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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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时光(96)

林有强过去的时候, 远远的就听到钱艳群跟儿子说话,“……买上一段袋子,从那谁家地头那口井里抽水, 给人家钱都行。今年好长时间不下雨了, 还得用引水过来给喷一喷,不用多, 就是外皮湿了就行……”

这个有用吗?太麻烦了, “光是水管子就得一大卷……”贵就不说了, 这么折腾,特别麻烦的。

钱艳群早知道林有强来了,那踢踏踢踏的走路声她听了大半辈子了,因此她头也不回, 声音放下,还神神秘秘的, “你们知道什么, 这玩意弄好了, 百万别想了,但几十万还是弄来的。”

哄人呢,谁信呀?!

林雨柱是再不信这个话的,“您这是又中了谁的毒了?咱别这么折腾呗,现在村里去其他地方收药材去了, 我都想跟着出门了。占一个点拿一份钱, 总比守在家里强。”

嗯!这个想法靠谱。

但现在不得不蒙你,钱艳群斥责儿子,“你知道个屁!行了, 你不愿意干,我叫棉棉两口子过来帮忙, 将来分你妹妹跟妹夫,你最好别有想法!”

杜晓茹就拉婆婆,低声提醒,“林……我爸来了!”

什么你爸,就是钱有强。

钱艳群扭头看了一眼,脸上并没有多少怒色,而是不冷不淡的问道:“你来干啥来了?”

林有强跟以前一样,蹲在地头也不往里面去。蹲下后就抬头道:“你这是折腾啥呢?要是地不够,你跟我说呀。咱们这边的地是不好租,但是往河滩那边去呀,那边那地也行的。”

钱艳群瞟了他一眼,“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又打啥主意呢?我跟你说林有强,你少拿话甜呼我,你那心里有几个歪歪肠子,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呵呵冷笑,“你得意啥呀?别瞧着我坐过牢,我就怎么的怎么的了,我告诉你,我这两年多牢坐的,那是比这大半辈子学的东西都多。”她脸上的得意一点都不掩饰,好像这几年是去上大学进修去的,“自以为守着那点股份就万事大吉了,你自己的侄女还不知道呀?那是多狠的人呐!为啥现在这个入这个股那个入那个股的,还不是怕将来这股份会被稀释……哦!对了,你不懂啥叫稀释股份。”她说着就跟儿子和媳妇到,“你们以后愿意咋对他都行,也别想着那股份了,给你们约没多少,不给你们也没多大的损失,别为了这个憋屈自己……”

不值钱了呀!

林雨柱急着要说话,杜晓茹赶紧拉住了,她有点看明白了,婆婆这像是在下套了。这种姿态她以前看的多了,婆婆惯常给别人下套的时候也是这番作态。就是不知道公公肯不肯上当了。

这一拉扯,钱艳群就看见了。自家儿子这个老实,这个笨呀,她就撵人,“叫你买水管子去呢,傻愣着干啥呢?你们先把钱垫着!将来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不就是一两千块钱的事吗?至于不?”

不是!关键是那么大老远的引水来,值当不?

林雨柱还要说话,杜晓茹拉着就走,“妈,我这就去取钱叫他去买。不过取钱得点时间……”

“今儿给办了就行,早点晚点的也不在这一天半天的!”

林有强是看着儿子和媳妇没搭理他从他眼前过去了,他心里还不是滋味了一把。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女人纠缠吧,嫌烦,怕麻烦。人家走了个利索,半点也不留恋,人这心里还是怪不是滋味的。

当然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钱!知道钱的好处了,怎么能没有那东西呢?

他也听出来了,钱艳群现在就是坐着看他倒霉呢。股份稀释他没听过,但不难理解这个意思。就是以后这个股份不怎么值钱的意思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钱艳群有她的道理,“你想象,咱村嫁出去的姑娘,有多少都是离婚再复婚,然后两口子都落户在咱们村了。以后也一样,姑娘都不外嫁,连带着女婿和生的孩子,这得多出来多少户人家……”

林有强并不知道这跟股份稀释有多大的关系,但他朴素的认识里却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再者了,每年给大家分这么多钱,上面那些人贪啥?不得想法子整事,有事了就有机会从其中获利。

他对钱艳群这个论调信了七八分,但嘴上是不肯承认的,只道:“桐桐说的,股份不变。”

钱艳群点头,一副不争论的样子,“那你就每年收你那六万的红利呗。”

是的!如果每年只六万,一点不升,大家有啥法子吗?一样没法子,又是厂子要扩张,又是要再投资的,这么多借口呢。

钱艳群越是不争辩,林有强越是信这个事。

他溜溜达达的回去,当时啥也没说,钱艳群撇嘴一笑,把手里忙的活彻底的扔下,这要忙各屁。

却说林有强回去钱艳群开着空调吃着西瓜看着电视,见他一回来就问:“去哪了?咋现在才回来,我都饿了。”

哦!那我去做饭。

“做啥饭呀?这大热天的,再把你热着?”红秀起身笑着看他,“街上新开了一家地摊鱼,说是味道可好了,咱俩去吃呗。”

那不得钱嘛!

一年到头除了那些红利,再没别的了。去年那六万,再加上县城房子租出来的二万,一共八万。可结婚给她买婚戒买衣服啥的,都花了不少。回来这房子粉刷买家具家电啥的又是一笔开销。还有平时的日常花用,基本不做饭,都是下馆子,啥好吃吃啥,这是小数目吗?家里不进钱的时候,钱下去的特别快,一点都不经花。如今钱爱群再拿了两万七,又把人家租地的钱退给人家一万多,他哪里还有钱?

三两千顶天了。

这钱得撑半年,到年底再分红利,哪里撑得住哟!

红秀见他磨蹭,就眯眼,“你这是没钱了吧?”

“有!”林有强一点磕巴都没打,“想哪去了,咋会没钱呢?走走走,吃鱼去。我这不是想呢吗?到底哪开了一家地摊鱼……”

红秀冷哼,这林有强别看没啥大本事,但忽悠女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也轻易不上女人的套。结婚也都半年了,也没从他手里把银行卡的密码给套出来。所以,这货手里到底有多少钱,她并不知道。

还说有钱是吧,我就看你还有多少钱。

三两天花的经不住了,林有强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着急,钱当真花不了几天了。

怎么办?没钱了,这女人怕是要离婚的。

他心里有数的很,晚上折腾完他不叫红秀动,而是低声道,“生个孩子吧!你没孩子,我那两个……有跟没有都一样。我比你还大点,这将来我要走了,你怎么办?钱这东西吧……我爸我妈就是例子,手里要股份有股份,可没人照看行吗?我这头呢,就是对我不好吧,我那是亲儿子亲闺女,我养了他们打,他们将来要是不养我,那告了就有人管。你呢?你咋办呢?我也知道,你是不信我,心里也不稀罕我。可我是稀罕你,我也不是不把股份给你,真的!我心里也有顾虑……咱再要一个,再生一个我就把家彻底的交给你管,行不?”

红秀心头一颤,一辈子没孩子,这是一辈子的痛。可我这不是不能生吗?要是能生我至于离婚了吗?

“现在这医学发达了,试管婴儿啥的,只要想,就能做。”林有强一脸的笃定,“要不,咱先去医院瞧瞧,当年瞧不好的,现在指不定就能瞧好了……”

总之,得把整个女人的心思先得勾到别的地方去。

然后转天就把人带到县城的一个中医家里,还跟红秀道,“这是我问了有志,叫有志找桐桐打听的,说这里看的可好了。”

叫号脉,然后给开了一堆草药。人家又叮嘱了可多,像是吃的喝的之类的都得注意,反正就是外面饭馆子的饭少吃,化妆品之类的少用,药吃十天后再来,看看脉象。坚持吃上三个月到半年应该就有会有喜信儿。

这叫红秀都死了的心瞬间给活泛了,“我还能生?”

能!

红秀心里也担心呢,“我们这年纪……可都不小了。”

“你们都是高寿的脉象。”老中医信誓旦旦的这么说。

于是红秀回去就消停了,要求低的很。啥清淡吃啥,小米粥小青菜,有点肉沫,早上有个鸡蛋就成的。

但是中药是有用的,至少时有时没有的例假准了。之前还想着快要绝经了,谁知道这就正常了。这就是能怀孩子最基本的前提吧。

县里现在信中医的人越来越多,因为大家就是做这个营生的嘛。别的地方草药贵呀,但在咱们这地方,只要大夫给开药了,那都不用去药店抓药了,拿回来自己就能配齐了。十天的药,拢共就给了大夫二十块钱的诊费,再就是来回的公交车费,啥玩意都不抛费。

林有强心里安稳了,这么着的话说不定能撑到年底。可到年底红秀要做试管怎么办?听说这得十多万呢!

钱从哪来?

他找钱艳群去,果园那边的房子小,也不隔音。他站在外面能听见里面打电话的声音,钱艳群的声音从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再要把那面土崖要回去,那可不成!我跟你说桐桐,不是我不卖你这个面子,你也要为我想想,这事要是原价要回去,那我是吃了大亏了。我寻思,我要拿那一面土崖入股,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多要,给我三股就行……五十万不行……八十万也没戏,啥东西有细水长流的好呀?就是给我一百万,可这一百万是有数的。拿红利的话,三五年这一百万就来了,我不傻。咱村里只这一个地方合适,你们离了这个地方不行,反正我的条件就是这样,给我三股……”

林有强在外面听了一会子工夫,蹲在房子回头没动地方。等里面打了电话,好像要抽柴火做饭了,他才过去。

钱艳群一副吓了一跳的样子,“干啥呀?走路也没个声响,吓人一跳。”

林有强朝地里指了指,“我来看看要不要浇水。”

那你看去吧!

钱艳群忙她去的去了,黄鳝腌好了,搁在锅里爆炒,一会子酱香的黄鳝就出锅了,就这这个锅做一碗汤,再贴个饼子,转眼饭就得了。

等林有强装模作样的转悠回来,这边已经开饭了。他朝饭菜上扫了一眼,咽了咽口水,就蹲在边上,“看你过的好,我心里就踏实了。”

钱艳群心里一哽,又来这一套是吧?她继续吃她的,没言语。

林有强见没撵他,就低声道,“咱家那个加工厂的股份,确实是有你一半!”

“光有我一半吗?那还有孩子的份了。我跟孩子至少占七成……”钱艳群说着挥动着筷子,一副特生气的样子。但转眼她又面色如常,然后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行了,都给你了,都给你了,你赶紧给我滚远点,少在我面前转悠。”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态度,果然钱是人的胆。

他现在越发相信,钱艳群手里捏着一只下蛋的金鸡。

但他有他的逻辑,“我知道你气的狠了,但这几年我也没法子,跟红秀结婚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在县城惹上混混了,红秀认识的人杂,她要跟我结婚,我要是不答应,都不知道会被人打断胳膊还是打断腿,我也是不想跟家里惹麻烦!七成股份我给你,过到你的名下都行,我这不是一直没机会吗?红秀这女人奸的很。不过背着她,别叫她知道,这主意我还是能拿的。我现在给你写协议摁手印都行……”

钱艳群背对着林有强,心里拔凉拔凉的,这不要脸的果然来算计我了。

她抢人着没拿刀砍人,还语气特平静的说呢,“哄谁呢?真当我二傻子呢!你就说你先干啥吧?我可不信你好端端的对我大方起来了。”

林有强跪下抱着钱艳群的腿就哭,“别看咱俩离婚了,可咱俩的关系最亲呀!比我爹我妈都亲……我要出啥事,别人不救我,我知道你得救我的!我在县城我是被人骗了,那人说是做海鲜生意的,真的!那个螃蟹个个比我的手掌都大,皮皮虾这么长,我心说,咱们这边的人现在有钱了,也吃的起海鲜了,对方那车坏了,人病了,货急着出手呢,我心说这便宜不好碰,碰上了别放过呀。我就跟人借了高利贷。把这货给买下来了,谁知道买下来才知道,那玩意库存的时间长了,那虾一过热水只剩下壳子了,里面的肉都化了。我彻底赔了,还被人举报说卖不新鲜没检疫的东西,罚了我十多万,还有说吃了我的东西住院的,又给人家赔钱……这些事我都不敢叫雨柱和棉棉知道。我跟红秀结婚就是想着这女人手里肯定有钱的,想暂时过的难关,谁知道,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想离现在也离不了。我把股份给你七成,剩下的三成凑活着过吧。钱给你和孩子,那么些债务,我背着就行。那个女人……那就是找来替你受罪的,你千万别恨我。”

钱艳群心说,我当时得是多傻,这一个一个的理由编的,跟真事似得。

她的眼泪也下来了,脸上做出心疼的样子来,嘴上却硬的很:“少拿话哄我?你也就是哄哄我罢了,你要真敢写,我就敢把那土崖分你一半!”说着,一把推开林有强,“起开!”

林有强看见边上的纸笔,好像是要记账用的,过去就写了,写了就签字,“给你和孩子七成,现在去村里过手续都行。”

钱艳群眼神复杂的看了林有强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

到了地方,村里一个个的面面相觑,这林有强转性了吧。

人家就问,“你是自愿放弃这七成,给前妻的和孩子的?”

林有强就赶紧摇头,“是交换,用这七成交换她手里土崖的一半承包权。”他看了一眼在门口跟谁说话的钱艳群,赶紧催促那个帮着写证明的文书,“就这么写吧。”

这人还觉得林有强总算是像个人了,要那一半承包权有个屁用呀!这不是变相的补贴前妻吗?

然后不等钱艳群进去,林有强就拿着东西出来,催促钱艳群,“摁手印吧,先摁手印。”

不等钱艳群细看,他拉着钱艳群的手直接给摁上去了。

钱艳群拿着属于自己的这一份,转身就走:白纸黑字,这可是你自己写愿意跟我交换的,可再没有反悔的可能了。

林有强暗自得意,但这事不能叫红秀知道,就跟家里到底有多少钱不能叫红秀知道是一样的道理。他是一心盼着厂里跟他谈这个土崖的事呢,结果很快村里宣布了,厂里要成立养殖厂。跟之前以前,入股。这个也是一样,一股一万,一家只准一股。

林有强急了,“我那土崖可得占一个半股!”

要你的土崖干嘛?别闹成吗?这要不是林雨桐的大伯,直接撵出去了。

然后随着林有强的诉说大家才明白了,感情还有这么一桩乌龙事呢。他说的这个村里没人知道,上面也没有这个意思,“那你叫钱艳群来问问清楚。”

钱艳群来了就可诧异了,“谁说那土崖值百万的?”

你!

林有强气的眼冒金星,指着钱艳群手都抖了。

钱艳群矢口否认,“我没见过桐桐呀,也没有桐桐的电话号码。她挺忙的,我打搅人家干嘛?人家有啥事咋会告诉我?”

“你明明打电话……”

“没有呀!通话记录一查就知道了。你这还是人家大伯呢,咋这么给侄女泼脏水呢?桐桐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

得!大家都懂了,林有强被钱艳群给涮了。

林有强不认这个结果,“你这是诈骗!你在巷子里可说了,那值钱的很。”

“那我是哄我儿子和媳妇呢,怕两人不重视,那土崖今年弄两万块钱没问题的,这也不是小钱呀。我哄孩子还哄错了?这些话没一个人当真,咋就你当真了呢?”钱艳群瞥了林有强一眼,低声道,“你嚷嚷,再嚷嚷你家那女人就知道了,人家知道你要啥没啥,不得踹了你。赶紧回去吧,藏着掖着吧,她不知道,就能白叫你多睡两年。”

林有强转身就走,拿这个敢拼命还长了心眼的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里的七成股份都叫弄走了,他得想想法子,把今年这个坑先填上再说。关键是现在连入股这个养殖场的钱都没有。

没法子了,干脆抬手把县城的那个院子以三万八的价格卖了,好歹这日子总能撑的下去了。

这些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能不吹到林雨桐的耳朵里吗?她其实是支持这种仿野生环境养殖的,觉得可以尝试。

她在跟药材厂加工的几个大师傅说这个事的时候也提了一句,野生的效果是不一样的,这炮制的时候要注意哪些。

然后这话就被有心人听到了,白春娟就格外重视,回头就找了钱爱群和林有强,意思是想承包这个土崖。钱爱群不承包,她觉得白春娟不像是个傻子的。林有强是想狮子大开口的,但白春娟最多只出到一万,他先开始没答应,结果红秀也不蠢,估计是听到风声了,要看银行卡的余额,这个哄不了人呀,非得拿钱往里添才行。买院子的钱再加上承包土崖的钱,数额好看一些不是?

于是,很干脆就把那刚换回来的承包权给卖了。

人家白春娟和钱爱群合作,两人把这事当做正事干开了。

白春娟就说,“离了男人咱自己过自己的,婶子,你也别老惦着那个事。”

我不惦着,我就是不收拾死他们气难消,逮住机会就想削他们一顿。这才刚刚开始,咱们以后慢慢来吧,我跟他过了二十七八年,往后还有二十七八年呢,且给我等着就是了。

还有这个红秀,呵呵!

红秀想再生一个,他们觉得是秘密,可这一户挨着一户住呢,有啥秘密。东家说话,西家听的清清楚楚的,人家都知道这个事呢。

钱艳群肯定是听说了的,她最近的论调变了,就说这个遗传特别重要。说你看我家这两孩子,我跟他爸就这样,那孩子也就那德行了。别的不说,你看林有志,早前娶的那媳妇也就那样了,所以生的闺女桃桃就是那个德行。再看后来娶的卢淑琴,别看当时是疯子,但人家脑子好,基因好,生的俩孩子你再瞧瞧。方圆这一大片,谁家能比?也就是金家能比!看看杨碗花那德行,但是人家当爹的基因好,那两儿子怎么样?算不算人中龙凤。再看看杨碗花跟郭永刚生的金凤,那能看吗?

所以,总了归齐,这娶媳妇嫁闺女都得看好,影响子孙后代呢。

她还特粗俗的比喻,“这就跟配种一样,对不?给牲口配种,那还得找膘肥体键的呢。”

然后这就成了巷子里的一个话题了。

对于一心想生娃的红秀来说,这可是戳到肺管子里了。想生娃,和想生个跟林雨柱林雨棉这样的娃是两码事。一想起这样式的人,她的心都灰了。

一边想着不生算了,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吧。

一边又想着,现在要是再不生,大概这辈子真没机会了。

她也不知道草药治的怎么样了,一个人去县医院检查,结果人家说是单侧输卵管堵塞,是有自然怀孕的可能的。

她自己都愣住了,她早年检查过,说是双侧堵塞,但一侧不及另一侧严重。那也就是说,人家中医开的药是见效的。

不知不觉的,她就去的多了,不仅吃药,还配合针灸。

然后等九月份,金泽小朋友能上幼儿园的时候,人家红秀怀上了。

钱果果跟林雨桐说,“我见过红秀跟一银白头发但气质很不错的帅大叔去过酒店……”

那咱们管不着,对吧?!

卢淑琴来的时候却说,“你们小的时候,计|划生|育抓的紧,只要怀上了愿意去做,镇上都给十二块钱的补贴,那时候为了拿那几个钱补贴过日子,你大伯母差不多那都是去流产的常客……”

故意怀上,然后去做,领钱。

“后来就叫结扎,你大伯母那身体那时候差的很,说是感染还是怎么的了,硬是拉了你大伯去做了结扎……”

这玩意那不去医院做输j管吻合术,你这也不可能怀上的呀。

而且,这都多少年了,就算是做了手术给你接上了,可过了十五年这个年限,概率很低的。一个怀孕概率低的女人,一个叫女人受孕概率更低的男人……“这孩子九成九不是林家的。”

卢淑琴就说,“钱艳群那可不是个一般人。你瞧瞧邪性不邪性,想干的事愣是没她干不成的。股份该得的也要回来了,你大伯跟红秀也拆散了!这回红秀离婚,可是一分也得不到……”

她是过错方。

“谁现在不说钱艳群有心眼。”说着就跟林雨桐学钱艳群在巷子里说的那些话,挑动的那些话题,“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诱导红秀找别人生孩子。”

林有强说生孩子是假的,就是为了哄住红秀的,要不然不会不告诉红秀他自己的情况。然后这边钱艳群引出了红秀心理的担忧,果然不想给林有强生孩子,去县城找了别人。以为能赖到林有强身上呢,这回坏了。林有强能认这个账才怪!

但这跟林雨桐和四爷有啥关系,两人哪有时间管这个事情。

可事情还真就出了。孩子开学要上幼儿园,当天两人给孩子报名了,就把孩子先带回来了。这一天林雨桐特意的请了一天假,就为了送孩子入学的。结果才回来,打算带孩子去超市,买点小零食。人家老师要求的,说是开学第一天要认识新朋友了,明天来带好吃的跟小朋友分享。本来是要做的,但这做的叫人家孩子吃了,万一谁家的孩子闹肚子了,这都是事。干脆算了,在外面买吧。一家三口还没到超市门口呢,四爷的电话响了,说是林有强报警了,说有人qj了他老婆,这个人的身份还很特殊,是另外一个镇派出所所长的老丈人。可人家那边也报警了,说是林有强骚扰人家,毁了人家的名誉,老人家一气之下住院了,然后中风了,半身不遂的可能性很大。

这事能管吗?怎么管?

四爷就道:“该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回头我给李所打个电话,你们办你们的事吧。”

可四爷的电话还没打过去呢,人家李所带着老婆上门来了。一家三口从超市回来,门口就站着很富态的两口子。

李所一开口就说,“领导,你看这事闹的!要是知道是谁,昨儿就不那么处理了。”

我恨不能宣告全世界我跟林有强关系不好到不来往的程度,可一有事人家还是会说那是谁的谁谁谁。

林雨桐笑着把人往里面请,“孩子开学了,我这忙着孩子开学的事呢,今儿没去办公室。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装不知道!

这李所的老婆说话特直,语气也不是很好,“说是领导的大伯,找我父亲,说是我父亲那个他老婆了……”

“我大伯?”林雨桐好像很诧异的样子,“早不来往了。不仅我不跟他来往,他的儿女也不跟他来往了,我祖父祖母也一样……不管出了什么事,有关部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要是害怕处理的公正性,我这就打电话……”

李所瞪了老婆一眼,赶紧笑道,“您看,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怕我爸这事叫咱们之间又误会吗?”

“误会什么呀?一码是一码。”来找我干嘛呀?要是怕彼此有误会,你大可不必跟我这么说话,对吧?我告诉你了,不仅我不跟林有强来往,甚至林有强的父母都不跟他来往。这就是我的态度了,他的事我不插手,还想怎么着?你有情绪冲着我就大可不必。

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林有强长的虽然是歪脑子,但他可不笨。找上你爸,那定然是你爸真的那啥了。哪怕不是qj,但这也是跟有妇之夫有染呀!更何况,我怎么记得这位李所的丈母娘应该还活着呢,不过是瘫了十多年了。

更何况,这位人老心不老的老人家好像现在政xie挂着职呢,有人闹事了,你立马就中风了,这中风的真是时候。

现在你们两口子上我的门,想干什么?消除误会?还是试探态度?或者干脆想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给我面子吗?这是打着我的旗号,灭你们家的事呢!

想占好处还不想给我好脸,我招你惹你了?!

林雨桐亲自打电话到县局,把这个事情说了,“一定要公正,公平,要有理有据,只要证据确凿,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要怕丢谁的面子,我也没啥面子可丢。”

这电话一打出去,李所就知道,事情被自己给办砸了。这种情况,就没法再坐了。起身告辞,出去就埋怨老婆,“我说了多少回了,不要看她年轻就小看她。她能走到如今那必然手段硬的很!你现在去打听打听去,到了下面有几个敢扎翅的。有啥话你不能好好说吗?奔着她去干啥呀?能耐的你!得了!啥也别想了,爸的公职铁定是保不住了。”

他老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回头看身后的住宅楼,“她不会给你穿小鞋吧。”

“她要是那小肚鸡肠的人,能走到如今?”他故意唬着脸,说老婆,“但爸的事我没法插手了,你也别逼我管,我要是管了,除非脱了这身皮。你得想想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刚好,他也正不想管。可不管家里就得起火!刚才要走的时候,跟金嗣业握手的时候,对方重重的握了一下,他顿时就明白啥意思了。这是说是在替自己做戏。

是不是的,人家给了自己这个台阶,自己就不能真的跟人家恼了。

反正老丈人公职保不住了,如果那个女人坚持生孩子的话,家里还得支付那边一大笔钱的抚养费。那个林有志也没动手,说的事也不算是污蔑,估计没啥大的惩罚。重要的是别叫那个女人告,如果非要告qj,那就不如赶紧息事宁人,给一笔钱把事了结了算逑。

可红秀怎么可能不要孩子,她这辈子过去了,好容易怀上一个的,她是坚持要生。

要生就没钱,你的孩子是你的责任,孩子的父亲中风了没有抚养能力,你自己养去吧。反正把人丢完了,也不在乎了。

钱没要到,林有志也不愿意了。

离婚!就我这条件,再找个长的好的,年轻点的女人,一点也不难。村里这么些假离婚的这不都成真的了,哪个没找?

可还没等找呢,这边前脚跟红秀离婚,把红秀扫地出门。后脚就被发现喝醉了,半夜里不知道干啥去,栽倒在水渠边的泥沟里了,第二天才被人发现。送到医院,人倒是活着呢,可喝的太多,还那样摔了一下,又没有及时治疗,反正嘴歪眼斜的,双腿没知觉了,双手颤颤巍巍的,基本后半辈子也就这样了。

林雨柱晚上来找林雨桐,问说:“故意把人灌醉,然后把人带到高渠上,人要是摔死了摔伤了,这算是故意杀人或是故意伤害吗?”

林雨桐:“……”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她无奈的问说,“那个故意灌人的人她喝酒了吗?她当时是个啥状态?如果她只是喝多了也不清醒呢?你确定她没有喝酒而是故意害人的吗?”

不能!

那不就得了!所以,那顶多算是事故。

出了事故,对方有赔偿之责。

而恰巧,人家钱艳群不计前嫌,又搬回去照顾前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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