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抬头，看向小何：“现在只有一种答案，你从未在人间以人活着任何活物的姿态存在过。”

小何怔愣，过一会，她无措的看向周围，红了眼眶：“可我我记得我的家乡在哪，我的父母是谁，我还记得我的朋友，我的高考分数，我怎么就就……没有活过。”

眼泪从小何的眼中流出，她低头，手忽然抹了两把，又坚定的对我说：“老板娘，不是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吗？我想在试试那个，万一万一是这个不准呢。”

我微微侧过头看向楚珩，楚珩摇摇头，用意念告诉我：“结果是准确的，无论在用什么术法，承受多少的痛苦，最后出来的一定还是这个结果。”

我犹豫了，可看见小何的表情，若是不在测一遍，她或许会一直执着于不可寻找之物，但要是再测，那希望破灭后的绝望该怎么应对？与其那样，或许不如让希望从未有过。

而且真的有必要在明知道答案的情况下，让她承受痛苦吗？

想起那犹如剥皮之痛的痛苦，我不忍心，劝道：“不如你在考虑考虑，以楚珩的修为，基本不可能出错。”

小何哭着，对我点头：“我试，万一呢。”

“可那很痛苦，而且……”

楚珩握住我的手：“既然她要试，那就让她试吧。”

楚珩怎么也？我敢要反驳，小何突然跪了下来。

“老板娘，求您了，不在试一次我没办法相信，我想死个痛快！”

我赶忙去扶她，她不肯起来，倔强的跪在地上，看着我。

事到如今，我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或许她需要的就是一个明确的答案。

最终，我看着小何泛着泪花的眼睛，我还是妥协了：“我知道了，你先起来。”

我用我所知的术法又试了一次。

术法发出的荧光才刚刚落到小何身上，小何就疼的倒在地上翻滚抽搐，但可她硬是挺着，没喊一声疼。

术法完成，结果还是没有，我收回手，心有不忍的看着地上的小何。

小何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子的抽搐仍然没有停下。

她艰难的一点一点支撑起上身，眼怀希翼的看着我：“老板娘，结果怎么样？”

我避开她的视线，不敢去看她知道结果后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还是没有。”

小何像破碎的玻璃，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那那些记忆是怎么回事？”

“那些并不是你的记忆，你应是在意识未完全觉醒的情况下，碰见了真正的小何，讲她当成口粮吞噬，才继承了她的记忆。”

也就是说她不但不是真正的小何，甚至还在未有意识的情况下，把真正的小何给吃了。

小何同样意识到这点，她失魂落魄的点头。

我上前安抚了她几句，可我无法一直安抚她，闹钟响了，我跟楚珩也该离开了。

我为难的看向楚珩，他走上前：“我们还有要事要做，你先冷静一下，若还有困惑之事，等我们回来可以向我们询问。”

小何点点头，踉跄着起身，摸着眼泪仓皇离开了。

黑猫似乎有些担心她，从墙后跳出来跟在她身后喵喵叫。

“我们先走吧。”楚珩拿出手机看着群里的消息：“苏迎周吾已经决定好要去那里行动了，你打算去……为何这般看着我？”

楚珩放下手机，疑惑的看着我。

“你是才知道小何的情况吗？”

说完，我才突觉我的话有些歧义，完蛋，明明平时说话都会过一下脑子，怎么在楚珩面前就不过脑子了，不行不行，必须得把这个坏习惯纠正过来。

我刚要解释两局，楚珩耐心的和我解释道：“嗯，她与人死后的魂魄一致，并且关于所谓的前世她记得很清晰，再加上我并没有花费时间去观察过她，所以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件事。”

竟然完全没因为我刚刚的话不快，要是换成最开始时的楚珩一定没有现在这么淡定。

“原来是这样，抱歉，我刚刚不是质疑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想知道答案。”

“我明白，不用抱歉。”楚珩勾起嘴角，他看着心情很好：“我很喜欢你在我面前的坦诚，并且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永远可以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永远不需要去修饰。”

虽然楚珩的话说的还怪好听，但我还是摇摇头：“不行，这可不好，要是我习惯了，以后说话不过脑子，说出伤人的话可怎么办。”

“不会，因为我能知晓你的本意。”楚珩握住我的手，将手机摆在我面前；“我们要去守那个人？”

我不在和楚珩讨论这个问题，低头去看手机：“人可真多，要不我们还是分开行动把？”

“为何？”

“人很多，光是我们四个就已经很难照顾这么多人，若我们还去同一个地方，这不是浪费人力嘛，而且万一法器就在我们要去，但因为人手不够没有去成的地方出现，那不太可惜了。”

我劝着楚珩，但楚珩看上去仍然放心不下我，没办法我好拿出高老给我们的项链：“你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又高老的项链保护，况且万一是我碰上了法器，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收了法器，之后救我的。”

“你受了伤，现在还没恢复好，更何况规则空间的不确定性太多，若是有规则无法使用灵气，那你该如何？”

楚珩严肃的跟我讲：“你的伤很重，药也只吃了几天，现在你的身体或许连毫无修为的普通人都不如，更不要说没有灵气，我很担心你。”

好吧，楚珩说的也不无道理，最后我被说服了，但没有完全说服，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楚珩，我记得你可以任意瞬移对不对？”

“对，怎么了？”

“要不这样，我赶过去的时候，你用你瞬移的能力四处看看，等到我感觉到危险，或者你觉得已经观察够了的时候再回来，这样就可以不错过每个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