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只见一人不住在街巷里穿梭,待得他近了一些,这才看得清晰,赫然便是方才在碧辉赌场赢了钱怀生的神秘人。只见他神情悠闲的偶尔利用转弯瞬间把目光投向身后,试图观察有没有跟踪者,显然是个非常老练的行家。
当这家伙换了装扮,再搭着的士转悠了一阵,这才终于在一个小区前下了车。不过,当他下车来时,却与方才在赌场的形象完全相反,而是一副邋遢的模样。他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座楼房的六楼,开了门进到屋里,倒在沙发上便沉沉入睡。
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这神秘人才幽幽醒转过来。只见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仿佛鸟窝,睁开眼睛抓了半天脑袋,好似在想些什么似的。很快,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狠狠的站起身来瞪视着客厅里的电视机和那台半古董的录象机!
“这是什么狗屁玩意,居然还有漏电功能,差点害死我了!”只见他指着那电视机和录象机破口大骂不止,却仿佛对昨夜的事半点也不记得的样子。
他就是主角易飞,不过,他真的对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以为自己被电晕了之后就一直晕在这里。昨天晚上他下班了以后,就翻出了那盒辛苦弄来的录象带来欣赏。
那盒录象带很是了不起,至少在易飞来看的确是非常珍贵的收藏品。那是《赌神》发行的第一批录象带,上面还有周润发的签名,他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和金钱才弄到手的。他尤其喜欢这部《赌神》,前后看了至少不下三十遍,而且还非常向往里面那神乎其技的赌术。
昨天他就是在欣赏这部影片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录象机背后的插孔给电晕了。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更不知道自己曾经跑到碧辉赌场去赢了那里的技术总监。
易飞并不清楚,这一次不可能发生的意外同样让他自己本身的身体和精神出了问题。本来他就一直因为某件痛事压抑着自己的性格,结果却因触电再加上不可预知的因素而出现了某种变数,难以想象的变数。当然,具体如何,那则是后话了。
正在莫名其妙的发泄怒火之余,房门忽然被推开了,进来的齐远这个老小子。齐远刚推门进来见到易飞像个神经病一样指着电视大骂,便忍不住爆笑起来,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臭流氓,你跟电视机有仇呀!”
易飞自然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听得老友这么一说,立刻便转头欲说点什么。却见齐远神情忽然兴奋起来,那感觉就好象忽然在街上拣到一张价值五百万的彩票一样大叫着:“臭流氓,昨天晚上俱乐部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保证你肯定会很有兴趣!”
齐远是易飞“青梅竹马”的老朋友,自小就在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在初中辍学,一起来广东,一起住,一起在同一个地方上班!臭流氓就是易飞的绰号,而齐远的绰号则是老疯!
“现在我只对这台录象机有兴趣!”易飞重重的哼了一声,他就不信碧辉俱乐部能够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相对之下,他更宁愿花这点时间来想一想如何处理这个危险的录象机。
“真的,昨天有人来踢场子!”齐远是碧辉赌场的保安,自然看见了昨天晚上那场对赌,兴奋的拽住正要去找锤子的易飞,在他耳边狂喝两句,这才让易飞愣住了。
“踢场子?”易飞张大了嘴,流露出惊讶之色,立刻便笑着拉住齐远坐了下来:“你把昨天的事都全部告诉我一下,任何细节都不要漏掉!”
“是这样的……”齐远张大了嘴,得意的望着易飞,把昨天晚上那一场并不凶险,实际上却造成了碧辉赌场大混乱的对赌情况都说了。
“你是说,那个人自称赌神高进?”易飞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很奇怪,与其说是坐,倒不如说是躺,那姿势极具有颓废气息,看上去便好象一个刚吸了大麻的家伙在享受云里雾里的愉悦一样。
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易飞陷入了沉思里。虽然他非常喜欢《赌神》这部影片,可却决不相信真有其人。略一思量,他便得出了结论:“很简单,我猜那家伙要么是在装酷,要么就是《赌神》的影迷,总之是巧合的可能在百分之零点零一之下!”
“不过,说起来,那家伙长得跟你还真有点像!”齐远当然没有怀疑易飞就是昨天晚上的高进,就好象任何人永远不会怀疑蟑螂是外星人一样。
昨天的高进本身就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技巧,所以在担心赌场寻仇的可能下,还是进行了一定的化妆。如今的化妆技术那么强悍,甚至可以把男人化成女人,齐远认不出来,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最重要的是,易飞和那高进没有半点交集之处,说他是高进,都不会有人相信。
“可惜昨天你不在场,那当那赌神高进走了之后,整个场子全乱了套了!”齐远嘿嘿笑着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昨天自高进离去之后,老板赶来了,一问到当时发生的事,立刻狂擦冷汗。
因为钱怀生非常清楚的告诉老板,他的赌术完全不是高进的对手,如果碧辉赌场不使手段,分分钟都有可能被赢到破产。当然,齐远还是认为昨天最大的功臣在于钱怀生,那老小子一开始对待高进的态度还算礼貌,到后来变成了恭敬,最后还送了一张支票,这样礼数周全,若那高进还来搞事,那简直就是不知好歹了。
那一直想要篡位的总监助理被狠狠臭骂了一顿,而钱怀生则获得了相当丰厚的奖励。当时老板就立刻决定,一定要想办法请到更厉害的高手来坐镇。不过,对于那些赌客来说,高进的存在才是真正影响力极深的。
“终于见识到什么叫高手了,你不知道那种感觉……”齐远正在唠叨的继续念个不停,却见易飞已经缩在沙发上继续沉沉若睡的样子,立刻苦笑不止。
五年了,五年以来易飞就一直是这样的颓废,最初的时候比这还要严重。齐远甚至不知道易飞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以前的易飞跟现在完全不同,一个人变化可以这样大,可想曾经经历过怎样的事了。
在齐远睡觉的时候,易飞爬了起来,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去上班了。他和齐远都在碧辉赌场工作,当然,表面上只是碧辉俱乐部。齐远是保安,那易飞则依仗着自己心灵手巧做了荷官。
在东威大厦其中的某一层,这里是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碧辉赌场。在一向禁赌的中国,能够让赌场拥有如此规模,财力绝对只是次要的问题,如何打通关节,或者避开警方的种种追查,那才是一件困难的事。
在中国,除了在澳门赌钱是合法的以外,都属于违法活动。这个赌场显然是属于掌握了一定的能力,因为在它成立的数年时间里,除了少数几次意外的警方扫荡以外,基本上都没有任何了不起的事发生。
不过,若是仔细辨认一下在赌场里的赌客们,便可隐约猜到赌场为什么一直没事了。在这里,随意揪住一个赌客,那都极可能是有钱有势者。
赌场的大厅不是很热闹,赌客也并不太多。这间赌场表面上叫做碧辉俱乐部,来往的都是具有一定身份和钞票的人物,走上层路线自然不会有太多的赌客,而这亦是碧辉与其他地下赌场大为不同的特色之一。
在这里赌钱的赌客不是没有大呼小叫的,只不过,大家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多半都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不做出那等自损名誉的事。所以,这碧辉赌场在装潢华丽之余,更显得隐有几分相对高雅不少的格调。
换了上了工作制服,易飞一进厅里便感受到了与平常不同的氛围。今天的赌客都表现得相当兴奋,仿佛被昨天的事刺激到了一样。他更听到两个控制了资产数千万的老板在一起嘀咕着昨天的事:“听说了没有,昨天有个叫赌神高进的家伙过来踢场子,把钱怀生都击败了!”
看来还真的是影响很大!易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来到属于自己的九号赌桌前。眼睛却瞥向楼上,在楼上不仅有监控室,还有VIP房,能够在里面去做荷官怕是大厅里每个荷官的愿望。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易飞无聊的洗着牌,并且发着扑克,他这一桌玩的是二十一点。到了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相当英俊的年轻人坐在了这一张桌子前,随时下了筹码。
易飞漠然观察着这张桌子上的其他三个玩家,两个都是颇有富态的有钱人,其中一个涵养还很烂,输了一把就骂骂咧咧的。最让易飞好奇的就是另一个玩家,那是一个年纪绝对不到二十岁的男人。
蓦然心中一动,易飞产生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默默的质问自己,那个玩家年纪恐怕只有十九岁,为什么自己的第一印象不是男孩,而是男人?
十九岁,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一个青春绽放的岁月。无数同龄人要么是沉迷在电脑前,要么是沉迷在书本前,再不然就是沉溺在花前月下。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就非常奇怪了。
这个年轻人非常英俊,简直不亚于那些偶像明星之类,对小女生绝对有很犀利的杀伤力。双手洁白如玉,很是显眼。唯一能够让女性望而止步的便是其眉目间若隐若现的阴郁和狠色,若不是易飞观察入微,那还的确是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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