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在老人的眼里看到些许惊讶,里边还夹杂着赞赏,老人从山毛榉树的阴影中走向他,他的长袍发出干涩的沙沙声。
“你说的很对,年轻的御剑士,但你过分太注重结果了,”
他边走边说,“巫术是引导人类认知宇宙本质的一个途径,我们环顾四周,被形形色色的事物所吸引,所有一切看似毫无章法,实际上在多元宇宙的背后,必然有着规律、有着逻辑、有着原理在支撑,这才是巫术的意义——去寻找答案。”
邓布利多停了下来,皇家花园里只剩下山毛榉树树叶婆娑的声音,见没有人说话,邓布利多的手穿过胡子上的蝴蝶结,笑眯眯地说道:“很抱歉你们得听我这个老头瞎扯,我从来乐于当一位老师,而不是国会的议员。”
西里斯突然开口道:“看来我多了个同窗。”。
刘飞有些跟不上:“什……么……”
“若是你愿意学习,刘飞,我会教你巫术的原理,。”
刘飞张口结舌,【他好高啊!】他瞪着邓布利多。
“你愿意么?”
刘飞感到手臂上汗毛直竖,他举棋不定地看向西里斯,王子正用迫切的眼神看着他,【你当然要答应他啊!刘飞,他可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啊!】
刘飞温顺地低下头:“我的荣幸,阁下。”
西里斯用刘飞听不懂的语言发出了一阵欢呼,他快步走到刘飞身旁,用一只带光晕的手抓住了御剑士的肩膀,邓布利多朝他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老师教我历史、几何、逻辑、语言,还有哲学,最近他热衷于用微积分折磨我,那倒是不难——因为最折磨人的永远是哲学。”西里斯做了个鬼脸,“刘飞,瞧,我得找个人陪我受罪啊。”
刘飞发现自己在微笑,最近只要和王子在一起,他经常微笑。
“你加入我们之前,我和王子在讨论一个问题,两天后他就要结婚,贵族们蜂拥而至,我们正在讨论参加婚礼的宾客,想听听么?”邓布利多问道。
刘飞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倾听,但不会发表意见。
“我们说到谁了?啊,詹姆·波特,南方封地领主波特的儿子,波特们和布莱克家族常年剑拔弩张,关于他,你一定比我有更多的可以聊。”邓布利多狡黠地对西里斯眨了眨眼。
“呃……”刘飞从没见过西里斯真正尊敬谁,他桀骜不驯,不买任何人的账,但面对邓布利多的调侃,他并没有反唇相讥,而是转移话题道。“还有谁没有说到?”
“卢修斯·马尔福,冈特的封地领主,里德尔公爵的宠臣。”
西里斯露出了讥诮的笑容:“汤姆·里德尔宠爱他?不,巫师老大只是在忍受他,因为冈特的国库要靠马尔福家族来填满,我们何必花功夫谈论一个饭桶?”
“是么?马尔福并不愚蠢,御剑士由你父亲赐予他想赐予的人,铁堂不接受买卖,他国的封臣当然没有权力被赐予御剑士,但卢修斯·马尔福用一条船的金子打动国王的心。威尔特的主人在敛财方面颇有见识。”
“是啊,马尔福的话语藏着见识,就像大便里藏着玉米粒一样。”
西里斯并不容易被说服,而邓布利多也没有再尝试,刘飞有种感觉,似乎邓布利多本人对卢修斯·马尔福也无多少尊敬。
话题继续着:“只剩下一个人,最重要的人。所有受到邀请的权贵都如约而至,但只有他,他不买布莱克的账,更不买里德尔的账——他连使臣都没有派来,你知道我在说谁——另一位巫师君王,德姆斯特朗的盖勒特·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轻声说,“他看着我们所有人,就像在是在打量牲口。”
西里斯有些诧异的看着邓布利多,他的老师喜欢阐述事实,话语中并不掺杂多少评论。这是第一次,邓布利多审慎智慧的面孔破裂了一个缝,他真实的情感流露了出来。
“我们和德姆斯特朗的关系不好吧?”刘飞问道,御剑士对局势从来不甚了解,但所有人都知道德姆斯特朗对霍格莫得城磨刀霍霍。“人们都在说,总有一天,格林德沃会和我们开战?”
“谁知道呢。”西里斯吐出了一口气。
“议员们都认为格林德沃的态度是一种信号,”邓布利多说。“他要战争,或者是归顺。”
西里斯哼了一声:“那还用说,他想要战争,我们就给他战争。”
几个女仆从他们面前走过,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
西里斯非常缓慢地低下头,然后又抬了起来,仿佛跑了很远的路,早已精疲力竭,但他说话的语气却如钢铁般坚定。
“是么?邓布利多,你曾给我讲过这个故事——高地上刮起暴风雨,大树抬头,被连根拔起;蒲苇弯腰,躲过了大风。聪明人会做那蒲苇,但我宁可是那大树。暴风将摧毁一切,却能昭示了一切——因为毁灭难道不是令一种创造么?投降是聪明的做法,但总会有东西被踩碎的——我的尊严、我的骄傲,我从哪里再去修补它们?让暴风雨刮吧,我宁可被连根拔起,也不弯腰!我宁可死,也不下跪!”
他轻轻地说,宛若叹息,“我永不妥协。”
皇家花园里只能听见山毛榉树树叶婆娑的声音。
邓布利多露出了忧伤的微笑,他微弯腰鞠躬,他的面孔融入到了大树的阴影里,让人难以看清。
“永不妥协……是的,永不妥协。年轻的王子,有一座高山横亘于你的灵魂里,疾风带走沙土,水流崩解岩石,但高山永远在那里。你将面临抉择,记住你的答案——永不妥协。”
阿米库斯·卡罗享受生活,霍格莫得城里最近夜夜笙歌。
阿米库斯·卡罗认为自己是个守旧的男人,他的守旧体现在他是现今唯一还在行使初夜权的领主,他见过无数漂亮的奴隶,但此时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他大踏步走出了演出的剧场,拒绝了仆人的陪同,只身走入了霍格莫得的黑暗中。
稀稀拉拉的火把在黑暗中闪烁,照亮了橙色的砖墙,很多火把已经熄灭却无人理会,空气中弥漫着烈酒、汗液的味道,路上的所有人都在火把照不到的地方活动着。几个妓女在拍手跳舞,她们只披着薄薄的衣服,身躯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一个异常纤细的北方女人被两个男人抓着,另一个老头拿着棍子,朝围观的人群要钱;火光闪过,一个金发的小男孩用紧张而且期待眼神看着卡罗,卡罗回了他一个微笑,考虑着他一晚上值多少钱。
“想买束花么?大人?”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说道。
卡罗看向那姑娘,她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不超过十五岁,一个非常漂亮的小东西,有着沾湿般的黑色长睫毛,小巧的脸,纤细的下巴线条满是天真无邪之感。
阴影里的男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走向了卖花的女孩,对方瑟缩了下,却没有逃跑掉。
“花?为什么要买花?”
“买一束……为王子和公主的婚礼祈福。”
“祈福?我在霍格莫得呆了两周,被打发到城堡外面住,你以为我会在乎他们的婚姻是否美满?”
“买一束……献给您的妻子。”
“我没有妻子,只有奴隶,还有一个妓女一样放荡的妹妹。”
女孩语塞了。
他掏出一枚金加隆,在女孩眼前晃着,火光照亮了卡罗扭曲的笑容:“一个金加隆,换你所有的花,还有你的桃子,你不想让我采摘你的桃子么?”
女孩感到如同吞下寒冰一般,没有好姑娘会挑在这里卖花,卡罗也知道,她真正想卖的并不是花,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在这里,在这个城市最坑脏的角落里。
卡罗让金币如同蝴蝶穿花般在指尖穿梭。
“告诉我,女孩,你难道不想尝尝面包加黄油的滋味么?难道不想穿上漂亮的衣服、睡在干净的被褥里么?难道不想在热水里洗个澡么?你会得到这些的,只需对我张开大腿。”
金子在黑暗中熠熠发光,吐出邪恶的诱惑之语。她想——我,卖花的小姑娘,两日没有吃东西,日日遭受养母的毒打,为何还要忍受呢?没人会在乎我这种人,没人在乎我此时依旧童贞,午夜过后将会被生活的残酷撕裂。这能则怪谁?三十个银币卖掉她的母亲?
一个金加隆,出卖自己……
她后退一步,退回阴影之中:“谢谢您的仁慈,大人,我会送您一束花,您无需给我钱。”
卡罗沉默着盯着她看,女孩熟悉这眼神,她在很多男人眼里都见过。她再次后退,握紧花篮,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顺着街道低头往前走。
背后的人拖着慢腾腾的步伐跟上了她。卡罗唱起自编的歌,用那种被橄榄油浸过的动听嗓音轻唱:“我将在暮色中操你,直到清晨来临我将在暮色中操你,直到清晨来临”
继续走啊,姑娘,继续!
“我将在暮色中操你,直到清晨来临我将在暮色中操你,直到清晨来临”
“放过我吧!大人!”女孩乞求道。
卡罗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女孩尖叫,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一阵击打声,那是犹如打在羽毛枕头上的声音,她痛地叫了两声,此后只有痛苦和害怕的吸气了,卡罗停止了动作,所以她又大叫,胸部被烙了般疼,又是一阵重击,诸神要掉泪了,她开始呕吐,然后感到那男人那里兴奋起来了——看样子他不会付她钱。
“叫啊!小活泼!叫啊!你若是叫声动听,我赏你三枚金加隆!”
四周一切开始变得缓慢,朦朦胧胧,她没力气叫了,软绵绵的任由卡罗折腾,卡罗抽出了一把匕首,对她说道:“叫啊,小活泼,叫啊!否则我就刮花你的脸。”
她没力气叫了,没力气反抗,没力气让生活继续下去了,没人在乎她是否腐烂在那个角落里。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握着刀子的手靠近自己,心脏仿佛在胸腔中下降了一英寸。近了,更近了。
然后那只手消失了,空荡荡的,连同胳膊,鲜血如同挤爆的西红柿,刀子失去握力掉了下来,扎在卡罗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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