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力？什么阻力？”凌天爱问道。

曾外祖母是灵尚天师级别的守界灵使，还曾经看过天源族的禁书《灵文禁术》，即使当时还年轻，灵战指数不及现在，那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是把曾外祖父救回来的重要仪式，曾外祖母也绝对不会草率行事啊。

“这也是我多年来的一个疑惑，看见一诺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是从那个世界里回来的，我也因此了解过他师父救他时使用的元灵术，确实与我使用的无异，但是，结果就是一诺回来了，你的曾外祖父却没有回来。”曾外祖母说道。

凌天爱疑惑地看了看古一诺，古一诺确认地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就奇了怪了，元灵术虽对异灵者的灵力有要求，可却不会因人而异啊。同一个元灵术只要能够被成功施展出来，效果都会是一样的，顶多就是强度不同而已，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古一诺没有答应那个人的要求，把灵神出卖，那小爱的曾外祖父呢？救人的阻力会不会就出现在这里？又或是……时间的问题，毕竟，小爱的曾外祖父时隔多年才被施以元灵术引导回来，而古一诺在第三世界逗留的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时间。”古月瑧分析道。

今天的信息量对于古月瑧来说，实在是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他，只想要清清楚楚地知道一切，不要再有什么秘密，不要再有什么解不开的谜团了。

然而，事实总与愿违。

曾外祖母说：“小瑧，元灵术的本质是什么？”

“元灵术是搭建世间万物的公式，也是破坏世间万物的公式，是灵子之间的桥梁。”古月瑧回答道。无广告网am~w~w.

“没错，可以创造，也可以毁灭，只要灵子存在，生生不息。我的元灵术当时已在生效当中，无论能够创造出凌玖的灵子是处于什么状态，都是不会影响到个体的重塑的，再一个是时间问题，如果他的灵子已经消散，那么，从一开始，这个元灵术就不会生效。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曾外祖母像极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慈祥的老教师在循循善诱。

“……”古月瑧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了。

可这又不是，那又不是，这事情就想不通了啊。

“曾外祖母，那……后来呢？”凌天爱还是更关心后续的发展。

“后来……”曾外祖母又陷入了回忆之中，“元灵术被迫中止了，我与凌玖之间的灵子交换只进行了一半，也就是说，我带回来了一个不完整的凌玖。我很怕，很怕凌玖会因此成为像噬灵兽那样的存在，所以，我又利用了那些在《灵文禁术》上看到的残缺的信息，干预了人族的生命大系统。我无法创造出一个新的生命，但是，我能把你的曾外祖父的灵子重新推向人族的生命大系统进行循环。终于，在一个遥远的国度，一个魂魄不全的孩子降生了。”

当故事的发展越发向着凌天爱所想的在进行的时候，她也越发不淡定了。颤抖着声音，凌天爱问道：“那个遥远的国度，是EG国吗？”

其实，不仅是凌天爱，只要是去过EG国，参与过凌天爱的这段行程的人，大概都能猜到吧。

曾外祖母也不再隐瞒了，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EG国。”

“哈……”凌天爱也不知道，这声“笑”里面，蕴含了多少复杂的、难以说清的感情，是悔恨、是无奈、是释怀……说不清。

如果凌天爱知道，阿罕德就是曾外祖母拼了性命都想换回来的曾外祖父凌玖，她一定会跟阿罕德多说说话，她一定会多陪陪阿罕德，她一定多留一点干粮和水给他，她一定……一定……不会让阿罕德死。在最后，曾外祖母让她以亲人的身份去送别阿罕德的时候，她一定一定会做得更好，她也一定一定会喊他一声“曾外祖父”，即使，阿罕德的年龄还远不及当她的曾外祖父。

可是，现在才知道这一切，已经太晚了。

“他……还会回来吗？”凌天爱弱弱地问道。

曾外祖母笑了笑，说：“他没有走，他一直都在我的心里。”

只有曾外祖母知道，这样不健全的魂体，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她用紫色水晶守护着阿罕德，就是为了以女娲娘娘的灵力，来保住她最后的一点希望，她知道，她很自私，但她也是真的舍不得啊。

看着曾外祖母的表情，凌天爱都懂了。

“这就是曾外祖母所知道的一切，现在，我都告诉你了。小爱，曾外祖母老了，比起天源族，比起这个世界，曾外祖母在乎的只有你，曾外祖母只要你活着。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曾外祖母不会阻拦你，但是，你要答应曾外祖母，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好吗？”

曾外祖母的这句“老了”，着实扎到凌天爱的心了。是这段旅程太长了吗？还是太久没有见到曾外祖母了，凌天爱竟突然觉得，曾外祖母的脸上添了不少皱纹。

“嗯。”凌天爱轻轻地应了一声，“我答应你。”

曾外祖母从来都知道，她的这个曾外孙女儿天生不平凡，也天生不甘平凡，曾外祖母从来都知道，她留不住凌天爱，也不想留，她要做的，就是在她的宝贝曾外孙女儿的身后，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保护她。所以，曾外祖母才会把紫色水晶交到凌天爱的手上。

握紧着曾外祖母的手，凌天爱终于振作了。

“所以，我们现在能掌握的信息，就是这个世界上有着三个世界，它们都是神族所创造的，日曜世界和月曜世界以边界大门互通，是物理的连通方式，第三世界与这两个世界之间以元灵术互通，是法术的连通方式。第三世界在积攒这两个世界的灵力和灵子，而明日教会就是他们收集材料的工具。”凌天爱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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