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日18:11，坐在桌子上看手机的林潜下意识摸了一下白天被咬的地方，旁边的希佩尔把护目镜一摘脚一蹬，滑轮椅远离了工作桌。

“我猜猜，你准备第五次说你不是干这个的？”

“我本来就不是干这个的，你是对情报贩子这个称呼有哪方面的误解？我是分身多，但你以为我工作用不到分身吗？那些伪装讨情报的身份又不是我的主业，会一点得了，专业的你得去找专业的。”

“嗯哼。”林潜咬了口苹果。

“嗯哼是什么意思？”

“那么作为情报贩子，你找到我要找到那两个穿和服的女子了吗？”

“你！”希佩尔指着林潜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无奈继续带上护目镜来的工作台前，工作台上是林潜今天用报废的两个护臂。

林潜的想法不是修复护臂，毕竟他还有备用的，主要是这次被攻击后起火了，而且林潜后面捡回来后发现电池爆了。因此林潜想要改进一下，让护臂至少能暂时防御能量攻击。

只不过很明显，光靠希佩尔不怎么行。

“我最多帮你在电池那加一层防护，当然零件得定制，你钱不多了，虽然也有我没帮你选到委托的原因，但你听到动静就窜出去解决就没一点错吗？”希佩尔喋喋不休地说道，“喂！说话！”

“别吵。”

希佩尔一扭头看到捂着脖子伤口的林潜，立即撇下手头的工具。

“好烫！”希佩尔触摸到林潜的手臂后立即回缩，“喂！你没事吧？你等等，我扫描一下。”

“等等！我感觉到什么。”林潜从桌子上下来，但脚下忽然脱力摔倒，他能看到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通红，根据希佩尔的反应也大概明白自己体温究竟有多高，但怎么会？

“哗啦！”一桶水被浇在林潜头上，希佩尔丢下桶拿出终端扫描了下林潜，看到上面的读数有些语无伦次，“哇偶，你现在这情况...你感觉还好吗？”

“勉强还行...像发烧一样...”

就在这时林潜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希佩尔拿起手机一看，“你菅原，要接吗？”

“接。”

“神山先生，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不适。”电话那边传来菅原急促的声音，背景音十分吵闹。“那些被咬伤的人再次躁动起来了，他们袭击了医院，你在听吗？”

林潜听到了，但他现在脑海中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话，忽然那个声音消失了，耳边只有菅原的呼喊声。“我在听！你小心点，我现在过来。”

电话那边菅原又说了什么，但随着一声尖叫被挂断。林潜捂着脑袋，忽然两个冰袋砸了过来，然后是一些小碎冰。

“我可是好不容易从冷藏箱里刮出来的，你要是再不好就没天理了。”

林潜扯出一个笑脸，他拿冰袋捂着脑袋，大脑感觉舒服了好多。“那是什么东西？”林潜对着刚才还没有的音响说道。

“干扰超声波的，我检测到一个莫名的超声波，想着这应该就是对你造成影响的来源。怎么样，好些了吗？”

“还是和发烧一样，但脑子里那个声音没了。你听到电话里说的了，所以这东西有没有更大号的，还有帮我想一下怎么救那些被感染的人，以及找一下事情的源头在哪。”

“你准备这个样子去战斗？”

“我最讨厌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

希佩尔的动作顿了一下，“那么我现在就为那个家伙默哀一秒。大部分音响都可以播放超声波，但需要调整，而且有些比较差的还可能烧毁，所以不建议你用这个。而且你猜怎么着，和你多相处的每一天我都明白你的常识有多差。”

“这算哪门子常识。”林潜捏了捏已经化掉大半的冰袋，里面的小冰球随着林潜的挤压不断移动。林潜感觉有些低估身体的高温了，现在只能扶着墙勉强站立。

“被不知道的生物咬了应该去医院检查，在确定无事之前应该留在那观察，这总是常识吧。”

林潜苦笑一下，“无法反驳。”

“行了。”希佩尔说道，“我找到超声波发出的源头了，它现在在东京上空乱飞。真该升级一下设备了，但凡有一颗卫星就没那么多事。”

“一颗卫星？你咳咳！！”强忍着不适往嘴里灌水的林潜呛到了，“你有办法？不对，作为宇宙人你没有类似的东西？”

“曾经有过，要是那个终端没毁掉我现在就能黑进卫星。”希佩尔给了林潜一个白眼，“不过黑入卫星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黑入和控制是两码事。尤其是很多卫星为了节省成本使用通用的软硬件，现成的开源组件。而且这不是还有你，你可以直接飞上去物理入侵。”

林潜笑了一声，扶着门框走出去后，眼中的笑意消失了。不再扶着墙，林潜越走越快，就这么跑到外面，然后召唤石之翼。

当林潜赶到医院时，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他不知道广播室在哪，而且医院也没那种喇叭，林潜直接用石之翼在二楼窗户进入小口惇的办公室。

门口有暴力闯入的痕迹，里面的东西乱糟糟的，林潜没看到血迹，说明最糟糕的情况应该没有发生。林潜侧头看了眼外面，走廊里几个吸血鬼在游荡。

轻轻合上锁已经坏的的门，林潜深呼一口气，把已经不冰的水袋拍在脑门上，强撑着抬起眼睛打量现场。

看了一会儿，林潜不得不闭眼在椅子上休息会。脑子运转不畅，而且来到东京后脑子里那个声音又开始低语，现在玩侦探游戏可能先把自己拖垮。

林潜看了眼手机，发出去的消息还没有显示已读，既然如此只能去保安室看看监控了。

来到保安室，在周围吸血鬼反应过来之前快速进去然后用石之翼堵门，林潜调取监控先是找到自己最开始离开时的时间在医院门口找到菅原的位置，然后快进监控跟踪菅原，发现她和小口惇聊了几句后去到小口惇的办公室接着聊天，大约二十分钟后两人走进化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