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一个人，就是一张嘴、一眨眼这样一个轻微的小动作，都是由人族生命大系统中的庞大数据推算出来的结果。有什么样的因，就会有什么样的果，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定律。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为着一个既定的果，铺垫出所有能催生出它的因。”那位大人说道。

“我不懂。”异变灵猫歪着脑袋说道。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躺在我的怀里，静静地欣赏这一出由我导演的好戏便是了。”无广告网am~w~w.

“嗯。”异变灵猫凹着造型，翘着屁股，黏溺在那位大人的怀中，“那雪灵呢？真的就这样放过它吗？它可是差点儿坏了您的好事儿的背叛者呢。”

是的，就是雪灵，不过，可不是此前为凌天爱牺牲了的那一只。

从月曜世界穿越而来的灵猫雪灵，已经在血月仪式中死掉了，而昨夜出现在凌天爱面前并抢走了天源族圣殿地图的那一只，则是日曜世界的灵猫雪灵。

作为神族的灵猫，本应不存在“复制体”，灵猫雪灵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只因两个平行世界的灵猫雪灵，存在着“时间差”。也就是说，它们是存在在不同时间维度中的，同一个生命体。

漆黑房间中的“大人”不紧不慢地回答说：“不急，雪灵还有利用价值，耐心等待，它一定会将功赎罪，把我心爱的玩具，完好无损地送回到我的手中。”

……

第二天，曾外祖母的家中。

“小爱啊，今天怎么得空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啊？”曾外祖母操控着轮椅，缓缓驶来。

凌天爱也赶紧迎了上去，道：“人家想你了呗。”

“是吗？”曾外祖母笑了笑，显然已看穿了凌天爱的举动。这曾外孙女儿可是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的，可爱黏着她了，这点儿小心思，她又怎会看不出来。

凌天爱尴尬地也笑了笑，赶紧拿来靠垫和小毯子，把曾外祖母舒舒服服地安置好，才支支吾吾地开口说：“曾外祖母，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摆脱了先祖的命运，获得了灵力，你认为，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从十六岁生日获知第一代人族身份到现在，已有一年有余的时间了，曾外祖母千叮万嘱的不能接触异灵者、不能暴露真实身份，凌天爱似乎通通都没有做到。不仅如此，她还向异度空间里的失忆老太婆学习了不少元灵术，已远超曾外祖母所给的《灵使概论》里所教的内容了。如今，她还打算要破解封印，对抗更强的异灵者，说起来，在面对曾外祖母的时候，难免会有点儿心虚。也因此，她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来找曾外祖母聊天了。

曾外祖母也没有说破，只一副平常心地回应道：“十多年以来，你一直在第二代人族的地域里生活，有感到不如意的地方吗？”

“没有，我认为一个无差别的地域才是一个公平的地域，谁都能凭着自己的真性情、真本领去生活，自由又自在。”

“那你为什么还会想着摆脱先祖的命运，获得第一代人族的灵力呢？”

“我……”凌天爱捏紧了拳头，“我就是太爱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太爱陪伴了我十多年的亲人和朋友，我想保护他们，保护我所爱的一切。”

“即使献出自己的一切也要这么做吗？”在曾外祖母依然平淡的眼神之中，能看出眼周细纹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下。

凌天爱想都没想，便“嗯”了一声。这口已开，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至少要让曾外祖母感受到她的真诚与决心，这事儿，才有谈判的余地。

不料，曾外祖母不仅没有感到惊讶，还没有开口责骂，只淡淡地确认了一遍，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同样的，坚定的，凌天爱再次点头并说道：“曾外祖母，请你告诉我真实的一切，以及破解我体内封印的方法。”

空气静止了……

一个是坚定不移的眼神，一个是关心慈爱的眼神，两两凝视了好一会儿，曾外祖母才终于“败”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小爱，答应我，今天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儿，你都要牢牢地记住，而且，绝对不能跟任何一个人述说，包括你最亲近的人，知道吗？”

“嗯，我保证。”

再次长叹一口气，曾外祖母才缓缓地道出：“你，不仅是天源族的族人，而且，还拥有着守界圣女的血脉。”

“什么？”凌天爱讶异地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怎么可能！”

虽然从没有见过天源族当今的守界圣女，但从天源族族人的口中，凌天爱还是知道有这位守界圣女的存在的，如果说，她身体里流着的是守界圣女的血脉，那么，当今守界圣女又是何许人也，还是说，她的妈妈……

“小爱，别胡思乱想，你的妈妈确实就是你的亲生妈妈。”

“那为什么……”

“这事儿说起来，要追溯到八十多年前，那时候的我，还是天源族守界圣女的继承人，古心弦。”

“古心弦？”凌天爱疑惑道，“曾外祖母您的名字不是凌霜霜吗？”

“凌霜霜只是我被天源族驱逐出族谱，来到第二代人族居住的地域以后，才改的名字，目的其一是为了纪念你的曾外祖母凌玖，其二是为了隐姓埋名，不被天源族的族人发现。”

“为什么不能被天源族的族人发现？”

“你的曾外祖父是一个来自平行世界的第二代人族，我，作为天源族的守界灵使，本就应该把越界的人驱逐甚至审判，但我不仅没有这么做，还跟你的曾外祖父相爱了。也因此，你的曾外祖父受到了神族审判术的惩罚。为了救你的曾外祖父，我不惜偷入禁地，盗取禁术，只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把他救下。当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双双归元的时候，我和当时还在腹中的孩儿，也就是你的祖母侥幸逃生了。此后，我便以凌霜霜的名字，隐姓埋名在第二代人族生活的地域里面。”曾外祖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