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玩儿阴的,谁怕谁?
“喝。”丁皓然大叫一声,身体如鸿雁般的跳起。在快速下坠的过程中,双脚如一条长矛般的向严肃的脖子踢了过去。
严肃侧脸避开,举叉再一次叉向他的大腿。而丁皓然却猛地用力,身体下坠更加的快速,一下子就避开了严肃这一次的攻击,让严肃一叉落空。
嗖!
靠着这种牺牲一点腿的方法,丁皓然终于有了出刀的机会。匕首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出刀,又以更快的速度反弹回来。
那把断了刀尖的匕首在他的手里还是如此的灵活迅猛,犹如活物一般。
一气呵出,在普通人眼里他像是没有动过一般。可是对面的严肃手背上却被他划了一刀。
那是严肃回刺不及,被他给割上的。如果再慢一步的话,怕是整只手都都要断了。
严肃的身体快速后退,注视着手背上的伤口,眼里杀机乍现。
鲜红的血液正不断的流溢出来,然后迅速汇集,然后一滴滴地朝地面掉落下去。
“我承认。你是个高手。乃我平生所见最厉害的对手。你扎了我一下,我割了你一刀。咱们打平了。”丁皓然捂着胸口对严肃说道。
“下次,再找机会向你挑战。后会有期。”说完,丁皓然身形便快速的展开,向楼上奔跑而去。www.laoyaoxs.org 老幺小说网
只要他上了三层,利用里面提前做的布局,她有信心,没有人能够抓到她。
想走?严肃愤怒了,握着军刺就追了过去。速度完全展开,在他的身影要穿过厅门地时候,手里的军刺瞬间飞了出去。
“嗯……”丁皓然闷哼一声,却没有丝毫停留,身形跃上三层,在楼梯口一闪,钻进一间房间就消失于无形。
严肃追上来,见到地上的血迹和被丁皓然丢到地上的军刺,心里恼怒。
宁可被墨十九带出别墅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警察之中等严肃的消息。
丁皓然是什么身份宁可无从知道,但她想,十三年前能够一脚踹开一只黑背的人,身手肯定不会太差。就算她对严肃有信心,在等了十几分钟之后也不由得焦虑起来。
“十九?”宁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别墅里,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的目光还是不能错开一点。
“大小姐?”墨十九守在宁可身边,生怕这位大小姐一个冲动又冲进去,给里面的严上校造成困扰。
“你去帮帮严肃。”
墨十九为难的摇摇头,说道:“上校给我的命令是保护大小姐的安全。”
“可是我们出来这么久了……”
“没关系,我们要相信上校的手段。”
相信他吗?宁可不再多说,只是好担心,好担心……
当严肃一身杀气从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守在外边的警察们看见他某个手势后,纷纷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这次任务有些莫名其妙,但众人却极其明显的感觉到了某种压力。
这个神秘的海陆上校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们的目光。让他们热血沸腾。就算他们只是乖乖的围在这里一动不动,也宛如身临战场,浴血拼杀。
“严肃!”宁可推开墨十九的手朝着严肃跑过去。
“别过来!”严肃忽然低喝,“回去!”
“小心!”墨十九飞身出去把跑出去的宁可摁倒在地,就地一翻。
‘噗!’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刚刚宁可脚下的草坪上,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严肃忽然拔枪,回身的同时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身后别墅的楼顶上,有一团血花绽放开来。
片刻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气息。
墨十九抱着宁可躲到了安全的地方,严肃也快步冲了过来检查宁可是否有受伤。
严肃和墨十九对视一眼,墨十九目光一凛,起身就要往别墅里冲,却被严肃一把抓住:“不要冲动。”
别墅中再也没有了动静。好像刚刚严肃那一枪已经终结了战斗。
“小李小王!跟我上去看看!其他人原地不动。”警队分队长抬手拔枪,叫了两个人互相掩护着往别墅中走。
宁可没有受什么伤,唯二的两处轻伤一个是严肃抱着她倒地时的擦伤,一处是刚刚墨十九把她摁到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手腕。
严肃十分后悔没有继续追踪丁皓然,让那个隐匿在别墅楼顶的枪手有机会朝着宁可开枪。
那是个潜伏高手,严肃从别墅里走出来一直到他开枪前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不过现在,那个人如果没死,也已经是重伤。
警队的分队长带着两个警员顺利的进入别墅后,又通知后面的几个警员先后进入别墅勘察现场。
一楼到三楼都被严肃大致查看过一遍,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留下。丁皓然和那个姑娘是职业佣兵,或许杀人绑架的技术比不过严肃,但自保逃脱的本事应该是一流的。
至于楼顶那个潜伏的枪手,在警员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在原地。
这是一个看上去极其普通的男人,穿着送水工的衣服,怀里抱着一把半自动步枪,严肃那颗子弹打中了他左脸,沙漠之鹰的子弹从颧骨下面穿过去,撕烂了他的脸皮和左耳,洞穿了他的头颅,瞬间毙命。
警察们负责清理现场,拍照,做详细的记录。
严肃则带着宁可借了一辆警车直接离开。
墨十九又回到了他隐形护卫的位置上去,默然消失。
回去的路上,宁可一直握着严肃受伤的那只手,眼圈儿通红却没有眼泪,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认识那个劫持你的女人?”严肃用没受伤的手抚摸着宁可的后脑勺,试图给她最温和的安慰。
“嗯,她曾经救过我一次,在十三年前。”宁可把丁皓然偶然间救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十多年没见,想不到她居然会变成这样,而且……是做这样的事情。那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一个传说中的女侠。那么相信她……”
“她应该是雇佣兵。凭她的身手,应该是从小就是在佣兵团里长大,经过严格正规的训练至少十五年,甚至更多。”
“我真傻。居然会相信她……”宁可看着严肃手上简单包扎的伤口,十二万分的自责。
“嗯,我也觉得你是个傻丫头。”严肃低低的笑着,把宁可拉到自己的怀里,“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的傻,你说这可怎么好?”
宁可无语的抬起头,倔强而委屈的瞪着他,大眼睛里眼泪汪汪。
前面开车的警员悄悄地瞥了一眼观后镜,偷偷地笑了。
丁皓然从别墅三楼的后窗直接跳下去,沿着早就留好的路线离开别墅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找了一棵大树藏匿上去,用微型望远镜关注别墅的动静。
当她看见那颗子弹打在宁可踏过的草坪时,差点没从树上跳下去再冲回去。
妈的!丁皓然捏着望远镜看见宁可没事,才忍住没跳下去。后来她看见严肃把宁可抱进了一辆警车里才悄然离开。
晚上,丁皓然和她的搭档开了一辆半新不旧的黑色奥迪q5出现在苏州郊区的一栋民居的附近。这栋民居是有年月的建筑,灰瓦白墙,墙皮和瓦当上都是苔藓斑驳,偶有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青砖。
经过细心勘察,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丁皓然从车上下来,吩咐搭档把车开走,自己则闪身进了院门。
天气阴冷,屋子里的灯光也泛着一层冷色。
丁皓然走到屋门口抬脚踹门,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
厅里空着,左手边的百宝阁内有一张大书桌,书桌后坐着一个男子,一身灰色的中山装,正用笔电敲着字,不知是忙着什么,听见偌大的门响依然无动于衷。
丁皓然两步跨进去,‘砰’地一声,一拳砸在书桌上,红木书桌颤了颤,男人皱着眉头仰脸看着丁皓然,满眼的不悦。
“尚永军!我说过,不许动她!”丁皓然双眸燃着怒火,咬牙质问:“你居然派了人朝我的人开枪?你他妈的找死!”
“j!”尚永军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和丁皓然保持平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潜伏在楼顶的狙击手!”丁皓然怒气冲天的质问,“是怎么回事儿?!”
“哦。”尚永军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那不是我找的人。”
“但我们在那里的消息只有你知道!你他妈的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说着,丁皓然伸手抓住尚永军的衣领,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摸,拔出一把袖珍手枪来抵住了尚永军的太阳穴。
“这事儿真不是我安排的!”尚永军脸色苍白,连连摆手。任谁被枪口抵住脑袋恐怕也难以平静,更何况尚永军只是个商人而已。
“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丁皓然冷笑,眼神好比嗜血修罗。
“信!信!”尚永军额头上的开始渗出颗颗汗珠,“所以你要相信我绝没有那样做!我答应你不难为那个姑娘的!况且,我找了你,怎么可能再安排别人?”
丁皓然也估量着尚永军没有那个胆量,于是手上用力,用枪口推了推尚永军的脑门,问:“那这件事情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
“我……谁也没说啊!如此机密的事情,我能让谁知道?这消息一走漏出去,你还有办法离开,而我只能等死!你说我能自己往火坑里跳吗?!”尚永军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暗地后悔,真不该把藏人的地方告诉尚。这件事情肯定是尚雅慧的主意。
“谁也没说?”丁皓然冷笑,“你老板呢?她也不知道吗?”
“她?她只是让我去做这件事情,并不问过程。这事儿我也没必要跟她详细汇报。况且,她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一直在休养,也没这个精力。”尚永军不得不说瞎话,因为这事儿就算把尚雅慧拉出来也挡不住自己脑门上的这把枪。
“你替我转告她,如果是她做的,我也一样能一枪崩了她。”丁皓然又推了尚永军的脑袋一下,把手枪收回来把玩着,补充了一句,“从今天起,宁可的安全就和你的性命连在一起,我不管是谁伤害到她,我都算你一份儿。你这颗脑袋先记在你的脖子上,回头她若是有什么意外,我第一个先解决了你。”
“你这……”尚永军皱眉咧嘴,心里叫苦,这不等于花了十万美金请了个杀神进门吗?
丁皓然懒得再废话,冷声哼了一下,转身离开。
尚永军呼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老半天才稳住心神,抓过手机给尚雅慧打电话。
尚雅慧此时正在床上喝汤,汤是严明——不,现在已经更名为尚昭辉。是尚昭辉亲自请了一个老婆婆来家里炖的,据说这老婆婆的爷爷曾经是宫里的御厨,专门给太后老佛爷做过饭。
至于之前清宫里的御厨都是太监,哪里来的子孙后代的事情,尚昭辉孝子根本没来得及考虑,因为他白天在公司忙,晚上回家还要忙,忙着学习,忙着处理公事,忙里偷闲还要跟远在巴黎的慕云通个电话,并且要照顾好母亲,哪里有时间去追究御厨哪里来的孙女?
只要他家里的太后老佛爷说这婆婆炖的汤好喝,那她就是御厨。
尚永军的电话打过来,严明先替老佛爷接了。
“喂?舅舅?”
“小明?”尚永军再次稳住心神,“你妈妈呢?”
“我妈在喝汤。是公司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啊,是啊。有一笔国外的订单出了点麻烦,你让你妈妈接一下电话,我得跟她请示一下。”
尚昭辉把手机递过去:“是大舅。”
尚雅慧把喝了一半的汤递给儿子,说道:“这个汤有点咸,你先拿下去吧,再帮我切两片橙子来,我嘴里有点苦。”
“好。”尚大孝子点点头,端着半碗汤走了。
尚雅慧等儿子出了房门才低声问:“怎么回事儿?!”
“是你派人对那个姑娘出手的吗?”尚永军的声音压得很低,尾声发颤,余悸犹存。
“怎么,失手了?”尚雅慧一点也不着急,凭着严肃的手段,一个普通的狙击手怎么可能在他的面前要了那个姑娘的命呢,她本来也没打算成功,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罢了。
她也只是想跟他提个醒,在老娘面前,不要太嚣张!
“董事长!”尚永军听见自家堂妹电话里轻蔑的那一笑,就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严重,再想起那个女佣兵临走时的那几句话,大冬天的顿时汗湿了内衫,“这可不是小事儿!你千万要三思!”
“我知道。”尚雅慧满不在乎的笑,现在她虽然没有了丈夫没有了严家,但是儿子上进了,懂事了,愿意为自己分担了。
九辰集团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在自己的手里,那么大的上市集团,分公司遍布全国各地,甚至早就打出国门,一些工业项目也已经进驻到东南亚以及非洲大陆。
连英美日等几个发达国家也都有投资,甚至还引进外资开设了新的海洋项目。
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算没有严家做靠山,自己也依然什么都不怕。
况且,自己现在不是严家的人了,一些事情做起来也更加没有顾忌。
严肃的婚事?老娘才懒得操心。只是这混蛋用尽千方百计把自己从严家赶出来,总不能叫他好过。就算不能让他痛不欲生,也得敲打敲打他,让他不要太得意了!
“好了,没什么事情我挂了。以后有事尽量白天说。”尚雅慧听见脚步声,知道儿子就要上楼了。
“董事长,我的话,你一定要记得啊!”尚永军害怕他这位堂妹脑子一热再去做什么事情,连带着自己哪天被崩了脑袋。
“行了!你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忽然间这么胆小。不说了啊,我这儿有事儿呢。”尚雅慧说完不等尚永军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哎!”尚永军对着电话叹了口气,心想我胆小?我胆子再大点儿我就没命了啊!早知道沾惹这个名叫‘j’的女佣兵是这种后果,说什么他都不去趟这趟浑水。
你说当时把这个宁姑娘给弄到手是干嘛的呢?好吃好喝好招待关在屋子里一共也没几天,就这样叫人给救走了。虽然没留下什么痕迹,但花十万美金做这样的事情,也太不值得了!
尚永军当然不能猜测到尚雅慧的真正心思。然而严肃却猜到了。
把宁可救出来之后,严肃带着人连夜回了q市。临走时也只来得及跟郭维山导演见了一面,严肃什么也没说,只说请郭导多多海涵,宁可身份特殊,最近不宜四处走动,如果非要见她,还是请去q市。
郭导对宁可被劫持一事也深感歉疚,人命关天,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回到q市之后,严肃把宁可交给宁仲翔便只身进京找尚雅慧去了。
宁可原本担心他手上的伤,让他过段时间再去,严肃没答应。一来是这种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再就是聂大校一共给了一个礼拜的假期,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半,剩下的事件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本来不及休息。
京城,某繁华街市的一家小咖啡厅里。严肃和尚雅慧相对而坐,每人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严上校,找我有事?”尚雅慧优雅的搅着咖啡,咖啡的香味在鼻尖弥漫,她却一口也不喝。
严肃把手中的银质汤匙往咖啡杯里一丢,冷声问:“你到底想干嘛?你是不是觉得你儿子现在不姓严了,我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哟?”尚雅慧揶揄的轻笑,“严上校火气很大啊?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养病,好像没介入你的婚姻大事啊。怎么,我离开了你们严家,你的婚事还没被通过啊?你爷爷不是很疼你吗?不过是个死去二十多年的黑道地痞的女儿,这对老爷子来说,屁大事儿都不算啊。”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严肃冷笑,“我这次来见你不是因为宁可。”
尚雅慧微微一怔,笑得更加优雅:“哟,现在在你的心里还有比宁姑娘更重要的事情啊?”
严肃把她那一瞬间的怔忡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暗骂:妈的,果然是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在搞鬼。
“当然。”严肃现在已经确定宁可的劫持跟尚雅慧有完全的联系,只是这件事情尚雅慧是暗中做的,他也没必要光明正大的报复。玩阴的,严上校也不怕谁。
“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尚雅慧优雅的笑了笑,喝了口咖啡,又微微皱眉,“这家的咖啡真难喝。”
“是吗?”严肃微微笑了笑,问:“不知道这咖啡里加上xl—2麦角酸二乙酰胺的话,味道会不会更好一些?”
尚雅慧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严肃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认真的关注着她所有细微的动作或表情,继续追问:“怎么,尚女士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挺熟悉?”
尚雅慧到底是身经百战的人,不过是眨眼的一瞬,整个人便恢复了平静。她轻笑着又喝了一口咖啡,若无其事的说道:“你说的不就是致幻剂嘛?而且xl型号的致幻剂早就淘汰了,那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了。”
“你对这个很有研究?”
“研究说不上,我之前的工作你也知道,少不了跟这种东西打交道。所以知道一些基本知识。怎么,难道你今天请我喝咖啡是跟我这个早就退役的老兵来虚心请教这种致幻剂的?”
“不是。”严肃依然盯着尚雅慧的表情,似乎要在她脸上盯出一对窟窿来,“我只是偶然听说二十三年前你曾私自从国外购进过两支这种型号的针剂。所以想问问尚女士,这种致幻剂的效果如何?”
尚雅慧低眉品着咖啡,刷过睫毛膏的长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咖啡杯遮住了一小半儿脸,只留下一个优雅的外表,叫人一时猜不透她的表情。
咖啡喝完,尚雅慧才顺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唇角,抬起眼来看着严肃,笑道:“早年间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我尝试过至少十几种型号的致幻剂,你说的这种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早就记不清了。”
“不。”严肃依然盯着尚雅慧的眼睛,“自己用和给别人用的感受怎么可能一样呢?你自己用过十几种,感受自然记不清了,我只是想问你,给别人用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尚雅慧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不是刑讯人员,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想你问错人了。”
严肃冷声一笑,移开了目光。
尚雅慧依然端坐在那里,心里却暗暗地舒了一口气。这混蛋如果再继续盯下去,自己飞露出马脚不可!
从咖啡馆里回来,尚雅慧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支特制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国外的号码。
电话打出去很久才被人接听,从对方的声音就能听得出是在睡梦中。
“喂?卡尔!”尚雅慧低声说道,“我遇到了一点麻烦。”
“尚?!”男人迷迷糊糊的坐起来,靠在床头揉着眉心抱怨,“噢,我的上帝!我在休息啊!是什么事情让你连时差都忘了!”
“我遇到麻烦了。”尚雅慧稳了稳心神,再次从心里暗暗地分析凭着严肃的渠道能把当年的事情调查到什么程度。
“说吧,我已经清醒了。”
“是二十三年前那两支致幻剂的事情。”
“噢!上帝,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现在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能知道什么?那个女人的尸体早就灰飞烟灭了!他们能抓到什么证据?”
“我不知道,但我敢确定他手里一定有什么证据,虽然不能完全证明什么,但那至少是我的把柄。我担心他会利用这个把柄……”尚雅慧说不下去了,因为她也猜不透严肃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他妈妈翻案?应该不是。如果他真的查清楚了,首先要做的不应该是来找自己,而是立案侦查,或者更激烈的手段,就算是他没有完整的证据,也应该去找严振国而不是……
等等!
严振国?!
尚雅慧忽然灵光一现——严振国坚持离婚,而且在离婚前不止一次提到盛瑾玉,难道是因为他也知道了什么?!
“尚?”
“尚?!”卡尔在电话那边不耐烦的叫了两声。
尚雅慧回神:“卡尔,先这样,这件事情我需要彻底的理顺一下,你先睡吧。回头我再跟你联系。”说完,尚雅慧不等对方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大洋彼岸,从睡梦中完全清醒的卡尔皱着眉头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咕哝了一句脏话把话筒拍回去,继续钻进被窝里睡觉。
尚雅慧忐忑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来一照镜子,差点吓得惊叫出声——镜子里那个眼睛浮肿,眼圈泛青,脸色苍白足以媲美女鬼的人是谁啊!
尚大孝子进门给老娘请安,看见尚大贵妇的尊容后也吓了一跳:“妈?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尚雅慧疲惫的摇摇头:“没有,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没睡好。”
“梦见什么了,脸色这么差?”大孝子很体贴的靠在老娘的床上,给老娘掖了掖被角。
“梦见之前接受训练的事情。”尚雅慧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耐力训练,他们给我注射辣椒素,用针灸的方式提高痛感,我被绑在特制的椅子上痛的死去活来……”
“妈妈!”大孝子长臂一伸把老娘搂进怀里,“别说了。以后不会有那样的日子了,你放心。”
哄好了老娘,尚昭辉下楼吃了简单的早餐,开车去九辰集团公司总部上班。
这几天尚雅慧越发放开,把更多的事情都交给儿子去处理,摆明了就是全面培养他的节奏。公司上下也在尚雅慧嫡系的配合下,竭力的培养太子爷上位。
当然,尚雅慧不是真病,就算病了那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儿,公司里哪些人跟儿子作对还是瞒不住她的,有一些她故意留给儿子处理,而有一些则直接用手段解决。
是以尚昭辉进公司以后,小事不断大事没有,也真正的一点点走向成熟。
公司里尚昭辉也有了新的头衔:董事长特别助理。
尚特助今天来的不算晚,不想一进办公室便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
“?”尚昭辉看了一眼身后跟进来的秘书。
“哦,尚特助,这位严先生一早就来了,说找你有重要的事情。”秘书是尚雅慧的心腹,自然知道严肃的身份,所以一开始就没敢阻拦。
“大哥?”尚昭辉这才看清来人,忙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严肃淡淡的扫了秘书一眼,秘书识趣的退下去。
“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严肃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慵懒闲适,一点兵样子都没有,俨然一副纨绔大少的样子。
“哦。”尚昭辉猜不透严肃的心思,事实上从小到大他在这位大哥面前就是弱者。虽然同是严家人,他却永远没有大哥那样的气场。
在他面前,他似乎永远都是抬不起头来的私生子。就算如今他已经更名改姓,一再声称跟严家没有了任何关系,但当这位大哥坐在自己面前时,他还是抬不起头来。
“怎么样?当企业高管的日子还不错吧?”严肃扮演起知心哥哥,怎么都叫人觉得违和。
这也太诡异了。尚昭辉无奈的想,你有话不妨明说,干嘛跟我在这里绕弯子呢?
“还好吧。妈妈身体不好,我也只能多努力些,不然我怕她会撑不住。”
“不至于吧?”严肃笑得吊儿郎当,全没诚意,“我可是一直觉得你妈妈很强悍的。你想想,她可是情报处的一名优秀密工,经受过严格的训练,而且还是立过很多军功的女少校。”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尚昭辉微微皱了皱眉头,暗想母亲昨晚没睡好肯定是严肃跟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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