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王戈壁同样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轧钢厂很大，人来人往，数万人的大工厂，可见多浩瀚了。

易忠海习以为常，背着手，挺胸直背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交代：“小王，等会我们去见的是李副厂长，你别说话，交给我和老刘就行了。”

王戈壁点头，看了看旁边的刘海中，问道：“一大爷二大爷，不买点东西吗？”

刘海中嘿嘿一笑：“老易已经搞定了。”

王戈壁急了：“这怎么行呢，一大爷，哪能让你花钱。”

易忠海笑呵呵的摆手：“小声点小声点，你看你，毛毛躁躁的。”

“我可是你孩子的干爷爷，大家一家人，你分这么请干什么？”

“小王啊，你要知道，我和你一大妈就老两口。我呢工资多，平时不花钱。这些钱啊，还是要花在你们小的身上。听我的，一大爷给你安排。”

“不仅仅是你，就是东旭啊，柱子啊，大茂啊，需要了一大爷也会出手的，放心。”

王戈壁目光感动：“一大爷，我听你的。”

易忠海哈哈一笑，拍了拍王戈壁的肩膀：“走吧。”

上了办公楼。

办公楼人很少，很安静。

偶尔走过几个男女，也都衣衫整洁，跟外面的工人不一样。

事实证明，是要人类存在，就有上下划分。

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口。

易忠海脸色一正，敲了敲门。

“进来。”

易忠海推门进去，刘海中也绷着脸，带着王戈壁跟着。

进到屋里。

办公桌后面，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一手摁着本子，一手抓着钢笔，抬起头满脸严肃的打量着三人，最后目光落在王戈壁的身上。

“李厂长，早啊，哈哈哈。”易忠海先打招呼，声音响亮。

李副厂长也哈哈一笑，指了指沙发：“先坐，老易同志，这就是你说的老王的儿子？”

几人坐下。

易忠海先是叹息一声，然后开口：“谁说不是呢，就是这小子，叫王戈壁。”

“王戈壁？”李副厂长皱了皱眉。

刘海中笑道，声音有些僵硬，他不太善于跟当官的打交道，有些心虚的样子：“李副厂长。”

果然，李副厂长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刘海中接着说：“老王不是支援戈壁建设吗？就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王戈壁。”

李厂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王戈壁，我懂了。”

他叹息一声：“老王是个好同志啊，当初咱们厂子扩建，老王带领一群工人兄弟，没日没夜，这才节约时间完工。后来，老王就主动申请调走，毫无私心，一心奉献，我还是很佩服的。”

易忠海露出笑脸：“李厂长说的是，你看看这孩子，老实本分，不善言辞。这孩子是我和老刘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就是现在年纪大了，前几天，我们院子又帮他找个媳妇，就剩下工作的问题了。”

李厂长眼前一亮：“好好好，不错不错，老易同志，老刘同志，你们能关心工人遗孤，还帮忙找媳妇，这很不错，这觉悟很高。”

“都是李厂长教导。”

“哈哈哈，你这个老易，罢了罢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李副厂长收起笑容：“不过，给小王安排工作没问题，他媳妇的工作，这个就不好弄了，老易，你明白吧？”

易忠海脸色变了变，接着笑道：“我们不让厂长为难，厂长安排就是。小王这孩子乖巧，一定服从组织安排。”

李副厂长脸色缓和：“会写字吗？”

“会会会，虽然没上学，但是小王小时候，老王教过。”

“那就好。”李副厂长想了想，开口说道：“老王同志当初也是咱们轧钢厂出身，现在老王为人民牺牲，咱们厂子也应该负责安排小王的工作。这样，既然会写字，那就去卫生办做个登记员？”

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却不容置疑。

易忠海当即点头，感激的站起来，一把握住李副厂长的手摇晃几下：“那就谢谢李厂长了。”

不等易忠海开口，王戈壁就起身道谢：“谢谢李厂长。”

李厂长看王戈壁懂事，顿时哈哈大笑：“去吧去吧，让老易带你去办理手续，这些老易都知道，很快的。”

上面有人好办事。

得到李副厂长点头。

再有易忠海和刘海中这两个工厂有头有脸的工人带路，一切手续都办理的很顺利。

然后，王戈壁很快就站在了卫生办门口。

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破楼，王戈壁嘴角抽了抽，走进来。

“同志，你找谁？”

门口有个登记员，是个年轻姑娘，齐耳短发，面容清秀。

王戈壁将手里的资料递过去：“同志，我是来入职的，这是材料。”

小姑娘低头看了看，目光惊讶的又一扫王戈壁。然后起身，轻声道：“跟我来吧。”

一路爬上三楼。

卫生办女同志很多，只有几个为数不多的男同志，也是年纪大的。

来到主任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

推门进去。

屋子里坐着个戴着眼镜的老阿姨，老阿姨抬头看了一眼，惊讶道：“云云，有事儿？”

云云，也就是女孩笑道：“刘主任，这位同志是来入职的，这是资料。”

“哦？”

刘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打量王戈壁两眼，接过资料问道：“你就是李副厂长说的小王同志吧？我这边已经接到了通知。”

王戈壁回答：“是。”

“嗯，资料放我这，回头我给你办理。你先跟云云下去领取工装……对着，你不住宿舍是吧？”

“对，我回四合院。”

“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戈壁跟着少女云云下楼，先领了工装，又领了一些福利。

王戈壁看着手里的安全套无语：“这是什么？”

云云背着手，俏脸干净，脆生生的说：“你说呢？不会没见过吧？这是福利，拿回去跟自己媳妇用吧。”

王戈壁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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