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月说“那可不一定，说了你有五分机会，不说你一分机会也没有。”

罗夜永忙改口“我要杀一个人，那个人很厉害，我要用琉璃盏才能杀了他”

花锦月“哦”

罗夜永试探问道“你哦什么意思，你就不问问原因？”

“什么原因？”

罗夜永“……”

她都没有好奇心么？！

罗夜永眼底闪过一抹忧伤“此事说来话长，那一天……”

“说来话长那就不用说了”花锦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罗夜永被噎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怨气说“话都到嘴边了，你还不让人家说”

花锦月道“那就简短一些”

罗夜永“你很着急吗？”

花锦月摇头“不是”

“那你不让我说”

“你自己说话长的，我体谅你就不让你说了”

“我想说”

“那就说重点”

说了半天还是嫌他话多。

罗夜永深吸一口气“那个人杀了我最爱的女人”

原来是情仇。

花锦月面无表情的听着，目光打量着琉璃盏。

罗夜永心累“你听我说话没？”

花锦月点头“听着呢？他杀了你女人”

罗夜永“那你……你也不能这样吧？”

“我怎么样？”

“你不应该表示惋惜或者可怜愤怒吗？”

花锦月“又不是我女人？？”

没有幸灾乐祸，没有挖苦，没有嘲讽，就是一个单纯倾听者。

罗夜永叹了一口气“说的也是，毕竟是我的自己的事情，我也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对我的仇人同仇敌忾”掩盖去眼底的失落“那你觉得怎么样？琉璃盏可以借给我了吗？”

花锦月想了想“还不行”

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罗夜永想到什么似的说“说起来你跟她还有些像”

花锦月“谁，你女人？”

罗夜永“眼睛有些像”

花锦月“那我很荣幸，说完了没，我先回去了”

飞身上了屋顶，罗夜永紧跟其后“你是不是生气了？怪我……怪我把你……”

花锦月回头明亮的眼神落入他眸中“没有”

她飞身要走，罗夜永拉住她裙角“我没有把你当成她的替身，从一开始我们见面时”

花锦月浮在半空中蹙眉看着他“额……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罗夜永怎么感觉自己自多情了。

他僵硬着脖子点点头。

花锦月反问“那你觉得除了眼睛有几分相似，其他的我跟她像吗？”

罗夜永连连摇头“没有”

花锦月“那不就得了，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就算有相似的地方，也是两个不同的人，或许你可以找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当替身，但是你欺骗不了自己的心，因为她在你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能取代她”

一番话，让罗夜永陷入了沉默，手中裙角滑落，眼前人身姿轻盈如仙，飞向那一轮圆月，在朦胧月光下，她宛如月上嫦娥……

虚幻而不真实，就像是手中水，从指缝中溜走。怎么抓也抓不住。

赵家若是知道了他们百般嫌弃的亲生女儿会有这样的本领，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回去侯府，罗夜永便看到花锦月正愁着桌子上的琉璃盏发呆，他走过去，她没有抬头，好似没有发现他。

他坐在对面也跟花锦月一样盯着琉璃盏，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什么东西。

对面的花锦月突然动了起来，不知道她从哪儿拿出来一把小刀，对着手指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