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黄天后土保佑,母子平安,乞求黄天厚土保佑,母子平安……”
一身大红的衣裳,穿的特别喜庆,江瑚跪在楼外拜天拜地,乞求保佑。
在家时久,江瑚是真的一步也没有离开,努力之下,他和双妃终于又怀上一胎,十月孕育,一朝分娩,双妃正在楼内生孩子。
可是,江瑚心里有阴影,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当年双妃生江子燕的时候,三年怀胎,一朝难产,在产房外等着,煎熬着,看着秦玲玄把孩子抱出来,一言不发……那是多么的黑暗……
今日,又只能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江瑚也只能向天地祈祷,让双妃顺利生产,平安无事,让孩子顺利降生,完好无损。
“爹,你到厅里歇会吧,大娘不会有事的,爹倒不如想想,给我弟弟妹妹起个什么名字好。”江冷花并不建议亲爹有很多女人,虽然身为女人的自己,无法接受将来爱上一个多情浪子。
但,毕竟眼前的人是朝思暮想的父亲,能够一家人团圆这就很好了,江冷花并不多求。
而现在,大娘要给亲爹生孩子,虽不是同母,可江冷花很期待自己到底会有个弟弟还是妹妹,等弟弟妹妹长大了,和自己的关系会好吗?
她更想一家人和睦,平平安安,宁宁静静的相处。
“以后都要生活在一起,我和弟弟妹妹的关系应该不会太差吧,毕竟我可是大姐啊……”
见亲爹还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江冷花十分不理解,生孩子而已,再说双妃大娘修为境界也那么高,能有什么意外。
“你现在不懂,女人生孩子,好比走一遭鬼门关,这是天下最辛苦的事,况且……”江瑚无法解释自己的伤心痛楚,只能强硬挤出个笑脸来。
看看江冷花,想着这个陌生的女儿出生的时候,自己不在她们母女身边,江瑚好悔恨,当年的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冷花,爹长不在你身边,现在快有弟弟妹妹了,恐怕能陪你的时间更少,但爹保证,以后一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好不好?”对这个陌生的女儿,江瑚始终有点错觉,自己和江冷花,似乎没有多少关系。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觉得是不是自己对女儿的愧欠,才导致距离疏远,和她的父女情到底感情不深。
江冷花揪着自己的衣角,有些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对父亲的思念和责怪全部压在心底,再看着同样感觉陌生的父亲,心绪就是没有多少波动。
“其实也没关系,像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了,娘在身边,爹也在身边,还有几位姨娘也特别有意思,这种生活很不错的。”江冷花温馨笑笑,只是这心里头怎么想,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处处都很古怪。
“虽然我不着调,但是爹也知道,苦了你们母女,日后你若看中那个如意郎君,你一定要告诉爹,到时候别遇见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就好。”这话,江瑚真心站在女人的角度说的,如他这等男人,绝不是个好东西。
“诶呀,爹你非说这个干嘛,这种事还早着哩!”江冷花害羞,要说如意郎君,还真没有她看得上的。
即便,向她爹江瑚这样的,她都有些看不上。
“哇啊哇啊……”
哭声响亮,整栋楼都被震动,听见这啼哭声,跪着的江瑚直接瘫坐在地,直冲心灵的害怕,脑海中浮现出了千万种可能。
“爹,走呀,快点进去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江冷花催促,却见亲爹脸色煞白,人都傻了。
最后,江冷花搀扶江瑚,一步一颤巍走进楼内,来到产房门口。
房中,接生婆子带着两名小丫头都已净手走出,对江瑚连连道喜,母子平安。
而后,来到产房门口,江画把门打开,当奶奶的喜悦大过愁叹,满脸的无以言表:“傻大儿,进来啊,是个闺女,双双喊着要你赶紧去看看嘞。”
“哦……”又一次当爹的激动,让江瑚找不着北,听见母子平安,提着的心放回原位。
进去一看,火热的房间,幔帐重重,床榻上小娘子虚脱,可还是苦力支撑,欢喜的望着怀间女婴。
江冷花只是看了一眼妹妹,便被江画拉着出去了……
“双双……”穿过幔帐,江瑚轻声呼唤,不忍心打破此刻美好。
围在孩子身边,房中就剩下夫妻二人,好一会儿,双妃喜悦衰落,叹道:“可惜子燕无福,江江,你说我们儿子的灵魂,还能转世投胎吗,下辈子能不能投个好人家呀……”
“会的,下辈子子燕会过的很幸福,你每天都为子燕祈祷,下辈子必定是大富大贵的命。”江瑚更清楚,这种话骗骗人罢了,他们儿子未生便死,灵魂已被谷山川噬灭。
这一份痛,在他们心中永远也无法消抹,看着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加倍的呵护,都不舍得碰一下。
“双双,现在我们有了小燕子,子燕也会高兴的,等你身体恢复些,我们带着小燕子去看看子燕,好不好。”本来想说点开心的事,可江瑚话出口,还是显得那么悲伤。
双妃抱怨道:“哼,你就不能重新起个名字吗,这也太敷衍了,子燕,燕子,你还姓江,一个薄情郎,一个江洋大盗啊。”
江瑚傻笑道:“呵呵,你知道我没读过几年书,文化水平就到这儿了,要不你给起个名,还是我去找老头子,他活的最久,认得的字多。”
这话说的,不长心!
小娘子脸儿瞬间就红了,这是被气的,喝道:“滚吧,我要给孩子喂奶。”
“我看看不行啊……”
“看你个头……”
“我听说奶水太盛会结硬块儿的,我帮你看看吗,把孩子噎着……”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没正经!
而很快,江燕子诞生的消息就在这个家里传开了,女人们一个个都不太高兴,只因为江瑚精力都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对她们疏忽冷落。
一连一个月,直到江燕子满月宴,一家人包括百松,蝶珊、雁离淆在内,一个不少齐聚,女人们这才跟江瑚说上几句话。
而这时候的蝶珊和雁离淆,非常珍短暂的自由行动,因此不吵也不闹,对桌子上的美食大快朵颐。
见这二位能这么和平共处,江瑚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蝶珊和雁离淆的矛盾便可化解,即便不能生活在一起,至少打消互相残杀的念头也好。
不过,在这场专门为江燕子举办的满月宴,却成了女人们为了挣得江瑚身心的好场所,五个女人各施手段,要么喂酒,要给喂药,都说这是为了江瑚好,生孩子最容易伤元气。
可唯独一个女人,乐不得江瑚别烦她,那就是决心要走的霏雪。
江燕子满月宴过后一天,当天晚上霏雪架着江瑚来到她的住处,把自己交给江瑚,随便他怎么弄,然后她就把要走的事全交代清楚了。
“我不同意,你不能走,咱们好不容易团聚,你怎么还想着走呢?”
红木小楼偏僻,不算太大,向来喜欢清净的的霏雪就愿意住在这里。
如今,霏雪伤势完全恢复,且已经适应全新规则秩序的变化,掌控了神秘光华的运用,实力比之曾经只强不弱,为了寻求更强,所以当即立断。
干净利落的跳下床穿上一身白衣,本来雪白面色变得通红,微微得意的神色慢慢变得坚定,冷若冰雪。
江瑚无赖,追着下床,坐在地上抱着霏雪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阿雪,求你了,留下吧,你要修炼,我保证不打扰你,甚至我还能帮你演化新规则秩序,咱们两个双休,不也能提升修为,你何必要离开我呢,求你了……”
“你别这样无赖,留在你身边虽可提升修为,但我无法检测自己的实力,长此以往必然自负,造就隐患。我答应你,一百年以后就回来,若是食言,五雷轰顶。”为了离开寻求更强,霏雪也是抱定了绝狠之心。
可江瑚:“嗯,我不要你走吗,阿雪,雪儿,我不要你走……”
“你我可说好了,今夜我满足你各种需求,你让我走,可现在你还要怎么样?”被纠缠的烦了,冷漠面色不含丝毫感情,以示决心。
“阿雪,我离不开你,一百年太长了,商量商量,打个折?”一边说着,江瑚这手可就不老实了,摸着霏雪大白腿,恨不得长她身上。
实在被气死了,霏雪气笑道:“五十年就回,别摸我腿。”
“十年!”都打了对折了,江瑚这还讨价还价,抬头望着霏雪那好笑的阴沉面色,知道还有余地。
“四十年……”
“十五年……”
“三十年行了吧!”霏雪咬牙切齿,她就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人。
“不行,二十年。”
“唉……”长叹一口气,寒雾缥缈,掰开江瑚那还在摸自己大腿的手,霏雪狠狠道:“二十年就二十年,二十年后我回来再让你摸,你不许耍赖。”
“不耍赖不耍赖……”江瑚这才肯站起身,搂着霏雪腰肢,意犹未尽,贪馋说道:“可是往后看不见你,我会想你的,怎么办呀?”
再冰冷的性情,让江瑚这么软磨硬泡,坚冰也要化成热水,霏雪捧住江瑚脸颊,苦笑道:“都已经当父亲了,还像个小孩子,色鬼,不就是馋我身子,趁我走前还想好好玩玩吗。”
“可是我就不给你,等我二十年后回来再说吧,现在让你得偿所愿,怕你把我忘了……”虽然说了不给,可霏雪还是一口咬了上去,这是她给江瑚的温柔。
“带着这个,扇子里面存有道碑虚影,危急时能把你穿送回来,算是个保命底牌,外面太危险,我真的不希望你走。”无赖要耍,正事也要办,江瑚突然正色,把青寒扇给了霏雪。
接过青色扇子,霏雪沉重说道:“总要有个人站出来独当一面,不然未来遭遇强敌,谁来护着这个家呢,不着调……”
话音落下,霏雪身影顿时化作一片飞雪飘荡疾去,她要离开温暖柔软的地方,她要变强,只因为她有在乎的人,需要未雨绸缪!
留恋唇上冷香,江瑚叹道:“难道,如今的我还不够强大,就这么不相信我能护得了你们,看来,我要变得比你想象中的更强才行,让你相信,我真的好难啊!”
离开红木楼,天光微亮,花园中漫步,清晨的芬芳和清冷,令江瑚沉着下来,独自思考,自己的境界是否还能再做突破:“至今还停留在大衍小成境界,也就相当于现在那些能够初次凝聚神华的强者,对于万事万物的衍化,形意相差不大,只是掌控的力量不同,诸强之力生于新的宇宙规则秩序,我的力量生于玄始道碑,只是到了这一步,往后我该如何感悟大道呢?”
“我的优势在于能够借助道碑之力,可没了道碑,我的实力又会如何变化?”
苦恼中,江瑚想到自己所悟的自然大道,若再进一步,是否能更强?
走着走着,忽然花园中撞见花蓝咫,一抹阳光下,她一人孤立花前,手托玉兰,青衣白发飘摇,看得江瑚好不心疼。
这位外表看似个绝世好人的女人,身心都有太多伤疤,到了如今,也只能冷落她独自赏花。
“花儿,我来陪你赏花儿!”
“大情圣,怎么一个人呀?”花蓝咫冷笑,满语讥讽之意,似乎是知道,霏雪抛弃这个混蛋走了。
只以为她醋意大发,江瑚笑脸相迎:“这不是想着来看看你,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你的心,只会变得愈来愈喜爱你,绝世绝代的好人儿,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花蓝咫叹道:“独一无二的毒吧!”
过往的厄她不会忘,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也不会忘,这句话只不过是她的自我自嘲!
见她如此,江瑚知道她心中的痛不会消失,没有办法弥补,流血的伤口也不可能愈合。
但是,他不在乎曾经有什么,他只在乎花蓝咫这个人,抓起花蓝咫扶花的手,嗅嗅花香,江瑚又贱兮兮的嗅了嗅花蓝咫脖颈体香,笑道:“好香的花,嘶……嗯,还是我的花儿更香,我的花儿更美丽。”
“是么,我真有这么香,你是不是对我上瘾了?”花蓝咫始终保持冷笑的姿态,任由江瑚对她怎样。
“嗯,上瘾,我都恨不得把你捧在心尖儿上,含在嘴巴里,永远呵护着你,花儿,今天你怎么这么香啊,我真对你上瘾了,嘶…呵呵……”
就在说话间,江瑚痴迷嗅着花蓝咫体香,突然双腿一软,一头扶到在花蓝咫腿边,迷离的神情略带几分兴奋,强大的意志强行清醒,江瑚这才意识到不好。
“我中毒了?”
虽然知道花蓝咫绝狠,下毒的本事高超,江瑚却想不到她会给自己下毒。不过江瑚不打算反抗,就让她出出心里怨气吧。
“诶呀,忘了告诉你,这是我新研制的毒药,名字叫做一袖欢,挥挥袖,让人嗅一嗅就会感觉气息通畅,本来是助人运行气血,修炼肉身用的,刚刚我还在试药忘记告诉你了耶。”
“只是,这次我用一袖欢的药量大了些,很可能导致大出血,似乎,这玉兰花花香成了药引,放在一起用,就会让人情绪激动,血脉喷张,你感受到了吗。”
“额呵呵,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那解药哩?”笑脸相求,但江瑚自己也清楚,十之八九怕是没解药。
花蓝咫百毒不侵,她用这毒没作用,香气涂抹在身上专门用来害人,够狠!
“这个……对不起了,解药我还没研制出来,你先忍忍,药劲儿很快会过去的。”冷笑不变,花蓝咫就站在那里看着江瑚难受,然后鼻腔一股一股血往外流,渲染她的衣裙。
“花儿,救救我,我好难受,救救我……”此时此刻,江瑚知道了这毒的厉害,融于修为,融于气血,越是调动修为气血运行越快,药劲儿就越猛,令人心潮澎湃,燥热,干渴,心烦意乱,但凡接触到柔软的东西,都会无法自控,心里痒痒的,抓狂般想把那柔软的东西捏碎。
可是,只有死人气血才不会流通,江瑚总不能把自己憋死解毒吧。
怀抱着花蓝咫双腿,越是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心中欲望就越是强烈,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压下几分。
终于让这个男人跪着求自己了,花蓝咫得意,俯下身笑言道:“虽然没有解药,救你还是有办法的,只是我有个小秘密隐瞒了你很久,现在我要告诉你,听完之后,你可不许生我的气哦。”
“什么秘密,你先救我花儿,我快要流血而亡了……”
大量鲜血已把江瑚胸前衣襟全部染红,全身上下但凡有口的地方,仿佛都要喷出血来。
“那好吧,谁让你是我男人呢,看着你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说着,花蓝咫居然把江瑚拖进了花丛,紧随其后,一件一件衣物飘飞,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遮盖鲜花……
难以想象,她们在用什么方法解毒!
不过,却能听见两人话语声,只因为花蓝咫说出了她的秘密。
“怎么可能,她怎会不是,噗……花儿,你还是先救我吧。”江瑚一口老血喷涌,不只是被气的,还是被毒的,他实在是受不起毒药折磨。
但花蓝咫非要先把话说清楚,说道:“你不用怀疑我是不是骗你,冷花她确实不是你的女儿,和她相处时你就没有什么感觉吗,她和你并不像父女。”
“但我也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江冷花亦非生,而是从外面抱回来的,此事姜欢欢可以作证,至今除了我和姜欢欢,你是第一个知道此事的人。而从始至终,冷花只是我用来栓住你的工具,我以为有了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
“我真的好羡慕双妃,她能和你生个属于你们的孩子,所以我把这件抒情告诉你,即便你怪我也无所谓了,来,把这个吃了。”说着话,花蓝咫递出一颗药丸,红红的,眼珠子那么大个。
江瑚的视线已快被血色模糊,不知道这颗药丸又有什么功效,可现在的他也只能任由花蓝咫摧残。
张口吃掉药丸,江瑚赔笑道:“快救我吧,我快不行了,你男人要死了……”
“我怎么会让你死,你看这不是不流血了,那是止血药。”轻轻的为江瑚擦拭身上血迹,花蓝咫似笑非笑,依偎在江瑚胸前。
“你就是怕我知道这个秘密,生你气,才给我下毒,刚那是解药?”江瑚都怀疑花蓝咫脑子里都想什么,有事不说,非要下毒威胁我。
可她巧笑嫣然,眉眼荡漾,说道:“不是啊,刚刚那颗药丸也是毒药,正好和一袖欢相辅相成,能够让一袖欢长期留在你的体内,吐完血之后,是不是感觉身体轻盈不少,但又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么一说,感受之下江瑚确实发现身体壮了许多,像是吃了大补药,尤其是,一柱擎天!
“你又想干什么?”他实在叫苦无言。
“你怪不怪我骗你,孩子这么大的事,被骗了这么多年,但凡是个男人都会生气,你呢?”花蓝咫很认真,她想知道因为这件事,这个男人恨不恨她。
阅读新世界之玄始道碑最新章节 请关注不格小说网(www.bug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