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下惊雷使得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四周一片漆黑呼呼狂风吹得窗帘“霍霍”作响。
早先戏耍至倦极而眠横七竖八挤睡床上的四女也吓得爬了起来。
“喔喇!”
一道电光划破窗外的夜空。
黑室全白。
我看到了龙怡敞开的外袍里那性感内衣只能遮掩小部分雪白饱满的胸脯。
“轰!”
暴雷惊天动地爆鸣如起在身旁。
红月娇呼一声扑人了我的怀里其他三女亦不由挤到我身旁。
再一阵狂风吹来大雨夹在较轻的雷声里哗啦啦打下来一阵阵打在屋顶上。
燕色的估计没有错大雨终于来了。
电光不住闪亮。
我和妮雅脸脸相觑。
狂风再至带了窗外的雨粉。
龙怡低叫道:“噢!要关窗了!”艰难地爬起床来。
我轻轻推开仍是迷迷糊糊的红月让采柔接收了她爬起床时才觉大黑也睡在床土不禁哑然失笑幸好飞雪什么也不怕否则床将要塌下来了。
来到窗前急忙帮助龙怡将唯一仍未关闭的大窗那条撑起窗框的木柱从凹位处抽出来雨点扑脸打来教人雪雪生痛。“轰!”
一道电光直击而下落在窗外的园林里。
龙怡吓得娇呼一声躲人我怀里。
昨晚我们虽然嬉闹得甚为疯狂和龙怡的身体也有多次碰触的机会但却从没有像眼下的这样全面接触。
白光闪耀一时间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托着窗板轻轻放下将强暴的风雨声隔在窗外也将室内变成个绝对黑暗的世界。
宁静和平的暗黑天地。
龙恰丰满的肉体在我怀里颤抖着纵使我看不到她美丽的俏脸但也感到她无限的惊怯她那最使我心动的娇羞。
我将她的身子抱得直立起来让她玲珑浮凸的肉体全无闻隙地紧贴着我。
她诱人的呼吸一下一下轻轻的喷在我的脸上使我知道她正勇敢地仰起俏脸等待我的热吻黑暗的确能使最害羞的人也增加了所缺乏的勇气。
我低头在她樱唇轻轻一吻浅尝即止若要占有她刚才便多的是机会但我很满意我和她现在那种动人的关系不想有太快的展又或者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她竖起脚尖轻轻回吻我后道:“要不要我点亮油灯?”
我想起闪电时看到她那雪白的胸肌心中一热旋又压下自己的情欲点头道:“好!”放开了她。
摸索到床边时碰着妮雅的身体禁不住将她抱紧奇道;“为何红月这小家伙一声不响她不怕暴雷吗?”
采柔在床中间处笑道:“她早睡回了去。”
灯火亮起。
龙怡背着我站在靠墙的高几旁弄着油灯采柔接着熟睡的红月坐在床心妮雅藏在我怀里的旖旎情景立时映人眼帘。
我向龙怡问道:“为什么你像是很熟悉这屋内的环境呢?”
妮雅由我怀里抬起头道:“你太粗心了难道看不出这是龙怡贵女的闺房吗?”
我一震望向刚扭转身来脸向着我们的龙怡呆道:“既是你自己的地方为何整天嚷着要告退?”
红色的灯火映照下龙怡羞涩地道:“但我已将自己的房子让了出来给你呀!”
我心中沉吟着龙腾这样允许自己的女儿公然向我示爱必亦是同意龙怡和我建立更亲密的关系这样对巩固他在净土的地位自是大有益处由这点着眼我对与龙怡关系的处理更应小心一些否则可能会带来不良的后果。
龙怡来到我身旁坐下低声道:“大剑师!你不高兴龙怡这样做吗?但为了你不要说让出屋子什么事龙怡也肯做。”说到最后一句声音转至仅可耳闻。
我道:“不要多心我只是想着应怎样利用这场雷雨。”
妮雅从我怀里脱出来坐直娇躯正容道:“是否应立即下追击的命令所有人都准备好等待着你的指示。”
一阵风雨刮来一时屋顶窗门尽是雨打声风从窗隙侵进来吹得油蕊上那点火焰闪烁跳动。
我沉声道:“希望这场雨下得愈大愈久便愈是理想。”
大黑这时警觉地竖起耳朵。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他们终于来了。
除了六位大公外这次连约诺夫、龙歌、红晴、泽生、侯玉等和十多名我尚未认识的北方将领都来了。
较使我注目的是换了三等武将服饰的田宗显示出他已因过去个多月的表现积功连跳两级难怪神采飞扬。
净土军阶编制非常简单主要是大公、武将、队长和普通兵。除大公和普通兵外其他两项都细分作五等或一等三等武将已是非常高的军职像红晴侯玉等也只是二等武将我所知的一等武将便只有约诸夫、龙歌和那像雌豹般的雁菲菲。
所有大公的嫡系继承人都自动成为五等武将要升作一等武将就要看他们在军中的表现了。
至于军队编制则是军、师、团和队以三万兵为一军一万兵成一师。团有大有少多至千人少至数百人也有要看其性质而定像小矮胖统率的工兵团有需要时可增至数千人之众。队则以百人为单位由大小队长指挥职级分明。
这时净土三等以上的老少军官都挤在正厅里足有三十多人台椅都给搬到一旁以腾出更大的空间来。
我在妮雅的陪伴下进入正厅。
众大公武将均肃然敬礼。
我收拾情怀正容道:“大火熄了吧!”
“轰隆!”
屋外一下惊雷侠众人的目光都望往屋顶处。
龙腾等一众大公站在前排处一齐点头眼中露出热切兴奋的神色。
龙腾道:“还是燕色比我有眼光我已向他陪过罪了。”心情畅美下他已不斤斤计较这小小的胜负得失了。
我很理解他们的心情这场雷暴便是天公显示了它仍是站在我们的那一边。
龙歌踏前道:“龙歌等候大剑师的指示。”
我微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忘记在这次追击里谁是先锋将。”
龙歌有点不好意思地脸孔红了一红。
站在谢问旁的一位年轻二等武将道“希望雷暴很快便可停下来。”
我眼光移到他处点了点头。
谢问有点尴尬地道“这是小儿谢凌风大剑师请原谅他多言。”
我微笑道:“年青人应该是无畏敢言的。”
谢凌风露出感激的神色。
红石笑道“年轻人是勇猛好战的狮子老年人是爱捡便宜的狐狸我老了只希望这场雨下得愈大愈好雷电愈打得烈愈惬意硬是将黑叉鬼困在山路上受尽风雨之苦后我们便可去检便宜了。”
众人都笑起来有种在极度紧张焦躁里轻松写意的味道。
燕色道“我曾佯攻了断路堡几次又弄榻了部分城墙然后使人守着通往断路堡的山路防止黑叉人派人破坏。最新的情报显示黑叉人仍未完全退出断路堡所以就算他们有毁路的企图这场大雷雨也使他们因人马未能完全撤出而办不到。”
我点头表示赞许燕色确是经验老到的将领每一方面都计算得到。
雨点“啪啊嗒嗒”打在木造的屋檐上但雷声已逐渐弱下来。
我环视众人最后眼光落在龙歌脸上微笑道:“怕淋雨吗?”
龙歌昂然应道:“无论是天上下来的雨又或敌人射出的箭雨我也不怕。”
我喝道:“那你便是我左边的大将!”转向神色有点不自然的约诺夫道:“约诺夫便是我右边的大将我们将冒雨出击不让黑叉人有毁掉山路或下陷阱的机会。”约诺夫见我没有忘记他这曾并肩在战场上出生人死的老朋友大喜答应。
宁素皱眉道:“下山的路虽然宽敞足可容四马并行但现在天雨路滑泥拧满途可否待天亮时才出击?”
我道:“这是任何人也作如是想的想法所以肯定黑叉人也是这么猜想故此我们这行险的一着应是敌人估不到的奇兵。”我一直以来的战略都是险中求胜这并非我性好冒险而是因为每一次敌人都比我强大故不得行险取胜。
众年轻将领都露出兴奋的神色反而大公们和老一辈的将领都脸带犹疑。
我断然道:“这里每一个人都同意要追击敌人敌人也知道我们必会追击他们所以我们倘若来个乘胜追击其实却是堕进敌人布下的陷阱里去可是这一场雷雨扭转了整个局势不但解决了大火阻路的问题还把敌人撤退的行动完全瘫痪下来假设我们失去了时机机会一过去了便永不回头谁还有话要说?”
红石道:“大剑师!我完全赞成你的决定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太保守和稳重了。”这话似乎在责怪自己其实骂的却是守卫天庙的众大公。
燕色嘿然道:“红石老头我知道你在骂谁但不要怪我们因为那时圣剑骑士还未出现。”随着振臂高呼道:“孩儿们!让我们在大剑师的领导下直杀下山脚去。”
众人轰然答应。
这时约诺夫和龙歌外唯一的另一位、一等武将雁菲菲踏前两步道:“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断路堡内的情况包括堡下秘道和下山的山道所以我请求让我精选三百人作探路的先头部队只要大剑师点头雁菲菲立即便去。”
我微笑道:“若我没有猜错雁菲菲你必是在这场雷雨生之前便挑选好这探路的精锐队伍。”
雁菲菲一呆道:“大剑师怎会知道?”
我故意莫侧高深地笑了笑并不答她转向约诺夫和龙歌道:“你们对这有没有意见?”要知这样一来真正打头阵的便变成雁菲菲了。名虽为探路却是最前线的先头部队。
两名男将相视苦笑然后齐齐摇头表示没有意见但对我征询他们才作出决定均表露了感到被尊重的押色。
我向雁菲菲道:“去吧!”
雁菲菲大喜施礼后转身挤出门外去了。
我向众人道:“我知所有人均已整装待但山路难走路窄人多所以我要最好的战士组成十个巨人队他们舍不是擅长硬仗的好手便须是最好的射手。”
众人均点头表示明白因为无论我们有多少人山路宽度有限能和敌人短兵相接的最多只可以有数十人所以贵精不贵多。而且人愈少便愈可以隐藏行踪试想敌人怎会猜到来犯的“大军”只得千人之众!
龙腾疑惑地道:“在这样的雨夜里如何分辨敌我?”
我淡然道:“当我们追上敌人时天亦应亮了若再没有别的话说立即出。”
众人轰然应诺纷纷踊跃去了。
妮雅在我耳旁道“你安排了左右先锋又有探路的部队那你的妮雅怎么办?”
我扭着她的腰道:“妮雅大公你身为南方两大统帅之一手下猛将如云你不带领他们谁能代替你”
妮雅道:“我不管妮雅要跟在你身旁。”
我佯怒道:“你真想我脱掉你的裤子来打屁股吗!”
妮雅甜甜一笑道“大剑师息怒妮维听话了我也要去安排一下。”
往厅门走去又回过头来道:“山脚见!”
这妮子使我愈来愈爱她了竟懂得逗弄我。
在特制的防水灯照射下我、约诺夫和龙歌分率着十个巨人队在山路上走着。
雨势转弱了点但夹在山风中打来仍是相当狂猛尽避我们头顶大盾牌身披雨具但想加快些也是有心无力。
雷鸣低沉下来只是在天际不时闪起微弱的白光。在大队里其中两人专责抬我的射日弓珍乌箭则在我背上的箭筒内说真的我对这大弓和箭已生出了感情就若我对魔女刃那般。
原本火红一片的断路堡已变成黑沉沉的像只断了气的巨兽般俯伏在前方。
我出停止的命令因为再走便会进入堡内敌人视线之内了。
千多人立时停了下来蹲低。
黑暗的山路里一条人影闪了出来直奔至我身前原来是雁菲菲探路部队中的兵土。
我问道:“前面怎么样了?”
来人兴奋地道:“雁菲菲武将已抵达断路堡差我回来告诉你们敌人正开始继续撒退而他们在最后方布下了数目不明的弓箭手准备阻截我们的追击。”
这时约诺夫和龙歌先后挤过人堆来到我身旁。
我向两人重说了一次这最新的情报才道:“我们来得正及时假若让黑叉鬼全退到了山路上这批箭手便艰应付得多了。”
那传讯兵续道:“敌人陈兵在城北近下山之路的那一边一待撤退完毕便会随大队撤走我们得赶快点才成。”
我脑中闪过先前看过的断路堡地图向龙歌和约诺夫道:“你们分由左右动攻势我和雁菲菲负责中路但未有我的命令半枝箭也不可以射出去。”又向那传讯兵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传讯兵受宠苦惊恭敬地道:“小兵叫辛捷!”
对于我来说小兵和大将是没有分别的每一个人都应受到尊重。
我道:“辛捷你告诉我敌人有没有现你们的行踪。”
辛捷道:“我们摸黑入堡加上风雨的掩护估计他们仍未现我们的踪影。”
我心中暗赞雁菲菲也惊叹她观察力的敏锐只是从敌人分布的位置便分析出对方的殿后兵是以射手为主点头道:“我们也要这样做好!弄熄所有照明灯我们去!”
当我们在辛捷带路下穿过崩塌了的城墙来到城中一处被烧得只剩下一堆焦石碎瓦的房屋处与雁菲菲会合在一起。
雁菲菲来到我身旁凑到我身边道:“听!”
她的气息弄得我耳朵养养的不禁心神一荡吓连忙压下遐思细心静听在十多处烧焦了的房舍后隐有车马人声传来。
雁菲菲道:“听!车马声比以前疏落多了敌人的撤退应接近尾声阶段我们是否要立时动攻击?”
屋檐虽破烂但仍挡了部份的风雨我松了一口气徐徐道:“你估计对方有多少人?”
雁菲菲道:“我猜是在二千人上下不会过二千五巨人。”
我望向前方风雨飘摇的暗黑里像一块块黑炭般斜七竖八的房舍稍远处塌陷了半边的一座高楼和更远方仍属大致完整的城墙一个人影也看不到除了风刮起砂石木屑和雨打的声响外便有若鬼域奇道:“你怎能得出这样的数字。”
雁菲菲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又再在我耳遏响起道:“那是我假设自己是敌人主帅要在这里布下足够抵挡我们猛攻的人手又能迅撤离而猜佑出的数目人手多了反而会妨碍了兵员移动的灵活性。”
我不由对她更是刮目相看这几句话代表了她深悉战略之道沉吟片晌问道:“下山那边是否只有一个出口?”
雁菲菲道:“是的!但不用担心建城时我们在城下开凿了多条秘道昔日弃城时又巧妙地将它们加以封闭刚才我曾派人查看过封口仍完整无缺所以我已派人趁着风雨声的遮掩开凿其中一条秘道的人口现在他们已进入了秘道正在全力打通另一端当他们潜往另一边的城墙时便会以开山器在墙外打个洞出来那时我们便可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城墙外的广场侧予敌人致命的打击。”
我大喜下奖励地伸手拍了拍她肩头道:“干得好!你对断路堡确是了若直掌。”
雁菲菲咬牙切齿道:“我的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全都是在城破时被杀身亡我怎能忘记。”
我看了她一眼这样的黑暗里自是不能看到她的神情叹道:“我明白了!你现在使人通知龙歌着他和我的人一起穿过秘道潜往城外约诺夫则率两个百人队留在这里在动攻击时虚张声势以牵制敌人。”顿了一顿又道:“当敌人全撤往城外时即开始突袭那时这二千多断后的敌方箭手刚松了一口气无可避免地会生出退意在他们无心恋战下我们便更能得心应手只要歼灭了这批人这一仗我们便有十成获胜的机会。”
雁菲菲低叫道:“大剑师英明我去了。”语气间透出来自真心的敬服。
我们迅行动当最后一个战士穿出秘道时天色已由绝对的黑暗转作灰黯雨势亦由大变小由密变疏视线虽仍离明朗尚远但已隐可见物。
我和雁菲菲及三百多战士先穿过凿就的地洞爬到城外去依从雁菲菲的话伏身一堆乱石后的野草丛中。
黑叉人在能防水的灯火照明下长长的车马队蜿蜓列在下山的路上蠕蟋而动尽避事实上他们是凶残恶毒的暴徒但这刻的他们在我眼中只是群待宰的可怜虫。
所有物资和人马车辆均聚集在城外可容千人的大广场秉可见撤退已接近尾声假设这时我们才率军攻来便会被断后的箭手加以阻截倘若山路再被他们破坏整个追击的行动便要泡汤了。
胜败只是一缧之差。
若没有这场豪雨黑叉人的退军行动亦肯定会成功那时的形势便和现在有天壤之别。
天色逐渐明亮。
雁菲菲在我耳边道:“看!”
我顶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一边山路旁峻峭的坡顶上堆满了巨石虽然看不到装置的细节也可以想像到只要推动或扯开某一阻挡物巨石便会滚往山路将道路完全封闭破坏这一着不可谓想得不绝。
雁菲菲道:“若遇危急时黑叉鬼会不顾一切不理仍有多少人尚未退走滚下巨石那便糟糕了。”
我运足目力巨石堆旁的景物清晰起来可看到有三个人立在坡顶显是由他们负责这任务。
我道:“不用怕那三个人由我对付拿我的射日弓来。”
雁菲菲一震道:“这么远大剑师竟也可以看清楚吗?”
射日弓被抬了过来我取饼大弓从背上的筒内拔出了两枝珍鸟箭架在弓上沉声道:“当我射出箭时立即动箭攻并射出讯号火箭通知城外内的龙歌和约诺夫前后围歼该死的黑叉人。”
雁菲菲应了一声犹豫片晌才道:“大剑师能一次过射出两支箭吗?”
我淡淡道:“我的箭术传自一名家将他是帝国内最好的箭手可惜在父亲被捕时因抵抗而被杀了连射出一箭的机会也没有。”我已尽量不去想起往事因为那只会带来痛苦。
这时雨停了下来天上虽仍乌云密布但景物的能见度又增高了。
一名骑着马的黑叉军官指挥着余下的十多辆载满物资的马车缓缓加进撒退的行列裹我用手肘撞了撞雁菲菲的香肩道:“这军官交给你了。”
雁菲菲出奇温柔地应了一声“好”弯弓搭箭。
所有人的强弓上都架起了劲箭只待我的指令。
一队黑叉箭手于此时由城门退出来。
敌人的殿后部队终于亦开始撤退攻击的时间也到了。
我蹲了起来放平大弓轻吸口气用力拉开弓弦。
两支箭看似合在一起其实箭头处略分了微不可察的少许。
我已很久没有同时射出两箭了这次我却不得不搏一搏。只要能同时射杀两人另外那人便易对付得多了。
我计算着距离和角度。
这时恰巧其中两人走到一起我心中一喜狂喝一声。
“飕!”
两枝珍乌箭离弦劲射而出由下斜上越过黑叉人队伍的上空望着那三人疾刺而去。
“飕飕飕!”
蓄势待的弓弦纷纷弹响箭像昨夜那场豪雨般洒去。
另一枝火箭直升天上通知城外内的龙歌和约诺夫动手。
昂责滚石阵的那三名黑叉人还未看清楚什么东西向他们射来胸前鲜血飞溅往后便倒箭虽是两枝但其中一枝却连续贯穿了两人的胞膛。
“啊呀!”
那骑马指挥的黑叉军官颈侧中箭倒下马来然后是敌人纷纷中箭的惨叫声、倒地声。
我抛下大弓给拾弓的战士向雁菲菲大笑道:“好箭!”一个虎步往前标窜魔女刃早来到手中。雁菲菲应道:“大剑师才是真的好箭!”
第二排箭又往乱成一片的敌人射去。
此时四处亦是喊杀连天龙歌和约诺夫当然亦在动最猛烈的攻势。
当第三排箭射出时我和迎上来的黑叉鬼短兵相接。
我感到体内充盈着惊人的力量信心强大得可以一个人直杀往山脚去当然事实上能否做到则是另一回事。
这时退出城外的断后军和尚未撤走的黑叉军虽被我们射倒了数百人但最少还有上千之众可是由于事起突然仓忙下只想到逃命弃甲曳兵地往山下逃去一时惊喊震天。
我将剑法挥至极限逢兵器断兵器逢人杀人但我的心却冷若冰雪没有半点不忍或怜惜在战争襄不是杀人便是被杀。
我也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眨服工夫便探进敌人撤退的队伍里。
雁菲菲等开始时还能勉强跟在我身旁不一会便给我抛离了百步之遥。
眼看敌人鲜血飞溅中一个个倒下我心中想起了这些凶残侵略者对这美丽净土干下的暴行想起凤香的惨死大感手刃仇人的快意。
后方的喊杀更凌厉了。
我听到龙歌狂叫道:“大剑师等我!”
我掉转头来仗剑而立。
眼前的黑叉鬼故是拚命逃下山去也不知将多少人挤出山路外掉进深渊里;而正往下逃来的黑叉人亦吓得倒退回去我就像站在向前向后两股人浪的正中处硬生生造成了这种情势。
人仰马翻下龙歌和雁菲菲一刀一矛先后杀至。
黑叉人的断后军已完蛋了再无力抗拒我们吃着他们尾巴而来的屠杀。
龙歌勇如猛虎连杀三人又一脚将另一名黑叉鬼踢下路侧的深渊去来到我脸前举刀道:“龙歌请命继续追击!”
我微笑道:“去吧!”
龙歌大喜率着蜂拥而至的数百名百中挑一的净士战士杀将下去。
雁菲菲这时也赶到有点失望地看着挤满山道狂扑而下的龙歌和他手下喘着气道:“看来没有我的份儿了!”
我大笑道“放心!这是一场接力赛下山的路还有四哩龙歌力竭时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刻了。来!”当先带头追着龙歌而去。
雁菲菲回头向争先恐后冲来的净土精锐厉叫道:“孩儿们!这是你们报净土血仇的最好机会了。”
众战士轰然响应。
一时山鸣谷动声势惊人。
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和弃置于山路上千奇百怪由粮食以至玩物的各种东西穿过遗在道旁的骡马车直追近哩龙歌的队伍才给敌人勉力在一狭谷处抵着难再作寸进。
但当我、雁菲菲和约诺夫及众战士加入战场时敌人的抵挡便被迅摧毁给我们再赶杀多哩洒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山道连在厚云后透出的阳光也失去了颜色。
在我奋勇抢先下龙歌和受伤的人都得到退息的机会但敌人却没有如此幸运在这种狭路的短距离战襄只有死人而没有伤者。
战争便是这样黑叉人既是战争的挑起者对此也不能有怨言。
直杀到连雁菲菲和约诺夫这两员猛将也支持不了时我们才停止了这将会在净土历史上留下千古不灭美名以千名战士杀死对方最少过万人的逐天北路狭道之役。
我本想单独继续追击希望能找到阴女师或象“黑霸”客横生这类重要人物但想想他们多已退出北路之外才把这极具诱惑力的念头打消。
我看着最后一个黑叉鬼在山路尽处消失和整条布满着他们遗下的兵器车马的山道大笑道“这是黑叉鬼最没有脸子的一次撤退能保留裤子的人便可向其他人夸耀了。”
在身后坐满山路上的战士中约诺夫按着肚皮艰难地喘着气笑道“大剑师呵!求你不要引我笑那比和敌人血战更辛苦。”
因力竭而脸色苍白的雁菲菲不能置信地道“大剑师!你一点也不累吗?”
我怜惜地看着她染了血的肩头道:“你受伤了!”
雁菲菲眉头也不皱一下淡淡道:“那只是小事吧!”
我环目一扫除了我外眼前数百战士无一不带着伤刻下实在不宜再战。龙歌和他的人已于此时气喘喘赶来。
我大喝道:“追击结束了若我们强行追去敌人在抵达平原时反扑过来我们这里将没有人可以活命。”
龙歌呆了一呆后跪倒地上道:“多谢大剑师事实上我也再走不动了。”
众人听到这么坦白的话出自这自负勇力之人的口禁不住轰然大笑起来但因牵动伤口而来的痛楚却使人很难凭眼睛看出他们是在笑。
笑声和呻吟声直冲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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