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公被这个大哥哥喝趴下啦!”
小奶音在院子里不断回荡。
众人都朝顾霖投来了毒辣辣的目光。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热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来蹭席就老老实实地坐着嘛,你非要做多余的事情。
现在好了,人家婚礼的重要环节被你搅黄了。
要是新娘因此生气,导致人家新婚燕尔就吵架。
这得多大的罪过啊!
热芭悄咪咪地走到顾霖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顾霖,情况有点不对劲,趁现在快跑吧!”
“跑啥?懦弱之举!”顾霖轻笑道。
“现在主人家还认为我们是客人,才没有生气的。要是发现我们是来蹭席的,就不好说了。”
热芭理性分析道。
“没事没事,你忘了,我好歹是个歌手,戏曲班的活儿勉强能应付。”
说罢,顾霖弯下腰,看着那个热心喊话的小女孩,“小朋友,你四叔公在戏班子是什么乐器呀?”
小女孩皱眉想了想,“嗯……我也记不起来叫什么了。就‘嘟嘟嘟’很吵的大喇叭,死人时候经常吹的那种。”
闻言,顾霖微微颔首,“哦~唢呐是吧?”
“好像就叫这个。”
热芭立马问:“那你会吹吗?唢呐。”
顾霖笑笑,“其他乐器可能得熟练一下,这唢呐我可太会了。”
乐器这玩意,一通百通。
只要掌握够扎实的乐理知识,基本上所有乐器都能演奏,剩下的只是熟练问题。
顾霖本来还担心是其他乐器的话,他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熟练。
可唢呐就不一样了。
他正巧获得过大师级唢呐演奏技巧的系统奖励。
还真是技多不压身呢!
“真的吗?”热芭欣喜道。
要是以前,她绝对会合理怀疑顾霖吹牛。
但现在,她竟觉得顾霖会唢呐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顾霖点点头,接着起身朝戏曲班所在的位置走去,“将功补过咯。”
热芭和负责拍摄的‘陈老师’立刻跟了上去。
现在戏班子的班主快急死了。
按当地的习俗,新娘子进家门时是要奏喜乐的。
喜乐越响,代表着越热闹,人丁越新旺。
而喜乐奏的是琼州八音。
八音指的便是八门器乐,二胡、月琴,唢呐、喉管等。
现在少了唢呐,奏乐依然能奏,只是这效果势必会大打折扣。
还能有什么办法?
谁让那酒蒙子被给外地小伙子喝翻了呢!
新娘子马上就到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演呗。
“大叔,请问四叔唢呐在哪?”
戏班主正焦急时,一个年轻人突然问道。
一看,这不就是坏事的那个小伙。
“你要干嘛?”
戏班主没好气地问。
他很想对这年轻人发火,但碍于待客之道,他也只好忍下来。
“是这样的,四叔和我说好了,这次让我来顶替他。”
反正四叔已经喝得不省人事。
顾霖享有谎言的最终解释权。
戏班主半信半疑地看着顾霖,“你,也会吹唢呐?”
“会!”
“小陈,把老四唢呐拿来,给这小伙子试试。”
戏班主抱着死马当活医的心态说道。
拿到唢呐后,顾霖朝热芭伸手,“口罩给我一个,我可不想和四叔间接接吻。”
热芭轻轻一笑,从兜里拿出一个口罩给他。
顾霖深吸一口气,隔着口罩吹响了唢呐。
嘀哒滴滴哒滴……
尖锐但不刺耳的唢呐声在小院内回荡,瞬间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唢呐还能吹这么好听的?”
“老四吹的跟猪叫一样,我还以为唢呐都那样。”
“这帅小伙不一般嘛。”
戏班主脸上的表情从将信将疑,转变为了十足的惊喜,激动地对旁人说道:
“百鸟朝凤!这伙子吹的是百鸟朝凤!”
顾霖没有继续炫技,演奏完一小段后就适时停下。
他笑道:“大叔,这下你不愁了吧?”
“不愁了不愁了,你顶替老四,反倒还增色不少呢。”
戏班主开心不已,可随即又面露难色,“就是,我们这儿演的是‘琼州八音’,也不知道你会会吹?”
“没事儿,你用你手上的二胡拉一遍调子,我应该就能吹了。”
顾霖自信道。
拥有‘绝对音感’的他做到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
“真假?”戏班主又惊又喜。
“真!”
“好,那你记住了,这第一首是迎亲曲,《一锭金》。”
——【霖子哥竟然真的会吹唢呐,还一起手就是《百鸟朝凤》,太猛了!】
——【现在他会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霖子哥主打的就是一个技多不压身!】
——【荒年饿不死手艺人,这句话说的真一点儿没错。】
——【昨天还在开‘演唱会’的人,今天在农村搞红白喜事(扶额笑),这反差!】
——【可是这么短时间,他真能记住那么多曲子吗?】
——【收起你的质疑!他是谁?霖子哥!】
……
顾霖听着二胡的调子,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就转化为了唢呐的谱子。
短短十分钟里,他就记下了三首新曲子。
当戏班主拉完第四首曲子,门外就又喊道:“人到村口了,戏班子咋还不来!”
戏班主紧忙问:“你记住了吗?”
还没等顾霖回答,他又说道:“算了算了,这么短时间,你能记住调子也吹不熟练。还是不要唢呐了。”
“其他人都快点和我到门口去。”
戏班子的乐手们慌慌张张地摆好了队形。
很快,婚车到来,一对新人走下。
新郎一身黑色西装,新娘却身着一套大红色的中式秀禾服。
经典中西合璧。
虽然服饰不搭,但两人脸上的笑容确实一致,同样的幸福。
“新娘进门,奏乐!”
司仪高声喊道。
……
没有反应!
戏班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懵了。
班主内心破口大骂:“妈的,忘记这《一锭金》是唢呐打头了。大伙没排练过其他版本,这下怎么开始?刚刚不该浪费时间教那小伙子的。”
“奏,奏乐!”
司仪又喊道。
戏班子依然没有动静。
前来赴宴的街坊邻里们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班主牙一咬,心一横。
就来一次二胡打头,后面大伙能不能跟上,就看造化了。
笃呜……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明亮的唢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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