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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县道上追逐的双方显然远远不止这个速度。
一辆车速控制在70k/h的银色雷克萨斯es200的车主已经第三次看向仪表盘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怀疑自己的“公路闪电”是不是故障了,不然为什么他开车也追不上两个穿鞋跑的男人?
哦,被追的那个把鞋脱了,速度更快了。
追人的那个男人把黑色西装脱了,随手向身后一丢,甩飞出去的西装犹如炮弹似的砸在路边的绿化树木上,树身很不自然地发生了抖动,叶子落了一地。
“才穿了三天,新衣服的味儿还没散,也不知道事后给不给报销。”
追人的男人嘀咕着,挂在耳朵上的黑色耳麦里先是一阵沉默,继而传来一道男人的咳嗽声:“常鸿啊,我们手头资金也不宽裕,报销这事真不一定能过。
不过你放心,善后组十分钟内必到,西装保证帮你洗干净熨平,第二天就挂在你柜子里,有一条褶皱,我把自己的那件送你。”
“局长你可真大气,我要能穿上你的西装,起码要有十年啤酒肚才行吧?”
耳麦那头有几个人不识趣的发出笑声,但很快被“压”下去了。
“先办正事,别让他跑了。”
局长严肃的说道。
“收到,这小子逃不了!”
常鸿板起脸,瞳孔里闪烁着野兽才有的森然目光,眼白逐渐转化为棕褐色。
奔跑时带起的风将刘海拼命地往后吹,光洁的额头上,不属于人类的斑纹若隐若现。
“常鸿!前面是老小区,老年人居多,动静不能太大!”
耳麦里响起局长的声音。
常鸿急忙压制住身上的异变,深吸了两口气,才算让有些沸腾的血液重新冷静下来。
看一眼手上的表,显示现在是下午5点09分。
这个时间点,正是那些早早吃完晚饭的老人趁着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陆陆续续地走出家门去到周边公园散步遛弯的时候。
“控场组呢?想尽一切办法不要让那个混蛋钻小区……干,来不及了!”
被追赶的目标脚下一拐,直接撞开破旧铁门,一溜烟冲进了老小区。
保安室大爷手一抖,茶杯里的枸杞都撒了,推了推下滑的老花镜,只看到倒在地上扭曲变形的小区铁门。
“哪个龟孙儿?开车撞俺们小区的门啦?俺们小区有监控嘞,甭想跑!”
保安大爷刚提起手边的座机电话,正翻电话本找号码来着,“哐当”一声巨响,小区铁门遭到二次蹂躏,被不知名力量蹬到了马路上,给花坛剃了个“光头”。
保安大爷惊愕地跳起身,脑袋钻出保安室的窗户,叫骂道:“哪个瘪犊子?啊?”
“常鸿你那边什么情况,怎么那么大噪音?”
“踩到小区铁门打滑了。”
“没人受伤吧?”
“保安大爷年纪不轻,保险起见让救护车来一趟吧,给大爷量量血压。”
常鸿向保安室撇了一眼,下一刻脸色巨变。
“他冲进楼道里了!”
“动手!剩下的交给善后组!”
局长当机立断。
“明白!”
常鸿额头浮现极为明显的白色斑纹,褐色的瞳孔里布满凶意。
十指起码伸长了一个指节,指尖弯曲内勾,犹如兽爪。
肩膀高耸,脊背弓起,好似一头蓄势待发地猛兽。
他脚下发出一声暴响,皮鞋被撑爆,身体已如炮弹般飞了出去,贴在了楼体的外立面。
双脚长出了勾状指甲,如同猫科动物那般。
再次扑出,常鸿撞碎二楼窗户滚到了楼道内。
逃跑的那方已经连滚带爬上了三楼,常鸿手脚并用,踩着楼梯扶手跳了上去。
“吼!”
兽吼声传来,常鸿心里一沉,知道事情不妙。
耳麦那边的众人显然也听到了这声打雷似的吼叫,不再言语,只有键盘敲击声。
“控制伤亡!”
局长嗓子干哑地丢下一句。
常鸿没有应答,他看着眼前被撞开的防盗门,双手紧握,不做任何防御直接跟了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瓷地砖上还有六条深深的爪印。
常鸿一扭头,躲过厨房里飞射来的菜刀。
他冷冷地看着那个半个身子已经变成野兽的黄毛男人以及被他挡在身前,穿着围裙,脸上写满恐慌地老人。
“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廷尉府?
如果你听过就该知道,把普通人当成人质,是廷尉府最不能忍的事!”
“廷尉府?哈哈哈哈!老子都快被你们这群狗腿子逼死了,还在乎这个?”
他的额头显出暗黄色圆形斑纹,脸型都已经兽化。
锋利的爪子就按在老人的咽喉处,只要再往里一点,就会割破他的喉管。
“刘灿是吧?谈谈?你要怎样才可以放开人质?”
耳麦里局长提供了被追者的基本信息。
“我要怎样?是我要怎样吗?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刘灿神情激动,一只手按住老人,另一只手突然拍向灶台上还在加热的砂锅。
砂锅打着转砸在常鸿的脑袋上。砂锅碎了,里面炖的鸡趴在他的脑袋上,滚烫的汤汁浇得他满头满身。
“哈哈哈哈!”
刘灿丧心病狂地笑了起来。
常鸿表情不变,虽然被烫的脸都红肿了,愣是哼都不哼一声,甚至还从趴在头上的鸡身上撕下一条腿,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踏马的……烫不死你个饿死鬼吗?”
刘灿破口大骂。
“放了他,你走。”
常鸿把鸡肉咽下肚,鸡腿骨头从嘴里拿了出来。
“嘿!骗三岁小孩儿呢?现在外边都布满了你们的人了吧?
我一下去就开枪打爆我的脑袋对吧?你当我那么多警匪片白看了?”
常鸿点点头:“那你想怎么样?不想死就放了他,我们好好谈谈。”
“滚犊子!爷爷我才二十岁,大把青春等着挥霍,凭什么去蹲大牢?
给我准备五百万放在防爆汽车内,不许动手脚,所有警察和你们的人都滚得远远的,要是让爷爷我看到一个警察,我就撕了这个老头,你信不信!”
“给我点时间!”
“十分钟!你只有……”
吱呀!
厕所的门忽然被推开,顶着个鸡窝头的男孩提着裤子走了出来。
他正在系裤腰带,刚洗过手还湿漉漉的,蓝色的校裤湿了一块又一块。
他有些木然地抬起头看着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对满目狼藉都不是特别在意。
他盯着常鸿的脑袋,常鸿目光上移,看到了那只仅剩下一条腿的鸡。
“那是爷爷给我煲的。”
男孩说。
“妈的,你们当爷爷我不存在吗?”
刘灿恼怒了,这两人拎不清大小王了?
“主角”不该是控制了人质的他吗?怎么这两人的注意力被一只鸡吸引了?
“呃,等叔叔解决了这里的事请你们下馆子吃……”
常鸿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边刮过一阵风,待他再看向刘灿时,刘灿已经贴在了厨房靠窗的那面墙上。
他眼珠外凸,手脚还在抽搐,只是幅度越来越小,一根骨头贯穿了他的脖子并将他钉在了墙壁上。
因为速度过快,伤口处的血好像刚反应过来,这时候才一点点的往外淌。
常鸿下意识握了握拳,才注意到手里的鸡腿骨头不见了。
他低下头看了看掌心,再看了看刘灿,最后看向那个蹲下身子抱住爷爷的男孩。
“常鸿?常鸿?你那边发生什么了?说话!”
常鸿嘴巴一开一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在吞咽口水。
缓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局长,刘灿死了。”
“这么快?没听见你动手的声音啊?人质呢?有没有事?”
“我……算了,你们让医生来吧,人质应该是吓晕过去了。”
“啊?发生了什么?”
“我说不清,你们自己来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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