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啊，不管怎么样还是跟去看看，有线索也好过没有希望回去，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冯征决定跟去看看热闹，冯征转过身看去，眼见两位丞相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中，心想自己也得快点了，省得错过了什么重大线索。

于是冯征也跟了上去。

左相李斯正跟在右相冯去疾的身后，一脸心事，全然没注意到，此时一只手臂申向了自己家的肩膀。

只见冯征，右手搭在左相的肩上，将李斯往自己身边一勾说道：左相大人，冯征也想去凑凑热闹，一起吧!

李斯回过神来，正想说大胆，但是看到自己身边的人是冯征之后，于是改口：冯大人，位列九卿，乃大秦重臣，怎可如此行事？与山野莽夫何异？

冯征一脸懵逼：WOC!这货这么一说，把我都差点整不会了……

左相此言差矣!左相须知我等与天下黔首皆同为人，勾肩搭背其实就是显得亲切一点，怎么左相一言将至断定为文明与野蛮的界限了？

李斯听了冯征的话，暗道次子竟有如此心胸，他说得对啊，都是人，黔首虽贱，但也是大秦之根基，而且黔首多为淳朴善良之辈，很多黔首所做之事都是下意识的亲昵行为，这正是文明社会才有的行为。野蛮之人只会为了生存的本能而活，自然不会有这种行为。看来是身居高位久了，久难以保证一颗赤子之心啊.....

想想自己当年流落街头，被吕不韦收养，后无意间偷听到了自己的身世之谜，这才准备帮助嬴政铲除丞相昌不韦的。

想起自己曾今也是自己口中的黔首，李斯心中也是一阵感叹造化弄人，这人与人，除了贵贱之分，怎么能将之如此草率的界定呢？

山野莽夫，其实就是嘲笑黔首野蛮，但他们又有什么罪呢？凭什么出身就要收人诟病？相反，“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虽是民间流言，但可见贵族出身之人有多不受人待见，毕竟，这个时代能读得起书的人，可都是有一定的家业的富贵人家，可以说非富即贵。

普通黔首，连受读书受教的希望都没有，而往往富贵人家的子弟德行都不怎么好，民间虽这么说，却也是与实情相符的，可笑富贵之人还叫黔首贱民，何其讽刺!

还好，如今大秦有了陛下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而且有了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李斯仿佛看到不久的将来大秦辉煌的盛世景象。

冯大人说得是，是李斯狭隘了，李斯连忙道歉。

不过....冯大人，这朝会已散，冯大人可还有事寻陛下？若是无事，冯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哎……左相，别急着赶人啊，我自然是有事要向陛下启奏的。

哦？陛下退朝之前不是说了明日朝会再议么？

左相有所不知，我是有大事汇报陛下，自然要早早地向陛下禀明。

那不知冯卿有何要事急着向陛下表奏的？

冯征嘿嘿一笑：秘密!

李斯：……鬼的秘密啊，你是想探听一些不该你知道得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