了临时的行街纸,约定半个月后来领新证件,花了不到一个半小时就解决了问题。
江亚夫在井署前跟娄小娥陈梓林告辞,有事先走了,娄小娥在车里问:“现在解决了身份问题,祝贺你成为临时港城居民。”
陈梓林笑道:“那要吃大餐庆祝,蛾子姐,去珍宝海鲜舫,我要吃海鲜大餐!”
珍宝海鲜舫对星爷的影迷来说,是必须打卡的网红点,所以陈梓林就想着去打卡吃一顿。
娄小娥捂嘴轻笑:“你还真会挑地方吃,老李,去海鲜舫。”
珍宝海鲜舫就无须小子水字介绍了吧,这才下午五点多,码头上就有不少食客搭乘接驳船上了海鲜舫,短短几分钟航道的左右,全是游艇会的游艇,陈梓林左顾右盼馋得很,等站稳脚跟,肯定要搞一艘游艇带小姐姐们出海玩水。
陈梓林还专门去龙椅就是家燕评委居高临下的那个位置观摩了下,虽说没有故宫龙椅的磅礴大气,但很好地复制了皇宫里的金碧辉煌。
他们俩找了个临窗位置,可以边吃便看海景。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陈梓林先问娄小娥:“蛾姐,饮咩茶?”
娄小娥说:“茉莉花茶。”
陈梓林也没看菜单:“来一壶茉莉花茶,你这里有没有皇帝炒饭?”
服务生楞了下,很礼貌地说:“这位先生,请按餐牌点菜….”
“有没有乾坤烧鹅,里面的禾花雀都要百里挑一的靓!”
“额…这位先生,没有乾坤烧鹅,只有珍宝烧鹅王…”
“那黯然销魂饭也没有咯!”
服务生一脸尬笑,心说你个铺街仔是来捣乱的么,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娄小娥不知道陈梓林在玩什么,报的菜名听着挺高挡大气的,可你说要吃海鲜啊,
怎么一个海鲜都没点呢,不由笑道:“林仔,莫玩啦…好生点菜。”
陈梓林哈哈笑了起来,刚才纯粹是缅怀他曾经的青春,致敬百年一星驰!
他21世纪没来过珍宝海鲜舫,但比站里的珍宝海鲜舫菜单是见过的,对服务生说:
“那就来清蒸龙虾、椒盐富贵虾、豉油皇大花虾、清蒸膏蟹、清真东星斑、
珍宝烧鹅王、红烧澳鲍要两头的,蟹肉蒸燕窝,春卷呀珍宝虾饺王啊都上点,哦,来一瓶茅台酒,啊,中要鱼翅捞饭。”
服务生心说靓仔算你有眼光,点的全是高级菜式,但听完也好心地问:“这位先生,您两位可能吃不完这些,是不是….”
陈梓林说:“我大胃王,能吃完的,你去准备呀。”
娄小娥也暗中诧异陈梓林真会吃,难道内弟令到都这么会享受?而且点的海鲜都是按时价算钱的,粗略估计不下两千港纸,这还是没上外国高档酒水。
陈梓林见娄小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笑嘻嘻地掏出钱包晃了晃,里面全是金牛啡牛不下二十张,说:“娥姐,今天我请客啊。”
娄小娥知道陈梓林是奉命前来创汇的,想必经费是不少的,也没矫情,点点头说:“好哇,不过我饭量小,你得多吃点。好长时间没饮过白酒了,也不知道能喝几多。”
陈梓林说:“你随意了,我要放开喝,两瓶不醉。”这是实话,他本身酒量是两斤半,他也就跟老连长一起喝过一次两斤半,按说系统爸爸一直在改善他的体质,真要喝三斤,怕也不会醉。
娄小娥捂嘴轻笑:“酒量大好,以后公司有应酬你来挡。”
因暂时不是就餐高峰,上菜很快,陈梓林那是甩开膀子吃,额,是大快朵颐,菜式不仅充满艺术性,味道那也是杠杠的。
看着陈梓林吃得欢,娄小娥也胃口大开,喝了杯茅台酒,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些红晕。
远处站着的服务生小哥不时偷眼去看陈梓林,见他风卷残云将满桌子菜扫荡一空,不愧大胃王称谓,五十几度的白酒像喝凉白开一样,猴赛雷!
陈梓林唏哩呼噜把鱼翅捞饭吃完,用餐巾擦擦嘴,满足地叹息一声,点燃一支华子说:“娥姐,这是我吃得最轻松的一顿饭。”
娄小娥替他杯子里续上茶水,笑盈盈地说:“开心就好喽,你这样年轻多金又有才华,哩豆才是你的天堂!”
陈梓林转动着手里的都彭,放眼看向维多利亚海湾,说:“嘿么,是有钱佬的天堂,恰好我就是有钱佬。”
娄小娥悄声问:“林仔,上面给你多少经费呀?”
陈梓林说:“两百万….”
娄小娥说:“两百万港币差不多了…”
陈梓林邪魅狷狂地一笑:“娥姐,是叨乐..”
娄小娥再次捂嘴惊呼,她知道目前一叨乐能兑换5块多港币,那岂不是说有千万港币资金开公司,
那内弟的手笔也是真大啊,不由问道:“林仔,那、那我要投入多少资金呢?”
陈梓林说:“我仔细想过了,公司主要是给国家创汇,你不要投资一分钱,我给你5%的股份,意思意思,主要是分红和董事长人工。”
娄小娥似乎又有点不好意思:“林仔,是不是多了点?”
陈梓林笑道:“多么,还好吧,今天不谈这些,等人齐了,我们再好好商议,刚才喝酒出了点汗,我想回去冲个凉。”
娄小娥说:“那好吧。”
陈梓林招服务生买单,服务生拿出账单说:“先生,承惠2688闷。”
陈梓林潇洒地拿出三张金牛说:“余下的是小费。”
服务生一个月底薪才600闷,高兴得连连鞠躬:“多谢老细,多谢老细!”
乘驳船来到码头,司机老李就在码头等着的,递给陈梓林一个传呼机:“陈生,是娄小姐安排的。”
陈梓林冲娄小娥笑笑:“你温我是方便了,我搵你还得打电话去你家。”
娄小娥说:“老李有我司机bb机,不愁找不到我。要不要我带你商场买点衣服?”
陈梓林笑道:“娥姐,我自己买就得各了。”
先送娄小娥回别墅,老李再送陈梓林回太古城,在停车场陈梓林说:“老李,白天八点上工就行,等我成立公司,再谈人工,现在你回家休息吧。”
老李很高兴,至少新老板还算好打交道,送老板上了电梯才开车回家。陈梓林吹着口哨回家,可惜电梯走廊也没遇到美女,
进屋把家里所有的空调都打开,而且是24小时不关那种,又不缺钱,不用抠抠搜搜的。
去浴室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吹干头发走出来,客厅已经凉飕飕的了。
把换下来的脏衣服丢进系统仓库,开始兑换大量的名牌服饰,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用的反正都是大家熟知的老字号,就不赘述水字。
等有时间了再去订做一些手工衣服,像大D那样,叼着牙签让裁缝师傅在身上比比划划的那种。
将大量的衣服归置进衣柜鞋橱,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脖颈,又去系统仓库里找了块顶级羊脂玉佛牌带上,年轻人嘛就得时髦一点。
泡了杯龙井,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现在的电视都是曲屏大屁股的那种,清晰度很低,换台还得去摁按键,
电视机打开就是翡翠台,正在播放六点半新闻,在播报和兰女王贝娅特丽克丝的登基大典,她今年42岁,成为了何兰第六代君主,
屏幕上不时闪过女王贝娅特丽克丝年轻时期的照片和影像资料,没想到还挺漂亮的,特别是22岁时她一张带着白金镶嵌绿翡翠公举冠的照片,
还是全套的翡翠首饰,白金镶翡翠耳坠、白金镶翡翠项链,深蓝的眼睛配上姣好的面容,令陈梓林微微一硬,表示敬意!
就是坐姿似乎有点问题,年纪轻轻就自带飞机场,荷兰母牛不应该都是大大的凶铺吗?
陈梓林嗤了一声,对于播音员快速地白话,他还是有一点点不习惯,喝了口茶水,脑子一放空,陈梓林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就在沙发上呼呼睡去。
也不怪他这么容易犯困,早上六点起床到现在没合一下眼,又喝了点白酒,加之整个人极度放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正睡得香,突然耳边响起“噹噹噹~~噹噹噹~~”上海滩的前奏,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睁眼看去,是翡翠台重播电视连续剧《上海滩》,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
叶里仪的声音很有穿透性,而屏幕上闪过戴小礼帽白围脖的许文强很是英俊潇洒,欲语还休的冯程程比白娘子更迷人…..
陈梓林看过上海滩前几集的,按21世纪的审美,上海滩没啥看头,几乎是看不下去,去比占看了看剧情解说,对强哥的死很是介怀。
要是21世纪,剧组才不会舍得强哥死翘翘,那么高的收视率,肯定得拍续集啊,笨!
81年以后的亚视就比较聪明,大侠霍元甲也是燃爆全城的好剧,最后陈真飞身去踢枪口对着他的井察,随着一阵乱枪响过全剧终,观众都以为陈真也死了…
但为了蹭大侠霍元甲的热度,亚视赶紧拍了陈真,又是一部万人空巷的好剧,又接着拍了霍元甲的儿子,压得无线喘不过气来。
额…..扯远了,陈梓林吧唧了下嘴,感觉有点干,起身喝了点冰水,在窗边看到灯火辉煌的港岛,这不夜生活开始了吗。
好彩起身喝水看到了港岛这个不夜城,差点就习惯性地上床睡觉了,浪费青春可耻!我陈梓林还强壮得像头老虎呢,港城的小姐姐,我来了哟。
他嘿嘿嘿地笑着去衣柜换裳,选了件白色T恤,米黄色休闲裤,准备戴上娄小娥送的金劳,
想了想大半夜的别招惹了矮骡子,便兑换了块全钢劳力士,不招摇也彰显年轻人的实力,
穿上乳白色休闲软底羊皮鞋,再把头发稍微中分一下,妥妥的小开。钱包装屁兜里,想到打的什么的,又兑换了几张50的纸币塞裤袋里。
抓着香烟钥匙吹着口哨出了门,溜溜达达到街边,好多夜班的士在等客,随手一招,一辆的士就停在他身边,上车就说:“去兰桂坊。”
他也没想着去什么红等区,就是想喝杯酒或者来一场邂逅,如此简单。
港城的士司机可没京城的那么会侃,拉下载客灯就开动了,沿途只是说了句:“老细,xxx又开了间夜总会…”
陈梓林是只想去体验下兰桂坊酒吧,要嗨皮等以后人多了再说,夜总会玩儿没几个狐朋狗友没啥意思,就没接茬,眼睛看着车窗外的景致。
那司机也就没多嘴,默默地加大了点油门。
太古城到中环兰桂方不到十公里,让陈梓林见识了港岛不夜城的美名。
兰桂坊是位于中环区的一条呈L型的上坡小径,部份在中环上班的“优皮士”,
下班后想找一个地方谈天,这家餐厅便成为他们欢乐时光的聚脚处。
其后,兰桂坊渐渐成为一处有品位的消闲之地,酒吧、食肆及娱乐场所越开越多。
的士停在斜坡下方,陈梓林拿出张50元给司机,换了声谢谢,刚关上车门,的士呼地就开走了。
陈梓林咧嘴一笑,扯了扯T恤,向大名鼎鼎地兰桂坊张望,果然街道两边挂满了耀眼的霓虹灯招牌,
都午夜时分了还挺热闹,人行道上人来人往,都是穿着时髦的年轻人,有三五成群的,也有情侣二人。
他点燃一支华子,信步向前走去,想先游览一番后,再找个合眼缘的酒吧进去坐坐,走了没几步,
却看见对街一个身穿女职业套装的小姐姐,就是上身小西领下身包臀裙脚踩高跟鞋,小腰掐得细细的那种衣服。
不过这个小姐姐肩上背着个女士皮包里,手里还提着个公文包,脚步虽不疾不徐但略显疲惫,一只手还把盘着的发髻放开,
晃了晃头任由秀发披在肩上,在夜色里小姐姐相貌似乎不错,身材也还妙曼,应该是才加班完的白领丽人,来这里喝酒解乏的吧。
陈梓林放慢脚步,暗搓搓在对街跟着,果然小姐姐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一家名为“newmusic”的酒吧,
他微微一笑漫步走过去,在酒吧门口静静地吸完烟,这才缓步走了进去。
也许时间已晚,再者今天5月7日也不是什么休沐日,酒吧里没有多少客人了,放眼看去墙边有三四个台子有客人,
而刚才进来的小姐姐独自坐在一张小桌边,喝的却是啤酒,桌上放着两盘下酒零食儿。
陈梓林走到吧台边坐下,把华子打火机搁吧台,服务生问:“先生喝点什么?”
陈梓林说:“威士忌加冰,几钱?”
服务生说:“三十闷。”
陈梓林看着服务生倒酒,也就40毫升吧,拍了两张50元在吧台上,晃动着酒杯,听着冰块在杯中发出悦耳的声响。
服务生看着华子,问:“咦,内弟烟哦,你是游客咩?”但看到他浑身名牌还带着劳力士,觉得不像,老表都显得好土气。
陈梓林说:“去内弟旅游过,发现华子比洋烟好食,就带了点回来。”把酒杯的酒一饮而尽,呼了声说:“再来一杯。”
便斜靠在吧台四下张望,看见了个乐台,看来也是有驻唱歌手的,只是太晚歌手已经下班。
然后目光自然就停留在独身喝啤酒的小姐姐身上,在昏暗的灯光下,益发觉得小姐姐气质不错,
年纪嘛应该不超过三十岁,是他喜欢的类型,追女要的是什么,胆大脸皮厚喽,陈梓林是个厚脸皮的家伙。
他端着酒杯走到小姐姐斜对面,温和地笑着说:“小姐,能否一起饮一杯?”
小姐姐抬眼看去,是个清爽干净的靓仔,至少那笑容就挺迷人的,白嫩地小手一指:“坐啊。”
“谢谢。”陈梓林很绅士地微微鞠躬,然后施施然坐下,举杯说:“相逢就是一首歌,cheers。”
小姐姐微笑着用啤酒瓶跟他碰了下,小小的抿了口。
陈梓林喝了口酒说:“我叫陈梓林,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小姐姐稍微诧异这人怎么上来就报全名,有想法咩,微笑着说:“叫我坚妮就好,你没英文名么?”
陈梓林说:“叫我托尼吧。”他行街纸上英文名就是Tony,没什么特别意义,就是觉得顺口。
坚妮念叨两句托尼,说:“你做咩的呀?”
陈梓林转动手里杯子说:“在广播道一家音乐公司玩音乐咯。”
坚妮格地笑了起来:“难怪你见面就说是一首歌,是玩音乐的呀,你公司有没有签大明星?”
陈梓林耸肩摇头:“小公司,暂时没有,要不签你?”
坚妮白了他一眼:“开始勾女啦。嗳,看你长得高高大大的,你是歌手吗?”
陈梓林抿了口酒说:“主要是编曲、作词什么的,我不是歌手,但我也会唱歌哦。”
坚妮来了兴趣:“唱几句听听。”
要换了别人也许会觉得在酒吧唱歌挺出糗的,陈梓林脸皮厚啊,一口饮了杯中酒,
说:“我挺喜欢罗纹的狮子山下,我随便唱几句,要觉得好听呢,你干了这瓶啤酒。”
坚妮轻拍几下手掌:“好哇,请开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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