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为夫饿了。”
见云安安不理自己只顾着和别的女人说话,北辰逸再次开口求关注。
“闭嘴,没见我说事儿么。”
本来就对北辰逸逛烟雨楼的事儿生气,这家伙还一直在耳边磨磨唧唧个不停。
“今儿咱们相见便是有缘,我会和花妈妈说让你先养身体,有我罩着你,莫怕。”
不知道为何,仅仅是见上一面,她对晴儿姑娘就是心生欢喜,想疼惜妹妹一样。
但这儿毕竟是烟雨楼,她能做的也是如此了。
“多谢王妃,方才不知道您是王妃大人,请恕罪。”
晴儿跪在地上说着便要磕头,云安安连忙阻止了她的举动。
“都说了我这儿不兴这些繁文缛节的礼教,花妈妈那边我回去说,你只管安心养病就是。”
“安儿,为夫也生病了,你听,咳咳~~”
被无视的摄政王干咳着扮柔弱,只为抢夺云安安的关心。
终于,云安安转过头,凤眸上上下下扫描着北辰逸,冷笑一声。
“王爷有病还来烟雨楼,真是厉害。”
得~
又回到了远点。
今儿这事儿算是过不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逸王府的人消失在远方。
看热闹的人也收回了目光,一个个眼中既是好奇又是不解。
都说摄政王是宠妻狂魔,如今看来,所言非虚,不仅如此而且还变本加厉。
那这么说……
他们刚才在悬廊上说的那些话岂不是险些酿成大祸了。
回想起刚才扔银子珠宝时候的画面,一群公子哥背后森森发凉,一种劫后余生的寒意才能够脚底心窜到天灵盖。
同样,长出一口气的还有烟雨楼的花妈妈。
“晴姑娘,既然逸王妃都发话了,这些日子你养好身子便是,其他的事情无须担心。”
“多谢花妈妈。”
晴姑娘俯身行礼。
“你别谢我,要谢就谢逸王妃吧,那个主儿京都没几个人敢招惹。”
现在京都都在流传一句话,宁可招惹阎王爷,也别招惹云安安,否则比死还难受。
万幸,烟雨楼保住了。
另一边,逸王府。
气氛紧张到极点。
砰地一声摔门声,众侍卫被吓得一个激灵。
站在书房内室门外,北辰逸轻叩门扉。
“安儿,为夫知道错了。”
“你没错,错的都是我。”
室内,云安安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干脆蒙着被子倒头大睡。
门外,任由北辰逸怎么解释,房门就是关的死死的。
“王爷。”
青峰壮着胆子走上前,端了一碗温热的粥。
“先吃些粥暖暖胃,王妃怕是一时半刻都不会原谅您的,外室已经给您铺好了被子。”
放下粥,青峰转身离开书房的时候停下脚步。
“王爷,您怎么去烟雨楼那种地方。”
北辰逸剑眉一挑,深邃的眸光中寒芒闪过,吓的青峰逃窜出书房。
靠在门边的白十七端着受伤的手臂,眼神中似乎也在不解自家王爷为何要去烟雨楼。
……
翌日。
甲等丁班。
今天的课业依旧是练剑。
不得不说这群少年天赋异禀,这才几日的光景,元家剑诀已经练习的有模有样。
但还是那句话,想要掌握元家剑法的精髓,还需要日以继夜勤加练习才是。
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躺在摇椅上的云安安喝着茶水嗑着瓜子。
不远处,一道倩影步入甲等丁班学院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有几日不见的李若兰。
“云夫子。”
“有事儿?”
斜眼看着李若兰,眼底不解。
“这是我亲手做的一些青团,过几日踏青,应天书院要举办诗词大会,我有些不太懂的地方想请教云夫子。”
李若兰放下手中的食盒,笑的甜美,笑的人畜无害。
阳光照在她一袭粉色长裙上,美好而又恬静,是多少男人心目中女神的模板白月光。
只是可惜了。
“多谢李夫子,我不吃甜食,李夫子还是送有需要的人比较好。”
“还有,我来应天书院的时间不比你早多久,关于踏青时节的诗词大会你可以问甲等甲班的学生。”
“李夫子走的时候记得把甲等丁班学院区的大门关上,不送哈。”
有一种人站在你面前,你明知道她不怀好意,但抓不准她下一个目标要针对的是谁,又要做什么。
而且,这种蛇蝎美人在别人眼里就是风吹就倒的小公举,偏偏世人眼拙看不清楚小公举的内心住着邪恶的皇后。
啧啧啧~~
李若兰就是如此。
这种人还是少招惹微妙,少接触为好。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云安安瞄了一眼放置在桌子上没有拿走的食盒,心中揣测着李若兰下一步棋与踏青诗词大会有关。
哈~~~
好困。
“好了,下课,我也下班了。”
“夫子,等一下。”
云安安起身离开之时,宇文修,雪千城和雪幕城三人叫住了她。
“夫子,你和我们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里?”
“明叔那。”
三人神神秘秘,拉着云安安来到了明叔的小饭馆。
明叔正在准备甲等丁班中午饭。
“云夫子来了,中午留下来吃么?”
明叔正准备询问云安安中午想要吃什么,便见宇文修三人拉着云安安绕到了小饭馆屋后面。
“夫子,你看。”
自从上次吃了人肉粥拉肚子,宇文修几个就谨慎了起来。
这几日一直严加注意四周,防止有心人动手脚。
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一丝端倪。
“夫子,你看墙上的脚印。”
明叔喜欢干净,所以前院后院都会在工作后冲刷一遍。
正好那日他们来的时候明叔刚冲刷完园子不久,墙上留下来的鞋印正是当日调换了肉的凶手留下来的。
“男子的脚印?”
“对,还有这里。”
宇文修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墙面,这里的脚印留下得比较深,是个女子留下来的印记。
也就是说,当时来明叔小饭馆的不止一个人。
“有意思了。”
紧靠着两个鞋印只能说明当日事发之时有人兑换了猪肉和人肉,至于其他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交给我就可以了。”
“夫子……我们发现了这么大的线索,你就不奖励奖励我们??”
雪千城嘿嘿一笑,伸出手邀功。
“给你办买衣服办生日宴可是花费了我们最后的一文钱,这段时间要不是明叔接济我们,擦腚纸都没了。”
雪千城说的那叫一个惨兮兮,他们好歹也是皇子世子,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对了,说起给云安安买的衣服,他们也没见这女人穿过。
“你是不是嫌弃衣服不好看。”
“好看啊。”
“好看怎么不穿?”
三人看着云安安,一股审视的味道。
“不舍得,踏青诗词大会上一定穿,去吃饭吧,爹先回去了。”
“云夫子,严格算起来你比我和宇文修都有要小上一两岁,能不能别天天自称我们爹。”
一脸的嫌弃,明明是个十六岁的矮萝卜,非要当他们爹,谁家女子这般脸皮厚。
云安安拍了拍雪千城,宇文修和雪幕城三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们这一声爹老娘担待得起。”
“儿啊,爹还有事情,你们别忘了练剑。”
“……”
“……”
“……”
三道目光看着云安安上了马车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眼中的神情各自不一。
从明叔小饭馆离开,云安安去了公孙府。
公孙衍没在,老管家引领着云安安去了后宅。
远远地,便看到被绑在柱子上发疯的公孙朗。
“娘亲,娘亲……救我,朗儿怕。”
公孙朗哭的那叫一个惨兮兮,被松开后,一个猛子砸进了云安安怀里。
“娘亲你怎么才来,朗儿想你了,呜呜~~~”
“怎么回事儿?”
别管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怎么说公孙朗也是嫡长子,被绑在柱子上……是不是太失身份了。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告诉云安安为何要将公子绑在柱子上的原委。
“今儿老爷出门后,公子就像发疯了一样非要去找您。”
“这来来回回已经跑出去三四趟了,为了公子的安全,我们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老管家也是为难。
公子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可如今这般疯癫要去逸王府找王妃,若是真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他要去找我?”
“是啊,好在您来了。”
公孙府和逸王府关系尴尬。
虽说公孙家并非北辰国的原生家族,但也曾有官员在北辰国为官,更是参与十年前追捕摄政王的事件中。
如今逸王妃能不计前嫌给公子治病,已经是大恩大德了,他们又怎敢去上门烦扰。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云安安牵着公孙朗的衣袖坐在花园里。
公孙朗开心的笑着。
“娘亲,瓜子可好吃了,都给你。”
一把一把瓜子塞在云安安的衣襟里,一旁的青峰阴沉个脸,要不是看在公孙朗是傻子的份上,绝对剁了他的狗爪子。
“公孙公子今日都吃了什么?”
云安安给公孙朗诊脉,发现他又又中毒了,好在有丹药护体这才没原地升天。
“忘记了,但是有个好大好大个子的叔叔给我吃了一颗糖,好甜好甜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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