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听到这话，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夙毓是一个极为自负的人，自然能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继承皇位的人，也不可能是池中之物。他有自负的资本。

可是他为什么要教她？

言望舒突然觉得，自从她嫁入祁王府开始，夙毓或明或暗的一直在教给她很多东西。

“在这宫门王府中，每个人都要学会自保，舒儿也一样，每个人都不可信。”夙毓停顿了一下，按住言望舒的肩膀，“我也一样。”

“所以，你要有自己的人，关颂就很合适，刚刚几句话，就可以断定，他是个死心眼的人，既然舒儿有恩于他，那他定能成为保护舒儿的心腹。”

言望舒突然感觉到一丝不适，从小到大，不论是祖父还是爹，在给哥哥和她讲带兵之道的时候，所强调的更多的是“体恤下属”。而夙毓现在的这番言论，却是“操控人心”。

“舒儿大可认为是本王阴狠。”夙毓的语气明显阴沉了下午，如果说刚刚他所说的那番话，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本领。而现在说的话，更像是举着尝过一口的糖葫芦，急忙跑回家想要与爹娘分享，却被嫌弃脏兮兮的小孩。

言望舒也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是毓哥哥刚刚教舒儿的，和之前爹爹教哥哥的，好像……”

听到她这么说，夙毓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

“言将军教给小言将军的，是臣子带兵之道。”夙毓说到，“今天，我对舒儿说的这些，是想要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够自保。”

言望舒点点头，猛的想起来了到现在为止，夙毓并没有松口答应她上战场的请求。如果只是来到军中，又被他们带回去，不仅保护不了哥哥，还会在京中落下一个“胆大妄为，不守规矩”的名声。不光是给将军府摸黑，还可能影响夙毓的名声。

“末将言望舒，恳请主帅封末将为先锋，明日带兵，上阵杀敌。”言望舒学着之前爹请战的样子，将银枪立在身旁，单膝跪地抱拳向夙毓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