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市民们都要“疯了”。

“哦！酷！”

“我爱死这个疯子了！”

“你疯了？！你怎么会喜欢那个疯子！？那可是一个恐怖分子啊！？”

“妈！你不懂！这才是真实！那些蒙面的家伙们，连脸都不敢露，和这个绿头发的家伙比起来，简直逊爆了好么？”

“你疯了！蝙蝠侠曾经救过楼下的老查理！蝙蝠侠是个好人！”

“啧，老查理那个人渣也值得救？还有那个铁人托尼，他真那么有钱，又要当英雄的话，为什么不干脆把钱送给我？”

“Batmansuansucks！”

“加油啊！超级英雄！”

小丑的举动，在电视机前又引发了一阵轩然大波。

每个人都聊的热火朝天。

好像真的在看一场由超级英雄们主演的真人秀一样。

老拉夫坐在家里，都能听见外面传来的大吼大叫。在往常，这只有每年超级碗总决赛，或者NCAA总决赛直播的时候，才会发生的场景。

老拉夫满意地喝完了最后一口可乐，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

他对这个叫J先生的疯子没有任何好感，但对于那些自称“超级英雄”，但品格离史蒂夫队长差得远的人；对那些掌握资本高高在上的人没什么好感。

除了有点遗憾被卷入进去的小李明浩，老拉夫还是很乐意看这种“真人秀”的。

活得久了，果然会有好事发生啊。

但对于那些真的在这场真人秀当中的人们，一个个心情则十分复杂。

没有人顾得上证实小丑说的是真还是假。

尤其是李明浩，他清楚，这种出尔反尔的把戏，小丑绝对干得出来。

李明浩看了一眼蝙蝠侠。

如果说蝙蝠侠永远有一套应付灾难的PlanB.

那么小丑……

小丑永远有制造灾难的连环套，一套又一套。

真特么绝了。

但这个时候……蝙蝠侠还能拿出PlanB来么？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响起：“少爷，我建议你赶紧离开那个地方。如果需要，我会让战机直接轰炸地面，你带着瑟琳娜小姐离开那里。我会一些医术，我去取出瑟琳娜小姐体内的炸弹，20分钟，来得及。”

蝙蝠侠也顾不上藏着掖着了，捏着通讯器：“不，没有20分钟了，来不及了。”

“老爷？”

“在我的档案中，增加一条命名为‘小丑’的档案。评价等级，S级。阅览权限：最高。”

“老爷！”

阿尔弗雷德跟着老爷这么久，最懂得蝙蝠侠内心的人之一。老爷刚刚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一如既往地随时为打击犯罪做准备。

可老爷，你完全没有提怎么救瑟琳娜小姐啊。

您……迎来自己的第二次失败了么？

……

杀手鳄：“嗷呜！”

……

托尼·斯塔克心情极度复杂。

他本来觉得，钯中毒是世界上最难的问题，铁霸王、军阀是世界上最可恶的反派。

但现在，托尼觉得，那些私人武装什么的就像猫咪一样可爱，研究新元素也是世界上最有趣的工作了。

“该死的……贾维斯！快搜寻怎么把小辣椒体内的这块微型炸弹给取出来！”托尼吼道，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还有，距离他刚刚说的二十分钟还有多久？！！”

“是，先生，正在搜寻中……目前最保险的形式，是送往纽约长老会医院，进行微创手术，或者由医疗机器人取出。”

“而最擅长此类手术的医生，是著名的神经外科医生史蒂芬·斯特兰奇，他虽然主治神经外科，但是他的双手被誉为世界上最稳定的双手。目前的斯特兰奇医生，正在费城。”

“距离J先生所说的20分钟，还剩下15分钟32秒。”

“先生。不考极限速度带来的动力损伤的话，根据Mark4的极限速度，及时赶到斯特兰奇医生家或者纽约长老会医院的最大可能性为％，如果再考虑到及时安排手术……”

“闭嘴，贾维斯！”

托尼·斯塔克的心情几乎就要绝望。

自己一直担心钯中毒问题，一直不知道怎么告诉小辣椒自己无可挽回的病情。

但这个疯子，这个疯子，竟然要让小辣椒比自己先走么？

托尼抬头狠狠地看了一眼远处高高引水架上的小丑。

愤怒地抬手打出一枚掌心炮。

那一发毫无准心的掌心炮，被小丑轻松躲开。

小丑还不忘记带着摄像机一起跑开。

托尼虽然很想冲上去狠狠地揍一顿那个疯子，但是，现在，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情，他只想抱着小辣椒。

甚至他想干脆脱去战甲，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小辣椒的温度。

……

杀手鳄依然在一边嚎叫：“嗷呜！”

……

“哦吼，观众朋友们，大家看，我们亲爱的钢铁侠先生，百亿富翁先生，正在极度接近他最糟糕的一天？什么？你觉得这个词很耳熟？哈哈，那说明你还记得我们这个节目的主题：非常糟糕的一天！”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啊，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现在，让J先生带他们来人间看一看！”

“当你深深喜欢的姑娘，因为你没有前途而投入别人的怀抱。”

“当你的母亲在病床上插着管子，医生却因为你不能支付医药费而拒绝治疗。”

“当你刚刚因为年纪大了而被资本家裁员，你的妻子带着孩子在家吃着打折水果和过期面包……”

“这是糟糕的一天？不，这就是我们普通人的生活！一个有钱人永远不会感受到的生活！”

“让我们开始期待吧！一个高高在上的家伙，来凡间看一看，来体验一下普通人的感受，到底会怎么样？！”

电视机前，观众们的情绪开始明显分化。

“该死的，我想干死那个绿头发的疯子了，他简直该死！”

“不，我怎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你疯了！”

“不，我没有疯，我觉得我才是对的，我们之前都被超级英雄给骗了！”

……

小丑笑了。

一脸幸福地笑了。

他转过头，双手环绕抱着自己的身体，下巴高抬，垂着眼，看着下面的几个人。

“不知道你们感受到了没有？”

“我，感受到了，整个哥谭在向我脱帽致敬。他们见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只要一个糟糕的一天，每个人都会成为他真实的样子。”

“啊！不用谢，哥谭！这都是为了你！”

那变态般的表情，让李明浩感到一阵不适。

等等。

感谢？

李明浩看了一眼自己的感谢值。

【当前感谢值：220/100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