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进来的太过突然, 夏颜莫和萧云峥还身上身下的坐着呢,当场被看了个完全。
萧云峥率先反应过来,当即就把夏颜莫搂进怀里不让旁人看了去, 又高声呵斥道:“狗奴才, 规矩都忘了!”
康福被骂得如梦初醒, 连忙跪下道:“奴才知罪, 奴才知罪!”
赔完罪又反应过来,不是啊, 怎么是夏贵人给皇上挡着?
夏贵人自己那脸都红得跟醉了酒一样……
康福脑子有些晕乎。
夏颜莫轻咳一声, 从萧云峥胸前起来, 淡淡道:“怎么了?”
康福不敢抬头,只低着脑袋激动道:“皇上!江城的雨停了!”
夏颜莫一愣,而后喜上眉梢,“此话当真?!”
“奴才不敢欺瞒, 这是刘大人从江城快马加鞭传回来的书信,皇上您看!”
夏颜莫从床上起身, 接了那信一目十行的看完, 见上面写得言辞确凿, 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好!好!雨停了就好!”
说完, 又注意到康福还跪在地上,“起来吧,下次不能再犯。”
康福诶了一声, 喜滋滋的站了起来, 显然也在为江城的事高兴。
“皇上,这雨是您前往明照寺的第二天停的!现在外边都说是皇上您感动了上天,这才给了江城百姓一口喘息的机会!”
被康福这么一提醒,夏颜莫这才留意到, 江城雨停的时间正是她在眀照寺开始祈福念经的第一天。
没想到老天爷这么给她面子。
坐在床上的萧云峥眸光一暗,“这倒是个好事。”
方便他再做些文章。
夏颜莫没想那么多,只是笑,“倒是凑巧了。”
江城雨停是大事,夏颜莫也不再休息,当即在钟秀宫内安排起了后续事宜。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不做好相应的卫生防范,后续收尾只会越来越难。
再说洪涝过后的土地不能立马耕种,江城人民的粮食问题也会成为难题。
夏颜莫这一想两想的,直接熬了个通宵,好在萧云峥就在身侧,不懂的事可以直接问他,倒是大大提高了效率。
两人一起,方方面面考虑得要全面细致不少,信送到江城时,更是让一众官员叹服不已,直呼圣上圣明。
几日连轴转下来,终于是到了休沐那天。
江城那边彻底放晴,各项事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与此同时,皇帝心系百姓苍生的美名也随着江城事件慢慢传播开来。
而夏颜莫想到还在明照寺为江城人民吃斋念佛的宋太傅,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不回来,萧云峥在朝廷各处安插人手要方便不少,但他毕竟是朝中太傅,文臣之首,若不让他回来,可能会寒了某些文臣的心。
把这事同萧云峥商量,萧云峥冷笑一声。
“那老头子人机灵着呢,既然他是自己提出要留在明照寺的,那就是要放权的意思了,你做做样子派人去喊一声就得了,他不会回来的。”
事实证明萧云峥没有说错,派去传话的小太监回来说宋太傅自觉今年天灾不断,想为大祈尽一份绵薄之力,自请在明照寺多待几月。
“我就说吧。”萧云峥毫不意外,“宋家就靠着这么个老头子,他不谨慎点,宋家怕是早就倒了。”
夏颜莫松了口气,又出于好奇的问那太监:“他身边那个叫红月的女子呢?”
那太监一愣,“奴才并没有见着太傅身边的女子……就两个贴身伺候的小厮,还都是男子。”
夏颜莫不免有些担忧,红月该不会是被解决了吧?
见她为别的女子皱眉,萧云峥的心情顿时就不美妙了。
他屏退众人,而后凶巴巴的转过了夏颜莫的脸,质问她:“怎么,想她了?!”
夏颜莫满腔的担忧顿时变成了好笑,“都是女子,我好端端的想她干嘛啊?”
她又没有那方面的癖好。
萧云峥怨气冲天,“你现在不就跟女子谈恋爱么!”
“你又在胡搅蛮缠了。”夏颜莫轻轻捏了下他的脸,“怎么,做女人做久了,真要一辈子都当女人了?”
萧云峥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却暗暗想到,若是一辈子都能被夏颜莫如此珍视,那维持现状也未尝不可。
总之夏颜莫只能是他的,无论性别是男是女,都只能和他生同衾死同穴。
夏颜莫见他不语,还以为他是在闷闷不乐自己的“见异思迁”,连忙解释。
“她当时和我遇到,我本可以拦住她并借此机会对敬国公发难的,但我想一石二鸟,这才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找宋太傅,我不是不能救她,但我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利益……”
她说着又觉得自己这样太矫情了,便简洁道:“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处境如何,毕竟她也算是个功臣了。”
萧云峥闷闷道:“你这人……”
他都不知道这人是心冷还是心热了。
夏颜莫牵过他的手,在那白净柔软的手背上浅浅一吻。
萧云峥难得的没有害羞,反而顺势摩挲了下她的侧脸。
“你要是实在关心,我派人去查查。”他说。
夏颜莫点头,微笑道:“还是阿云体贴我。”
萧云峥哼了一声,红着耳朵耍起了性子。
“我这么体贴有什么用,还不是比不过别人在你心里的地位。”
他在夏颜莫身边坐下,目光却不看她,只直视着前方,像是在等着某人来哄他。
夏颜莫福至心灵,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
虽说体型不对,但比起小鸟依人,老鹰傍人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孤苦伶仃的来到这儿,除了阿云就再也没有过别人了,阿云你这么说,我这心忽然空落落的……”
听到孤苦伶仃四个字,萧云峥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听完后半句话,那点儿心疼立马就变成了羞赧。
“你……”他又犯起了结巴,“你怎么这么油嘴滑舌的。”
夏颜莫眨巴眨巴眼睛,平时含着凌厉冷意的凤眸此刻却湿漉漉的,里面盈满了缱绻依恋。
“我才不是油嘴滑舌,不信你看。”
她牵过萧云峥的手,放在自己左胸第二根肋骨前。
“是不是空荡荡的……”
萧云峥没想到她给自己来这么一套,还未来得及抽手,就感受到了手掌下覆着的砰砰心跳。
也不知怎么的,轰的一下,脸就炸红了。
他连忙抽回手,强装着镇定道;“要真是空荡荡的,我就该找个地方给你埋了!”
他说完,白了夏颜莫一眼,近乎落荒而逃的走了。
夏颜莫看的莫名其妙,高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你少管我!”
“?”
夏颜莫和屁颠屁颠跑进来的雪球儿面面相觑。
——
萧云峥说走就走,带着秋儿去金锦池那边平复心情去了。
秋儿现在对这些有水的地方产生了阴影,听到金锦池这三个字更是脑袋摇的飞快。
“主子,这金锦池可是宋贵人落水的地方,咱还是别去了吧。”
萧云峥大手一挥,“怕个什么。”
暗处有隐龙卫跟着呢。
秋儿见他这么不长记性,更愁了。
主仆二人去了金锦池,正要找太监拿鱼食喂金鱼呢,就听池子对面的假山后传来说话的声音。
“主子,老太爷不出山,这什么事都不方便啊……”
萧云峥和秋儿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藏了起来。
对面人果然没发现她们,只说:“那找我又有什么用?我去明照寺把祖父抬出来么?!”
萧云峥听出来了,说这话的人是宋宛白。
看来宋家那群人沉不住气了。
一开始喊宋宛白主子的那人为难不已:“可是老爷这信上让您……”
“让我什么?!”宋宛白毫不客气的打断她:“让我去找皇上求情?难道父亲不知道我根本见不到皇上么!”
她说着,又咬牙骂道:“要不是夏颜莫那个贱人,我也不至于这么惨!”
这倒不是,朕本来就不喜欢没脑子的蠢货,萧云峥心道。
他身边的秋儿握紧了拳头,显然是受不了有人在背后说自己主子坏话。
萧云峥朝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秋儿皱了皱眉,而后又不情不愿的蹲下了身子。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宫女道:“主子,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老太爷那……”
“我知道!”宋宛白不耐烦极了,“但我没法子啊!皇上那边我无从下手。”
宫女沉默了一瞬,才说:“那……周妃娘娘……”
“周妃?!我怎么可能跟她求情?!”宋宛白声音都尖锐了不少。
宫女好声好气:“主子,周妃毕竟是敬国公家的人,您去她那儿说几句好话,让她跟敬国公通个气,没准儿这事就有戏了呢?”
宋宛白啧了一声,“我和她之间怎么可能有好话?!落水那事我可还记着呢!再说了,这次就是敬国公对祖父下的手!她们又怎么可能和我们通气?!”
“主子,这不是一件事儿,”宫女声音压低了不少,“老太爷留在明照寺,那是知道皇上要对宋家动刀了,想表个衷心让皇上手下留情,敬国公若是不想帮忙,眼睁睁的看着宋府倒台,等皇上腾出手了,说不定下一个就会对付他们了。”
“现下可不是两家内讧的时候啊。”
宋宛白听得心惊肉跳,又想到那日落水后温声安抚着自己的帝王,纠结道。
“皇上怎么会对宋家动手……”
“主子!”见这样都说不通,那宫女也急了。
宋宛白一噎,顿时没了底气。
“知道了知道了,过几天我就去找周妃!”
“快些走吧,在这池子边站着,我总觉得瘆得慌!”
随后便是一阵渐远的脚步声。
萧云峥垂下眸子,心里有了计较。
但不等他将隐龙卫那边安排好,宫外就来了信,说是给夏氏的。
萧云峥作为现在的夏贵人,自然是第一个看到。
看完后险些又给撕没了。
“怎么这么大火气?”夏颜莫下朝回来就见萧云峥坐在榻上,俨然气成了一只河豚。
自江城事后,她清闲了不少,基本上每天都过来陪萧云峥。
这还是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这般生气。
“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阿云了?”夏颜莫牵着他的手,目光在殿内众人身上一一打量过去。
众人在钟秀宫伺候了这么久,见着的帝王都是温柔专情的,现在被这么冷冷一质问,都不免心生惧意,无人敢抬头。
一片沉寂的大殿内,萧云峥的声音格外清晰。
“不是他们。”
夏颜莫垂眸去看他,见他眼里依旧烦躁,还暗含着几分冷意,也反应过来,挥手让众人都退了下去。
“到底是怎么了?”她问。
萧云峥将那封自宫外来的信递了过来。
夏颜莫迟疑接过,看完后脸上也浮出了几分薄怒。
“这群人,竟然还想把女儿送进来!”
原来萧云峥所写的夏氏传流传甚广,不止京城,好些偏远的地方百姓也知道了宫中有个姓夏的宠妃。
原主一家虽然官小,但来京城打听点消息却是不难,这一打探,就知道这宫内荣宠无双的夏氏正是自家女儿。
先前他们在信里便说了要夏氏努力争宠来庇佑夏家,现在眼见着女儿飞黄腾达,自然是不肯放过这层关系。
许是心虚于原主母亲的死亡,夏家并没有明言要夏氏庇荫,只说家中的三女儿夏千雪生的如花似玉,性子讨喜,若是可以,他们想将她送进宫来伺候皇上。
这话说得委婉,但信中又明里暗里都扯上了姐妹情深相互扶持有个照应之类的话,显然是没准备给夏氏拒绝的机会。
萧云峥怒道:“当真是痴人说梦,朕的后宫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夏颜莫沉着脸色没有说话,但眼神却冷冽得吓人的。
萧云峥问她想怎么办。
夏颜莫沉吟片刻,随后淡淡道:“若是想送进来,便进来吧,后宫养一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
萧云峥没料想到她会同意,一时愣怔,片刻后才问道:“你想干嘛?”
夏颜莫摇头,“我不想干嘛,只是他们都这么说了,你要是不让人进宫,指不定他们还要在外面怎么摸黑夏氏的名声呢。”
原主入宫一年有余,除了母亲会写信给她,其余人都当家里没这个人了,不说平日送点银子什么的来打点一下,甚至连母亲去世这种事都不愿坦白,只想着榨干原主身上最后一点价值。
现在被他们等到了机会,这群唯利是图不顾亲情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若给不到他们想要的甜头,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夏颜莫将自己的思虑尽数告诉了萧云峥。
萧云峥听得十分不爽,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他受不了夏颜莫活在骂声中。
“既然他们想送,就送吧。”夏颜莫说完,又安慰他:“总归朕心里就一个夏氏。”
萧云峥心里又酸又甜的,抬手环住了她的腰。
“你可记住这话了。”他闷闷道。
夏颜莫勾了勾唇,心情好上不少。
——
虽说放夏千雪进宫已成定局,但萧云峥还是拿乔了好一段时间,逼着夏家孝敬了不少东西。
在此期间,隐龙卫也对敬国公下手了。
敬国公与下属正室苟合的事被人发现,据说当时画面异常火爆,直把下属一张脸看得铁青。
跟着下属来的人倒是红着脸,忍不住看了又看。
人多口杂,事情也闹得不小。
敬国公夫人当天便回了娘家,敬国公事后去请了几次,都吃了岳丈的闭门羹。
敬国公有苦说不出,也知道自己是遭了别人的黑手,一番调查下来,发现是皇帝想看他笑话。
他气得险些仰倒,刚准备进宫质问皇上为何如此对他,那边红月的信笺便送了过来。
得知明照寺那夜的事,敬国公顿时老实了下去。
比起命,名声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皇上不是什么仁慈性子,此事还牵扯到了宋太傅,真要计较起来,可不只是一笔两笔糊涂账能概括的事。
翌日上朝,敬国公顶着众大臣奚落的视线,老老实实给皇上请了安,姿态比平日还要恭敬许多。
众人看着,都以为他是心虚那皮肉之事。
但也有脑子机敏的,联想到前些日子宋太傅那事,再想想两者现在夹着尾巴做人的模样,也是后背直冒冷汗,先前露出来的一点小心思,全部都收了回去。
几个老滑头安分了,夏颜莫上朝也轻松不少。
再说江城那边,该解决的大事都解决了,从京城派去的两个大臣也都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等着人快到京城了,擢升的圣旨拟好了,夏颜莫这才知道,薛静瑶竟然早早就和付成文定下了婚约。
这事儿还是太后告诉她的。
“夏贵人是个心善的,不计较静瑶之前的冒犯,特意给她选了这位。”
夏颜莫抿了抿嘴,心情有些复杂。
这群人真的是被萧云峥玩的团团转啊。
不说薛家了,现在太后见着她都要夸几句夏贵人,还说若不是母族拖了后腿,现在掌管后宫的到底是谁还不一定呢。
现在掌管凤印的冯氏是个谁都不得罪的圆润性子,做事八面玲珑相当伶俐。
可惜她的姑母是先帝在时对太后百般打压的冯太妃,太后因此对她心有介怀,认为一家米吃不出两种人。
但她不是个会为难后妃的人,虽然略有微词,但见冯氏老实,便也没在萧云峥要把凤印交付给她时出口阻拦。
冯氏也识相,很少往太后面前凑,连带着皇帝那儿都不怎么争宠,只乐呵呵的坐着靠家世拿来的妃位,一天天混吃等死。
现在有了凤印,她头发都多掉了几根,只盼着有人能接管这烫手山芋。
太后看在眼里,埋怨的话也少了许多,只有惋惜夏氏时才会时不时说这么两句。
夏颜莫笑了笑,“母后现在又这么说了,先前可不是这么个意思。”
太后面上微窘,如云乌鬂上插着的朱钗小幅度的晃动了下。
“那不是哀家以前不知道夏氏是这性子么?不说在皇室了,便是寻常人家,她都是挑不出错处的。”她说。
夏颜莫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哎哟一声,太后这滤镜未免太厚了些,外边夏氏暴打宋氏徐氏的消息她是一点都没听啊。
母子俩聊到了夏氏,便又是老生常谈的龙嗣。
“先前你为江城的事焦头烂额大动肝火,哀家便听着李太医的话,把你那虫草鸭汤给停了,现在可得再给你续上。”
夏颜莫当场头冒冷汗,“这……这也不急……”
“怎么能不急,”太后略带指责的看了她一眼,“哀家就想早日抱上乖皇孙。”
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般,皱起了眉头,“皇上,你给哀家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夏氏生养皇子?”
“母后这说的是什么话,儿臣怎会不想!”夏颜莫赶忙正色道。
太后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好,哀家就怕你不想忍那怀胎的十个月,这才一直不让夏氏怀孕。”
夏颜莫都服了太后这脑洞,“孰轻孰重,儿臣还是分得清的。”
太后满意颔首,笑道:“那皇上你多加把劲,不然哀家在这后宫无事可做,无聊得很。”
听到她说无聊,夏颜莫脑子里当即就生出了个绝妙的想法,但她决定要把这风头让给萧云峥,便没有开口。
母子俩闲聊了几句,又一起用了晚膳,夏颜莫这才起身离开。
回了钟秀宫,发现萧云峥不在正殿。
“你家主子呢?”她问秋儿。
秋儿朝内殿看了眼,“主子方才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就跑到床上睡下了。”
夏颜莫好奇,“忽然?”
这又是为啥?
秋儿点头,“是啊,主子刚刚还在贵妃椅上坐着看书呢,奴婢去倒个茶的功夫,她就躺在床上了。”
不会是隐龙卫传了什么消息吧?
夏颜莫如此猜测,迈步走入内殿。
内殿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夏颜莫走到床边,这才发现床上隆起个大包。
她有些失语,“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云峥缩在被子里,“我要睡觉。”
声音隔着被子,听起来嗡嗡的,有些含糊。
夏颜莫哈了一声,“你是想把自己闷死?”
她说着,上手把被子一扯。
萧云峥有意反抗,但女子的力气又如何比得过男子,被子轻而易举就被掀开了。
萧云峥那红得跟夏日晚霞一样的脸被夏颜莫看了个完全。
顺着颈脖往里看,她甚至能看到他锁骨都泛了粉。
这……
她刚才也不在这儿啊,他怎么就忽然害羞起来了?!
夏颜莫惊悚万分,“你不会是出轨了吧!”
萧云峥把枕头往她脸上一砸,“我这是准备睡觉,闷的!”
夏颜莫抓住枕头,半信半疑的对他望着。
萧云峥不想跟她计较这点小事,转头倒在床上,“反正信不信随你。”
夏颜莫心里问号更多了。
然而萧云峥背对着她,不给她多问的机会,她只有脱了衣服躺下。
感受到她靠近的动作,再想想隐龙卫传来的话,萧云峥心如擂鼓。
要是夏颜莫真怀孕了,那他那十个月该怎么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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